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吾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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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吾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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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无敌铁金刚是我啦!”在祥嫂面前,他永远像个孩子。
  “她今天睡了一天?”
  “是呀!那几天真是够她累的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做个活动人都少一圈内。”祥嫂忍不住犯嘀咕。“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一个礼拜全不见了。”
  薛敦敏哈哈大笑,“现在的小姐都怕胖,谁要一天吃到晚?”
  “小姐大瘦,人家会说你虐待老婆。”祥嫂若有所指地瞄了他一眼。
  他不觉的低头望著自己,也是。若再不节制,恐怕离虎背熊腰之期也不远了。
  结论是:马丽身上少的内全跑到他身上来了。了解这一点后,薛敦敏尴尬地笑了。
  “什么事非得叫醒老婆不可?”祥嫂好奇地问。
  讲到这个,薛敦敏禁不住露出的得意的神色。“祥嫂,我要送礼物给马丽!”
  “礼物?好啊!女孩子最喜欢收礼物了。”她可高兴了。从没见过小少爷送礼物给任何人,听说他在外面很“博爱”,她才不信呢!
  “可是我只想给马丽看!”他故作神秘状。
  “喔!舍不得给我这老太婆看啊?真小气!”祥嫂故意糗他。
  “哎,不是,是一方端砚啦。”他急急地解释。
  “端砚?什么东西啊?”祥嫂一脸茫然。送这个什么鬼东西给小姐,还不如送一束鲜花。
  “我就知道你不懂。端砚就是砚台。”
  “砚台?写毛笔用的?”
  薛敦敏翻了个白眼。废话,否则拿来装饭?
  “这是素池双眼端砚,买来给马丽写字用的。”他很努力地解释,想让祥嫂了解。
  “用这个写字?小姐又不是古代人!”祥嫂大叫。这两夫妻是不是工作太累,想回古代去了?
  “哎!跟你讲话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转身往楼上去。
  “可以准备开饭了,大少爷和老爷快回来了!”祥嫂在他背后大声吩咐著。
  薛敦敏往房中走去,只见马丽已起身坐在床沿发呆。
  他向前亲她一下,这是几个月来他每天回来见到马丽时的招呼。
  她仿佛大梦初醒般的一笑,“你回来了!”
  “你今天在家里做了些什么事?”他关心地搂住她。
  “我呀!”她歪著头想了想,“今天在家就睡觉、养老罗。”
  “养老?”他失笑。“你还太年轻,不够格。”他轻点她的鼻子。
  她依偎在他怀中,“可是我真的好累哟!睡了一整天,真的很像在养老嘛!”她愈来愈依赖这种在他怀中的感觉。薛敦敏的举止,在过去几个月逐渐让她撤下心防,消除了她的恐惧和不安。
  “我带了礼物给你。”
  一听到礼物,马丽眼睛都亮了起来。“是什么?”她像个想吃糖般的孩子,露出期盼的表情。
  “喏!”他拿出所藏的东西。“一方素池双眼端砚。”
  看著这方朴素的砚台,马丽一眼就爱上了它,她把它捧在手中,漾著娇美的笑容,“我喜欢,我喜欢,谢谢你,敦敏。”
  看她高兴的样子,薛敦敏忍不住也得意了起来,看来马丽喜欢他的礼物!
  他雀跃地说:“我是买来给你练字用的。我记得你以前书法写得不错,这方端砚可是托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它可是『滞不损毫,滑不拒墨』的珍品哪!”
  马丽听了更加欣喜,“好棒!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你看,这方端砚的纹理隐约柔蕴、坚实温润,是一方好砚呢!”她如获至宝般的细细观察砚台。
  “你喜欢就好。”
  “这方端砚不便宜吧!”她像突然想起般的问道。
  “没什么,八千多块而已。”他不在乎价格,只要能让马丽高兴,花再多钱都是值得的。当然,他忘了说这八千七百块钱指的是美金。
  “怎么突然想到买砚台给我?”她问道。
  他狡黠地笑了,“你不是想要寻找生命的意义?”
  她的心怦地一跳,“你怎么知道的?”这事儿不是只有她和丁小雨知道吗?
  “你告诉我的。”
  “我?”她比著自己。她何时告诉他这件事了?
  “是啊!你忘了?你告诉我说想要寻找生命的意义,于是我告诉你——”他故意低头按住她的肩,“生命的意义在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
  听完后,马丽的脸一直红到脖子,像青森苹果般透著粉嫩的光彩。她当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看著她一片嫣红的脸颊,他不禁道:“我很高兴你明白且同意我所说的话。”
  她涨红著脸说:“这和你送砚台无关。”
  “当然有关。”他正色道:“送砚台只为了讨你欢心,让你愿意和我一起拥有『生命的意义』!”他故意在某些字眼上加强语气。
  “现在太早了。”
  “一点也不早,再拖下去,你都要成高龄产妇了。你看小雨的肚子比西瓜还大,我们怎么可以输她?”
