真圣人?她顿了一下,好笑的想那她还真是失敬哩。她正打算开口回答他的间题时,怎知从斜旁却突然插来一个声音。
“咦,曾兄,好久不见?怎么不见嫂夫人跟你一起来?”来者微笑的问候道,看起来像在闲话家常,实则是在消灭情敌,故意的泄漏对方已婚的事。
“不,内人今晚有其他事要忙,所以没来。”曾圣仁暗恨在心里,皮笑肉不笑的与他聊闲几句后即借故匆匆离去。
后来者遂转身面向今晚寿宴里的第一美女卫美夕。
“咦,是谁让这么美丽的小姐一个人落单在这儿的?实在是太糟糕了”美丽的小姐,在下吴英浚,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做你的护花使者呢?“
无英俊?果然,他长得的确跟英俊两个字扯不上关系,只不过这里有怪名字的人还真不少,刚刚走了一个真圣人,现在又来了一个无英俊,待会儿会不会再冒出一个怪人呀?她好奇的忖度着,没来得及开口应声,第三个男人的声音竟又冒出来了。
“吴英浚,你又在这里用你的花言巧语骗女人了?小姐,你可别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这家伙除了花言巧语之外,最大的长处就是会赌傅,而且每赌必输。”
“张熙希,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吴英浚被这么一说,恼羞成怒的转向来者怒吼道。
脏兮兮?卫美夕差点没喷笑出来。天啊!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名字一个取得比一个有创意,真是太好笑了。
“我没种?没种的应该是你吧?上次打破了爷爷最爱的花瓶却不敢承认,还把它推到女仆身上。”
“你……你别乱说话,那花瓶明明就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女仆打破的,你敢再含血喷人试试看,小心我跟爷爷说上次的合作案之所以失败,全是因为你骚扰人家女助理,却没搞清楚她是对方代表的女朋友的关系。”
“那件事你也有责任,别想全部都推到我身上来。”张熙希回嘴道,两人顿时你来我往的吵了起来。
“他们俩是今天寿星的外孙,因为寿星没有儿子只有女儿,所以身为外孙的他们都自以为是公司未来的继承人,只要一找到机会总会互挖疮疤以突显自己,殊不知寿星的继承人选名单内根本就没有他们俩。”第五个男人的嗓音从旁响起,缓慢的说道。
卫美夕好奇的将目光转向开口之人,只不过她好奇的并不是他刚刚所说的话,而是他的名字。
“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秦贾暹。”
真假仙?
“哈哈……”她再也受不了的大笑出声,这真是太好玩,太好笑了!
“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他挑眉问道,一双色眼却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眼前这张美丽的脸蛋,连眨一下眼睛都舍不得。
“不……”她笑得几乎无法回话,突然,一只强壮的臂膀从后头伸来圈住她腰身,瞬间,一阵熟悉的古龙水味道将她整个人笼罩。
“你怎么来了?”她抬头看了身后的纪凯一眼,想皱眉,却止不住原有的笑意。
“什么事这么好笑?”纪凯低头问,凌厉的目光却一一的从围绕在她周遭的男人脸上扫过。
瞬间接触到他凌厉目光的人,不知不觉害怕的吞了口口水,然后走的走散的散,直到退到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之后,才敢偷偷地观察他们眼中美丽的女神与业界最有名的花花公子纪凯,两人之间到底有何关系?
“你是迅猛龙还是暴龙,怎么你一来,全部人都被吓跑了?”卫美夕擦着眼眶边笑出来的泪水,打趣的问道,并没有错过这一切。
“你今晚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要收集你写作用的资料,还是来钓凯子的?”他不悦的盯着她问。
“干嘛,你在吃醋呀?”她好笑的问。
“对。”他直截了当的答道。
她撇唇一笑,完全不当一回事。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了我会去找你吗?”她朝他皱眉道。
“看到一堆苍蝇蚂蚁围绕在你身边,怕你不堪其扰,特来解救。”纪凯挑着眉说。
她忍不住失笑,下一秒却又再度对他皱起眉头来。
“你到底过来干什么啦,你坏了我的计划你知不知道?”
