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龙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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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龙呛姑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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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大胆,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本太子说话?!”
  纳蓝当下脸就黑了一半。要不是她手中有皇爷爷的玉扳指,他真是恨不得叫人把眼前的丫头拖出去狠狠的打上五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有道是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遇到讨厌鬼,我这种口气算是够好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碧蝉才不吃他那一套,伸出手拉住眼角,对着他又是扮了个大鬼脸。反正他们是猫儿遇上狗,不斗上一斗是不肯罢手的。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可是太子,这宫中的一切迟早都是我的,你敢扮这种丑死人的脸给本太子看!”纳蓝气得一脚踢翻了他面前的椅子。
  “是你不请自来,这叫做自取其辱。”碧蝉偏就是不屑已极的口气。
  纳蓝皱起了眉头,脱口而出,“什么乳?牛乳、羊乳、鹿乳本太子都喝过,就没听过也没喝过什么棋乳。”
  虽然他由她的话听来就知道她说的八成不是什么好话,但是神童有什么了不起,需要讲个话都这么让人听不懂,来表示她看了很多书吗?
  “大白痴就是大白痴,连自取其辱都没听过。”碧蝉像是受不了他的笨似的摇摇头,“不是乳,是侮辱的辱,这是成语,意思是一个人是大白痴就算了,还老是做白痴事,让人想不当面骂他白痴都不行。”
  碧蝉的解释让玉儿连忙捂嘴压抑到口的笑声。她一向明白自己的小姐反应敏捷,可倒也从没见过她对什么人如此直接而不留情的讥讽,看来小姐和太子殿下真的是不对盘。
  不过,泓义可没有什么顾虑,听了碧蝉的话,他当下便捧腹大笑起来。
  说真的,他一天到晚跟着堂哥惹是生非,对成语这东西是听过倒也没认真学过、看过,但至少他比堂哥聪明,不会用眼前丫头方才的话来说,这就叫做“自取其辱”是不?
  “不准笑!”一脸乌云的纳蓝一脚扫向咧着嘴笑的泓义,脸上满是不客气的警告。
  “哈!哈!哈!明明就很好笑,为什么不准人家笑?”像唱反调似的,碧蝉偏就故意夸张的在他的面前大笑三声。
  “你——”要不是被泓义拉着,他真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跋扈的丫头。
  “我什么我?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的?『自取其辱』吗?”碧蝉气死人不偿命的把那四个字又加重口气的对着脸早已黑得不能再黑的纳蓝说。
  经过碧蝉一提醒,一开始就被气昏头的纳蓝这才想起他的来意,他敛起了脸上的怒气,换上假得可以的笑容说:“要不是你气得本太子什么都忘了,我早把礼物给你了。”
  “礼物?”碧蝉一脸怀疑的望向看来就不怀好意的他。这黄鼠狼向鸡拜年,她才不相信他会安什么好心眼。
  “虽然你一再让本太子生气,可是为了表示我不和你计较,本太子决定送你一个礼物,就是人家说的什么礼尚来去。”纳蓝双手一摊,做了一个了不得的姿态。
  “是『礼尚往来』吧!”碧蝉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纳蓝的脸色变了一下,他没好气的瞪了敢拆他台的碧蝉一眼。“来去和往来不都一样!”
  “是喔!你和白痴也没差呀!”碧蝉一脸不屑到了极点。
  “你这个……”纳蓝气得简直要咬断牙齿。父皇和母后是打哪找来这么个可恶的丑丫头,他说一句她就回十句,而且句句都像是要气死他一样!这丫头是天生下来克他的吗?
  “别又在你你我我的说不停了,要送礼就快点送,送完了早点走人,免得站在那儿碍眼。”碧蝉一脸无聊的作势打了个呵欠,再免费奉送他一个大白眼。
  “好!你把手伸出来。”
  说是要送人礼物,可纳蓝的口气是十足的颐指气使。
  “我为什么要把手伸出来?”碧蝉问道。
  “叫你把手伸出来就伸出来,怎么这么多话好说!”
  纳蓝没好气的一把拉起碧蝉的手,也不管她要不要,便恶意的把藏在袖子中的“礼物”一把丢在她的手上,然后坏坏的等着看好戏上演。
  碧蝉只觉得手中一片冰凉,她本能的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回来,这才看清楚他在她的手上放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条草绿色带着红褐斑的尺余小蛇,在她的手中似是受惊的翻腾,还不忘张着嘴像是要恐吓敌人般的吐着墨色的舌信。
  虽然碧蝉不是个动不动就会惊叫的一般女孩,但她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不满七岁的小孩子,这手中突然多了一条一点也不友善的蛇,她没有哭叫出声,但也忍不住脸色发白。
  “天哪!小姐!蛇!”玉儿大惊失色的叫了出来,想帮碧蝉把手中的蛇弄开,可又怕得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只得手足无措的大声嚷嚷了起来。
  纳蓝看碧蝉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忍不住兴奋的和泓义击起掌来。
  “哈!吓到了吧!”他对着脸色发青的碧蝉得意的大笑,好不容易出了一口好大的怨气。“胆小鬼!被本太子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吧!”
