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不给你一点教训,会以为我们祈天盟没人。”于仲谋生气地捉着她的手。
她依旧笑笑地说:“你不是人吗?”
“我非……”他一只手高举着,迟迟落不下去。“我不打女人。”他快气死了,他直接把杯子丢向墙角泄愤。
“仲谋,你在干什么?咦!你女朋友?”祈上寒一早醒来没见到吉莲已经很沮丧了,没想到会看到从不动怒的于仲谋发脾气。
“老大,你下楼了。红发妞呢?”女朋友?他长得一脸倒霉相吗?于仲谋嫌恶地想。
“别说了,一睁眼就见她溜了,可恶的小妖女。”祈上寒自以为已经看得够紧了,还是捉不住她。
“对不起,打个岔,我不喜欢被忽视。”她的声音不大,却很难不被注意。
“有事?”祈上寒冷冷地回道。除了吉莲,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冷淡。
“够冷,和我有得拚。”她笑得很邪气。
“你到底有什么事?仲谋,摆平你自己的女人。”祈上寒急着要找吉莲。
“她不是我的女人。”于仲谋立刻澄清道。
“他配不上我。”她心想,自己的眼光水平又不是吐鲁番洼地——低。
“那你到底是谁,”祈上寒现在没时间和女人瞎搅和。
“我也不晓得耶!不过,你们口中的红发妞、小妖女应该会认识我。”红发妞?她怎么会允许他们这么唤?女子不解地想。
原本正准备跨出去找吉莲的祈上寒,疑惑地转回身,心想她们是什么关系?“仲谋、易虔,去找红发妞来。”
她不想浪费时间。“不用了,节省点时间吧!我没什么耐心等人的。”
就在众人张口结舌的注视下,她从耳环拉出一条细丝通话器。“老鼠呀!是我,嗯!我等你。”那就和吉莲的发夹一样,按一下就弹回原位,从外貌看来和一般耳环无异。
“你和红发妞是什么关系同事?”祈上寒看她有和吉莲同样的装备,相似的格调味道,一样的目中无人。
她淡淡的说:“她不会说这些吧!老鼠只会钻洞。”他们的背景特殊,身份不能外泄。
“你为什么叫红发妞老鼠?”祈上寒觉得这个称呼真难听,红发妞顺耳多了。
她看着这个“为什么先生”说:“你的问题可真多。对了,我喝了好几杯花茶,你们也该尽点本分,上点小饼干配配茶。”
“小姐,你还真客气,把祈天盟当成你自己的家。”祈上寒不屑的泛笑着。
“哪里,我尽量把各位当成家人,谁教你们都太害羞了。”她的笑容里充满虚伪的冷意。
于仲谋在一旁冷眼旁观,觉得他们两人都带着一丝冷意,老大的冷让人寒到骨子里,而她的冷中带着算计使人寒到心里发毛。
“老大,你又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吉莲一看到他们的鸟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回道:“就逮你这只老鼠,老头一直追问你几时要归队。”不过放个“病”假,值得他大惊小怪吗?她无奈地想。
“哦!老大,我好想你哦!”吉莲讨好的把全身重量交给血狐狸。“我讨厌那只臭鹰,他虐待我。”
“我早说过了,日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有,别当我是你的靠垫,走开,重死了。”血狐狸非常无情地推开她。
“想谋杀呀!老大。”吉莲摇晃了一下,一只大掌伸过来接住她。
“你没看到她脚受伤吗?还那么用力推她。”祈上寒心疼地搂她入怀,严斥那个不正常的女人。
“哦喔!二度受伤耶。”血狐狸死命地盯着那只“脚”瞧,根本不理会他。
吉莲立刻警觉地直往祈上寒身上挤。“不,你休想。同样的事件,我不会再让它上演。”
“老鼠呀老鼠,你在寻求男人的保护吗?丢脸哦!不知你那些伙伴作何感想。”血狐狸没有继续迫近,反而倒掉茶渣,重新沏壶新花茶。优雅得好似她才是主人,其他人是多余的装饰品。
而另一方面吉莲也觉得自己和祈上寒两人太亲密,连忙挣脱他的怀抱,非常愤怒地跳到血狐狸面前。
“你、在、威、胁、我。”吉莲暗骂,狡猾的女人。
血狐狸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她。“喝杯茶吧!哦,对了,有没有签字笔?”