“真的吗?抱歉,可是你又没告诉过我你的计划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我这样做会坏了你的计划?”他一脸无辜。
卫美夕好想赏他一巴掌,但是这与她待会儿要演的美女角色一点也不搭轧,所以只好作罢。算了算了,反正她大致已经知道他的魅力有多吓人了,至于要看众美女勾心斗角的现场转播画面嘛,站在他身边一定比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得更清楚才对。
罢了,事情既然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只好将就了。
她转动目光,最后将目光停放在不远处,铺上临时木质地板的露天舞池里,那里早已有许多夫妻或情侣随着现场演奏的音乐婆娑起舞。
“走,我们去跳舞。”她突如其来的拉着他往舞池的方向走去。
“你会跳舞?”他有些讶异的挑眉问。
“以前在学校里学过。”她咧嘴道。
“怎会突然想要跳舞?”
“当然是有原因的啦。”
“技痒?”
“你当我吃饱太闲了?”她白他一眼。
纪凯咧嘴笑。“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整人花招?”
“总之你只要配合我就对了,多配合少说话。”
“OK,了解。”
配合?再配合下去,他会死!
从他们踏进舞沧之后,为了配合她,纪凯亲昵的拥着卫美夕旋舞,但是主导权却是在她手上。当她要他转身时,他便带着她转身;当她要他换个地方时,他便带着她舞向其他地方,而不继续待在原地打转。他知道她一直在观察舞池边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们,而他又何尝不是随着每一次的旋舞与款摆,瞪向那些对她心怀爱意的男人呢?
真后悔带她来,但更后悔的是送她身上这件贴身的礼服,虽然它只除了让她的双臂露出来见人而已,连脚踝都遮掩了起来,但是它实在是太贴身了,贴身到任何一个在场的男人都能看清楚她每一寸玲珑有致的身段。
真是该死!
不过有一点倒是值得安慰,那就是那些色狼只看得到却摸不到,因为她始终都让他贴身保护在怀里,只不过她也太贴了吧?几乎整个人都熨烫在他身上!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知不知道男人是感官的动物,根本就禁不起刺激的?而她竟然一会儿跟他耳鬓厮磨,一会儿对他搂颈整个人平贴向他,要不然就是以双手把玩着他敏感发后根,她简直就是想谋杀他嘛。
没错,她一定是报复他在车上偷吻她的事,所以才会三不五时的对他摆弄着亲密动作,却在他火山爆发的前一刻突然拉开两人的距离,让他清醒过来的只能望梅止渴,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对。
真是可恶,她真以为在这种公众场合里,他就不敢拿她怎样吗?
腰间倏然一紧,吓了正专注在观察舞池边一张张精彩绝伦表情的脸的卫美夕一大跳。
“你干什么突然这么用力?”她转头看向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纪凯,眉头微蹙的问道。
“你的嘴唇刚刚贴在我耳朵上摩擦着,你在偷吻我吗?”
“嘎?”“闻言,她吓得在一瞬间跳离他臂弯,却在下一秒钟又被他抓了回来。她双眼圆膛的瞪着他,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没有!”她为自己的清白大声喊冤。
“小声点,你要全部的人都听到我们的对话吗?”纪凯提醒她道。
“我没有。”她迅速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再说一次,声音明显的收敛了许多。“你别乱说话。”她瞪着他低声叫道,脸颊红通通的。
“我开玩笑的。”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朝她咧嘴道。
卫美夕瞪着他,一点也笑不出来。“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会把我的心脏病吓出来的。”她不爽的伸手轻捶了他一眼,瞪眼道。
“你有心脏病?”纪凯的眉头不禁微蹙了起来。
“我有糖尿病。”她没好气的回答,只见他在一瞬间又咧嘴而笑。
“你刚刚到底在干什么?”他皱眉问道。虽然他不能拿她怎么样,至少还可以揶揄她、逗弄她,让她遏制不住的露出脸上那抹动人的红潮。
“什么干什么?”她一脸茫然的问。
“就是对我这样那样的。”
“什么这样那样?”
“这样。”他低下头将脸颊贴在她脸颊上磨蹭着。“还有,那样。”又倏然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随着舞步若有似无的贴着她身体的敏感部位移动着。
卫美夕瞬间倒抽了一口气,她感觉到他胯下的肿胀正缓缓地摩擦着她的腹部。犹如被火烫到一般,她迅速的伸手想将他推开,却在他容许下的程度内只推出了五公分的距离,便再也无法将两人的距离推得更远。
“放手!”她咬着牙叫道。
“别生气,我只是在告诉你,你刚刚对我做了哪些事而已。”
“我哪有……”她叫道,声音却在突然间戛然而止,因为她忽然想到刚刚在观察舞池外那一张张精彩绝伦的表情时,她好像有为了要看见更精彩的画面,而做了某些更加刺激她们的事出来,而那些事和他刚才的动作……
“看样子你想起来了。”纪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挑眉道。
“我……呃……”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样?”他挪榆的问。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喂,是你自己说要帮我,答应要配合我的,我又没拿枪指着你的脑袋强迫你。”她抗议的叫道。
看着她吹胡子瞪眼睛的可爱表情,纪凯忍不住的微笑。
“好,我帮你。”他说,接着突如其来的低下头热情的吻住她。
卫美夕瞬间傻了、呆了,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他他……他在做什么?!
