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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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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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蒙古王的小女儿萨仁高娃公主。”桂嬷嬷小心翼翼答道。
    白云暖和张易辰又互视一眼,眼神里交流了许多失落。
    ※
    从长乐宫出来,张易辰又携白云暖去拜见肖德妃。
    贤宜宫里早端坐着肃王瑶卿。他陪肖德妃守岁,此刻,子时已过,已是新年,母子二人正谈论皇帝赐婚一事,不甚唏嘘。
    见张易辰和白云暖双双走进来,瑶卿不免想起晴歌之事,心里恨恨然,酸溜溜道:“九哥九嫂双双去陪皇祖母守岁,真是旁人想也想不到的荣幸。”
    张易辰淡淡道:“十三弟很快大婚,今年除夕家宴后,皇祖母恐怕该宣十三弟和弟媳一起去陪她老人家守岁了,皇祖母一向喜欢新人。”
    “母妃也喜欢新人,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给母妃添个新人出来?成亲也有一年半载了,是时候添个新人了,莫让母妃望眼欲穿。”肖德妃有意岔开兄弟俩的对话,都是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母亲,她真心不希望二人因为一个女子反目成仇。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实在是帮谁都不合适。
    白云暖向肖德妃福了福身子,道:“儿媳一定不负母妃所托。”
    张易辰投给白云暖一抹赞许的笑容,白云暖立时绯红了脸颊。
    肖德妃道:“你们两个陪皇祖母守了一夜,也累了,回王府去吧。”
    于是张易辰便和白云暖告退了。肖德妃留下瑶卿。嘱咐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她道:“你与晴歌之事,原是你对不起你九哥。他不同你计较,恐是看在同胞兄弟份上宽容于你,你又何苦这样针对他呢?”
    瑶卿恨然道:“得到了却不珍惜,儿臣不服!”
    “得到了便是他的运气。珍不珍惜却看他的心意,你又何苦纠结?横竖。你和晴歌这一辈子是没有缘分了,但愿你得到了萨仁高娃公主能好好珍惜。”
    “可这萨仁高娃压根儿不是儿臣心中所愿……”瑶卿憋屈。
    “晴歌亦不是你九哥心中所愿。”肖德妃喟然长叹道:“得而不珍惜,你与你九哥又有何分别?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怼你九哥?”
    瑶卿不语了。
    张易辰和白云暖的马车驶回雍王府时,天已透着蒙蒙曙光。张易辰将白云暖送回房。却踟蹰着不愿意离去。
    白云暖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道:“王爷也该去歇息了。”
    张易辰点头,声音带了丝沙哑的暧/昧:“嗯。是该歇息了。”说着就宽衣解带。白云暖有些慌,口吃道:“王……爷。你怎么在这里就宽衣解带了?这是我的房间。”
    成亲一年多来,因为没有圆房,白云暖还是第一次看张易辰在自己面前脱衣裳,又是羞赧,又是无措。
    张易辰停了手中动作,边走向白云暖,边笑着道:“对哦,这是你的房间,该你为我宽衣解带才是。”张易辰步步进逼,白云暖一步步后退,直被逼得跌坐到床上去。她隐隐感觉到张易辰的用意了,心下不由有些慌。
    张易辰笑着道:“起先在宫里,是谁在母妃跟前信誓旦旦说定不会辜负所托,母妃的托付是什么来着?哦,母妃说让咱俩给她添个新人。”
    白云暖的脸颊已经红得滴血了,浑身也热得出了一层汗。
    “你怎么不说话了?”张易辰伸手勾起了白云暖的下巴,眼睛里流动着邪恶的欲/火。他的喉结上下移动着,目光似要把白云暖生吞活剥了。
    白云暖压根儿不敢看他,只把目光投向别处。
    张易辰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新年了,你这个孝女是时候做本王的良妻了。”温热的气息喷在白云暖的耳边,暖暖的,痒痒的,继而一个湿热的吻便落在白云暖的耳垂上。白云暖仿佛一堆新雪被一点火焰慢慢融化,她软软地瘫在张易辰怀里,而张易辰的吻已经从耳上辗转到了脖颈,衣裳胸前的扣子已被解去,那吻又落到了她肩上、胸上……张易辰的吻如潮汐轻拍暗礁般温柔,渐渐的,若涨潮一般,变得急剧用力起来;惹得白云暖娇喘无力,白云暖的回应就像火油激发了张易辰的斗志,他若一头饥渴的猛兽将怀里的美食吃干抹净……
    王爷终于宿在了王妃房里,王府里所有丫鬟婆子都长舒了一口气。白日里,无论是谁,碰面时都是相视一笑。真娘更是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
    锦橙和锦屏两个丫鬟在往常的时段准备了洗漱水端到屋外,见正房大门紧闭,复又将洗漱水端了回去。
    真娘盯着她俩的背影叨了一句:“这两个丫头可真是没眼力见。”
    流苏匆匆从廊下走过,见着真娘忙福了福身子,真娘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流苏吐了吐舌头,赶紧放慢了脚步。
    真娘与她一路同行,流苏小声问道:“真娘是要随奴婢一同去看公子吗?”
