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钟离炎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
钟离天一已经被这件事弄得心烦意乱,怒火丛生,再加上他们说的原因,更是火上加油,“对那种出了事情就知道将小辈推出去的长辈,根本就不需要尊敬!”
钟离炎气的老脸通红,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而且还是自己的晚辈,“钟离雪勾结炎烈,把他放走了,证据确凿,只不过四王爷一直在从中周旋,如果我们钟离家族没有任何表示,皇上一定会怀疑家族的忠心,到时候那就是灭顶之灾,将钟离雪逐出家族已经是用最小的代价来保全整个家族!”当然其中还有一点他没有说,这样一来,钟离秋就一点儿集成家主之位的资格都没有了,有一个通敌叛国的女儿,就算是家主要把位置传给他,皇上也不会答应!经此一事,他的竞争对手就只剩下钟离川了!
“爹,你说句话?我不相信老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证据也可以造假,老姐也有可能是被人利用?”钟离天一将希望转到了钟离秋的身上。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是老了十几岁一样,“天一,你刚从边境回来,应该已经知道目前虞国面临的是怎么的危机,炎国集结了三十万大军跃跃欲试,彧国看似风平浪静,探子回报,整个彧国在疯狂的征集粮草,冉国前几日更是派了使者出使这两国,你觉得如果此时三国共同攻打我虞国,我们得胜的几率有多少?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炎烈归国嫡女惹不得!”
钟离天一的态度也软了下来,目前的局势他确实知道,但是仍然不服气的说道,“这和老姐没有关系,怎么样也不该讲老姐逐出家族!”
“爹从来都不相信雪儿会勾结炎国,将炎烈放走!但是,爹相信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况且即便这件事情不是雪儿做的,也和她密不可分,宗族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只是相应的惩罚而已。”钟离秋平静无波,老气横秋的口吻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一件普通的惩罚事件。这般波澜不惊让钟离天一顿感悲凉,好似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一样,“惩罚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要做的如此绝情。”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认识到自己的任性妄会有多么残酷的结果!她才会改正!”
事实就是如此,钟离天一无法反驳,只是有些看不清相处这么多年的爹,从小到大,爹总给她一种高大伟岸的感觉,好似一座牢固的城堡,将一切的危险阻隔在外,给自己和老姐撑开一片纯净的土地,虽然老姐如同孩子一般,但是爹从来都没有嫌弃,只是更加的爱护她,这让他常常有些嫉妒老姐,明明他才是最小的,为什么爹总是向着老姐。这样一个爱护女儿的爹,为什么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无情到合情合理,让他无法反驳。
看着钟离天一气急败坏的离开,钟离秋仍然老僧坐定一般,继续和钟离炎,钟离川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置身于热闹的街市,听着周围烦杂的声音,忽然觉得一阵心安,这一刻突然有些释怀,不再那么怨恨钟离秋。钟离世家的存在本就是为了保卫虞国疆土,捍卫虞国的皇室,数百年来如一日,从未改变,不为功名利禄,只想为这些百姓寻求一片安定的土壤,让他们可以安定的生存,就如果爹为他们筑起坚固的城墙,给他和老姐一片安静成长的土壤一样。如果是为了这些百姓让爹不得不如此做,那以后就由自己来保护老姐,为她筑起牢不可破的城堡,让她能够不再受到伤害。
感觉到一股异常的气息,钟离天一察觉到两个神色异常的人,不似平常的百姓,隐约可以察觉一种暗藏的杀气,即便对方已经尽力隐藏,想要和平常百姓一样,但是,久经战场的煞气是怎么样都抹杀不了。
有异常人进入尚都应该都会有人监视探查,怎么觉得尚都的防卫松懈了很多,而且还是在如此不平常的时期!一切都太异常了!钟离天一暗自跟了上去。
两人看上去十分谨慎,和普通的游人没有什么两样,在尚都转了几圈,又去了几个大商铺,满载而归,晚饭之后,便来到了春风楼。吃美食,赏美景,看美女,一路上没有任何异常,连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紧张,疑心过重,这就是两个普通的游人,只是有些武功底子而已。就在钟离天一要放弃的时候,热闹的大厅里进来了一个十分熟悉的顾客。
“为什么擅作主张,将大哥囚禁?”吴程压低了嗓音,质问道。
一进门就被质问,这让薛雄很不高兴,他身居高位,连皇上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而他不过是一个随从而已,“本相自有打算!”