第7章
八月二十九日,白天天气仍是晴朗炎热、万里无云,走在马路上,一不小心好像就会被硒成人干一样,有点恐怖。
今晚是我第一次参加所谓有钱人办的Party有,然后感想是餐点不错,风梨虾球好吃到不行,可惜的是在临走之前忘了去看它还有没有,如果有剩就把它打包回家,真是后悔莫及。
另外,今晚真是丰收的一晚,不仅窥视到有钱人所办的宴会全貌,还收集到一堆可用的资料,这些日子来得到的资料应该足够我写剧本了,所以我决定提早在今晚开稿。
来,正式开工前先宣誓一下——1。写稿时要心无旁鹜,除了工作,什么都不能想。
2。写稿时要一心一意,除了剧情,什么都不能想。
3。写稿时要摒除杂念,除了主角,什么都不能想——啪!一声,卫美夕突然用力的合上笔记型电脑,然后起身用力的将自己抛到床上去。她快疯了!
什么心无旁惊!什么一心一意!什么摒除杂念!什么什么都不能想!这叫她怎么能不想?
纪凯竟然吻了她,他竟然吻了她,还用那种外国翻译小说里写的那种舌吻!
天啊,她快要发疯了。虽然事发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虽然事后的她冷静如常—事实上是被吓呆了……或吻呆了,一点都没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所影响到的样子;虽然他们在分手时,她还笑咪咪的向他挥手道再见,但是天知道她根本连一刻都无法忘记他吻她的感觉。
那种温柔的有如丝缎般的触感,那种温暖湿润安全的有如婴儿待在母亲肚里的感觉,那种应该很恶心,却甜蜜蜜的让她晕晕然的感觉……噢,天啊,她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会忘不了他的吻,忘不了像他这么一个花心,不知吻过几十、几百,甚至于几千个女人的男人的吻?
天啊天啊天啊,拜托送一个好心人来将她一棒敲昏好不好?她要忘了这件事,忘了他吻她的感觉,忘了这种心动的滋味,忘了……卫美夕倏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瞠大了双眼。
她被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坏了,心动?怎么会冒出这两个字的,有没有搞错?
她心动?对纪凯?不不不不不,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她明明就知道他是个花心浪子,总是对女人说些不负责任的话,换女人犹如换衣服般的快,她怎么可能会笨得去喜欢上他呢?但是他聪明、体贴、温柔、风趣……
喔噢,完蛋了,她真的完蛋了,竟然会冒出他聪明、体贴、温柔、风趣这种想法来,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在不知不觉对他产生了好感,甚至于喜欢或爱上他了?
这实在太可怕了,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花花公子呢?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可能呢?
怦、怦、怦,她的心跳得好快,是因为惊吓过度,抑或者……别再想了,如果脑袋真的闲不下来,何不用来写稿,想一想未完成——不,是根本还没开始动手写的剧本?
对,没错,她该工作了,工作工作工作——
纪凯仰躺在床上睡不着。
他房的冷气呼呼的吹,吹散了夏夜的闷热,空气凉爽了,却退不下他浑身的火热感觉。
他并不是真正的感觉到热,而是因为忘不了卫美夕柔软身躯偎在他胸前的感觉,忘不了她粉颊细致的触感、秀发的馨香,以及热吻她的那种感觉,而导致热血奔腾所产生的热。
平躺在床上,全身上下该平的都平了,却有一处特别突出。他抬起头,往下看向那令他头痛,也是让他迟迟无法人眠的那一处,无奈的呼了一口大气。
真是没想到,自从十五岁的第一次之后,他竟然还会遇到欲望难消这种尴尬情况,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身体是紧绷的,心情却是愉悦的。纪凯晒然,想起了他们前往宴会途中在车上的对话。
幸好她说的是十月结婚,而不是十一月或十二月,如果是后者,那就表示他得多忍耐一个或两个月的时间用冷水洗澡。
在八、九月这种季节洗冷水澡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是若要在十月或十一月洗冷水澡可就有苦头吃了,所以他真的很感谢她选择了十月。
他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结婚了,这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