吉莲哀号地用左手蒙住脸。“老大,放过我吧!你已经玩过一次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听到她左一句老大,右一句老大,难道这名女子就是那个害他吃了一缸醋的“老大”,不过她们真的很“目中无人”的当祈天盟是菜市场般聊天,无视众人的疑惑。还有她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相处的方式及对话实在怪异。祈上寒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你们大概忘了这里是祈天盟吧!”他忍不住要提醒,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
“没忘呀!不然我不会在这里。做人不要太严肃,工作娱乐,娱乐工作,人生才会美好。”血狐狸没诚没意地嘲讽他。
“那就请你道明来意,然后离开。”祈上寒就是看不惯她的狐狸眼神,简直邪到骨子里。
血狐狸挑眉道:“顺便带走我家的老鼠?”这么明显的情感,就在他的一举一言中透露,她可不是瞎子。
“你敢!”谁都不准带走他的红发妞。祈上寒威胁道。
“老鼠,你是某人的禁向吗?”血狐狸一副似笑非笑的调调。“小心点,男人是很可怕的。”
“有话直接对着我说,不要隔岸放火。顺便警告你,不要带坏我的红发妞。”讨人厌的女人。祈上寒暗道。
“我的?!哎哟!好羡慕,你们进展得可真快。”血狐狸嘲讽道。
“老大,你可别听信谣言。”吉莲赶紧撇清。“臭莽夫,不要在我背后乱贴某人专属的标志。”
“你这个女……”祈上寒气得猛指着他。
“对啦!老鼠,男人比蚕还狠毒,吃掉叶子还不满足,连根底一并吞掉,你看看我就是最好的借镜。”血狐狸想到自从被“求”婚之后,她那个准老公一天到晚逼她结婚,而她是能逃且逃,能拖且拖,边战边跑。
现在每天一双眼除了面对准老公的大脸,还得面对家中两尊玉观音,也就是准婆婆及婆婆的婆婆,害她无聊到想捉跳蚤来玩,她感慨地想,当少奶奶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你在说什么屁话!自己遇人不淑也就算了,何必挑拨别人。”祈上寒气愤的想,早该一脚踢她出门。
遇人不淑?!吉莲被花茶呛了一下鼻,想到狐狸老大的那日子可是百分之百的完美丈夫,疼妻宠妻的新好男人。
于仲谋本来和文易虔在一旁看戏看得好好的,虽然他觉得真该叫那个女子的老公把她拖回去揍一顿,可是怕老大在她老公赶来前被她气到脑充血,为了祈天盟的未来着想,他不开口不行。“老大,不要跟个小女人计较,有话好好说。”
没想到他的话踩到火线头。“不要叫我老大,叫大哥。”祈上寒可不要和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同称谓。
“是!大哥。”于仲谋一脸哀怨,心想他是招谁惹谁了?
吉莲摇头叹气地说:“各位,想打仗到战场去,不要忘了有正事待办。”
血狐狸好好地笑道:“签字笔。”
“真是不死心。”吉莲认命了,她请旁人找来一枝黑色签字笔。
“黑色呀!不太符合我的格调。”血狐狸皱皱眉头,心想红色才漂亮嘛!黑色乌漆抹黑,让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老大,委屈你了。”吉莲是嘴里含着冰块说的。
“好吧!勉强接受。”血狐狸耸耸肩道。
“你想干什么?”祈上寒就是不知一枝签字笔有何用处。
随后他明了了。原来血狐狸要在吉莲脚上的石膏画图,画了一只藏在土里的老鼠,一只躲在岩石后的狼,乌鸦停在倾倒的枯木上,树上盘着一条蛇,它们泪眼汪汪的送一只狐狸走出森林,天空则有一只鹰俯冲而下。
第一次吉莲受伤上石膏时,她还是反恐怖组织的老大,所以画了代表五人代号的动物——寻鼠、隐狼、伯爵鸦、蓝蛇和她血狐狸。
而这一次她已退出组织,加入新头头火鹰,所以是画她离开这个圈子,鹰飞进森林取代她的位置。
“血狐狸维丝娜·坦。”血狐狸正式地自我介绍。
“祈上寒、于仲谋、高赋、文易虔及江心秋,你可以开始了。”祈上寒一一介绍自个兄弟。
“贵盟内部出了奸细,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她直接切入正题。
“是有点迹象,红发妞夸你如天神下凡,应该有点眉目了吧!”他压根不信她有此本事。
“不用讥讽,你的脸已经够蠢了,不要再突显你的蠢态。”血狐狸不悦地想,居然怀疑她的能力,非整得他灰头土脸不成。
“你……”忍,大男人不与她计较,他告诉自己。“聪明的女人,你查到了什么?”祈上寒的口气还是很冲。
“贵盟有位叫万龙的堂主吧?”血狐狸算算时间已差不多,还是早早解决,免得有人发狂找老婆。
“万龙?你是不是搞错了。”江心秋不相信万龙会背叛祈天盟。
“我不相信他会出卖祈天盟。”高赋和他交情最好,不接受这个答案。
“对啦!老……大哥,我相信万大哥是无辜的。”文易虔也认为不可能,万大哥是烈性汉子,一心忠于祈天盟。
“维小姐,你是不是没本事,随便找个人来凑数?”祈上寒心想万堂主的个性是比他这个盟主冲动,但不至于背叛他。
“我不姓维,笨蛋。”血狐狸有些恼怒,心想难怪老鼠老唤他莽夫,不用脑嘛!“于公仲谋兄,你还没发表意见。”
于仲谋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最后他还是决定坦诚。“万堂主最近和一位女子走得很近,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大伙急了。
“好像是月沙帮帮主詹彪鹤的情妇。”于仲谋终于说了出来。
“月沙帮?”众人惊呼。
血狐狸看了看他们惊讶的表情,接着转向吉莲问:“老鼠,你那方面追查的怎么样?”
