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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她的心被那朵笑花吹软了,她望向杜渐寻求答案。
“她是丁丁,是……”
“是我可爱的老婆。”杜豫眼里充满疼笼的爱意,“她叫丁紫陌,我们一家人都唤她丁丁。丁丁来,见过未来的大嫂。”
紫陌走到丈夫身边,脸上有著羞涩和温婉之色。“你好。”
“你好。”她可爱得像一只小猫咪。
老天,杜家人都是这么教人情不自禁就会喜欢上的吗?
杜渐指著楼著紫陌的年轻男人道:“他就是我三弟社豫。”
“我知道,驰名国际的年轻法医。”
虽然被桌上美食的香味逗引得饥肠辅辅,然而在看到杜渐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时,任冰还是吓了一跳。
“你……”他干嘛坐到她身边?
杜渐无奈地摊摊手,“我们没有选择余地。”
果不其然,其他人都双双对对地坐下,她总不能厚著脸皮硬要坐在人家夫妻中间吧,任冰只好认命的坐在他身边。
“你该不会是怕我吧?”
她的反应迅速巨激烈,“开玩笑,我伯你做什么?”
“那就好。”他的笑容有一丝可恶。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总觉得有种被拐上贼船跟贼走的感觉。
杜母看著满桌“子孝媳美孙贤”,满意得嘴巴都要合不拢。就连这个问葫芦似的老大都带了个标致女孩子回家,看样子离她希望子孙满堂的美梦已经不远了。
“老伴,你嘴巴张这么久,不酸吗?”杜父好心提醒,夹了一块巨酥厝鱼放进爱妻碗里。
“是啊,妈,你的手……”杜维暗笑,“一直抓著任小姐的手,你叫她要怎么吃饭呢?”
杜母这才醒觉,呵呵歉笑道:“哎呀,我真是老胡涂了。来,任小姐,千万别客气啊,想吃什么就多吃点,菜合不合胃日呀?”
“伯母,非常好吃。”她碗里已放满各式菜肴,众人还热心的频频为她夹菜。
这家人怎么这样热情?
他们甚至还不了解她,为什么就有办法对她这么好呢?
看著他们幸福无比其乐融融的模样,任冰打心底深深羡慕起来。
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
餐桌上,每个人都自在地聊天谈笑,幽默笑语不断,更随时将她纳入话题里,不让她觉得不自在。
杜豫说了个法医界发生的烂笑话,逗得大家又是笑又是骂,杜维更是笑到连筷子都掉了。
“拜托你—大家在吃饭,你讲验尸的笑话干嘛?”紫陌白了他一眼,“你害我以后不敢啃鸡爪了。”
杜豫宠爱地看著妻子,“是是是,不说验尸,那说我们第一次认识时的笑话给任小姐听好了。”
“不要!”紫陌忍不往脸红了,“你已经讲过几百次了。”
任冰忍俊不住,她冷若冰霜的神情已经完完全全被杜家这股春风薰暖,解冻了。
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杜家的老佣人李妈捧著一个鲜奶油车莓蛋糕走过来,放在桌子正中央,雪白的蛋糕上头是娇艳欲滴的草莓,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
“是我最喜欢的草莓蛋糕。”杜渐十分感动。
“蛋糕是我烤的。恍杜母自豪道。
“鲜奶油是我抹的。”社维比了比自己,一脸得意。
“看得出来。”杜渐噗晴一笑,看儿蛋糕上的鲜奶油抹得有些不平,“不过还是很漂亮。”
“草莓是我们早上才到大湖摘的。”紫陌偎著杜豫,娇羞地说。
玉梨欢然笑道:“腊烛是我和宝宝挑的,是特殊草莓香味的,我拿起这对腊烛时,宝宝在肚子里踢得不亦乐乎,我想他也中意这个。”
“谢谢你,小梨子。”杜渐刘著她微笑,疼爱地道:“还有小BABY。”
“上头的字是我写的。”杜父摇头晃脑道:“祝吾儿杜渐生辰快乐,永保安康。”
“爸,你好像写给刚满周岁的小宝宝。”
“我在预习啊。”杜父眼里有著掩不住的期待,“等小孙子生出来后,我也要在他的弥月蛋糕上这么写:祝吾孙社集湎弥月快乐,永保安康。”
“爸,我女儿才不要叫<肚脐儿>,难听得要命。”杜维立刻出声抗议。
“儿子!”玉梨纠正他。
“老婆,现在已是二十一世纪了,你还重男轻女?”
玉梨翻翻白眼,“老公,接受事实吧,我怀的是个儿子。”
“医生只说疑似儿子,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是个女儿的。”
杜渐一手支著额头—失笑道:“老天,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健康就好了,不是吗?”
