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婆婆,有劳了。”荆羽泽拱拱手道。
“记着,你可欠了老婆一顿好酒。”林婆婆道。
“没问题,算到离王爷头上,等这仗打完让离王爷请你喝贡酒。”荆羽泽笑道。
“好,我答应。”南殇离爽快的道。
“嗯,离王爷果真名不虚传,跟咱们能混到一起,老婆就等着你的好酒。”林婆婆哈哈笑着,走了。
“姐姐,我一直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如儿苦恼的对孟小潇道。
“没事,别急,慢慢就会好的。”孟小潇安慰道,“即使想不起来也没事啊,你还小,之后还会有很多开心的事等着呢,不必去追究以前。而且你还有我这个姐姐一直在身边啊。”
“我们是亲姐妹吗?我们的家人呢?”如儿问,养伤的几个月,对于大脑里的空白很是懊恼,所以她不想呆在林婆婆那里,一心想见到那个自认是姐姐的人,她一定可以解开自己的疑惑。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冥冥之感到这个姐姐并不是亲生的,但是对她还是有十分的好感,就好像她是自己认识的最重要的一个人。所以,不管怎样,她都选择信任姐姐。
“如儿。”孟小潇紧握住如儿的手,认真的望着她,“我们虽然不是亲姐妹,可是我们的关系比亲姐妹还亲,你是我最爱的妹妹。即使没有家人,我们在一起也就组成了一个温暖的家。”
“嗯。”如儿点点头,她能感到从孟小潇手传来的温暖。她没有追问孟小潇以前的事,因为她知道既然姐姐不说,一定有不说的理由。那么就让她自己去慢慢的回想吧。
攻占王都,近在咫尺,士气倍增,都希望能在新年之前攻入王都,占领整个雾筠国。
一路上,南殇离尽量避免对百姓造成重大的伤害。直到了王都前,突然停止了进攻。他不想用武力攻破这座辉煌的都城,如果可以,他希望完颜烈可以识时务的受降,好让这座都城完好的保存下来。
南殇离下令将士们暂歇三日,给完颜烈三日抉择的期限。
将士们偃旗息鼓的第一天,南殇离的营帐里就闯进一位不速之客,全身黑衣,头也用黑布包严,只留有眼睛。
那名黑衣人静静站在营帐内,没有任何动静。
南殇离从他身上没有感到危险的讯号,也就没有动手,坐在椅上,静静的与他对视。
守在南殇离身边的孟小潇觉得黑衣人的这身装扮熟悉的很,一下就想到了曾经在太尉府遇到雪莲花的曾树臣与木门门主的情形。
“三日之内,雪莲花的刺客必会对王爷对手。”黑衣人瓮声瓮气的道。
“你真是木门门主?”听到黑衣人的声音,孟小潇忍不住的叫道。
黑衣人听到孟小潇的话明显的一愣。
南殇离顺手握紧了孟小潇的手,心疑云从从,他真是雪莲花的人?也只有雪莲花的人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闯入他的帅帐。
“我只是来传消息,离王爷好自为之。”音落,黑衣人陡然转身。
刚迈出离开的步,又突然回过了头,盯着侧身而坐,正望着他的孟小潇,刚进营帐时,他的视线扫过了正望着身侧南殇离的孟小潇,发现了令他心跳的东西,他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第6卷 236。
“你耳后的疤痕是天生的吗?”黑衣人问。
“呃?”孟小潇疑惑的摸摸自己的两耳,自己的耳后有疤吗?
南殇离轻轻揽住孟小潇的头,去看她的耳后,果然在她侧身望自己的时候,暴露给黑衣人的右耳后有一个特别的印记,不是疤痕,而是像娘胎里带出的胎记。没想到隔了这么远,这样浅浅的一个胎记,黑衣人也能看的清。
“这跟你有关吗?”南殇离问,本能的感到这个人与静妃一定有某些关系。
“我只是在另外的一个人身上见过罢了。”黑衣人的话里有些失落,在孟小潇脸上盯了几秒。只有耶律静婷有那样的一个胎记,可是这个女人与耶律静婷完全不同,她不会是死而复生的耶律静婷。这也许只是巧合。
黑衣人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他是不是怀疑到什么?”孟小潇问。
“不会的。”南殇离肯定的回答。早在静妃时,孟小潇就与耶律静婷判若两人,何况如今改头换面,耶律静婷的老熟人更不会认出她了。
“你说他是木门门主?”南殇离问。
“我只是怀疑,他跟我在太尉府见到的木门门主好像。”孟小潇也不敢肯定。
“不过雪莲花的五大门主都是这样的打扮,即使他不是木门,也有可能是其他门的。”南殇离思索道,“只是他为什么要来传这样的消息?”
“你追出去将他拿下细问不就行了。”孟小潇对于南殇离没有去追感到很不解,他不是从不会放过雪莲花一丝线索吗?
