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呼延竞雄再负盛名也只是个人罢了,况且冰魄寒心之名亦不在他之下。”她绽出一抹淡笑,希望他释怀。
“他既敢向整个中原武林挑衅,想必是有所仗恃,你千万不可大意,要知道,这一去结果不仅仅是成败,还有……生与死。”
望著她那抹淡笑,他却无法心安,反而有一股山雨欲米风满楼的感觉,像会有什么不祥之事发生,但他无法阻止她,这是她的责任,他能做的,只有守著她,陪伴她走下去。
环住他的肩,她说得把握,“我明白,但你该相信我,也该相信你所传授的武功,冰魄寒心不会败,永远不会。”
抚著她的发,他轻叹出声,“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可知道啊,寒儿。”
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反手环抱住他—低低的道:“尘,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而且一日一此件事了,我就退出江湖,我们一同回去君山,毁去的聆雨轩,我想也该修复差不多了,然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他温柔的笑笑,自怀中取出一方两指宽的菱形雪玉,双手微一用力,雪玉化为两块,仅是厚度变为原来的一半,其余相同无二,两块雪玉一块用阴文篆写,一块用阳文篆写,刻有“如意”二字。
“这方雪玉我自小带著,其中半方我希望赠与我的妻子,可愿将它收下?”
冷清寒伸手接过那方阴文“如意”,将它实于掌中,通体雪白的宝玉微沁著凉意,隐约有光芒流传,细细看去!竟是一条天生的飞凤生于雪玉之中,随日光映射,隐然有腾空之势。
“它很贵重。”
“不,它并不贵重,它只是一方普普通通的玉石,纵使在世人眼中,它是稀世之宝,但若你拒绝了它!它也只是我身边一方顽石罢了。”一瞬不瞬的凝望她,楚落尘轻轻淡淡的笑,很柔和,很恬静。
极小心的将它收好,她把玩他垂落的发,也恬淡的笑开。
“我怎么会拒绝,你明知道的,不是吗?”他感到一股甜蜜,“不错,我是知道的,对了,这方雪玉名唤日月盟,半方阳文是日盟潜龙,半方阴文是月盟飞风,这日月盟有避毒之效,且冬暖夏凉,我不曾送你什么,只希望你会喜欢。”
“你给我的已经太多,还说不曾送我什么。”他给了她一切,却从不觉得足够,总认为自己付出得太少,委屈了她。
“不谈这些了,好吗?你别忘了。还有五日就要起程去华山,还不加紧练武,是要我担心吗?眼前当务之急是使她的武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样他才能稍稍安心。
“嗯。”冷清寒点头,她一定会打败呼延竞雄,然后,从此退隐江湖,永远陪伴著他。
前几日白虎堡堡主带来消息,西域白骨教教主呼延竞雄投帖少林,约战中原武林于本月二十,地点华山千仞崖。残月楼身为武林一派,自然无法袖手,再加上之前白骨教竟大胆到派人欲对楚落尘不利,白骨妖姬与瑶光两人双双陷于秋水无伤之中,萍儿真实身分终遭暴露。冷清寒大怒之下,将两人禁入死牢,誓必将呼延竞雄碎尸万段。楚落尘担忧之余,只有尽力使冷清寒的武功更上一层楼,是以再创残月七式。
这几日呼延竞雄虽未明著向残月楼要人,暗中却派人意图潜入想救回白骨妖姬及瑶光二人,只是都为秋水无伤所阻,这也足见他对这两人极为重视。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呼延竞雄再负盛名也只是个人罢了,况且冰魄寒心之名亦不在他之下。”她绽出一抹淡笑,希望他释怀。
“他既敢向整个中原武林挑衅,想必是有所仗恃,你千万不可大意,要知道,这一去结果不仅仅是成败,还有……生与死。”
望著她那抹淡笑,他却无法心安,反而有一股山雨欲米风满楼的感觉,像会有什么不祥之事发生,但他无法阻止她,这是她的责任,他能做的,只有守著她,陪伴她走下去。
环住他的肩,她说得把握,“我明白,但你该相信我,也该相信你所传授的武功,冰魄寒心不会败,永远不会。”
抚著她的发,他轻叹出声,“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可知道啊,寒儿。”
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反手环抱住他—低低的道:“尘,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而且一日一此件事了,我就退出江湖,我们一同回去君山,毁去的聆雨轩,我想也该修复差不多了,然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他温柔的笑笑,自怀中取出一方两指宽的菱形雪玉,双手微一用力,雪玉化为两块,仅是厚度变为原来的一半,其余相同无二,两块雪玉一块用阴文篆写,一块用阳文篆写,刻有“如意”二字。
“这方雪玉我自小带著,其中半方我希望赠与我的妻子,可愿将它收下?”
