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这样吓人。”夏雪再皱眉,刚才她真的以为她会摔落在地,还好他没那个胆子,还记得要扶住她……
咦?扶住她?!
突然意会到腰际的大掌,热度正源源不绝的隔着衣物涌来,夏雪突感一阵晕眩,某种奇异的骚动,流窜过她的血液,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加快,连掌心也渗出微微细汗,差点站不住。
他收揽双臂,将她下滑的身子搂进他的怀中,他的手往上滑进她的长发里,将她美丽的小脸拉近,直到两人的额头相抵,他温热的呼吸吹过她的肌肤。
她觉得头昏,异样的情愫逐渐升起……
他晶亮的眼神迷惑着她,令她难以抗拒地更加靠近他,但理智仍在挣扎,意识到他唇边的笑容,察觉到他的诡计。
“你是故意的……”夏雪张嘴正想责备他居心不良,那灼热的唇就找到了她的,轻而易举地封住了她的所有抗议。
他的唇覆住了她,轻柔地梭巡,他的舌描绘着她的唇形,趁着她的惊喘时,探入她口中汲取香甜。
她惊诧的想推开他的拥抱,却只是徒劳无功。
不满意她的反应,双手托住她的腰,逼迫她接受他的吻,并且和他一样地享受。
一阵阵的迷乱席卷而来,她开始失去理智,只能感觉他的吻加深,舌头烧灼着她,甜美的滋味像电击般的袭向她,体内开始流窜着一股莫名的热流,浑身的毛细孔像是被烈火烧灼过一般,她不由自主的呻吟着。
滕立宇的喉头发出一种类似野兽低吼的声音。
一种毁灭性的冲动,让他几乎失去理智。她的低吟像是一种催情的禁忌,他的吻变得煽情不已,他的舌占有般的冲刺着,暗示着他的意图。
“不行……”她微微推开了他,被吻红的唇抵着他的,气息灼热而气喘吁吁,感觉他强壮的身躯紧贴着她。
夏雪迷蒙着双眸,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出他钢铁般的箝制,他压抑了太久,再也无法克制,而当他发动攻击时,她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夏雪……我没有办法再等待了。”他的唇滑到她的耳边,轻轻咬着,带给她不同于疼痛的酥麻感。
他拥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已经忘怀曾几何时有过如此深切的需求,突如其来的欲望冲动,几乎将他淹没在这一股欲望狂潮之中。
他满是挣扎的语调充斥着她的耳膜,夏雪的心里涌上一种感动,一种被珍视的感动。
不能否认,他们彼此之间一直有种难以言喻的牵扯与依恋,只是她刻意的忽略,以为不去理会就能当做一切没发生,只是她错了,经过围堵的感情,在溃堤之后,会以更加惊人的速度进占人心,而他们两人显然就是如此。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她像是生来就该属于他,在他的怀中,享受他的吻、他的拥抱。
感觉到她异常的沉默,他的身子僵了僵,虽然欲望如火烧痛着他,但是他对于她的感情,并不仅只于欲望的发泄,他要的更多。
许多……比占有更重要的事,例如……她的心,他不只要她的人,还想要她的心。
从来不知道自己对感情是如此贪婪,但是对于她的一切,他渴望多一些……再多一些。
所以,在此刻,如果她不愿意,他绝不会强求。
他停下所有的动作,双手捧住她的脸,抵住她的额,望进她的眸中。
“夏雪……”他声音沙哑,连血液都为了她颤动着。 “如果你不肯……”
话未完,他的唇被堵上,没有太多的试探与停留,只是纯粹的……堵住他的唇,而后火速的离开。
夏雪的脸涨红,像是还没接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大胆的事,垂下眼,避开他的注视,紧张的急喘着,像是许久末呼吸到充足的空气一般。
只因为他的眸中有着明显的挣扎,那是对她的一种尊重,而她并不想让他如此辛苦,于是她主动的送上双唇,却又因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而抽回身子,心口的跳动,只因他而乱了节奏。
她大口且贪婪的将空气送入肺里,刚才的动作太冲动,她从未被情感冲昏头,第一次,就离谱得过分。
滕立宇僵了丰晌,好一会儿才意会到她的动作代表着默许,而那浅尝即止的轻吻,怎么能满足他又一下子被点燃的欲望?
