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溶月从怀里扯出,拓跋宸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为了你的骄傲你就可以将我们的感情抛却,是不是?”
愧疚的神色浮于面上:“对不起……”
“你这个自私到可怕的女人!”双手狠力一推,溶月不设防被猛力推倒在床上:“我们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你那可笑的骄傲!小三,你还要我说什么!哈,我还能说什么!真是可笑,可笑呀!我拓跋宸恐怕是这个世界头号大傻瓜,傻子!!”
自嘲的呵呵笑了数声,他冷冷的从软床上站了起来,狠狠地将袖子一甩,摔门而出!
听着木门痛苦的吱嘎声,感受着从外面吹入的冷风,溶月仍保持着被他推倒的姿势,杏眸茫然的睁着,脑海中反反复复回放着拓跋宸刚刚那愤怒而受伤的面庞……
自私吗?她真的很自私吗?不,她只是不想丢掉她的骄傲而已,仅此而已……
遥哥哥,你不是说,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丢,唯独骄傲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丢弃吗?因为你说,有了骄傲人才能活的潇洒,活的自我,活的快乐。可为什么,为什么如今她保住了骄傲,可心里却是那般的失落……
他说她的骄傲可笑,他说她自私的可怕,遥哥哥,告诉她,她这般的坚持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嘭……
木门被狠狠的一脚踢开,拓跋宸去而复返,裹着寒风与怒意,疾步冲着溶月驰来,停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震惊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些微惊喜,溶月整个人怔怔的,唇畔嗫嚅着:“宸……”
“想让我放开你?两个字,没门!”从软床上将溶月整个人捞起,不由分说,抱着她往隔壁的卧房里走去。
“干什么!”杏眸瞪圆,戒备的瞅着脚步声风的拓跋宸。
低下头,唇角荡着笑:“你说呢?”
砰地一声将卧房的门踢死,大手一挥,纱帐扬起,珠帘垂落,床榻上陷落一片。
“你不是很在意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吗?既然如此,那小三,我们来造一个如何?”说话间,指骨分明的大手已经滑落下了腰际,指尖轻车熟路额的挑开了衣扣,凌空一挥,层层的衣裳如飞舞的彩蝶,轻悠舒缓的飘落摇荡。
带着深深的渴望,带着火热的爱意,微凉的掌心游移四处,挑逗调弄,所经之地引起肌肤阵阵的颤栗……
抓住拓跋宸邪恶的大手,咬咬粉唇,睫毛轻颤:“我腿上有伤……”
瞥了眼扎着鹏带的左腿,欣长精壮的躯体微侧,避免了与那受伤的腿相触:“放心,我会注意的。”
俯下滚烫的身躯,沿着锁骨一路向下,热辣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留下了一朵朵爱的印记……
“又怎么啦?”抬起头,拓跋宸眸子里氤氲着爱欲,浓浓的情欲使他的声音分外的性感撩人。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低低笑了几声,看着心虚别开目光的溶月,他轻柔的捧起她的细嫩的脸颊,低下头将唇凑近她的粉唇,在她的唇齿间轻喃:“放心,为夫怎么舍得让你不舒服?”
说话间,他的腰杆已是猛力下沉。如玉的脸庞笑的温柔如水:“舒服吗,宝贝?”
脚趾蜷起,浑身麻酥酥颤栗如电流激过。
粉唇咬紧,不让嘤咛益处唇畔。
眸光越发的深暗,指腹看似怜爱的抚过惨遭蹂躏的唇瓣,声音盅惑如魅:“看来为夫还不够努力啊!不过小三你放心,积攒了三年,为夫有足够的精力疼爱你,保管让你舒坦的欲仙欲死……”
床榻上一阵阵猛烈的摇晃,青纱幔帐波浪般的摇曳,珠帘叮当,暖帐里春意融融,爱浓情深……
另一个卧房里,小人双眸赤红,狂乱之中迸射出嗜血的芒光,害人心魄!
耳力极佳的他在这一刻,从未这般希望自己是个聋子,听不见那声声刺进耳膜,令他抓狂的喘息呻吟声。
不对,他恼的哪门子火!管他什么事,那个女人怎么样也他何干?她只是他的一个棋子,对棋子,夺得圣仙草的棋子……
而在他的旁边,另外两个小人玩的不亦乐乎。
“太子妃,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狗娃。”
“狗娃?好奇怪的名字啊。难道是狗生的姓?”
啪!一个巴掌拍在了拓跋灏的脑门上。
“干什么打我?”摸着脑门,拓跋灏委委屈屈。
眼一白,狗娃没好气的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是笨笨!,比笨笨还笨的笨笨!”
