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夏侯宁去了梨院,走进院子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小憩的人。
“别院的事是你做的吧!”
叶锦眼睛也不睁,说道:“王爷才回来就来兴师问罪了,是我让人把那别院放火给烧了的,王爷打算怎么处置。”13330145
夏侯宁用宠溺的语气说道:“烧了就烧了,若是还不解气,东郊还有一处别院。”
“哼哼,王爷还真是大方”嘴上虽然不松口,心里却舒坦了许多。
“我的就是锦儿的,锦儿想要怎么处置都行”温和的声音将他身上的煞气去掉了不少,让人亲近了许多。
叶锦睁开了双眼,从榻上坐起来,松散的衣衫微微的敞开,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锁骨,看得旁边的人眼冒深沉的光芒。
“王爷不问问我怎么处置那里面的人吗?”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一双美眸眼波流转,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媚惑的气息。
夏侯宁把持住内心的受刺激的翻涌,迎合着她的话问道:“对呀,那里面的人你怎么处置了?”
“杀了。”
“她不是你的朋友吗?”他的锦儿还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啊!
叶锦吃吃的笑道:“王爷说话可真好笑,你听说过蝶仙有朋友吗?”
“锦儿承认自己是蝶仙了?”
“我可从来没有否认过啊!”
夏侯宁道:“不过不管你是谁,你永远是锦儿就没错,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或许你有兴趣想听一听。”
叶锦眨了眨眼问道:“何事?”
“一个外乡女子带着一个年过八十的老母状告礼部尚书抛妻弃母?”
“这关我何事?”
夏侯宁叙述道:“礼部尚书岳阳娶慕容家四小姐慕容蝶之妻,难道和你没关系吗?”
第124章
一座破庙里,微弱的烛光摇晃,在角落一处的干草上缩着两个人,蓬头垢面,看起来特别的狼狈。爱唛鎷灞癹
在离草堆的不远处的空地上放着一个脏而有缺口的粗瓷碗,里面装着一坨乌漆抹黑的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还散发出一股馊臭味。
草堆上的一个人坐了起来,借着破庙里那点儿烛火,将地上的那碗叫不出名字的东西端了起来,然后对身边的人劝说道:“娘,吃点儿东西吧!你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不是还要见阳哥为岳家光宗耀祖吗?”
“我吃不下,阿芬,是阿阳对不起你,那个不孝子活该天打雷劈,咳咳”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在空寂的破庙里响起,不停地咳嗽声在荒凉的破庙里透露出了一丝诡异。
被老人唤作阿芬的女子赶紧放下手里的碗,扶起草堆上的老人,帮老人拍了拍背,缓解一下咳嗽。
“娘,你别这么说,阳哥一定是有苦衷才不愿意认我们,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也许等上一年两年,阳哥他就回来了”阿芬劝着固执的范母,她还是不相信阳哥会那么狠心的对她们,看着老人枯黄的脸,心里一直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老娘。
从她们跋山涉水来到国都,一路上吃尽了苦头,不多的盘缠被人偷了,幸而遇到一个好心的路人,给了她们婆媳一两银子,这才让她们走到了长安城。
本以为见到了阳哥情况就会不同了,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装作不认识她们,还让下人将她们撵了出来,在外面又遇到一群地痞,身上仅剩下的几文钱也被抢了,婆媳两人沦落街头,饿了就捡别人扔掉的吃,住就找一个破庙安身。
最后老娘生病了,她没办法,只能去求那个人,不管他有什么苦衷,总不能对自己的亲娘见死不救吧!
女头边大。当她跪在大门外哀求时,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和一个美丽的女子有说有笑的从外面回来,她跪着求他回去看看老娘,却被下人推开,那女子看到情况问了几句,而她也就知道了那女子竟是丈夫另娶的富家女子。
顿时她恨丈夫的无情,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那两人,却被人推到了在地上,头撞在了石狮子上,鲜血顺着脸颊落在落在地上,只感觉头一阵眩晕,然后就晕倒了。
醒来后,就看到老娘一脸痛哭的为自己擦拭伤口,直呼自己造孽,生了个禽兽不如的孽子。
最后她和老娘商量去府衙状告,结果却不是她们所要的,她自己被打了板子,老娘被气晕了过去。
拖着伤病,背着晕倒的老娘回到了破庙,身体的疲惫,肚子的饥饿,让她们来不及多想就昏睡了过去。
阿芬双眼空洞的看这破庙的外面,外面下起了细细的小雨,在这没得穿没有吃的破庙里,两人紧紧的依偎着取暖。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阿芬抱着老娘缩在角落,提起精神注意着门外,然后双手握着一根木棒乱挥着喊道:“谁在外面,是谁?”