  突然,碧蝉没有预警的整个人瘫了下去,吓得玉儿也顾不了碧蝉手上还有那条可怕的小蛇,连忙过去抱住了她。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不要吓玉儿呀!”玉儿连忙是又抓又摇的。
  纳蓝对着泓义翻了个白眼,打心底认为那是碧蝉在作戏。“别装了,该被吓死的是那条蛇,它打出生还没看过像你这么丑的女人哪!”
  “小姐!你别吓玉儿啊!”
  但不管玉儿怎么摇,碧蝉那小小的身子就是动也不动一下,吓得她豆大的眼泪都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小姐从小就是她带大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教她如何向老爷和夫人交代?
  “堂哥,她好象真的不大对。”泓义看着玉儿哭成那个样子,原本看好戏的心态也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别理她,那一定是装的。”纳蓝还是不相信。
  “是吗?可是我看好象不大像耶!”泓义吞了吞口水,他把手小心的放在碧蝉的鼻子上,然后像是受惊的跳了起来,连忙向纳蓝大喊,“死了!她没气了!”
  泓义的话让原本只是滴泪的玉儿吓得更是放声哭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纳蓝一把抓起碧蝉的手,却被那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手给吓了一跳。“喂!丑九怪!”
  当纳蓝发现碧蝉并没有像他每次一骂她丑时就气呼呼的反应时,不自觉地脸色也有些发白,他有点不安的看了一旁已经有些慌乱的泓义。
  “完蛋了!皇奶奶很喜欢她的,我们把她吓死了,怎么办?”泓义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平时整人也不过是调皮罢了,倒也没什么恶意,现下整出了问题,他也一下子慌了手脚,惊慌到泪水也浮上了眼眶。“对了!快叫御医!”
  “叫什么御医,你不是说她没气了!”纳蓝虽是脸色泛青,但仍是一脸的倔强。
  “可是我们把她吓死了!不叫御医那怎么办?”泓义急得直抓头。
  “死都死了,又能怎么办,叫人拖去埋了就是了!”纳蓝还是一脸霸气,只是他微微颤抖的语气显示出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不以为意。
  “埋什么埋?我都还没死呢!”
  原是紧闭双眼的碧蝉一下子张大眼的由玉儿怀中跳了起来,那突来的死而复生把在场的三个人吓得是心头直跳,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你真的是装的,害我以为我这次真的会被皇奶奶吊起来打一顿。”泓义连连的抚着胸口,他现在只有逃过一劫的感觉。
  “小姐,你怎么可以吓玉儿!”玉儿回过神来后忍不住出声抱怨。
  “怎么?胆小鬼,你才是被我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咧!”碧蝉指着不发一言的纳蓝的鼻子说。
  纳蓝当然也被她吓了一跳,可要他承认自己吓人不成反被吓,那不如教他去撞墙还快一点。
  “谁说我是胆小鬼的!你才是胆小鬼!”纳蓝打死不承认自己是胆小鬼。
  “你明明就是被我吓得说不出一句话的胆小鬼!”碧蝉说什么也不放过他。
  “你还不是看见一条小蛇就吓到的胆小鬼!”纳蓝回吼。
  “我只有一点点!”
  “那我也只有一点点!”纳蓝也学她的说法。
  碧蝉不服气的双手叉起腰来,“你那一点点比我的大!”
  “谁说的!”纳蓝说什么也不认输。
  “玉儿,你说,他是不是吓得快哭了?”碧蝉转头问着身后的玉儿。
  玉儿看看一脸倔强的小姐,又看看目露凶恶的太子殿下,半晌才小声的道:“嗯……这甜梨汤都冷了,我去御膳房再换碗热的过来。”
  她很识时务的飞快远离战场,否则以这两厢战况之激烈,她可不想夹在中间,到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泓义你说!”纳蓝瞪着一脸大难临头的泓义。
  “啊!娘要我默诵的三字经我还没默,我还是先回去了。”说完,他连滚带爬、头也不回的逃离了暴风圈。
  “没用的废物!”纳蓝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那现在怎么办?先声明,我是绝不会认输的。”碧蝉高傲的睥睨了他一眼。
  “我也不承认我是胆小鬼,不然我们就来比谁的胆子大。”纳蓝干脆的说。
  碧蝉问道:“怎么比?”
