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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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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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双燃烧着怒火的双眼看起来格外璀璨耀眼,点亮她的小脸,让她看起来更加动人。
  他的心跳顿时漏跳了两下,恍惚间被她迷惑,无法思考。但他随即收敛心神,黑眸变得阴鹜,神情越来越冰冷。
  他绝对不会承认有一刹那的心动,他只是想征服她而已。
  因为,之前那个假装成温顺听话的她,早已消失无踪,眼前这个桀鹜不驯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她不畏不惧地顶撞他虽然让他感到怒火中烧,但眼前倔强不服输的她更让她才是真正的她。
  褚寒水见他将衣服脱得精光,她的胸口急速鼓动着,呼吸变得紊乱。
  他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贲起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显示出他是长期曝晒在阳光下的男人。
  她不由得羞红了双颊,别开脸去,不敢直视他。赤裸着胸膛的他,让她感受到更强大的压迫感。
  “不、不要过来!”因为惊慌,她变得有点结巴。
  赫连威烈充耳不闻,仍然继续缓慢地朝她逼近。他将她逼到床角,双手压住在她的身侧,软马上跟着下陷,害她重心不稳地往下躺着。
  “这么自动地躺下,真配合。”他伸出大手想抚摸她。
  她伸出小手,推拒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走开!快走开!”她的喊叫声尖锐而刺耳。
  随着他的逼近,她心中的恐惧感不断地扩大,他的胸膛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她谁都推不动。
  他的黑眸锁住她的娇靥,眸中的幽光一闪,倏地将她的两手往上按压住,俯首攫住她水润的红唇,粗重地辗压着。
  他的吻又狂肆又激烈,肆虐着她的每一处细致的肌肤。她无法喘息,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狂暴的吻。
  陌生的情*欲来得又急又猛,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湿滑的舌就趁她张口喘气时,猛地钻进她的檀口中,探寻着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软地带。
  湿热的舌尖纠缠着她的粉舌,逼迫她做出回应。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思绪渐渐模糊,胸口越来越闷,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见她似乎没有排拒他的索吻,他低笑,“原来,你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做出相反的回应。
  褚寒水的双颊因为愤怒而涨红,紧咬的下唇看起来更加艳红,让他有股想再吻她一次的冲动。
  “你混账!不配做一国之君。”她扬声斥骂,眼中写满恨意。
  她的吻,竟然被赫连威烈这个恶君给蛮横地夺走了,她的吻,应该给予心爱的男人才对。
  她感到既悲伤又愤怒,还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你不必故作矜持,其实你很期待本王的表现,不是吗?”他扬扬得意地问,长指故意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动作看起来很轻佻。
  “我不明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别开脸,声音听起来淡漠而冰冷,心中却升起一股惶惶然的感觉。
  他的话中有话,让她不由得感到心惊。
  “你若想诱惑本王,就该大方地献身给本王,何必再扭捏作态,那未免太矫情了。”他字字句句都带着嘲讽与羞辱。
  他已经看穿她的伎俩,不打算再与她玩把戏。
  “陛下多心了,我完全没这个意思。”她的嗓音微微颤抖,不相信他竟然这么快就识破她的目的。
  他真是一名危险的男人,可恨的是,她无法不继续面对他。
  “本王相信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劝你别玩火自焚,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你自己。”他冷冷地告诫。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离我远一点!”她使尽力气想推开她,他却将她箝制得更紧。
  “先别急着骂本王,精彩的还在后头。”他不以为意地哼笑。
  她越说愤怒,他的情*欲就越高涨。
  这次,他是要定她了。
  “求求你,别这么做?”她的双眼瞬间染上泪雾,鼻头也红通通的。
  她突然低声下气地向他求饶,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才好。女人的眼泪一向对他无效,可是,见到她眼中含泪,他的胸口竟然没来由得感到一阵闷疼。
  他不该对她产生怜惜之心的。
  这是他不该有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只会害苦了他自己而言。对他完全没有益处可言。
  他握紧双拳,内心在天人交战,他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直,不知该就此停手,还是继续未完之事。
  直到她的眼泪流下脸庞,抽泣声幽幽地在殿内响起之时,他终于颓然地垂下肩膀,结束这场折磨。
  就这么硬生生地喊停,对他来说是残忍的惩罚。可是,见到她的泪水,他又无法置之不理,视而不见。
  算了,就当他一时大发慈悲好了。
  “啧!女人真是麻烦,动不动就哭,让人倒尽胃口,”他低咒几声,快速地翻身下床,随手套上一件外袍,往外走去。
  褚寒水不敢吭声,只敢偷偷望着他僵直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
  她悄然吁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她心想,或许,赫连威烈并不如传言中的那么坏。
  或许,她看错他了。
  他有可能对她产生怜惜之心吗?他不是想折磨她跟太上皇的吗?躲得了这次,躲得了下一次吗?