“呵呵,你不用担心,我是来帮你们的,难道你们就不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吗?”黑暗处响起了女子的笑声,阿芬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企图,但是想到她可以帮自己,便有些动摇了。
“只要你能帮我杀了那个孽子,我什么都答应你”范母不给媳妇思考的时间,尖着嗓子冲黑暗处喊道。
阿芬听到老娘对那人说的话,惊了一跳,连忙说道:“娘,不能啊!你就阳哥这一个儿子,就算阳哥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能——。”
范母推开媳妇,不停地磕着头喊着话,像是被魔怔了一样。
阿芬见阻止不了范母,便对黑暗处说道:“你不要听我娘的话,不能杀阳哥,我娘就那么一个儿子。”
“你们婆媳俩还真有意思,我虽说可以帮你们,却没说要帮你们杀人呀!不就是要给那个负心汉不孝子一个惩罚嘛!你们按我说的做,保证结果会让你们满意”黑暗中女子又说话了,只不过她说的话却让阿芬犹豫了。
“不,我要杀了那个孽子,我岳家没有那个不孝子”范母叫喊道。
“你呢?怎么想?”
阿芬抬起头看着精神有些失常的老娘,然后回道:“一切听姑娘的,不知道姑娘让我们怎么做?”
女子笑道:“不用着急,这锭银子拿去看病,然后吃点儿东西梳洗一下,后天正午时分在这里碰面。”
看到面前那锭银子,阿芬又开始犹豫了,但想到老娘如今的情况,便坚定的捡起了银子放进了怀里,刚要张口对那黑暗中的人说些什么,却发现没有了那人的影子,应该是离开了。
繁华的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片欣欣向荣的昌盛之象。
“阿芬,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回去,娘给你再找个好人家,一定不会苦了你”范母拉着儿媳淌着泪说道。
“娘,你放心,阿芬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改嫁,阿芬生是岳家人死是岳家鬼”阿芬坚定的眼神让范母自责不已,都是自己害了善良的阿芬。
阿芬扶着范母在路边的茶摊坐下,两人又窸窸窣窣说了几句,便按照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子的话去做。
“娘,也不知道那人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今天真的见到了皇上告了御状,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置阳哥?”说着便有些担心了。TZOR。
“一定能见到,我相信那女子说的是真的。”
街上在两人谈话的期间开始热闹了起来,不少的人朝湖边跑了去,好像有什么稀奇的事发生。
阿芬扶起老娘跟着过去,心里想到该不会皇上真的出现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内心便有些激动了起来。
范母也想到了什么,激动的握住儿媳的手道:“一定是皇上来了,阿芬,我们赶紧过去,那女子果然没有骗我们。”
“娘,你别激动,小心一点。”
绿色盎然的湖边围满了人,只见两艘华丽的锦船朝岸边驶来,然后又是一群带刀的侍卫分开了岸上的百姓,分成两列隔出一条路来。
“皇上,马上就到岸边了,左相大人和右相大人及大将军等人已安排好了人马为皇上开了路,全程保护皇上安全”苏安跟在皇帝的身边乐呵呵的说道。
皇帝听后挑眉道:“苏安啊!这左相等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朕身边这么尽心的拍马屁啊!”
“额?奴才该死,是奴才鬼迷心窍了,皇上恕罪”苏安吓得腿软,一下子就跪下了,惨白着脸哆嗦道。
“好了,朕开玩笑的,起来吧!”
“谢皇上”抖着身体站起来,垂头用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刚才快把他吓死了。
岳阳走上前,恭敬道:“皇上,臣已在福满楼为皇上安排好了午膳,那里的厨子做的吃的可是一绝。”
皇帝看着岳阳问道:“岳尚书到说说怎么个绝。”
岳阳听到皇帝接下了自己的话,知道可以表现自己了,赶紧说道:“福满楼在四年前突然成了长安城最贵的酒楼,一夜之间凭借独特的菜肴闻名于世,在那里吃过的人从不嫌价钱高,吃那里的东西才觉得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这么厉害,那朕可要试一试,若没有岳尚书说的那么好,朕可要拿爱卿是问”皇帝故而板着脸道,让岳阳心里打了一个凸。
船一靠岸,由侍卫开路,保护皇帝安全上岸,身后接着便是各大臣及随行的家属,一大群人浩浩汤汤前进福满楼。
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阿芬冲出人群,冒着生命危险跪挡住了御驾,大声哭喊道:“冤枉啊!皇上,冤枉啊!求皇上为民妇做主。”
岳阳看清突然跑出来喊冤的人,脸色顿时大变,青红紫白,一阵交替。
“大胆刁妇,竟敢惊扰御驾,来人啊!将她拉下去砍了”苏安一甩拂尘,翘起兰花指指着路中央的喊冤的阿芬尖起嗓子呵斥道。