  “你真讨厌!”她的话中有著无限娇羞。
  “当女孩子说讨厌的时候,其实心里是很欢喜的。”他换上一脸正经的表情问她:“你说是不是?”
  这应该就是幸福吧!马丽心里这么想著。就让她忘了所有和薛敦敏有关的谣言吧!至少,关于所有的一切,薛敦敏都没有作过任何解释。
  第六章
  (马丽,有一份文件我放在书桌上,你快帮我送来,很急的,下午开会要用的。)薛敦敏在电话那一头不住地跳脚。
  这份文件可是下午和大哥开会要用的,没有它,少不得又会被大哥视为“办事不力”;事关颜面问题,他不得不向在家里休假的老婆告急。
  拿著无线电话,马丽在书桌上开始翻寻了起来。帐表、分析图、财务资料、地理位置图,一大堆的资料放在桌上,岂是一个“乱”字所能形容的。
  叹了一口气,她几乎要放弃地说道:“我真的找不到。”
  (怎么会呢?你再找找看抽屉!)薛敦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像突然想起了般的说道:(在抽屉,右边最下方的抽屉……)
  马丽依言,打开了抽屉。
  (有一个牛皮纸袋,厚的……)
  她拿起一个厚牛皮纸袋。
  (里面有一堆分析数字的资料……)
  里面掉出来一张薛敦敏和陌生女子的照片,背景就在剑桥大学。
  (到底有没有?)薛敦敏开始不耐,资料明明在的,为什么要找这么久?
  牛皮纸袋内除了照片之外,还有许多薛敦敏厚厚一叠的报告,依序装订。
  (找到了没有?)他又再问一次。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答道:“没有。”说毕,她再拿起另一个一样的纸袋来。翻开里面,果然有一堆如薛敦敏所说的资料。“我找到了。”
  (太好了,帮我送来公司。)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敦敏……”马丽想问他照片的事。
  (有话来公司再说,拜拜!)目的已达到,他很快地挂断电话。
  对他而言时间是宝贵的,还有许多事等他做呢!尽早做完,等马丽来时,还可以跟她去吃午餐呢!
  放下电话,马丽有些茫然。
  那照片中的女孩笑得如花般灿烂,且和敦敏一副很亲昵的样子,没来由的,一阵酸意冲上喉头,她很快地跑进浴室,将腹中的东西全数吐出。
  要问照片的事,总有机会的。
  此刻,除了将资料带到公司给敦敏外,她还拜托郑明琳带她去她妹妹那儿——一个妇产科医生的门诊。
  马丽推开了薛敦敏办公室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莫内的“水莲池塘”,光与影的交错,深深反映出收藏者的艺术性格。
  另一边的会客区摆放的是莫内的“鸢尾花”,另外还有一幅著名的“睡莲·水的风景”。
  “嗨!欢迎光临莫内的莲花世界。”接过资料,薛敦敏夸张的亲了下马丽的脸颊。
  涨红了脸,她娇嗔道:“有那么夸张吗?才一个上午不见。”
  “我这是欢迎你哪!”环顾四周,他徵询她的意见:“我的办公室如何?”
  马丽一脸正经的思考模样,“这里比较不像办公室,倒像奥塞美术馆外卖复制画的艺廊。”
  “艺廊!”他嗤之以鼻,拉著她的手来到“睡莲·水的风景”之前,“看清楚一些!”
  马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知道了,这是真品。”
  “这当然是真的。”他开始摆出一脸理所当然的骄傲表情。“这可是我在苏富比拍卖会上花了将近六百万英磅,才从那日本人手中抢来的。”
  “你想在画廊办公吗?”
  “别开玩笑了!在画廊办公,我还不如去开家古董店。”
  “敦敏!”她露出少有的正经表情,“你花这么多钱买画,可以收支平衡吗?”
  “你担心我养不起你?”马丽何时会担心这个事?他还以为她自高中起就不会再为钱烦恼了呢!
  马丽摇头。她今天检查后就知道是不是怀有宝宝了,若依薛敦敏那种像是古董商的花钱方法,她还真怕会入不敷出呢!