    “公子这么早就醒了?”真娘问。
    流苏点头,“今儿起得特别早,公子是个极聪慧的,大抵知道今儿王府里有喜事,所以竟醒得如此早。”
    真娘笑而不语,流苏又道:“唉,王爷和王妃大抵很快便要有喜了吧?就是不知道到时有了亲骨肉,对公子还会不会视如己出了。”
    真娘伸手敲了下流苏的头,下手很重,流苏忙捂了头委屈地看着真娘。真娘敛容收色道:“也不懂管好自己的嘴,尽胡说八道,王爷王妃能是那种人吗?”
    流苏撅着嘴,嘟哝:“我若不懂管好自己的嘴,早将你逼死丽枫小姐一事告诉王妃了……”
    “你说什么?”真娘见流苏嘴里碎碎念念,蹙起眉头,厉声问她。流苏撇撇嘴,悻悻然道了句:“没什么。”便疾步去寻翰哥儿了。
    真娘在后头喊:“那么快,走去投胎呀?我还要和你一起去看翰哥儿呢!”说着,追了上去。
    安品园的庭院里,春梅开得悄无声息。树下,戚杰看着真娘和流苏走远的方向,又看看正房那两扇紧闭的红漆大门,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杰,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戚杰在心里自嘲地笑笑。
    屋内,一室香艳绮丽,迷乱人的眼。
    白云暖这一觉睡得可真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觉有人又在亲吻着她,那痒痒的感觉从皮肤一直渗透进心尖儿里去。
    “痒……”白云暖醒了,却依旧闭着眼睛,嘴里嘟哝了一句,便背过身去,躲开了那密集的吻。可是张易辰却不肯放过她,吻又密集地落在她的后颈上、背上,湿润而温热的气息直挠得她实在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
    张易辰一下扳过了她的身子,她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眼睛,一个是水汪汪、雾蒙蒙、充满了魅惑,一个是炯炯有神、情欲流淌。
    张易辰伸手轻抚白云暖的面颊,喃喃唤了声:“阿暖……”他一抚头就攫住了白云暖的唇,那唇昨夜里被他啃食吸吮,红肿尚未消退,此刻含在嘴里更加充满了诱惑。而白云暖本能地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女性的柔软与馨香令张易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得要爆裂。他一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双手已游移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之上,手指滑过的地方鲜花一路怒放,直到他再一次进入她的身子,她终于发出一声呻/吟,那呻/吟刺激了他,又若一头猛兽,开始威风凛凛地驰骋……
    成亲一年多,他陪着她替母守丧,今日方才破了禁戒,实在是久旱逢甘霖。他一次又一次地要了她,她在他的粗暴与温存中香香地睡过去,美美地醒过来。当她说:“我们该起床了。”他就会用吻堵住她的口,然后又来一场巫山云雨……二人竟在床上缠绵了一整日未起。
    白云暖说:“我饿了。”
    张易辰就会笑:“看不出来你竟这样欲求不满,我已想方设法地喂你,你竟然还饿……”
    白云暖就会娇笑着捏起米分拳捶他的胸膛,表示抗议。
    “我真的饿了,饿坏了……”白云暖可怜兮兮地乞求,执意要起来,张易辰却执意让她躺着,道:“想吃什么,我去替你拿来。”
    于是白云暖就会报出一堆的菜名,张易辰便起身让丫鬟去准备。丫鬟以最快的速度从厨房端来了吃食,张易辰从门内伸出手,接了托盘,复又关了门。二人在床上进食。吃饱喝足之后,张易辰便又拉着白云暖行鱼水之欢,白云暖讨饶时,他就俏皮地说:“圣人云,饱暖思淫欲。”
    “哪个圣人说了这样不知羞的话?”白云暖羞赧难当。
    张易辰便邪坏笑着:“圣人就是本王!”然后拉着白云暖又滑进了锦缎绣被间。Y

☆、第两百六十六章 秀恩爱

张易辰对白云暖的身子贪恋到令白云暖都有些害怕。她害怕着,却又享受着那欲/仙欲死的时刻。一连数日,二人都流连在床榻之上。
    “王爷如此贪恋床笫之事可如何是好?”
    “难道你担心本王会精尽而亡?”
    张易辰原是玩笑之语,白云暖却偏偏认真而无辜地点头,“王爷若再不起身,只恐外人要说我是红颜祸水了。”
    娇妻一言,醍醐灌顶,遂依依不舍起身。
    二人尝尽了闺房之乐,更加如胶似漆。春节假期未过,张易辰尚未有公务要处理,遂携白云暖去明德寺烧香祈愿。
    一年未见,圆空倒是长胖了。她于佛前替白云暖夫妇俩烧香,一脸的平静,眼睛里也少了过往的愁怨。青灯古佛真的能涤荡一个人的心扉吧!
