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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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问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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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她父亲的委托,看好她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开溜是她最大的兴趣,不得不防。
  “哼!一点诚心也没有……咦!那好像是……”奇怪,是她眼花了吗?
  “怎么了?”他不经意的问,以为她又看到哪个遭她狠揍的老同学。
  她压下心中的问号极目张望。
  “大概是我看错了,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是脑中的警钟却不断敲响,他同她一般狡猾难以常理判断。
  “他是谁,你的奴隶群之一?”看着表,他在计时,一秒他都无法多待下去。
  一群庸碌平实的小工蚁,只为生活而奔波无建树,活得毫无色彩。
  “不,一个我最想揍的人。”
  该行动了,找谁来当救火队呢?
  “杜加非。”沈敬之不假思索的念出入名,眼神迅捷地变得冷厉向四下梭巡。
  天呀!他反应未免太快了。
  “沈先生,你太草木皆兵了,我是看到幼稚园的黄老师。”
  不算说谎,她也来了,黄老师正好是六年一班班导师的老婆。
  “薇薇,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尤其是和你安全有关的事。”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眼睛。
  那是一双明亮却看不透的深潭,叫人看不清潭底的深浅,善于欺瞒。
  “你有什么不放心,玄武堂主,我不就在身边吗?”她撒娇地在他身上搓呀搓的。
  “亲爱的,你把手放错位置了。”
  眼一眯,他呼吸变得沉重。
  有吗?“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会很伤心的。”
  嗯!她确定他喜欢。
  变大了。
  “薇薇,你想失身我奉陪,等我们回到家以后。”
  他会让她知道玩火的下汤。
  她故意朝他胸前呼气,并伸出诱人的舌瓣舔舔唇。“之之甜心,控制好你的喘气声,别当场撕了外衣变狼人。”
  “小、恶、魔——”他热烈的吻住她,按在墙上紧压住上下摩掌,用身体。
  是男人都难以忍受她刻意的挑逗,尤其她的手指像蛇一般无孔不入,他要没感觉才有鬼。
  迅速点燃的欲火漫走全身,他的确想化身为狼人,彻底的占有她,爱抚她身上每一寸属于他的肌肤,烙下他一人的气味和浓烈的爱意。
  想要她,想得全身都快爆炸了,他一刻也不能忍耐,男性的欲望令他几乎失去理性。
  “薇薇,我的薇薇,我的挚爱,你让我燃烧几近疯狂。”
  嗳咬着她耳朵,沈敬之一手已覆上她胸前抓揉。
  是有点疯了,连她都快把持不住。
  “沈敬之,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热情。”
  天呀!她是不是玩火自焚,把一头睡狮吵醒了,奔腾的情欲叫人招架不了。
  “因为我爱上了小魔女,为你痴狂。”
  他的手自有意识的往下移。
  她动容地一咬他肩头,“沈敬之,你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做爱吗?”她简直和某人一样邪恶,刻意地点起火却不扑灭,任由它闷烧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还有她的手在……干什么?轰然的狂焰冲向他脑际,他没法叫她住手,一波波的快意直噬五脏六腑,他觉得自己快飞上云端,紧咬着牙不发出狂吼声。
  女人的手都这么奇妙吗?让人欲死欲生如置天堂与地狱,一下子高一下子低,辗转回荡。
  “薇薇,你存心要我出糗吗?”
  “嘘!小声点,你不想人家听见你的粗嘎声吧!”陕了,他的那个好烫,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急促起伏的胸膛是他失控的证据。
  “薇……你……放……放……”
  “放手是吧!”她突然停滞不动,恶劣地看着他通红的脸庞滴下汗珠。
  “不——”低吼一声,他抓住她的手持续爱抚。“我会被你害死。”
  “不会吧!我可是出自好心,看你绷得那么紧才想帮你纡解纾解。”
  这下他不是处男了吧!“你……”
  “喂!常若薇、沈敬之,你们俩也真不够意思,窝在角落做什么坏事。”
  一只女人的手拍上沈敬之的背。
  倏地,他表情一敛,尴尬了。
  “呃!怎么了?你们不会正在……嗯,卿卿我我吧!”意会到自己打断人家好事的古月娥讪讪一笑。
  要死!她被人算计了,这个死女人居然这么玩她,叫她十五分钟后过来拍他肩膀。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不准走远。”
  沈敬之的嘎音是对他的小恶女而言。
  “好,我等你。”
  撒旦如此对纯真的天使承诺。
  “常若薇,你在玩什么把戏?”一见他走开,古月娥迫不及待的开炮。
  向出口走去,常若薇招来一辆计程车。
  “帮我拖住他。”
  “别开玩笑了,他冷得像块冰谁拖得住他。”
  岂不是要她冬天里吃冰,寒在心里。
  “金卡、金卡,你不想要了?”她坏心地秀出龙氏企业总裁命人送来的贵宾忙。
  “你……小心有报应。”
  她认了,谁叫自己“爱慕虚荣”呢!“各自保重,我会去上香的。”
  摇摇手道再见,她低头钻进计程车前座,命令他开往目的地。
  各自保重是什么意思?“等等,他不打女人吧?”她肯定做错了一件事。
  “放心,龙门的男人不打女人。”
  这是门规,朱妹妹告诉她的。
  “喔!那我放心了,龙门……龙门?!”古月娥脸色一下子刷白。
  她……她为什么这么坏心陷害人,谁惹得起龙门?快哭的古月娥心寒地望着绝尘而去的计程车,一副如丧考妣的走回会场。
  那个叫田中一夫的怎么不见了?至少来当当护花使者,不打女人不代表不杀女人,为了一张金卡送命太不值得了。
  一转身,她撞上一堵肉墙。
  “薇薇呢?”