冷清寒伸手接过那方阴文“如意”,将它实于掌中,通体雪白的宝玉微沁著凉意,隐约有光芒流传,细细看去!竟是一条天生的飞凤生于雪玉之中,随日光映射,隐然有腾空之势。
“它很贵重。”
“不,它并不贵重,它只是一方普普通通的玉石,纵使在世人眼中,它是稀世之宝,但若你拒绝了它!它也只是我身边一方顽石罢了。”一瞬不瞬的凝望她,楚落尘轻轻淡淡的笑,很柔和,很恬静。
极小心的将它收好,她把玩他垂落的发,也恬淡的笑开。
“我怎么会拒绝,你明知道的,不是吗?”他感到一股甜蜜,“不错,我是知道的,对了,这方雪玉名唤日月盟,半方阳文是日盟潜龙,半方阴文是月盟飞风,这日月盟有避毒之效,且冬暖夏凉,我不曾送你什么,只希望你会喜欢。”
“你给我的已经太多,还说不曾送我什么。”他给了她一切,却从不觉得足够,总认为自己付出得太少,委屈了她。
“不谈这些了,好吗?你别忘了。还有五日就要起程去华山,还不加紧练武,是要我担心吗?眼前当务之急是使她的武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样他才能稍稍安心。
“嗯。”冷清寒点头,她一定会打败呼延竞雄,然后,从此退隐江湖,永远陪伴著他。
第七章
千仞崖是华山上一个的著名绝崖,呈井字型,占地极广,其上足以容纳数百人,它的尽头连著两根巨大的石笋,颤巍巍的连著,探出绝壁很远,看去像两座小小的山峰,小得连站一个人都有困难。
而今,千仞崖上聚集了很多人,和尚、道士、尼姑就占了大半,他们或静坐调息或低声交谈,像在等待什么。
忽然,一阵银钤似的笑声传来,打破了这份沉寂,那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她正从山道上走来,甩著长长的发辫,环顾四周,灵动的眸子一转,她向四方人马微一拱手,朗声道。
“残月楼右执法颜含情见过绝远大师、无尘道长、慧明师太、云掌门、陈宫主、长孙帮主……”她一连串喊出许多人的名上并问好。
众人并没有见过她,自然不知颜含情何许人也,再加上她出现得突兀,纷纷心存戒备,但听她自报所属派门,竟是残月楼两大护法之一,她既已出现,冷清寒必定就在附近,是以一怔之后,不敢托大的个个起身回礼。
一阵寒暄过后,少林方丈绝远大师问:“敢问右护法,冷楼主何在?”
咯咯一笑,颜含情挥挥手,“大师不必心急,楼主只是有事耽搁了一下,一会儿自会赶到。”
“哦?不知何事竟能耽搁冷楼主?”长湖帮帮主长孙泽感兴趣的笑问。‘
“没什么啦,只是楚公子不会武功,楼主却执出忌与他一同上山,才速度慢了点而已。”颜含情不在立息的道。
“楚公子?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众人面面相颅,从未听说冷清寒与任何男子一起行动一这次竟然会陪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一同上山?她的右护法更是已见怪不怪,视为当然。长孙泽好奇心更盛。
颜含情边向山道张望,边无意识的说:“柳飘絮柳前辈的传人啦。”话一出口,她忽然惊觉不对,以手掩口却已是来不及。糟了,楼主并不喜欢楚公子身分外露,他本人更是对此恬淡超然,不愿为名所缚,现下,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的身分说出来,这下完了。
崖上众人皆被她这话所震!可谓语惊四座。柳飘絮乃当世第一奇人,行踪飘忽,才学盖世,早年确实听说收了一个徒弟,竟能在今日得见,于是翘首以盼,等待冷清寒的出现,丝毫未注出息颜含情那张“我完了”的苦瓜脸。
不多久,崖上几位高手听到一阵微弱的钤声,缓慢的逐渐清晰,虽仍是很轻,却足以让崖上众多习武之人听见,然后,他们看见了冷清寒。
冷清寒他们是认得的,四年前,也是在华山,她打败数派掌门,为众人留下清寒孤傲的印象,以及武功绝世的震慑。
她扶著一个白衣人,白衣人虽拥有惊艳天下的绝世容貌,却隐隐有三分病态的苍白,而冷清寒看他的眼神,扶他的动作,尽是温柔。
“阿弥陀佛。”觉远大师最先回神,喊了声佛号,迎上两步道:“四载不见,冷施主风采依旧,今日冷施主能拨冗来此,是中原武林之幸。”
冷清寒淡淡回应,“前辈过奖了,这本是晚辈分内之事。”
这时楚落尘微微一笑,眼神带著询问的望向颜含情。他总觉得她神情有些诡异,如同做错事的孩子正在竭力掩饰。
对上他的目光,颜含情装傻一笑,行至冷清寒身后。
武当掌门无尘道长拱手向楚落尘道:“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右护法口中的楚公子,贫道见过。”
“不敢当,在下楚落尘。”微微一怔,楚落尘随即还礼,他从未现身江湖,不知这位道长为何突然转向他。
“柳施主传人果然风神如玉,气宇不凡。”无尘道长又问:“不知令师近来可好?”