杜维满脸的坚持,“我希望有一个长得像小梨子的亲亲小女儿。”
“我怀的是儿子啦,笨蛋。”
“你不要生气、不要大吼,免得动了胎气。”他连忙抱住老婆,小心翼翼呵护著。
杜渐笑著看向身旁的任冰,没想到却看到自她眼角滚落一串泪水。
他大惊失色,“老天,你怎么了?”她的泪水让他的心狠狠地揪疼了。
所有的目光登时投射向任冰,满面关怀但不敢问出口,深怕无意中刺痛她的伤日。
任冰这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哭了,她窘然地抹去泪水,哽咽笑道:“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很温暖、很感动,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杜渐揪紧的心这才缓缓松开,他伸手取过一张面纸,温柔地擦拭她的脸颊,“你吓死我了,现在呢?觉得好过些了吗?”
她忍不住涨红了脸,吸了吸鼻子,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吓到你们了。”
老天,她竟然当著大家的面落泪,她可以想见爸妈若是知道必定会觉得丢脸。
她的自制力是跑到哪儿去了?
“不会。”玉梨柔声道:“我很了解你的心情。”
“我也是。”紫陌点点头,“这是很自然的,其实久了你便会习惯,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这么温馨,尤其我们是一家人。”
任冰感激地望著她们,心底滋味又甜又酸,又苦又涩。
她们和她最大的不同在于,她们是杜家人,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误闯温暖家庭的外人,稍事歇息后又得踏“漫漫长路。
世上有许多东西,并不是她想要,就能得到的。
更何况她什么也不是,怎么能够因为一次意外的相逢就想融入他们家呢?
虽然今晚美丽得犹如施了魔法,让她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可是现实面依旧冷硬地杵在那儿,是任何魔力都无法改变的。
这只是一顿晚餐,如此而已。
杜渐怕她觉得尴尬!微笑解围道:“谢谢你们亲手为我做了这个蛋糕,这是我所收过最棒的生日礼物了。”
他几乎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没想到全家人如此用心地给了他这样的惊喜。
“不只,你以为我们会这么小气吗?”杜维壤壤地一笑,“我们当然还准备了其他礼物要给你。恍
他对杜豫点了点头,杜豫旋即走出餐厅,不一会儿,捧来了一堆大大小小包装美丽的礼物盒子。
“往年没有这么热闹的戏码呀!”
“今年咱们家添了三个人……”杜维望向任冰,又笑得有些嗳昧,“不对,是四个人,所以自然要热闹些。我先说好,我们家送的这一份是我老婆挑的,跟我没关系。恍
杜渐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不要把责任推到小梨子身上,如果我收到的是怪礼物,捶的还是你。”
“生日快乐!”杜维咧嘴一笑,递上一只大盒子。
其他人也献上自己准备的礼物,他谢过大家之后,开始拆礼物。
“古龙水?”杜渐哼了一声,笑瞥向社豫夫妇,“谢谢,想让我更有男性魅力?”
“草莓味道的。”杜豫笑嘻嘻的补充了句,伸手搜了楼老婆。
杜渐暗自呻吟了一声,看来他堂堂男子汉喜欢吃草莓的秘密已被泄漏光光,他怀疑现在还有谁不知道的。
“一百种找到如意佳人的方法?”他打开另一个盒子,看著静躺在里头的书,好笑道:“妈,我就知道。”
杜母扮了个鬼脸,看了任冰一眼,“看样子你是不需要了。”
“金笔。”他拆开另一个小盒子,拿出里头亮闪闪的瑞士名笔,“爸,谢谢你。”
杜父很是满意地点头。
“现在……”杜渐心下有些志下心,打开社维送的礼物,他瞪著里头的东西发呆了一瞬,“这是……”
“草早莓口味特殊颗粒的保险……”他的嘴巴被红著脸的王梨捂住。
“不用说出来啦!”她笑骂道。
杜渐呛咬了一下,俊脸不禁微微一红,“天哪,你真的欠扁。”
任冰瞅著他们,脸也跟著羞红了,虽然他收到保险套跟她又没什么干系,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笑。
他们一家都是宝!天,怎么办?她已经倩不自禁爱上他们了。
她内心激荡不已,不过还是很快冷静下来,露齿一笑道:“今天是社队长的生日,我事先不知道,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紧,献吻就好了……哎哟!你谋杀亲弟啊?”杜维被海K一拳。
任冰双颊配红,讪讪道:“我想,那我就表演”个余兴节目好了,勉强充作礼物吧。“
大家充满期待地看著她,杜渐黑瞳炯然有神,彷佛要望入她灵魂深处。
她深吸一口气,笑道:“这项手艺是以前在学校时学的,已经有好几年没做过了,如果动作太生涩笨拙,还请大家海涵。”
“怎么会呢?”大家已经欢然鼓起掌来了。
任冰不好意思地笑笑,站了起来,“呃,我要请大家合上眼睛五秒钟。”
大家相当配合地闭上眼睛,杜豫还自动数数儿。
“五、四、三、二、”。“
当大家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只听见一声惊呼。
任冰满手的鲜奶油,闭上眼睛的杜渐整张脸沾上一大蛇鲜奶油,冰凉凉的触感吓了他一跳。
大家爆笑出声,任冰大笑著拔腿就逃。
杜渐起身就追,现场开始陷入一团混乱,眼见鲜奶油大战开始,李妈赶紧躲进厨房里,却被社母一记奶油飞弹攻击,正中额心。
现场尖叫欢笑声不断,年高德酌的社父下巴也被甩上一培奶油,登时变成白胡子老公公。
等到一个鲜奶油草莓蛋糕被挖得差不多了,全家人也笑闹到体力不支,累瘫得束倒西歪,可是笑声依旧没间断。
任冰躺在沙发上,杜渐歪著身子倒在她身旁,两个人都变成白色大花猫了,仍捧著肚子笑。
“老天,几百年没这么疯狂过了。”她的笑容好美丽,神情好开朗。
杜渐笑望著她,眼神温柔若水,“我们也是,全拜你所赐。”
她日望著他笑,渐渐地,笑容里多了一抹羞涩。
她的心,又开始乱跳了。
今晚就像一场撒了精灵亮粉的美梦,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这个美梦永透永远不要醒!