  “老婆。”薛敦敏露出一脸可怜相,“我现在可是真的靠你养了。你是副总,一个月有十多万的收入,我不过是薛先生的小秘书,一个月只有不到五万元的薪水,工作又累,你不会瞧不起我吧!”他戏谑地眨著他深邃的大眼。
  “你呀!要是入不敷出时,就把这画拿去卖了,包管我俩可以一辈子吃香喝辣的。”她假装不在意地说著,并背对著他、独自看向“睡莲·水的风景”。
  每每看到这画,她便有一股无法自已的悸动。
  “卖画!?”他怪叫。“别开玩笑了,我好不容易才到手的。”
  薛敦敏看著画,在他眼中,马丽已融入了莫内的画中世界。他若有所思的说道:“每当我看到莫内的莲花世界,我就想起一个人……”
  “谁?”她心里著实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在敦敏的心中和莫内相比。敦敏是莫内的推崇者,尤其莫内的莲花世界在他心中的地位更是高不可攀的。
  她在日本念书的期间,敦敏常去看她,闲暇时不是到东京石桥美术馆,就是到富士美术馆甚至远征静冈县立美术馆去陶醉其中的莫内世界。
  而在现实生活中,他竟能够把某人和莫内的画联想在一起,她开始嫉妒这不知名的人士了!
  “到底是谁?你告诉我!”马丽担心他说的那个人会是照片中的女孩。
  “那个人是……不告诉你。”他转过头去,继续陶醉在莫内的莲花世界中。
  “你别卖关子,快告诉我!”她迫切地想知道。
  “帮我槌背才告诉你。”他摆出一副大老爷的姿态,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马丽这么想知道答案,不过可以把握机会逗逗她也是挺好玩的。
  马丽真的开始帮他槌背。
  “用力一点,左边一些……再左边一些。”坐在办公椅上,薛敦敏舒服地享受著马丽的服侍。自从到公司上班以来,他每天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唯一可以放松的时候就是在见到马丽时。
  偏偏她小姐每天下班后都累得倒头就睡,两夫妻的关系反倒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房客。
  “嗯。”他露出满意的表情,“以后每天回家都要这样帮我槌背。”
  “你作梦!”她用力槌他。
  薛敦敏闭上眼睛。“就是这个力道,你以后就这样槌背。”
  “喂!你说要告诉我的。”她槌得手酸了。
  “什么喂,叫亲爱的老公。”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
  “告诉诉你什么?”有人服侍,他舒服得想睡了。
  “告诉我莲花像谁?”
  “喔,莲花唷!”他舍不得放弃这舒服的感觉,又开始不想回答。
  咦?她怎么停了?薛敦敏张开眼睛,却看见马丽的嘴翘得半天高。
  “别生气!”他赶紧讨好她。
  “你敷衍我。”她指责的道。
  “我没有哇!”他装出无辜状,“我是想告诉你啊!我没有敷衍你。”
  “真的吗?那你说,到底像谁?”她替他槌背得手都酸了,当然要取得代价。
  “就是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得罪老婆太不划算了,他立刻招供。
  “真的吗?”马丽一脸不相信。她不相信在薛敦敏心中,自己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和莫内的画放在同一地位。
  “当然是你。”他露出谄媚的笑容,“除了你还有谁?在光与影的交错之下,把空气、云和光衬托得更鲜活,实体和虚像跃然丰富了生命的内蕴,喔!多么平和的境界!多么有生命力量的色彩。”
  马丽被他这一番言论给逗笑了。“你该去当画廊的经纪商的,瞧你把一幅画说得如此生动活泼。”
  “不对不对,我不只在说画,同时也在陈述你的性格,”他突然专心的看她。“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时间仿佛静止,所有的一切都沉寂了。
  马丽凝视著他,这才确实的体认到一件事——敦敏不一样了。
  她一时也说不上哪儿不同,但她清楚的明白,虽然他的个性没啥改变,可是如今却变得成熟圆通了。他真的不再只是众人眼中的薛家小少爷,而是个可以承担责任的大男人了。
  仿佛此刻,她才重新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们两人兀自沉醉在只有彼此的世界中,完全看不见其他的人、忘了其他的事;而躲在门外的两人也自然不好去打扰他们。
  “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像在办家家酒?”薛敦诚偷偷地和郑明琳从门缝里偷看他们。
  “喂,你这个路人甲为什么意见这么多?”
  偷看别人家夫妻谈情说爱还能这么有意见的,怕也只有他们两人了。
  “我是说我弟弟应该利用机会和马丽小羊啵啵啵。”他还用两只指头表演相好的动作。
  “你这个人真下流,尽想些有的没的。”
  平白遭到一记白眼,薛敦诚状似委屈。“喂,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叫醒我弟弟和他老婆去吃午饭?”
  “你少罗嗦。”她推他一下,难道他没看见门内的两人含情脉脉、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们两个早在八百年前就是这副德行了。”薛敦诚显得不以为然,“这是无声的交流,你懂吗?不用说话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真可怕,好像寄放一个雷达在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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