“我才不是!夫子都说我是我朝最聪明的太子……啊,你为何又打我!”
“娘说狗娃最聪明!”
“我最聪明!”
“讨厌,真是自大的猪!”
“猪是什么!”
“猪猪!”
……
激情过后,拓跋宸将溶月的胳膊环在自己的精腰上,而他自己则张开臂膀将她密不透风的裹入自己结实的躯膛里,两具躯体紧密相贴,趴在他躯膛上的溶月可以清晰的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紧密的相互依偎,温馨而静谧,本是浪漫的时刻,可颇不识情趣的溶月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天黑了,狗娃她该饿了……”
叹了一声,拓跋宸极为无奈:“小三,你还真是破坏了气氛。”
不满的嘟哝着:“可是我的狗娃要吃饭嘛!让我喂习惯了,没有我喂她,她会哭闹的……”
“这么大了还要娘来喂,这孩子未免被你惯得太娇气了点。”
“女娃嘛,娇气就娇气,无妨的。”
见拓跋宸一脸吃味的表情,溶月了然的笑,低头在他的唇畔落下一吻:“傻瓜。”
“小三……”触着溶月吻过的唇角,拓跋宸眸光潋滟,深情的低唤。
轻叹着将脸埋进他的躯膛,溶月喃喃着,似诉说,又似自语:“我发现,我好像是……有点爱上你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心跳猛地一滞,下一秒却如擂鼓般狂跳了起来。
颤抖的将溶月扯出怀里,激动的抬起她的下颌,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光华流转的眸子:“小三,你,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小三,再说一遍!”
狡黠的眨眨眼:“我说过什么吗?说过吗?”遥哥哥,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情恐怕不能做到了,因为,她发现她真的放不下眼前这个男人……
“小三!”阴深深的声音里有着让人听而心生恐惧的危险。
咽了咽口水,双手将他向外推了推:“狗娃好像在叫我诶……那个,我走了……”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狗娃她……”
“唉,这就怪不得我了!”
一个翻转,娇躯再次辗转承欢与他的身下……
“我……我说……”
“抱歉,太晚了……”
春光,一片旖旎……
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去 第九章 逼上血莲宫
“你真的不跟我回宫?”
“皇宫真的不适合我,森严的让人窒息,倒不如这山野之地来的自在。反正皇城离这里也不远,你若是想我了,花上几个时辰跑个腿部就见到了?”溶月无畏的耸耸肩。
指尖点上了溶月的前额:“没良心的,你说的倒是轻松!每日里来来回回的跑,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我又没有让你每日都来咝……咬我干嘛!”捂着被咬痛的粉唇,杏眸怒瞪着脸色不佳的拓拔宸。
两手欺上溶月的面颊,捏掐揉搓着,拓拔宸恨恨地咬牙:“小三,信不信,你若是再敢讲出这么没有良心的话,我真的会拿根绳子绑着你,一天十二个时辰让你不离我半步!”
“讨厌!”拍开在她脸上作恶的大手,溶月苦着脸揉着被他捏的发红的脸颊,怒嗔道:“你敢!你若敢这么对我,我绝对会让你明白马蜂窝是怎么炼成的!”
“哟,敢威胁我?”
“谁威胁谁还不知道呢!”
“看来,为夫真是有必要将你弄进皇宫好好调教调教了!”
“少死不要脸的,你是谁的夫!没名没分的,你充其量也就只能算的上本夫人的地下情人……干什么!老实点,少动手动脚的!”
“这么说你是嫌为夫没有给你个光明正大的名分了?小三这个你放心,等我回宫,马上昭告天下,封你为后然后再八抬大轿的来娶你过门如何?”说到最后,他盯着溶月的眼睛,认真虔诚到灼烫的眸光令溶月一震。
躲开拓拔宸的目光,溶月轻捶他的肩,佯怒道:“哪远死哪去!”
一声叹息微不可查,却听得溶月无端的心酸。
她的自私是不是又伤着了他……
一个轻如羽绒的吻落在了溶月的唇畔。
耳廓旁温温的气流拂过:“小三,我走了,记得想我。”
站直身子,唇角勾起,荡漾起一抹温柔似水的笑意,玄机转身,高大颀长的身躯逐渐湮没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中……
“将军。”
浑身猛地一个激灵,溶月骇然的转过头,惊诧道:“是你!”
“将军好久不见。”
……
“小三,你……你怎么……”
“怎么啦?不欢迎?”