  “她……她去化妆室……洗手,对,洗手。”
  她努力维持镇定的笑容。
  “是吗?”不疑有他的沈敬之走到女化妆室外等候,十分钟过去了,他才惊觉有诈的冲进去——
  太简单了,一下子就骗倒龙门堂主,看来她不是泛泛之辈,堪为警界之光。
  脸上带着洋洋得意的常若薇来到一处市区公园,前些日子不少青少年在此聚集、吸毒。夜半不回家溜达到这玩起禁忌游戏,吵得附近居民抗议连连。
  经她来此整顿后,吸毒的送人烟毒勒戒所关几个月,爱玩性游戏的少年男女则依法拘留,看他们敢不敢再胡来。
  清理之后安静许多,少年队的电话明显减少,年老的阿公阿嬷手牵手来凉亭休息,青年夫妻推着婴儿车漫走步道,童稚的笑声因高飞的风筝回蔼不已。
  不过,那是在五点过后,大人、小孩下班、下课之后的休闲,中午时分则鲜少有人走动,她不会拿小市民的生命开玩笑。
  只是被留下的沈敬之肯定会大发雷霆,发狠拆了同学会会场。
  小公园占地不大,百来坪的空间,几株老榕树气根纠结,还有个小花圃,外围是百里香花丛,社区认养人的名字均张贴在小看板上。
  当然,她也看到那则用鲜血指名给她的的留言。
  “还未干,刚走不久。”
  手指一沾,凄到鼻翼一嗅,眼角条光瞥见公园前的泥地有两排足印。
  有二个人?!是帮凶或是人质呢?依血迹的鲜度来判断,该是受制于人的人质,书写的方式是左撇子,而且可能是她熟知的对象,否则杜加非不会多带个累赘拖累自己。
  依着留言往下走是一片荒废的古厝,至少有百年历史了,歪斜的王家大宅四个字已然模糊不清,状似鬼屋的荒圈的确适合用来藏身。
  “喵!小喵喵,爱偷腥又不拭嘴的小猫儿,姐姐来找你玩了。”
  耳听八方,已换下裙装的常若薇将手靠在枪套。
  为了避免沈敬之的疑心,她在连身裙下套上可外穿的小可爱内衣和类似安全裤的及臀小热裤,修长、健美的身材此刻展露无遗。
  原本她的身形就高,再加上薄、短的贴身衣裤,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模特儿或是刚出道的明星,擦身而过时不免忘神地多瞄两眼。
  若非大腿边的警枪太醒目了,可能会有不肖份子上前搭讪,而此时她只有一个人,在阴气潮湿的房子中小心前进。
  “喵!喵!是男人就大方点,别让个小女警嘲笑你不带种,下面的萝卜干缩成小牙签……”她故意学猫叫声激怒他。
  果然,她的吉祥方位左边有不慎踩断枯枝的声响,她立即拔抢闪身,以一棵樟木为屏障。
  “男人婆,你真够胆,敢一个人涉险,可见你不爱惜生命。”
  声音由残败的木门后传出。
  “想念你嘛!日思夜梦你耐揍的身体,害我心痒难耐的想抽几根骨头玩玩。”
  影子在西方,那么他人在东方。
  他确实押着一个人,到底是谁呢?地上的影子是重叠的两人。
  微带怒气的冷笑在她判断的位置响起。
  “那颗子弹痛不痛?也许我该从你心窝再送上几颗。”
  “有本事就来面对面谈谈心,大话说多了容易闪舌,我会心疼不是我揍的。”
  移动身影,她压低身子朝地面的影子一步步靠近。
  四周静悄悄,没有一片树叶有异动的迹象,可见平日少有鸟儿栖息。
  安静的环境容易评估出附近有无其他生物走动,在警方大力围剿和龙门玄武堂的追踪下,杜加非身边的手下恐怕早已离散,各寻生路去了,因此她明显感觉到眼前要应付的人只有他。
  “姓常的,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天下事不能尽如人意……”一把枪正抵着他的太阳穴。
  “是呀!好可惜,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我非常赞同你的话。”
  常若薇由他身后走了出来,枪口抵着他脑门。
  他不惧不畏地一笑。
  “一命抵一命不亏本,你的男人会陪我下黄泉。”
  “我的男人……”她知道他有人质在手,向前走了几步才看见他手握着枪指着另一人的后脑。
  这人不是别人,额头血流不止的田中一夫倒在一旁,清醒的睁大双眼要她别理他,尽管将歹徒绳之以法,他个人的生死是小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她对他没有情爱,但是多年的茶友交情仍让她心里不忍,他真的对她用情很深。
  一颗心无法二分,今生算他倒霉了,迟来一步。
  “小泼妇,要不要赌赌谁的子弹较快,我让你下注。”
  杜加非不怕死的一讥,自以为有人质在手便万无一失。
  她不赌万分之一,即使自信能快得过他。
  “加菲猫,你真的认为我拿你没辙吗?”