    白云暖和张易辰皆各许了愿,但许的都是相同的愿望:求子。
    烧完香,圆空引着二人去禅房小坐。三人聊了聊别后情景,说了一会子闲话。圆空留二人于寺内素餐,张易辰拒绝了,于是起身告辞。临行前,白云暖将安宇梦的书稿留在了圆空的桌案上,轻声道:“圆空师傅若得闲暇,可看看这些文章,聊以解闷。”
    圆空双掌合十,嘴里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遂,夫妻二人离了明德寺。
    马车上,张易辰问白云暖:“那些文章讲的是男欢女爱,给洛七尾看,合适吗?”
    白云暖笑道:“洛七尾或许不合适,但圆空总是无碍的,心若死水。还怕会泛起涟漪吗?”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看呢?”张易辰不解。
    白云暖的目光飘向窗外,风撩起车窗的帘子上下翻飞,窗外的风景若隐若现,她带着抹淡淡的忧伤,道:“她和宇梦今生终究是无缘的了,最后只剩了这缺憾。那份书稿里却写满了圆满。我想给她一个安慰。但或许,我如此做,是错了吧!”
    见白云暖一脸挥之不去的忧伤。张易辰忙拉了她的手,见她双手冰凉,知她心里又为安宇梦和洛七尾的事情怨艾难过了,忙岔开话题。想让她高兴些,他故意提高了音调。轻快地问道:“适才,你在佛前许了什么愿?说与本王听听。”
    白云暖转过脸,看着张易辰讨好的笑容,心里不免动容。知他不想自己伤怀,便配合地笑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道:“王爷,你猜!”
    “你先猜本王许了什么愿?”张易辰顽皮得像个孩子。
    “嗯……新的一年。希望自己能和娜仁高娃公主缔结良缘。”
    张易辰脸蓦地一板,白云暖立时笑了起来。张易辰拿手放嘴巴前呵气,然后去挠白云暖的胳肢窝,“我让你取笑我!”
    白云暖躲闪着,笑着滚倒马车上,张易辰的身子已经贴了上来,他压着她,脸贴近她的脸,眼里已然有了邪恶的念头,“你信不信,本王会在这马车上要了你?”
    白云暖吓得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现在认错已经晚了,本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张易辰说着就作势要去剥白云暖的衣裳,白云暖惊叫着:“王爷不要!”
    “王爷要!王爷不能说不要!”张易辰调皮地贫嘴。
    白云暖欲哭无泪,她真的相信张易辰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可是马车外是侯伯勇和戚杰,如果张易辰在这马车上要了她,她会无地自容,干脆跳车自杀好了。
    张易辰见吓够了白云暖,只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吻,继而拉着她坐了起来,压低声音,笑道:“外头有侯伯庸和戚杰,本王可不愿意与他们分享你在与本王肌肤之亲时好听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天籁……”
    张易辰朝白云暖抛了个媚眼,白云暖只能娇羞得拿米分拳捶她。张易辰笑着将白云暖揽入了怀中,他道:“本王知道你在佛前许了什么愿。”
    “什么愿?”
    “你想给本王生个孩子。”
    “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本王在佛前求的也是这个愿,你我夫妻自然心有灵犀。”
    白云暖伏在张易辰怀里,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口,听着胸腔里蓬勃有力的心跳声,甜蜜的心潮在心里此起彼伏。
    而车外驾车的侯伯勇听着车内王爷与王妃暧/昧的对话,尴尬得背脊僵直,完全不敢转头去看一旁的戚杰。戚杰亦是红着脸,但心底里若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涩。这时,车内白云暖竟然提到了他的名字,让他不由一怔,竖起耳朵去听白云暖讲了什么,只听白云暖对张易辰道:“戚娘娘托我向王爷讨个人情,希望王爷能将戚杰调入宫中的羽林卫,不知王爷肯与不肯。”
    张易辰道:“这事,她原托过我的,只是我没有答应罢了。”
    “王爷为什么不肯答应,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
    “那王爷为什么不答应?”
    “答不答应,要看托我的是什么人哪!戚娘娘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阿暖你的面子,我焉能不给?”
    接着便是白云暖情深意浓的一声呼唤:“王爷……”
    迎面吹来山野凛冽的风,春寒料峭,春天的风比起冬天的寒有过之无不及。戚杰被那风吹得头痛。公主需要他入宫,他当然必须入宫,只是入了宫,他就见不到白云暖了……
    心下隐隐约约的疼令戚杰分外难受,比这疼更难受的是深深的负疚感。他——钟离家的忠臣,今生今世以复仇为几任,以保护公主——钟离家唯一的血脉为己任,怎能心怀他人儿女情长呢?
    戚杰向远处的山远处的水投去哀伤欲绝的目光。这个旅程,就让他彻底沦/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吧!这趟旅程结束,他就必须彻底收拾起他的悲伤,奔赴他的公主、他的美善、他的钟离王朝去了。
    “王爷,如果有一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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