第六章
当天晚上杜渐送她回去,在门回两人眸光情不自禁交会,感觉像被凝结在某种美妙的气氛当中。
有一刹那,任冰以为他就要吻他了。
可是他还是温雅礼貌地退后一步,结束了教人痴迷、心跳加速的那一瞬。
“早点睡。恍他的笑容柔若春风。
她虽然有点失望,也有点松口气,心情复杂地点点头,“我会记得明天早上的会议。”
“明天见。”杜渐投给她深深的一眼,“但愿你今晚有个美好的梦境。”
她怔了怔,随即扯了下嘴角,“但愿如此。”
他转身上车,她却还呆呆地伫立在门日不忍进去。
直到车子驶离她视线外,她这才吁了日气,开门走进屋里。
锁上大门,揿开电灯,她走向客厅的丝绒沙发,整个人窝了进去。
今晚好美、好美。
有种自由畅快,好像自笼中飞出来的翱翔自在感觉,有点疯狂、有点失控,却好快乐、好快乐!
她窝在沙发里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满足地轻叹一声。
只是当她自醺然欲醉中醒来时,满室的冷冷清清却提醒著她,今晚美好的一切已经像风卷白雪过去了。
她的屋子明亮舒适,可少了温暖的家庭气息,这里就像一间装演精美高雅的实品屋,但缺乏了人气。
她撇唇苦笑,“为什么我的家这么冷清?”
冷清,无声,寂然,寂寞得一如沙漠……
这也是她会作噩梦的原因吗?
一想到这个,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两天她开始害怕夜晚的到来,害怕睡著以后噩梦再度入侵她的世界,她无力抗拒更无力反击。
她痛恨这样无能的自已。
突然问,她想到了什么,匆匆起身到书房翻箱倒柜起来,最后终于翻到了几片从美国带回来,却一页没有时间听的CD。
看著法兰克辛纳屈和比莉哈乐黛的CD,她心底蓦地涌现异样的期待感,揿下CD唱盘,放进了一片。
“我爱巴黎”的愉悦音色悠然响起,比莉哈乐黛特殊甜软低沉的嗓音缓缓诉画己黎情韵,整个屋子的冷清空气也因音乐声显得活泼浪漫了起来。
任冰踩著轻快的脚步走进浴室。
她有预感,今晚噩梦将不会再来侵扰她。
任冰的手下找到张承熙遇害前赴约的那一家未婚联谊社,并把社长带回答局协助调查、厘清案情。
那名胖胖的妇女满脸惶恐,紧张地绞扭著自己的手,低头坐在椅上宛如受罚的小学生。
这也不能怪她,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几名身材高大的警察伫立在一旁,一对英俊美丽却冷若寒冰的男女坐在她对面,好似三堂会审。
她忍不住吞了日口水。
杜渐一眼就看穿这名妇女涉案的可能性极低。
她满脸茫然无辜,虽然害怕,却只是面对无知的未来而恐惧,并非是做了坏事被抓来警局的惧意。
“你是董太太?”
“小姐。”她缩了缩,矜持了一下,“我是董小姐。”
杜渐点点头,低沉道:“董小姐,你可认识这人?恍
她看了照片一眼,蹙眉想了一下,“他是张先生啊!”
“这么说他确实是你们联谊社的会员?”
“没错。”童小姐快怯地问:“请问一下,你们是怅疑……”
“我们只是请你协助调查,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