  “反正宫中就这么点大,什么也不稀奇,不然我们就偷偷溜出宫去,这你敢不敢?”纳蓝露出一抹算计的贼笑。
  “出宫?”碧蝉有些犹豫的皱起眉头,偷溜出官可不是件小事。
  “怎么,怕了吗?”纳蓝有如胜券在握的勾起一抹轻笑。
  碧蝉讨厌死了他那明明就是揶揄的笑容,可在他的脸上却仍是好看得让人不由得想多看上两眼。
  于是,她挺直腰杆,豁出去的说:“比就比,谁怕谁!”
  第三章
  城东十里巷楼记柴行的柴车上,布篷下露出了两颗小头,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停在角落的柴车时,两个小孩子才蹑手蹑脚的由车子靠墙角的那一边溜了下来。
  “这是什么衣服?穿在身上磨死人了!还有,这是什么车?坐得本太子骨头都快散了!”纳蓝对着身上的褐色布衣皱了皱眉头。
  “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穿著你的衣服出宫,你不如打鼓敲锣的告诉别人你太子爷要出宫玩算了。”碧蝉一脸没好气的回答。
  “那你也找件像样一点的吧!这衣服看来就像是马厩的阿福在穿的。”纳蓝一脸的嫌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想象,他老是觉得这衣服上有股马骚味。
  “这本来就是。”碧蝉也不否认。
  “你说什么?!”纳蓝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你根本是故意的!”他就说,她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还记得帮他多准备一套衣服,让他赶得及在柴车由宫中返回时躲上了车。
  “如果你自己先有想到的话,大可不要穿我准备的衣服,不是吗?”碧蝉这话绕了回去,还是在骂纳蓝没长脑子。
  不过说真的,她准备这套衣服真的是吃定了他绝不会想到要换下他那身华服,故意给他点颜色瞧瞧,也想看看他穿了这一身的粗布短褐,是否还能这么的不可一世。
  虽然是不甘心,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即便他身上穿的是这么不起眼的衣服,却一点也没有减损一分他那好看得过了头的面容。
  “你干嘛这样看我?”纳蓝伸手在碧蝉的面前挥了挥,“这么丑的衣服是你选的,碍了你的眼也是你自找的。”
  “不要脸!谁看你!”被说中心事的碧蝉直跳脚。还好他以为她看着他是因为他那一身丑衣裳,要是被他知道她看的是他的脸,那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算了!不跟你吵,我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去吃东西吧!”对于碧蝉不客气的话语,纳蓝难得没有被她气得变脸。
  也许是第一次偷溜出宫,这宫外一切的事物对他来说都是新鲜,他就像是由小河游入大江的鱼儿,等不及要把一切新奇的事物看个够。
  “去哪儿?”碧蝉不置可否。
  “就那儿好了,看前面聚了这么多人,一定有好玩的事。”
  碧蝉顺着纳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远远的就看到约两条街外一间像是酒肆饭馆地方的牌楼下,正有不少人团团包围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碧蝉虽是小小年纪,但她神童之名可不是叫假的,她心中明白,若说是空地广场有人聚集,有热闹可以看是正常的,可是在酒肆饭馆这种营生地方的门口聚集着人群,十之八九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等……”碧蝉根本没来得及阻止,纳蓝已经像嗅到猎物的猎犬跑了过去。
  看着瞬间没了影子的家伙,碧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以纳蓝那不可一世的白痴个性,一个人乱跑迟早会出乱子。
  说真的,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管那大白痴的死活,可是再怎么说,他总是太后奶奶的亲孙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太后奶奶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看在太后奶奶的份上,她还是乖乖的跟着他好了。
  “你说说,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纳蓝问着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男人对身着粗陋的小男孩的命令口气微皱起眉头,原本还想把他挥到一旁,可当他看到这小男孩全身上下透着无与伦比的气势时,他的嘴竟然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这『一品天上香』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里面的师傅手艺好得听说可比皇城宫内的御厨哪!由于先皇曾以匾赐名为天下第一味,是以名声大噪,远近驰名,还订立『三不接』的楼规来限制出入的宾客。”
  “三不接?”纳蓝微皱起眉头。
  “那你就知道这儿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地方,无数达官贵人皆以能在此地用膳为荣,仿佛在这地方成为座上宾就像是镀了层金一般,身价非凡,不可同日而语哪!”男人边说边比手画脚,彷佛能进这一品天上香的门是多了不得的事。
  “真有这么了不得?”纳蓝由鼻孔冷哼。不过是个吃饭的地方,摆这么大的谱是在摆给什么人看?
  “你有所不知,如此严格的来客规定让一品天上香里就连跑堂的店小二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样子,对于不合楼规的来客,那副嘴脸每每教人气结!”男人说得有些义愤填膺,想来也曾受过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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