  对于未来,她感到茫然与无措。
  第4章(1)
  赫连威烈在西境狩猎时,不慎受到邻近小国派出的刺客暗算,肩膀中了箭伤。
  个性好强不服输的他,亲自加入搜索队伍,非得靠自己的力量揪出胆敢暗算他的刺客不可。
  折腾了一天,再加上没有好好地处理箭伤,他的伤口发炎流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不以为意,喝了几瓶烈酒后,大步来到褚寒水的寝殿“烟水阁”。这座烟水阁曾经是宋晨烟的寝宫,现下,由她的外孙女来住,似乎是理所当然。
  对于他出其不意地出现,褚寒水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无法适应。
  “你似乎很害怕见到我?”他径自往内走去,大刺刺地在她的床榻上落坐。
  褚寒水戒慎恐惧地盯着他,不自觉地拉紧衣襟,深怕他又做出想强行占有她的事来。
  见他高大的身躯落坐在她的床上,整张大床瞬间看起来变小了许多。
  “整座皇宫都是属于你的产业,你爱来就来,我没有资格发表意见。”她冷言回道,故意别开脸不看他。
  他的身上带着酒味,肯定喝了不少酒。至于,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喝酒,她压根没兴趣知道。
  “看来,你已经认清事实,知道自己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他的语气带点轻快,不再一字一句都带着刺。
  原本,他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烦闷,来到烟水阁见到她之后,心中的郁闷竟然一扫而空了。
  他不是应该憎恨她那张脸的吗?怎么反而迷恋起她那张酷似宋晨烟的脸?
  “我听宫里的太监说……你被刺客暗算了?”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她将视线移到他的肩膀上,赫然发现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裂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还是幸灾乐祸?”他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半响,他自嘲一笑。“本王根本就百问了,不用想也知道你希望本王死。”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但随即隐逝。
  这世上,希望他死的人很多,会为他担心的人,却一个都没用。
  褚寒水默不作声,以沉默代替回答。
  此刻的她,怎么回答都是错,不如不要回答来得好。她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复杂到连她自己都无法理清。
  片刻后,她慢悠悠地道:“身为一国之君,本来就会面临许多危险的事,若想国家长治久安,必先以仁德治民。”
  言下之意是,他尚武轻文,终会导致民怨沸腾。
  “难得你今天有兴致陪本王聊治国之道。”他似笑非笑地说。“莫非,你是想借此转移本王的注意力,让本王忘记该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逐渐由白转红的白皙脸颊。
  她的双颊染上诱人的红霞,令人心荡神驰,差点迷失了心魂。他伸出手,想触碰她软嫩的双颊。
  “不要!你的伤口——”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凝在那又渗出血珠的伤口。
  他现在受了伤,不该随便乱动,万一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痛的是他自己。
  她为自己竟然担心起他的伤势而吓了一跳,更害怕在这种心情不被他碰触。她怕自己被他一碰,会连心也跟着沦陷,终究成为他真正的女人,一生都待在他的身边,再也离不开他。
  她的心,应该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才对。
  但是,她越来越觉得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她怕一旦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他,就会完全的偏向他。
  到那时,她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要趁着一颗心还没沦陷的时候,努力坚持住自己的意念。
  此刻的她,还无法确实的执行国王交付的任务。
  “看在你对本王还有一点关心的份上,本王今夜不会碰你。”他的嗓音嘶哑,眼神涣散,思绪仿佛飘得老远。
  “你保证?”她实在无法相信,他会突然间良心发现,而且,他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
  “今天是晨烟的忌日,所以,本王不会碰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忽,眼底眉梢带着淡淡的愁绪。
  他来烟水阁,不是想强行占有她,也不是想找她发泄怒气,他是来缅怀宋晨烟的。
  老实说,那女人虽然背叛他,伤了他的心,但他还是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甚至连她已经死了,他都还是无法将她忘怀。
  闻言,褚寒水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击了一下,心口的跳动越来越急促。
  难得他今夜肯对她说出自己的内心话,让她一时间无法做出反应来。
  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又文武全才,像他这么充满霸气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一名背叛他的女人而伤感。
  “陛下……已经原谅姨母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探问,偷觑着他脸上的表情。
  明知不该问这种禁忌的问题,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表面上,他对晨烟姨母恨之入骨,但事实上,他说不定还爱着她,否则,他怎么会来烟水阁缅怀她。
  赫连威烈难得没发脾气,只是以深邃又神秘的黑眸直直地望着她。他那带着眷恋的深沉眼神,让她恍然有种错觉,仿佛他将她错当成晨烟阿姨。
  “原谅?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非三言两语就能道尽,我恨她,但我也……忘不了她。”他坦白告知。
  也许是因为有点醉意,所以今夜的他变得坦白许多,卸下冷漠狂暴面具的他,其实只是一名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男人罢了。
  “陛下,你、你的……”她朝他走近,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他的伤口好像在流血。
  她该对他释出善意吗?