“你……”吴程刚要发火便被同伴拉住。
“大人不要见怪,吴老弟只是太过担忧大哥而已,毕竟天牢里的是他是至亲,言语上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见谅!”王锋放下姿态,这次冒险而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薛雄当然也有自己的考虑,现在还不是和炎烈撕破脸的时候,目前虞国也是出于十分微妙的状态,还需要借助炎烈的力量。“这点小事本相怎么会放在心上,不知道两位这次前来,有什么消息要传达?”
“这是太子的亲笔书函。”王锋凝视着薛雄,仔细观察他所有的表情,当时太子是迫不得已才选择和薛雄合作,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本来这次他不应该前来,但是他必须亲眼确定,这个人值不值得太子和他合作!
薛雄面色沉重,仰面沉思,年纪轻轻居然就有如此胆量,这么冒险的计划一般人绝对不会采用,真的是不成功便成仁!这个计划虽然说风险很大,但是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少,如此周密的计划真的是炎烈制定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太可怕了!
“丞相大人,您觉得怎么样?”王锋问道。
“要下这么大的赌注,本相可要仔细考虑之后才能下决定!”薛雄沉思道,这样的回答是人之常情,王锋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
“时间紧急,一天之后希望能听到大人的决定!”王锋笑了笑,他们不宜在尚都逗留太多的时间。
钟离天一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发现如此大的秘密!必须要将这件事告诉爹!原来薛雄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钟离天一起身离开,只是脚下一滑,踩碎了瓦片,嗑呲一声,暴露了踪迹!
“谁?”三人对视一眼,吴程、王锋立刻追了出去,薛雄迅速离开了清风楼。
脚踏瓦片,借助于密集的房肆,在黑夜的掩饰之下,急速而走,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有些凌冽萧瑟,长途跋涉的他本就疲劳不堪,再加上这样高强度的运行灵力,根本就是雪上加霜,可是心中总是坚持一个信念,一定要把薛雄通敌的消息传出去,这样就可以洗清老姐的罪名,就能让老姐回家!
“你逃不掉的!”吴程射出一支支飞镖。
钟离天一飞快闪过,虽然没有中招,但是速度却是降了下来,给了两人追赶的机会,王锋趁机赶到了他的身前,两人一前一后,封住了钟离天一的去路。
“偷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王锋笑嘻嘻的说道,随之厉掌袭来,直逼面门,钟离天一一个侧身,避过袭击的同时拔出腰侧的利剑,迎面攻击。吴程也加入进攻,快刀闪过,钟离天一虽然极力躲闪,身上还是多了许多伤口。
☆、115 化身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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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化身饿狼
两人来势汹汹,招招狠辣,钟离天一毫无还手的机会,再加上他只是和太庙的同期切磋过,根本没有经历过这般性命之争,又怎么能比得了眼前这两个经历过无数战争的沙场雄鹰。//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舒骺豞匫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今天就当我们兄弟两个给你上了一课!”王锋一掌击中他的胸口,钟离天一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身后的吴程刚想补上一刀,刹那间一股厉风袭来,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觉得身体里血气翻滚,如急浪一般喷薄欲出,等二人平静下来的时候,眼前的钟离天一哪里还有身影。
钟离天一昏迷之前,只记得脑中那个艳丽的身影,但是却蓦然的安心很多,总算是保住了小命!
钟离雪本想着找虞谨辰将事情问清楚,只是最近都不见他人影,之前是害怕询问,害怕虞谨辰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而避开她,如今将一起想通之后,之前的恐惧也就一扫而空了,但是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却见不到人。问过青松之后才知道,虞谨辰被皇帝那个老狐狸派出去迎接使臣了!
这样的答案多多少少让钟离雪不再那么忐忑,知道了答案再回首看让自己担心的半天的原因,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可笑,没想到爱一个人居然能让她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果不是亲自经历连她都不会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改变!
夜色微凉,皎洁的月光给万物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璀璨的星空更是为这夜色添了一份魅力,尤其是在这个孤独的夜晚,就着夜色,心中的思念竟然纷涌踏来,好像从他们成亲之后,他们就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只是半年的时间,这个男子就走进了她的生活,如阳光空气一般的存在,却是缺少不了!第一次这样的想念一个人,想念这样的一个人却没有半点悲伤。
“王妃,夜里凉,还是将窗户关上,感伤风寒就好了,天色不早了,您就寝吧!”青鸢出声提醒,语中满是忧虑,最近王妃越来越安静了,跟以前比起来就跟两个人似的,虽然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她却不知道要如何劝说。
“知道了,小管家婆,你先去睡,让外面的人都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人!”钟离雪温和的笑了笑,青鸢一愣,她怎么觉得王妃的笑看上去有些王爷的影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带着疑问离开了。
钟离雪抱着小白,轻抚着柔软的细毛,慵懒的说道,“站了那么久,不累吗?”没等到虞谨辰,居然等来了他?