楚落尘暗叹一声,终于明白,颜含情为何会如此心虚了,原来是她早泄了他的底。
“家师已四海云游多年。”
冷清寒目光森冷的回头望了颜含情一眼,这妮子是越来越大胆了。
颜含情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吭声。
“累吗?我们去休息一下。”回望向楚落尘,她柔声轻问。
两人于是在崖上寻了两张椅子坐下。
自始至终,冷清寒不曾主动与任何一派掌门打招呼,武林中人大多知晓她的性子,便不以为杵,不过也有少年得志,心高气傲的年轻俊彦心存不满。
两人方一入座,天龙堡堡主慕容云飞便首先发难,“崖上三排座位只有一派之主才有资格入座,这位公子贸然占据一席,不觉太狂傲无礼了吗?”
“慕容堡主说得有理。”无双会会主叶观舟傲然一笑,“华山千仞崖是什么地方,岂是文人学子游历之所?”
千琼谷谷主宫千雪笑声乍起,附和道:“说得好,柳飘絮的弟子不过尔尔,何香识得大体。”
这群人无一不是年轻一辈顶尖高手,早在江湖中创下傲人基业,少年得志,不免心高气傲,他们不满冷清寒恍若冰霜的态度,可发作不得,遂将一腔心火尽数向楚落尘身上发泄。
冷清寒目光冷冷的一扫,话声冷得可结冰渣子,“便是坐下来又如何?”
叶观舟被她看得浑身泛起寒意,随即一挺脊背,“冷楼主要坐,在下等自没有意见,但这位公子嘛……”他故出忌顿住,不再说下去。
冷清寒经他们如此挑衅,怒火疾速上升,手腕一翻,欲给他们一顿教训,却不料被楚落尘按住。他轻轻淡淡一笑,如一阵和风拂过,化开了场面上的冰寒,“这位少侠,在下又如何?”
怔怔的望著他那抹轻淡而温柔的笑,叶观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给人的感觉是如此温柔善良,让人不忍吐出一句伤害他的话。
楚落尘接续又道:“大凡世间万物本无贵贱之分,各位又何必以身外虚名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何况江湖中人只求节义,自当更是不问贵贱,且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今日我登上这华山千仞崖,想来亦无不是之处。”
他侃侃谈来,自有一种从容高贵之气,直驳得几位青年才俊哑口无言!面面相观后悻悻然各自坐下,等待呼延竟雄的到来。
觉远大师与无尘道长相视一笑,对一群年轻人的明争暗斗深觉有趣。
正午时分,随著一声清啸,山道上出现十一名胡服男女,当先一人眼眸微带绿色,面色阴沉,正是呼延竟雄。
崖上众人纷纷起身,神色凝重,只有残月楼三人对此视若无睹,楚落尘依旧靠在椅上闭目养神:冷清寒目光始终不离他左右,轻握他泛著凉意的手,带著不舍:颜含情则无聊的侍立两人之后,灵活的眸四处乱瞄,看天看地看山看人,没个定处。
“呼延主。”觉远大师双手合十,表现一代宗师的沉稳。
仰天长笑,呼延竞雄狂傲的不予还礼。
“少林大和尚果然好见识,本尊确实是白骨教教主呼延竟雄,不过,大和尚何不改口,唤声盟主听听如何!”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一席话激得中原武林群情震怒,呼延竞雄的狂效无视超出常人可以忍耐的界限。
慕容云飞首先轻叱一声,道:“好个无礼狂夫,无怪乎人说化外之民不识礼义,今日我总算是见识到了,倒也要谢你一谢。”说罢当真躬身一礼,看得中原众人,大笑出声,直觉出了口恶气。
宫千雪抚掌笑道:“对极、对极,我今天也是长了见识了,实在是多谢多谢。”
呼延竞雄一张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著实气怒到了极点,凌空一掌向慕容云飞劈去,觉远大师见状,双掌平平推出,两股掌力虚空相接,激起飞沙走石,只见觉远大师跟路的后退两步,一丝鲜血自嘴角滑落。
无尘道长惊呼一声,“极天魔功!”
“老道倒是识货,正是极天魔功。”呼延竞雄山口信的狂傲长笑道。
极天魔功向来被尊为邪派第一,数百年来练成之人寥寥无几,今日一练成,绝对都是颠覆江湖的一代魔头。
“阁下不过练就极天魔功第九层而已,二十年前,域外天魔轩辕肃将极天魔功练至第二十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