  正在犹豫的当口,赫连威烈踉跄地来到她的面前,大手一伸,直接揽住她的脖子。“晨烟,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的黑眸转深转沉,大手一使力,将她拉向自己,薄而暖热的唇倏地封住她因为惊讶而微启的红唇。
  一阵酒气直扑而来,再加上他身上独特的男人气息钻进鼻端,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时间脚步不稳,小手不自觉地揽住他的脖子,寻求支撑点。
  她主动揽住他,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狂吻着她。
  他的吻像狂风暴雨一样,肆虐着她的唇舌,让她毫无招架的余地。她的唇舌,被他一遍又一遍地品尝,他那又湿又热的舌尖,搅和得她头晕目眩。
  她用尽力气推了他的肩头一把,却不慎触碰到他的伤口。
  他闷哼一声,倏地放开她柔软芳馥的身子,一手按压在肩膀上,渗出鲜血的伤口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该死!你分明是故意的。”因为疼痛,他的俊脸变得有点扭曲。
  褚寒水有些无措,但一想到他对自己无礼,便不愿同情他。“谁教你无缘无故地吻我,这叫做报应。”
  无意间的小小报复,让褚寒水心情豁然开朗,愉悦的银铃笑声不自觉从她的红唇中逸出。
  她的笑靥就像春天盛放的花朵一样,迷人又娇艳。
  他出神地盯着她的脸,瞬间忘了伤口的疼痛,也差点忘了改怎么呼息。
  褚寒水被他盯得双颊染上霞色。
  她轻咳了声,暗斥自己不该幸灾乐祸。就算再怎么很他,也不该无视他的痛苦而置之不理。
  她放缓语调劝道:“你的伤口流了不少血,最好赶快让御医看一下,万一发炎可就不好了。”
  “你在关心我?”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虽然醉了,却还不至于神志不清。
  “我只是提醒你。”她纠正他的说词,然后别开脸,故意不看向他。
  即使是醉了,注视着她的那双黑眸仍然深浓得让她心跳紊乱,呼息急促。
  “你明明是在乎本王的。”他边说边朝她靠近。
  褚寒水不停地往后退去,直到退至桌边,退无可退时,小手往后抵着桌角,却不慎将一张宣纸拨到地下。
  她掩嘴惊呼。“糟了!”
  那张宣纸上,有一首她刚才亲自写上的诗词。
  赫连威烈察觉出她神色有异,便弯下身,将宣纸捡起,嘴里诵读着纸张上头的诗词。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李煜的长相思。说!你在思念谁?”他咬牙迸声怒问,气愤地将宣纸揉成一团,重重地丢弃在地上。
  她是属于他的女人,心中怎能有其他男人?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我在思念谁,你管不着。”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坚决而笃定地宣示。“不管在你心中的男人是谁,你最好赶紧忘了他,因为,你迟早会是本王的女人!”
  不管她张口想再说些什么,也不管肩上伤口的鲜血滴落而下,他气怒地拂袖而去,身影消失在朦胧月色中。
  褚寒水捡起被揉成一团的宣纸,贴放在自己的胸口。
  她对国主的思念,岂是一厥词可以表达的。
  淡淡的喟叹声自她口中逸出,她好怕,怕自己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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