“军营之,不可妄动。”南殇离道。
“哦。”孟小潇有点明白了,有些紧张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会有刺客对付你吗?”
“不知道,不过有所防备总是好的。”南殇离回答,转而狡邪的一笑,“让我们猜猜看,如果真有刺客来刺杀我,会是雪莲花的哪一位呢?”
“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孟小潇轻轻捶了南殇离一拳。
“如果是真的,我们一定可以遇到老熟人了。”南殇离神秘的笑道。
“老熟人?”孟小潇想了想,“该不会是银面使者吧?”银面使者掌管雪莲花的刺客,又是对付南殇离,该不会是他要亲自动手了吧?
“聪明。”南殇离猛的抱住孟小潇,在她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一口,“奖励老婆大人的。”
“哼,还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来呢,就这么得意。”孟小潇不屑的道。
“哈哈,也只有我们能这么开心的谈论即将到来的刺客吧?”南殇离笑道。
“谁开心啦?人家紧张的要死了。你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孟小潇戳着南殇离的心口道。
“放心吧,我这次要让刺客有来无回,除非这个消息是假的。”南殇离信心十足。
接下来的时间,南殇离做好了准备,不管那个门主出自什么原因,相信他一回,做好防范总不会错。
夜里是刺客最喜欢出没的时间,三日即将过去,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晚了。南殇离更加警惕。
果然,异样的气息微微涌动,当杀气重重的时候,人影已经闪现在南殇离的床前。
刺客迎面一剑刺向熟睡的目标,谁知南殇离腾空一跃,翻身跳到了帐外,瞬间军营里燃起了火把,照明了整个寒冷的冬夜。
“银面使者,我们又见面了。”南殇离呵呵笑道。
不远处,一帮将士押来了几名青面刺客。
还没动手,自己的人已经全部落网,做为训练有素的最好的刺客,如此不堪一击,甚至都没听到出手的声音,只有一个缘由,那就是南殇离早就做好了准备,专等君入瓮。银面使者想到。
“我想这次总该见到使者的尊荣了吧?”南殇离望着银面使者,自信的笑道。
“你早就做好了准备?你的内线竟然打入了雪莲花内部?”银面使者感到很不可思议,这个王爷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南殇离此时是彻底的相信了黑衣人的话,不是他很强,而是他走运,碰到了雪莲花的内叛,才会让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
南殇离微笑不语。
“你果真很厉害。”银面使者由衷赞道,“雪莲花尊主与完颜烈同时都认为要将你除去是对的。只要除了你,战局就有逆转的机会,完颜烈才有反攻的可能。”
“事已至此,兵临城下,完颜烈竟然还想顽死抵抗!”南殇离了然,“看来雪莲花与完颜烈的关系不只是简单的雇佣吧?是不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更大的交易呢?我想皇叔一定也躲到了雪莲花,期待一次伟大的反攻吧?”
“哈哈哈,完颜烈,感情用事犯了大错,活生生的将南翰廷送进了你们的圈套,根本不配做一国之君。做为王爷,竟然连半点兵权也掌握不到,也根本无法傲视天下。”银面使者打心眼瞧不起那二人。
“他们都不配?难道你配吗?”南殇离感到很好笑。
“我才不会在乎那个位置,只要能在世上自由的行走,不被当做一名犯人就知足了。”银面使者道。
“那还不简单,脱离雪莲花,我就可以帮你做到。”南殇离觉得这个要求实在太简单了。
“王爷应该知道雪莲花里的人大多都离不开神药,我也不例外,脱离了雪莲花,我将一无所有,怎么可能离开?”银面使者感叹。
听了银面使者的话,南殇离突然想到一个人,也就是随着那个人消失之后,雪莲花里才多了银面使者,还有他的专门做刺客的青面手下。
他真的会是他吗?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模样。”南殇离道。
“呵呵,除非你将我拿下。”银面使者轻声笑道,心底已没有太大的奢望,负有盛名的离王爷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等着自己,自己此次凶多吉少。
“难道你认为自己还有对我出手的可能吗?”南殇离展露着一贯自信的笑容。
“那就试试看了!”银面使者说着,拔剑刺来。
第6卷 237。银面使者是谁?