“我查到祈天盟流失的资金,全转到一个叫红月的公司帐户,而公司的负责人叫詹豹。”
高赋惊道:“詹豹?大哥,他不就是詹彪鹤的堂弟。”难道他的好兄弟真的背叛祈天盟?
“难怪在我们内部发生问题时,他会怂恿我们和月沙帮以联姻方式结盟。”文易虔觉得万龙真是卑鄙。
血狐狸不赞同地扬着上唇。“你们好像怀疑起自己的兄弟?像我从不怀疑我的伙伴。”她颇有深意地轻睨吉莲。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你指责他背叛祈天盟。”高赋不能了解她打什么哑谜。
“我也只不过是随口问起,贵盟是否有位堂主叫万龙,其余就是各位的声音,可别诬陷我。”血狐狸推得一干二净。
“老大,你别玩了。”吉莲说道,不过她钓鱼的功夫,就是从血狐狸身上偷师。
血狐狸投给她一个埋怨的眼神。“中文名词有这么一词——利用。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
“停止你的废话,你的意思是月沙帮利用了万龙而他不自知,对吧!”祈上寒仔细思前虑后,他理清了浓雾中的事实。
万龙与各位兄弟自幼相处,早已胜过亲手足的情感,绝计不可能背叛祈天盟。但他是个火性浪子,行事不拘小节,豪爽大方像个北方汉子,对兄弟更是好得没话说。他性子太直,容易得罪人,却也最容易被人利用。
这是因为他天性兼厚,对朋友不会设防,耳根子又软,别人说什么,他就傻傻的接受不怀疑,对朋友一味的坦诚,可能在不自觉中,被人套出盟中的机密。
“男人的致命伤永远是女人,所以呀……”血狐狸又想开始进行贬低男人的工作,可是祈上寒不让她有这个机会。
“所以请你少旁生枝节,直接切入重点。”现在大概知道她的脾气——工作时不忘损人。
“改改讨人厌的坏习惯,这样的男人才可爱。”血狐狸不爽的暗道,想主宰她,哼!下辈子吧,而且还得多烧点香。
“收起你的狐狸天性,小心你家那口子来逮人。”吉莲快受不了她了,连陌生人也要玩。
“糟了个糕。”血狐狸故作惊吓状。
大家紧张地问什么事,她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们家老鼠的春天到了,春天到就叫……”
“嘘!”一阵嘘声响起。
“好了,我长话短说。”血狐狸摇摇头,暗叹这群没有幽默感的人。“万龙和月沙帮詹彪鹤的情妇过往甚密,也就是说……”
“他们有私情。”文易虔的声音插了进来。
祈上寒不爽的拳头落下。“易虔,滚一边凉快少插嘴,没长毛的小鬼。”
没长毛的小鬼?!他都快二十五岁了,老大也太……文易虔有些委屈地说:“大哥,你要不要检查一下?”说着,就拉着裤头要祈上寒验身。
“好呀、好呀!脱吧!我替你鉴定一下‘年轮’。”血狐狸促狭的在一旁鼓掌叫好。
霎时,祈上寒冷然阴沉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一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百八十八块喂狗的样子。
“对不起,我家的狐狸从小没家教,书又念得不高,斗大的教养两字不认识。”吉莲无奈地想,难不成狐狸老大当这里是脱衣舞男场所?
叛徒!血狐狸暗骂一句。“多谢你的‘维护’。”枉费自己那么“照顾”她。
祈上寒非常不耐烦,她们的态度令人生气。“很高兴你拨空前来,剩下来的内部盟纪,我们会自行处分。”
过河拆桥的莽夫,她暗地里哼了一声。“好吧!既然如此,我先走。”说完,血狐狸站起身要离去。“我有没有告诉你们,月沙帮正准备并吞你们的计划?”她又抛下一句。
“站住,你给我留下。”祈上寒急忙喊住她。
“哎呀!天快黑了,我家那日子等我回家吃饭呢!再见。”她面不改色地说,即使此刻是日正当中。这个莽夫求人也不会,只懂命令,她在心中摇摇头。
“诚恳的请求你,好吗?”他是第一次向人低头,而且对方是个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女子。
“看在你这么卑微的份上。”血狐狸看到他冒火了,真是好玩。“由于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