他捧起她因娇羞而垂下的脸,在她大口喘气时握住她的下颚,封住她的唇,将氧气灌入她的口中。
而还在贪婪呼吸的她,没有预料到他会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又吻上她,只能瞠大双眼,别无选择的接受,从他口中汲取空气,与他占有的舌交缠,再一次感觉空气在肺中急速消失,使她双膝发软。
她的手攀附上他强壮的颈项,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的热度与心跳。
在明白自己内心的感情之后,她选择面对,而不再是径自逃避。
热吻稍歇,滕立宇再次抱起了她,往里头走去,轻易的在仓库后面找到她的房间。
“不行,我还没洗澡……”夏雪连忙摇头,一见到那窄小的单人床时,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真的玩火自焚了,一时的冲动,她真要交出她的第一次了……
滕立宇挑高一眉。
“现在才说不行,有点太迟了。”他的唇边有着邪恶的微笑,眼神已说明不接受她的拒绝。
“可是我工作了一天,全身都是汗……”女性的本能让她开始有了惊慌,只想找理由拖延,却又不想让他以为她拒绝了他的情意,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做心理调适。
“是吗?”他扯开唇露出危险的笑容,在她慌乱的视线下,伸出舌轻舔着她轻颤的红唇。
“是。”她捣蒜般的猛点头,一点也不怕扭了颈子。
滕立宇的黑眸,飞快的在小套房里扫视一遍,很快的知道他该去的地方在哪里。
大步迈开,在夏雪不明所以的眸光中,他将她放了下来。
“滕立宇……”她怔了半晌,用眼角瞄了瞄,讶然的发现,他们人正在浴室里。
还来不及开口,滕立宇像是走进自家浴室一般,自在的打开了莲蓬头,等水温适当时,他将她压在墙上,任温水在最快的时间内淋湿了彼此,在她的惊呼声中,吻住她的唇。
她就算再迟纯,也能敏锐的感受到他的阳刚气息,正借着他的双臂与拥吻,昭告着他男性强烈的存在感,她口干舌燥的接受着他的滋润,抚力反抗。
她的眸微张,接触到他的视线,几乎就要被他眸中的火烫着。
深邃的眼里除了平日的温柔外,揉进了明显的欲望火焰,赤裸裸而毫不遮掩对她的兴趣与渴望,一阵异样的刺激涌上心头,夏雪低低轻吟一声,连神智都被温热的水消融。
温水沾湿了两人的衣物,加强了相贴的触感,滕立宇的呼吸变得急迫,再也无法忍耐。
他急切的脱掉身上的衣服,渴望能完全贴近她的美丽,而后大掌滑上她的胸,熟练的解开她的衣物,不消太久的时间,两人的衣服已经被丢在一旁。
美丽的身子裸裎在眼前,滕立宇屏住呼吸,讶异自己竟能忍耐这么久。
夏雪一阵昏眩,不知是因为浴室内笼罩的热气,还是因为他夺魂摄魄的吻,她只觉神智迷离,连四肢都酥软而使不上力。
“我喘不过气了……”夏雪娇喘道,胸口像有把火,烧尽她胸腔内的空气,氧气不足让她双颊嫣红,气息娇弱,更添一抹性感。
“那我不吻你了,让你呼吸。”滕立宇目光深浓,直凝着她。
夏雪不相信他会就这样放了她,但是他的目光似乎很真诚,不打算再封住她的唇似的……
只是,她的猜测末完,她马上就知道他果然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他的唇边带着情欲,眸光流露渴望,听见她无法克制地喘息时,他的嘴角带着掠夺的笑容,邪恶而令人无法抗拒。
滕立宇的胸口急喘,感受她柔软的酥胸起伏着,摩擦着他的胸膛,激起另一波的火焰,他已经无法再等待。
随手将莲蓬头的水关掉,他弯身抱起了她,毫不迟疑的往窄小的单人床走去。
夏雪一阵昏乱,只能由着他抱起自己,无力的偎在他的胸前。
看见她昏然的模样,他性感的唇边浮上满意的微笑。轻巧的将她往床边放下,壮硕的身子已完全贴上她的。
他要拥有她,这一生一世都是如此。
灼热的视线紧盯着她,滕立宇在她身上印下属于他的烙印。
他带来激烈的情欲狂潮,将她的神智抛在云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的冲刺下婉转娇吟着,催情迷人的呻吟配合着他的低吼,回荡在洒满月光的卧室内,令她心醉神迷,深陷情潮里。
“夏雪……我的夏雪……”他低语着,火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因为她体内的甜美而气息不稳,再也无法按捺,将两人送上巅峰。她发出激烈的娇喘,别无选择的紧抱他强健的身躯,紧闭着眼,感受体内沦陷的快感。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低头封住她轻声娇吟的颤抖红唇,认真的深吻中,有着他未说出口的承诺………
第八章
热情稍止,疲累的夏雪偎在他的胸口上安歇,待气息平顺之后,才讶然发现床单已湿,背后传来一阵凉意。
“冷了?”察觉到她微微的颤缩,滕立宇体贴的问着,还不忘收拢手臂,更加贴近她,用自身的体温温暖她。
“嗯。”她微应声,挪动身子靠近他,不让湿发沾在背上。