压住心底的疑惑,拓拔宸将溶月抱到自己的马上,亲昵的将下巴靠在溶月的头顶上:“怎么会!你跟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欢迎?我只是纳闷,你刚刚还要死要活的不肯跟我回宫,怎么这会又……”
“我反复思量,还是跟你回宫住几天吧!与语嫣多年没见,想她了,想和她叙叙旧……”
“好哇,原来你进宫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语嫣啊!真是令人伤心!”
“行了,行了!快走吧,我可等不及要见她哩!”
便催促着,她边焦急的拍着马背,那副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进皇宫的模样,令拓拔宸的眸里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狐疑……
抱着溶月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拍拍神驹的头,将它交给了旁边的侍从,拓拔宸招招手叫来内侍,刚欲吩咐他领着溶月去找语嫣,却在低头间见到了溶月张皇四顾的模样。
“小三?”
御书房,御书房在哪里?御书房呢?
浑然没有听到拓拔宸的声音,她心急如焚的扫视着周围的巍峨雄壮的宫殿满脑子只剩下徒徒的御书房三个大字。
“小三?小三?”
唤了几声,见溶月依旧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拓拔宸眉头蹙起,一抹沉思涌入眼底。
按住她的削肩,他俯下身对上她涣散的眸子,加重了语调:“小三!”
茫然的转过头,看了他数秒,溶月突地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声音急促而低颤:“告诉我,御书房呢?御书房在哪里?”
一秒后的惊诧后是带着严厉的质问:“小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御书房!快带我去御书房!快啊!快带我去啊!”
“小三!”
厉声的吼喝终于让几近疯狂的溶月清醒了几分。
“只有五个时辰,我的狗娃只有五个时辰……宸,带我去御书房,我得去拿圣仙草去救我的狗娃!快带我去,带我去啊!”
圣仙草?怎么又是圣仙草!究竟是什么人三番四次的打圣仙草的主意……
“算我求你,宸将圣仙草给我……”
“小三,你冷静点!”
“我的女儿在生死徘徊中,你让我怎么冷静!”
“小三,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宸,你究竟是给还是不给!”
“小三,这事着实得从长计……”
刺目的银针抵在了颈部要穴。
“护驾!保护皇上!”
“退下!”喝退了围上的御林军,拓拔宸如玉的俊颜上是震惊过后的沉痛。
“小三想不到你竟然会这般对我。”
“对不起。”酸涩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面容是挣扎的痛苦,可脊背却硬挺着,牙关紧咬不容自己有丝毫的心软与退却。
哽咽的声音令他一震,不可置信道:“小三,你……你哭了?”在他的记忆中,他似乎从没见她掉一滴泪。在他眼中,她是坚韧的,亦是冷清的,尤其是对她自己甚是残忍,无论是多么困难的处境,她都勒令自己咬牙挺过,不容自己流露出脆弱,即使是再苦再难再痛,也不会流半滴泪,因为她说过,眼泪是懦弱的表现,而她却不允许自己懦弱……
“对不起,狗娃她危在旦夕,等不了你那么久!等狗娃脱了险,我整个人随你发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扭过头看着一旁伺机而动的参军,厉声喝道:“御书房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图后面是个暗格,去,将那暗格打开,拿出圣仙草,带过来!快去!”
参军为难的看向拓拔宸。
深吸一口气,他微微低下头,眼眸深深的看着溶月,嘴边挂着温柔依旧的笑:“参军,不管她拿朕怎么样,你都不许去。”
身子猛地变得僵硬:“你当真以为 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说话间,针已扎入几许,灰棕色的狐裘上染上了几抹浅红。
“皇上!”
“没事,小伤而已。”眸光沉沉,笑意不减:“小三,我今天倒要看看,我拓拔宸在你心里究竟占据了个什么样的位置。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仅仅与相处了几个月的小鬼?”
“她是我的女儿!”
“小三,你知道的,她不是。”
面上一滞。
指甲陷入了掌心里:“我不管,我只知道她是这身子掉下来的肉,与她,我有责任……”
“呵呵,那好。小三,如今,我和她之间只能选一,告诉我,你选谁?”云淡风清的模样似乎事不关己,轻松的语气更是仿佛谈论的不过是与自己无关的话题,可愈是这般的他,愈是让溶月见到了他的残忍。
无限的委屈蔓延至眼圈,幻化成了久违的瀚海云涛,苦涩凝聚,滴落了满襟的残碎:“你作甚逼我?作甚逼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想救我的女儿……”
“行了,告诉我,你的答案。”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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