“呵呵,你还是那么敏感,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呢?没想到你早就发现了!”炎烈一个纵身,诡异的身法连钟离雪都没有看清,这让钟离雪多了一层戒备。
“武功进步不少嘛!看来这些日子你真的很忙,除了要集结兵力以外还要修炼灵力!”钟离雪平静大口吻让炎烈大为惊讶,她的遭遇他早已经听说,无论事实怎么样,再次见到自己她都不应该是如此平静的口吻。
“太子如此繁忙,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朋友?”客人上门拜访,茶水还是要有的,毕竟这说王府,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缺,总不能让人说她这个王妃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有,那可就太失败了!
如果口中的茶水不是凉的大话,他可能就这么被她骗过去了,“就算是再忙,看望朋友大时间还是有的。”炎烈也毫不客气,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仿佛这里说他的房间,完全没有在女子闺房里大自觉。
钟离雪也不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笑得越发灿烂,语中叶多了一些探寻“到底是看望老朋友还是来刺探虞国的机密呢?”
炎烈收起嬉笑,转而严肃起来,“我的确是利用坠崖的机会逃走,也承认是想要借助你离开虞国才有意接近你,但是我也是真的拿你当朋友,我是一定要回到炎国的,而且离开的计划在没有认识你之前就已经制定了,只是坠崖恰巧给了我一个实施计划大机会而已。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而误会我那我可真的是太冤枉了!”
钟离雪没有一丝波动,任由炎烈自顾自的说着。这让炎烈有些急躁。
“你可以想想看,以前的任何一次危机是不是都有丧命的可能,那次坠崖我能活下来大机会有多少?当时我真的只想要救你,也确实受了重伤。但是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如果有其他离开大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那次!让人有机会重伤你!”
钟离雪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终于开口,“所以你这次冒险来虞国就是为了向我解释这件事?”
“我不想失去你!”低沉的声音透着暗瑟不明的情绪,幽深的眼眸如夜空一般深邃,认真的有些让人心疼。
“要慎言!你没听说过祸从口出吗?这话如果让外人听到,还因为你和我有什么其他大关系,到时候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可不想让我家夫君误会!”钟离雪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大距离。
炎烈眸色微暗,她就这么担心虞谨辰?这么在意虞谨辰的想法?这样大认知让炎烈很不爽!
“我说太子爷,天色已经不早了,你难道想在这里过夜?”钟离雪开始赶人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做些什么惹人误会了,该避的嫌还是要避的。况且她是真的有些困了,最近太容易劳累了,看来没有了灵力还真的是不方便啊!
听到钟离雪漫不经心的口吻,炎烈终于放心了,她还能这样和他说话,就说明多多少少听进去一些,这件事给她带来如此严重大后果,她不能立刻原谅自己也是情有可原,接下来就只有靠时间了。
炎烈纵身离开王府,如来的时候一样,眨眼间便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在王府出现过。只是他刚离开,一个黑影也经跟着离开了王府。
夜越深,风越凉,静谧的黑夜藏着多少阴谋与肮脏,偶尔几声虫鸣,似宣泄,似警告,似暗示,却无人问津,仿佛一切早已经注定。
“王妃这几日如何?”虞谨辰刚回王府,便向青松询问钟离雪的状况,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如果时间允许他绝对不会走大如此匆忙。
青松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爷你连夜赶路难道不累吗?王妃又不会跑,你那么着急干什么!而且,你看看这话问的,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难道要他把吃喝拉撒睡都说一次?“很安全!”
虞谨辰看了一眼青松,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妥,尴尬地咳了一声,“把早膳端到主屋。”
虞谨辰一推开门,趴在床上的小白立刻睁开眼睛,对上虞谨辰诧异的双眸,感觉没有微先后便又闭上了眼睛,继续和周公约会。
这只该死的狗,居然占了他的位置?而且还趴在雪儿的胸口?那可是他的专属领域!给它三分颜色这只狗居然给他开起染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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