滕立宇顺势撩起她的湿发,在她的额上印下轻吻。
“起来,把头发吹干,免得感冒。”他率先起身,未着寸褛的就往浴室里走去,先拿了条浴巾围住腰,再拿另一条浴巾走到床边,对着还躺在床上的夏雪伸出手。
“来吧。”他带笑的看着急忙躲进被单内的夏雪,面色酡红,美得无可复加。
她猛摇头。“你先进浴室,我穿好衣服再叫你。”
她的话让滕立宇笑出声来。
“现在才害羞,不嫌太晚了吗?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我看光了。”滕立宇消遣道,大掌直接握仕她的小手心,一把将她从被单下拉了出来,换得她一声轻呼。
“滕立宇!”她又娇又羞,一双手不知道该遮上,还是遮下,索性直接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的眼睛有吃冰淇淋的机会。
滕立宇挑起眉头,无奈的笑了笑。
“不让我看?也好,我直接抱啰。”他大手一伸,她的裸胸又贴上他的胸口,那过于刺激的接触,还是让稍歇的情欲起了波动,他难耐的发出低吼。
“怎么了?”他突然的低吼声吓着夏雪,赶忙放下手来,问清是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太刺激了。”滕立宇沙哑的声音流露情欲的翻腾,眸光也过于火热。
后知后觉的夏雪脸色乍红,却巳在他的怀中,无法逃脱。
“好啦,别再动了,再动下去,我可不保证还能当多久的柳下惠。”他的声音低沈,大掌制住她的腰,不让她继续撩拨那一触即发的情欲。“我不想吓坏你,你也帮帮我,别再动了。”体贴她初识人事,不想让她过于疲累,不过,她再这样撩拨,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一听他这么说,在彼此相贴的躯体,夏雪也察觉他火热的欲望又张狂的叫嚣着,只得乖乖的立在他的身前,待他的情绪平复。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敢仰头面对他的眼,滕立宇眼神中的火热依然,但情绪看样子已受到了控制。
他拿起浴巾,包起她美丽的身子,徒留美丽的肩膀仍流露诱惑,带着她到了梳妆台前,让她坐了下来,随手拉起一旁的吹风机,他熟练的替她吹起头发。
两人无言在镜中对视,却分外亲昵。
“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滕立宇状似无心的问道。
她的美丽让他屏息,不过……她的泪也同样让他心疼,他无法置之不理,必须做出处理。
话才问完,他见到镜中的她微微一怔,澄眸眨了眨,颓败的垂下肩去。
“夏雪……”看到她这样的反应,滕立宇的心一沉。
难道……有了肌肤之亲,她还不愿意将心里的秘密告诉他吗?
听到他挫败的语气,夏雪摇了摇头,勉强自己抬起头来,迎视着他担心的眼。
这个男人,先是成为她的朋友,后来……成了她的男人。他关心她,照顾她,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会适时的出现,让自己又欣喜又感动……
或许,她的运气没有妈妈那么差,她遇到的男人,是一个能让她倚靠的对象。
“夏雪,把事情说出来……”滕立宇催促着,不忍见她一人承担起一切,于是开口引导她将事情始末说出。
“我听小妹说,有人逼你卖房子,是这件事情困扰你吗?”这是目前唯一的可能。
他眸中的真诚感动她,她勉为其难的咬了咬唇,第一次尝试将心里的重担放下。
“没错,有人要买这间房子,我的花苑……就要保不住了。”沈吟半晌,夏雪决定将心里的沉重压力与之分享。
“为什么保不住?你的房子,你不想卖的话,没人能逼你。”滕立宇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镜中的她说。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夏雪无奈扯出苦涩的笑。“逼我卖房子的人……是我爸爸,一个有血缘,却没亲情的爸爸。”
滕立宇闻言默然。
这些日子以来,彼此都以朋友自居,然而对彼此的身家背景与工作并不完全了解。在她的心里,他只是个卖房子的销售员,而她,只是个花店的老板罢了。
所以在听到她这么说时,他心里有了个底,知道她并没有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愿意说来听听吗?”他把吹风机放下,大掌放上她的裸肩,此时不是为了情欲,而是纯粹的给予支持。
夏雪凝眸,在镜中接收到他的眼神支持,咬了咬唇,娓娓诉说起来。
她避开他的眼神,却没有挥开他温暖的手,像是寻求一种支持的力量,将母亲是第三者,介入别人的家庭,生下了她,享受几年幸福的日子之后,父亲心生愧疚,以一间房子当成报酬,从此将母女俩丢下,回到他原本该有的家庭中,十年来不闻不问缓缓道出。
而就在她已然忘却父亲的长相时,他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