“不要啊!求皇上开恩,老妇有冤要告,求皇上为老妇主持公道,不然老妇死不足惜”范母见侍卫要去拉儿媳,也跑出人群跪在儿媳身边喊道。
岳阳在一旁看到自己的老娘,顿时脸色苍白,全身发抖。13345677
苏安刚要开口叫侍卫,皇帝却出声制止了,“侍卫都退下,朕很好奇什么人敢拦御驾告状。”
“皇上,这使不得,谁知道她们安得什么心,皇上安危要紧”苏安见皇帝要处理这事,便担心起安危。
“好了,苏安,朕难道还需要你来提醒吗?”苏安一惊,知道自己越矩了,立刻低下了头,皇帝也不为难他,说道:“移驾申冤。”
苏安应道:“是,皇上”,然后抬起头,提气宣道:“皇上有旨,移驾申冤。”
一行人转移阵地,移驾行宫,好奇的人们也跟在后面议论纷纷。
叶锦跟在夏侯宁的身边,对于刚才那一幕,也想到什么,待会儿申冤一定又是一场好戏,今天出来还真是不错。
皇帝高坐在位子上,示意身边的苏安宣鸣冤之人,在苏安宣告后,阿芬扶着自己的老娘走进了行宫的花园。
阿芬看到真命天子,扶着老娘跪下行礼,“民妇(老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有何冤屈,说来朕听”皇帝看着面前跪下的两人,严肃的问道。
第125章
皇帝高坐在位子上,示意身边的苏安宣鸣冤之人,在苏安宣告后,阿芬扶着自己的老娘走进了行宫的花园。爱唛鎷灞癹
阿芬看到真命天子,扶着老娘跪下行礼,“民妇岳氏儿媳张芬(民妇岳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有何冤屈,说来朕听”皇帝看着面前跪下的两人,严肃的问道。
皇帝的威严是任何人都不能抵抗的,龙口一开,众人议论的声音都停下了,安静的花园里只听见跪在地上的两婆媳抽泣的声音。
阿芬摄于皇帝身上的龙威,但还是勇敢的抬起了头迎视皇帝的视线,大声的说道:“民妇要状告礼部尚书岳阳弃母抛妻,无视礼教,攀权附贵,另娶妻室。”
“皇上,她说谎,臣根本就不认识她,更没有做过他说的那些事”岳阳额头冒起密密的细汗,跪在阿芬的旁边狡辩道。
“朕还没有说什么,爱卿急什么”皇帝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过就是他这不淡不咸的音调更是让人感到害怕。
岳母听着自己儿子说的话,气的直喘不过气来,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六亲不认的孽子啊!她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你……你这个……孽子,今天……我非不打死你”岳母激动的伸手就要扑上去扭打,却被身边的阿芬及时拦住,岳阳被激动中的母亲吓了一大跳,跪着身体朝边上移了移。Ua8Z。
皇帝看着这场闹剧,心里也有了比较,继续问道:“岳氏,你先别激动,若真如你媳妇所说,朕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张芬,你说礼部尚书岳阳是你丈夫,可有凭据?”
“民妇有他当时成亲时送我的定情信物。”说着就从手腕上取下了一只色泽鲜明透亮的手镯,交给走过来的苏安,双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安的动作,害怕他一不小心就将手镯摔坏了。
夏侯雨挨着站在夏侯青的身边,伸长脖子看向苏安拿在手中的玉镯,撇撇嘴道:“切,这么一个玉手镯就当定情信物,她也不嫌吃亏。”
夏侯青手指弹了一下嘟囔的夏侯雨额头一下,没好气的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做什么都不吃亏。”
岳阳跪在地上,在看到阿芬交出去的玉手镯时,脸上青一道白一道的,就好像调色盘一样。
观看这审问过程中的人除了地上的三人,就属安静的待在父母兄长身边的慕容蝶脸色最难看了,紧咬着嘴唇,双手绞着手帕,一双美眸充满了雾气,眼睛周围染着红意看着跪在地上心虚的岳阳。
而慕容夫妇及其长子慕容轩更是愤怒不已,是他们看走了眼,没想到他们的选择害了慕容一家最疼爱宝贝的人。
皇帝视线在玉手镯和地上的三人之间移动,忽然抬起头看向一直被众人忽视的慕容蝶,问道:“慕容蝶,你与礼部尚书岳阳成亲之前可知道他已有妻室?”
被点到命的慕容蝶虚弱的走出来,在岳阳的身边跪下,柔柔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悲伤与绝望,回道:“臣女不知,他也并未告诉臣女。”
“岳阳,你否认这对婆媳是你的母亲与妻子,可知道,一旦查明事实真相,那便是欺君之罪,轻则斩首,重则株连九族”皇帝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
岳氏也被这惩罚吓到了,抱紧自己的媳妇,害怕一松手,媳妇就被看透了,农村里的人都很迷信,儿子没有了,不能再失去媳妇啊!
慕容蝶也吓了一跳,哭泣道:“皇上,臣女愿代阳哥受刑,恳求皇上不要株连九族,砍了慕容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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