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走的!”他的声音冰冷,藏着怒气和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 OH~可怜的小药药……开虐了,大家不可以砸我哦!
第三十六章 爱伤别离
门栓滑落扣上,紧闭的室内只留黑暗和呼吸声,明明该温暖的暖阁,此刻却如外边的阴天一样,森冷沉闷,空气稀薄的要窒息。
“你要做什么?”她的穴 道被他点住动弹不得,黑暗中他靠近,拦腰将她抱起,穿过轻纱帐帘直朝里间的大床走去。脚步声慢,一下一下,像是踩着破碎的心镜,有着绝望的味道。
她被抱放到床前,然后他俯身压了下来,在她脸上吻舔着,衣带被扯动,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东方药住手!”
再次冰封的心是何等的受伤绝望,可这样情况下的勉强交合,只会两败俱伤让事情更糟。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瞳眸幽深而空洞,轻柔的吻忽转急骤,狂肆的掠夺着,手下扯衣的动作越烈,不顾她的意愿。
“东方……!”
他吻堵着她的呼喊,略为粗暴的啃咬着。他不想听,他不想再听她任何的拒绝,他只要她留下,不论什么手段,他只要她留下!
层层罗衫在他手中化为碎布,他粗喘着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红印,情 欲晕染了他空洞的眼眸,心却如在刀尖上越来越痛。
“药儿,不要这样……”她感受着他的绝望,那疼痛又何止在他心间。
一声药儿,让他眼眸微闪,走远的理智稍稍被那熟悉的呼唤拉回。他凝视着身下的人,她紧闭着双目,似不愿再看他。
“凝……”他喉咙一紧,微哽咽的音说着,“我们做夫妻好不好?做了夫妻,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她没有回答他,那轻柔的吻又印了下来,带着微颤的唇在她脸上亲触着,却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他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她的名字,她仍不肯回应也不肯睁眼看他。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久久,漆黑中传来他语不成调的声音。
好半晌他再没有任何动静,支手撑着压在她上方。突然,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她颊边,接着一颗又一颗。
她睁开眼,手脚忽然能动,她伸手撩开床头的黑布,夜明珠的柔光一下照亮眼前,她望见了这一生她都再难忘却的景象。
那冰冷的水滴,是少年绝望的泪,从他脆弱的快要碎落的眸光中,一点一点如珍珠滑落。没有喜怒哀乐的面,如同一尊精致绝【奇】美的白瓷人,眸中唯【书】一的色彩,却是被她【网】残忍的剥夺着,化作颗颗泪珠。
他哭了……
从懂事来,东方药从不曾哭过,这个冰冷的少年在为她落泪,她却铁心如石。
即使这般的绝望,伤到心碎,到最后,他却仍不舍伤她……
女巫的心,是否真如冰山,永不沉劈不开。
乌云丛丛,几声闷雷,天边偶尔闪下几道白色口子。
木门绝情的关了上,隔开两人的身影。她背靠在门板上,紧紧闭起眼,不再去想那双充满绝望和乞求的眼眸。
“凝,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药儿……”一路跟随而来的身影在门外乞求的敲着门板。
指关节缓缓合拢,手握成拳揣紧,捂在心口。指甲陷入肉中,丝丝血痕浮现,却比不了那一阵阵撕心的痛。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她……
突然门外的声音消失,一道暗紫的身影站在她身前。
“你不该这么心软”纳尔希设下结界,隔开外界一切的声音,也杜绝外头有任何人进来扰乱她的决心。
看不过她这座冰山摆出西子捧心那模样,他烦躁的磨牙,“你快去收收东西准备走吧,死在这,你们就真缘尽于此了!”人类不是常说什么留着青山的,不怕没柴烧。他以为这来自未来新时代的女巫应该更豁达想得更开的,怎么现在扭捏成这样。
没有尝过爱情滋味的魔,又怎么知道人间的爱就是这般九曲回肠。
他将她推回房中,阻止她再去想门外的人。
急急的雨下起,雷声轰鸣,雨势渐大,不一会就瀑雨连天。雨声掩埋了少年的喊声,他突然停下敲门,回头跑向院中才扶植起的桃苗。
他脱下外衣,神色着急的将它掩盖在那些弱小的桃苗上,不想它被大雨摧毁。可他就两只手,遮到这,就略了那。他起身跑出去,不多久抱着些小树枝回来,将树枝撑在衣服下面,搭起布蓬给桃瞄挡雨。
它们不能有事,桃苗不可以死去。他和她还有约定,有桃苗在,她不会走的。对,还有桃花的约定,她不会丢下他的。
任风吹雨打,他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蹲在桃苗旁缩成一团,呢喃着,“桃花……桃花,有了桃花,她就不会走了……”只是,这巨雷急雨声传不入木屋内,他的等待也传不到她的心。