“杀掉何心柔!”南殇离突然大声道,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银面使者听到南殇离的声音,手微微一颤,步慢了一拍。
就这一个闪失,银面使者瞬间已身数箭。
这根本不是预先设好的套路,南殇离是突然决定一试,没想到银面使者真的有了反应。曾与南殇离一起配合战斗了多次的弓箭手,眼明手快,没有失去这次机会,适时的将箭射出,轻易的将银面使者射的遍体鳞伤,只是南殇离提前有交代,不准射要害,才没让他一箭毙命。
银面使者蹒跚的站定,他没有想着借助幻术逃脱,因为他知道有荆羽泽在,他们就已经有了破解幻术的药。幻术将毫无作用。
当他听到了南殇离叫出了何心柔的名字,心里莫名的一紧,失去了方寸。
“你是沈飞扬。”南殇离确认。
银面使者缓缓揭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俊朗的脸,正是多年没有影踪的沈飞扬。
“啊!沈飞扬!”听闻刺客已经身负重伤,孟小潇亟不可待的跑到了南殇离身边,正好见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曾经如同一名江湖大侠一般的英姿飒飒,名扬天下的轩龙门第一大弟,雪莲花的卧底。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孟小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跟何大小姐一起好好的过日不行吗?”
“呵呵。”沈飞扬嘴上挂着苦涩的微笑,声音也恢复了从前,“离开了雪莲花,虽然有荆太医的治疗,我可以摆脱神药的控制,不会惨死,但是成了一名普通的人,那跟曾经的严络有什么区别?怎么可能得到心柔的爱,何宰相的认可?”
“所以你就又回到了雪莲花?”孟小潇问,难道就非得走这一条路吗?
“是的,雪莲花可以让我成为一名武林高手,傲视群雄。但是雪莲花是大南王朝的罪人,要想获得被认可的地位,就必须颠覆大南王朝,由一个与我们有关的新的人去做皇帝。”沈飞扬道,“为了能拥有高的能力高的地位,光明正大的迎娶心柔,我只有与雪莲花齐心协力。尤其当我获悉何宰相有谋逆之心后,更觉得自己走的路是对的。”
“可是,如今我无法去迎娶被迫打入庵堂为尼的心柔了,她此生怕是要永远那么凄凉的度过了。”沈飞扬满眼的悲伤,与他此时无情刺客的身份毫不相符,尤其与对如儿的态度更是天壤之别。
“你不是绝情,而是无法忘情,只有何心柔才是你的唯一。”孟小潇一语道破,可怜如儿就那么傻傻的为他付出,差点丢了性命。
“王妃好像很了解我的过去。”沈飞扬突然道,自己与何心柔之间的事只有少有的几个人清楚,其一个是静妃,而不是眼前的这名女。但想起静妃扮作小厮的模样,到与眼前的人举手投足几分相似。
“不错,是我将过去的事告诉她的。”南殇离接口道,“让一个人接受自己,就得包括接受过去,接受一个实在的自己,而不是专注于眼前的虚幻。”
沈飞扬明白南殇离的意思,想要博得何心柔的爱得靠实在的努力,而不该借住外来的虚假的因素,自己装的再威武,她接受的也只是自己的外壳,而不是本身。
只是,自己明白的太晚了。或许,自己的潜意识里也早就明白,只是一味的追逐向往拥有至高的虚名,用此换取心柔的爱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此时,沈飞扬连自己的心也读不懂了。
也许,心柔常伴青灯也是好的,最起码有了静修的机会,以求得到所有的解脱。
而自己的解脱在哪里?沈飞扬自问,箭伤的疼痛袭遍全身,虽然没要害,可浑身的伤痛也着实不轻,进入了离王爷的包围里再无可逃的机会。
或者,今日生命的终结是对自己最好的解脱。
沈飞扬嘴上挂起了一丝浅笑,闭眼,用力,浑身筋脉尽断,倒在地上,一股鲜血喷出好远。
孟小潇惊吓的挨在南殇离的身边,看着突然就变的奄奄一息的沈飞扬,有些惊慌,这人怎么说死就要死了。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南殇离镇定的问。
沈飞扬静静的摇摇头。
“对啊,难道没有吗?”孟小潇问,“如儿呢?你就一点都没有关心过她的死活?”从他的口只有听到何心柔的名字,那个被他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如儿,他都一个字都没提到。
沈飞扬闭上了眼,当他将重重的一掌击向如儿之后就快速的逃离了,根本没有去看如儿一眼,之后也只认为她已经死了。他是抱着一颗丢弃如儿一命去换自己逃生的心。对如儿只是将她当做了何心柔的幻象,去解决自己做为男人一时身体的需要而已。
沈飞扬死了,没有人知道他对如儿最卑贱的看法,那是如儿最大的不幸,最大的悲哀,哪怕沈飞扬心对她还有一点点私情,她的付出也不会那么廉价。
营帐内,南殇离打量着沈飞扬留下的银色面具。
“你还真贪玩,拿着这个东西爱不释手。”孟小潇打趣。
“殇离怕是有了什么计划吧?”一旁的荆羽泽道。
“还是羽泽最了解我。”南殇离笑道。
“怎么,我就不了解你吗?”孟小潇可不乐意了。
“老婆大人当然了解为夫了。”南殇离赶快说好话,“但是,对于打仗的事你就不懂了。”
“打仗?这个面具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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