  “常若薇,你惹毛我了。”
  眼神狠厉,他瞄准田中一夫的大腿准备扣下扳机。
  “朱雀,你还不出手。”
  她的枪法才值得信任,至少若救不成田中一夫她也有人好推托责任。
  “什么?!”杜加非怔了一下才扣下扳机,子弹像自有生命似的钉上他身侧的土墙。
  在同一刻,常若薇也发动攻势,一举夺下他的枪,重肘一击压制胸腹,旋又横拳扫向下颚,一脚绊住他脚跟用力压下后膝……很精彩的擒拿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逆转局面,将军火贩子完美钳制在地,咔嗒一声手铐顺利落下。
  “再狠给我瞧呀!你能狠得过我吗?”她一拳击向他后肩。
  败得灰头土脸的杜加非不甘心,拼命地想挣脱。
  “日本山口组不会放过你的。”
  “山口组有龙门神气吗?你当子弹真会转弯呀?”她可不傻,前来赴会总要找个真正的高手同行。
  沈敬之太担心她的安危了,老是怕她出事不准她以身当饵,因此她才找上看来冷冰冰,其实心肠坏得很的朱雀助阵。
  她枪法一流果真弹无虚发,目标那么小都射得中,不多利用几回怎划得来。
  龙门?!“朱雀?”
  “亏你是混黑社会的,龙门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没听过吗?”她脚一踢,正中他最脆弱的部份。
  不远处有位绝艳女子摇着头,似在感慨某人太嚣张,一拳一拳地落在手无寸铁的“弱”男子身上,台湾的警察都这么无法无天吗?
  不过,她的笑容是在看见另一端走近的男子才咧开,十二分又三十秒,来得不算迟,刚好为“民”伸冤。
  不然只怕真被打死了。
  “有件事我得纠正你,你绑得那颗粽子不是我的男人,你绑错人了。”
  常若薇拎他站直后又赏以两拳。
  牙根松动的杜加非吐出一颗白牙。
  “你……你和龙门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女人。”
  喔哦!惨了,秦始皇怎么来了,天罩乌云要变天,她是不是可以先开溜?偷偷一瞄,常若薇自信的表情多了一丝忐忑,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一阵青一阵白地像是青蛇和白素真,说不定会吞了她。
  “你……你又是……谁?”视线模糊,杜加非的眼睛肿得睁不开。
  “龙门,玄武。”
  “沈阿之,你要不要喝杯凉茶?你的火气看起来很大。”
  而且比平常危险十倍。
  “你叫我什么?”她诙知道他的火是谁惹起的,怒火加欲火双重考验。
  计较,阿字亲切嘛!“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一个人去冒险,朱雀的身手不在你之下。”
  “嗯哼!”他冷瞪一眼,似在考虑该不该掐死她。
  要不是看到朱雀的身影,他铁会为她的胆大妄为吓出一身汗,未申请支援就独自前往,她真以为天底下有子弹打不死的超人吗?老是不知轻重。
  思前想后,他大概想通了她的布局,自己当饵钓出猫影,朱雀是随后的捕猫器,两人合力缉逮杜加非归案。
  她是警察,逮捕犯人是她的责任,明知她有自保能力他仍会为她忧心,眼见她横冲直撞无法不捏把冷汗,任性是她的天性改不了。
  想生她的气又没立场,总不能要警察啥事都不做只管泡茶、看报纸,她会是第一个跳起来喊救命的人,因为日子太无聊。
  骂她会心疼,打她舍不得,声音大一点她会翻脸,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除了哼两声表示他心情不快似乎外别无他法。
  束手无策是他此刻写照,谁叫他爱上她。
  “敬之,你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脸色那么难看我会怕的。”
  她使起美人计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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