呼啸的狂风伴着雨而来,昨夜电闪雷鸣交加中。天像是许久没有哭过,娃娃拉开脸哭泣,倾盆大雨一夜未停。直到清晨,雨声才小。天空灰暗不见阳光,地面湿漉泥泞,雨点打在一滩滩积留而成水洼上。
门吱的一声,缓缓开启,门后的人还没走出,步子已硬生生顿在原地,抬眸目光戚戚,遥遥向那篱笆前缩在桃苗旁的少年望去。
见有人出来,少年猛然站起身,腿脚的麻痹和血液的不循环让他眼前有些晕眩,然他仍固执站着,坚定的视线望着那一夜未移开的方向。
大雨磅礴,他却等了一夜,不曾离开。
她打着伞,步履为艰的走到他面前。他定定的望着自己,从惊到喜,如墨滴水中,绽开来,又渐渐沉沉到平定。
粘湿的发贴在额边,他的衣角还滴着水,浑身湿透,他开口说,“你来了……”声音稍嫌暗哑。
他的面色比昨晚见到还到的还要惨白,嘴角却缓缓弯起,笑得纯真而纯粹,只因为见着了她。眼前的事物一分为二,晃动着,黑色的漆缓缓刷了下来,什么都模糊不清,他努力的睁着眼,却最后还是陷入那一片黑暗中。隐约中,他还听见她急急的唤着自己。
油伞掉落在泥泞中,溅起点点泥沫子。
“药儿!药儿!”她扶住他倒下的身躯,神色一片焦急,她还是无法那样心狠。
“小女巫,你真狠不下心。”纳尔希撇撇嘴,说完就眼不见为净的走了。
木屋里留有刘管事为东方药备用的衣服,她将他全身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再抚他上床,盖紧被子。
他眼眸紧闭,睫毛微颤着,像是挣扎着,却睁不开眼来。夕阳的绯色晕染着他的双颊滚烫,如同他身上的温度一样。一夜暴雨淋湿,即使铁人都淋出病来。
热毛巾拧干了水,在他额头上擦拭着,被他反手握住。她越挣扎,他眉头紧缩的越厉害,口中还呢喃着,“别走……不要走,不要丢下药儿……”
“药儿别闹,你发烧了。”她将毛巾抽了出来,那只手由他握着,用另一只手拿毛巾继续为他擦去额上的冷汗。
她生病时,是他照顾着她,这一次,轮到她来照顾他。
他像是陷入噩梦,眉蹙得更紧,不断喃喃,“不,别走!是药儿不好……药儿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走……”他的手握得越紧。
她眼眸微动,抚摸着他的头,“药儿,我没有生气,我……”
“凝,呜……”他忽然呜咽着,眼角有泪珠挤出,他侧着身躺着,手脚缩抱起,那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有的睡姿。
她静静坐在一旁,由他抱着自己的腰侧而眠,指腹抚触至他的眉间,像是想要将他拧紧的眉心摊平。她不舍的轻叹道,“药儿,我又怎么舍得丢下你。”他紧蹙的眉稍稍舒展开来。
“只是我……现在不得不走。如果我们缘未尽,终有一天会再相逢,你愿意等我,到那一天吗?”语罢,她俯□轻吻上他的额心,想将那最后一点褶皱摸平。
“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都2010了,你还好意思路过不留脚印吗??跨入2010了,新的一年,先在这祝大家元旦快乐~感谢茶茶,豆豆,xiaobu1000,XX,leila笑笑,teapuppy,淑倪,紫研,wf,默默,苏合香,191472929,mei。_。ying,红豆包子,ligoarmy123,lanpeng0804 ,89457(也许有遗漏的,还请见谅)各位的加油和支持哦~在新的一年里,本人会继续努力码文,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和支持。(鞠躬!)PS:下一章将为大家揭晓一切,就是残天是不是东方药这个问题~本来想放一章的,可字数有些多,还没能码完,但元旦总要为大家奉献上一章的嘛。重点在下一章哦,虐到深处无怨尤……还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我下周开始要期末考了,所以下周不更新。我会尽量快的把下一章放上来的,大家要等着我哦……
第三十七章 大火殆尽
淡淡的药草熏香味,重重纱帐隔目,这是……暖阁。
东方药猛然坐起身,大喊道,“水凝冰!”他怎么会在这,他记得昨天她终于出来见自己了,她人呢?!
脚步声近,纱帐外有人影靠近。他以为是她,惊喜的快速撩开纱帐,来人却是刘管事。
“少爷,你烧刚退,还是躺着歇息为好。”
大惊失望过后,他颓然的坐下,“她走了吗……”昨夜只是梦吗?对了,他那样对她……她一定生气离开这桃花镇了,怎么会那么温柔的照顾自己呢,还说着舍不得离开他的话。
门窗是开着的,阳光透进,已是晌午。他昏迷了一天,想来,她也走远了。
“水姑娘将少爷送回来,亲自给少爷喂了药后才离开的,这会应该在木屋那。”刘管事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少爷这般失落模样,两人间出的岔子不是平常那样容易解决。
东方药面上一喜,“她没有走!你说她送我回来,还给我喂药,还留在木屋吗?”太过的惊讶让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刘管事点点头,“少爷和水姑娘之间,出了什么事吗,何以水姑娘要走?”
他面上的喜悦沉了下去,又换上那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她说……她腻了这里,她……也许是因为我做了惹她生气的事。”
“水姑娘她喂少爷药时,神情可温柔,她不可能生少爷的气,也许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不如,想个法子讨她开心,她不会舍得丢下少爷的。”
讨她开心?他左思右想,不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开心。
“少爷,你的画已经裱好了”刘管事将一直捧在手上的画卷递上。
画?他打开,是那幅从书生手中抢来的桃林图,里头画着他和水凝冰。他失神的望着图中的她,想着她说要走,一阵心伤。
桃花,桃花……她在意的只有桃花,而没有他吗?
等等!他猛得举起画,目光灼灼盯着画中的桃花。对了,她要桃花,那他就给她桃花,这样她就会开心了。
“少爷!你的头发……”刘管事看着远去的人急喊着,可东方药冲出去的快,他没能喊住。
他摇摇头,“少爷这急的,连发都未束……”
十里的桃花都落尽了,他变不出一片桃林,却可以雕刻出一枚桃花簪来留住她想要的桃花。
首饰店中,他向店家要了制簪的木和工具,对着那幅画中栩栩如生的桃花雕刻起来。他记得秦如烟说过,不被拒绝的礼物当是心意。这簪子的木料哪怕再珍贵,若是少了心意,在她眼中恐怕也只如粪土,所以他要自己来做。
这种木活他从未做过,桃簪虽简单,但手工也要细致才能雕出那桃花似真。店家畏惧他,却还是被逼迫着在一旁教他如何雕刻,冷汗湿了一背。
不知浪费了多少木材,太阳西下,东方药总算雕出一枚有模有样的桃花簪来。
他喜形于色,捏着簪子左右瞧看,想象着送予她后,她开心笑着的模样。他要亲手给她戴上,书上不是说定情物吗,这就算是他给她的定情,让她时刻记着想着自己。
回西边必经的林子,他用轻功一会就穿过,然在自家大宅前要走过时,他忽然停了下来。大宅的门是开着的,东方府少有外客,他不在时下人哪个敢随便招待进去。也不会是她来了,规矩的下人不可能在没人守着的情况将门大开。
夕阳的余光到处蔓延,在四周染着烛火般橘红色的光,冷风吹拂中带着丝丝诡异和不祥,有事发生了!
他快步走了进去,一入内触目可及的是几滩鲜红血迹,边上倒着几人,灰布麻衣,那是他府里的下人!全部断气了,且是一刀毙命!
再往里走,可以见到几具着褐衫的人尸,又是那帮人!他眼一沉,快速穿过前堂,水凝冰一人在木屋里,他担心那些人再对她下手!
可半途,他被人拦截下。
“东方药!今天你嚣张不了,教主来了,你逃不掉的!”带着眼罩面有刀疤的男子恨恨道,他的右边袖子被风吹得摆动,里头空荡那右手是被东方药砍去的,他今日就是要讨回来!
“滚开!”他没空与蝼蚁纠缠。
那人被他无视,恼怒的举刀就砍来。东方药轻蔑瞧去,抬手正要动作,一枚银光破空而来,直直嵌入那人身体,然后就见他眼瞳睁大,缓缓倒地,七窍流出黑色的血,他犹不知何事发生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死去。
一阵恣意的笑声,不高不低,却清晰回荡在每个角落。那笑声似讥似讽,似幽似怨,令人背脊发凉。东方药侧身朝中堂望去,广阔的空地正中,站着一人。
白衣胜雪,白发如丝,遥遥望去有几分仙人的味道。然再定睛一看,那与其白发不符的年轻面孔上有丝丝邪气。然而让人忽略不了的是他的眼睛,与他外貌的年龄不符,黑瞳深沉锐利,像是看透一切的般带着讽意,时而玩味,时而透着杀戮的血意。他有张普通的面容,却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
确实很危险,那人全身上下都染了毒,东方药一眼可识得闻得的就有七八种,那些毒性极强,一触毙命。
“愚蠢的东西,我要的人也敢出手。”那人的声音轻而慢,似嗔似怨的说道。
“你是谁?”眼前的人明显和死掉的那个褐衣人是一伙的,这个人却可以一瞬杀了自己人,可见身手与其毒辣。
那人朝东方药投来一眼,多是打量的目光,“身子骨不错,用毒也够狠利,就是还缺些东西。”
几名褐衣人蹿出来,恭敬的跪于其侧,“属下已照教主吩咐,不留活口。”
教主?东方药眸光一利,“是你!”不留活口?他东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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