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呀!我觉得刚好。”他觉得以自己的体格来说,相当合适。
“去你的,你要是喜欢游泳池的话,这个刚刚好。”她夸张地指指这间七坪大的浴室。
一般而言,浴池的容量是只限一人,可是他喜欢宽敞的享受,顺便可以游几下,所以建造得比一般浴池大上数倍,也比较深。
有时,他会带女人回来过夜,这个浴池刚好可以激情一番,水中做爱比床上更刺激,这是他的另一个目的。
“我帮你洗。”他干脆脱掉鞋袜衣裤,抱着她一起浸泡在浴池里。“把左脚抬高,免得沾水。”他提醒她。
“你心地可真、是、好。”吉莲几乎是咬着牙根说的,任由他摆放她的左脚。
“不客气,我正在学习当位绅士,你想先洗哪里?”祈上寒的眼睛正往她雪白的肩部瞄去。
“头、发。”这是她的习惯,她心想,反正他有着不容人拒绝的跋邑,她只好先用最无害的头发打头阵。
“嗯,好吧!”他有一点失望。
抹着洗发乳,祈上寒很用心地想学美容院师傅的手法,可是总是弄不好,洗发水常常流到吉莲的眼睛里,他又忙着用毛巾拭去水渍,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幸好你的职业是黑道大哥,要是改行当洗头妹,一定会饿死。”他的手艺教她不埋怨都不行,她的眼睛被泡沫水弄得不能睁开。
“人家的头发是柔顺好梳理,你怎么一头稻草又打结?”还敢怪他,也不好好保养自己的头发。
“哈,我的头发可是法国名师爱莎娜的杰作,现在巴黎流行界都跟着我的头发走耶!”吉莲暗骂,不识货的笨蛋。
什么流行?什么爱莎娜,他一概不懂。“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赶什么流行。”她的头发揉起来很舒服,虽然湿湿的看不到原来的发型,但是红发在他手中,显得非常适宜。
“真像老医生的年代,我有哪一点不像女人,少见多怪。”她又忍不住想骂,真拙劣,扯得她头发痛死了。
祈上寒已经尽量不去看毛巾下,那若隐若现的丰盈身躯,可是隔着两人身上单薄的布料,他还是可以感受到她肌肤的柔软,一股燥热之火慢慢升起,连冲水的手都微微颤抖。
“该扯掉你的毛巾了,你不会想连毛巾一起洗吧!”他力图稳定声音中的激情,用挖苦的口吻说道。
“我自己可……可以洗,你眼睛闭上。”吉莲并不是羞怯,而是不习惯有人盯着。
他故意用傲慢地轻蔑口吻诋毁她的身材。“放心,我对乳牛没有兴趣,不用怕我会强奸你。”但事实上,他爱死这个想法,可是他虽冷酷却绝不会乘人之危,尤其她的脚伤未愈。
“你……好,希望你能说话算话,不要坏你祈天盟的名声。”被他一激,她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心一横就把毛巾扯下,丢向浴池外的阶梯。
“还算……嗯……不错。”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岂止不错,简直是上帝的杰作,纤纤合度的柳腰,高挺圆浑的凝乳,西方女子才有的雪中透红的肌肤,神秘的三角地带在水波下更显诱人。他快被自己的欲火折磨死,偏又想当个君子,真是自找苦吃。
“只有不错吗?那就动作快一点,不要拖拖拉拉。”这景况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考验。
祈上寒已经说不出话,手握毛巾揉擦她富有弹性的胴体,由肩部一路往下滑,在双峰处流连忘返,然后再不舍的清洗腰腹到……
与其说是净洗身体,倒不如说是变相的爱抚,因为他已低下头含住她性感的小耳垂,放在口中轻舔细吮,双手放肆地进攻女性最脆弱的性感带。
吉莲似乎在他高超的火热技巧下融化,随着他的动作而扭摆腰肢,口中吟啭着浪声。
“哎哟!我的额头。”她突然痛得捂住一边的额头。
“怎么了?该死,都肿起来了。”他翻看她手心下的额头,瞧见一个小指大的肿块,欲火立刻消褪了大半。
“不要吼我,很痛的。”她想到一定是刚才那根铜杆掉下来打到的,不过也算帮了她一个忙,以免“失身”——虽然她早八百年前就不是处女。
祈上寒心焦的用干毛巾包裹着她抱到床上。“等一下,我找药膏揉一下。”
很快的,他从隔壁房找来一条止痛消肿的药膏,动作轻柔地为她推抹,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何不对,他只想为她承受苦痛。在不知不觉中,他失了心犹不自知,还当自己是“有点”喜欢她的娇躯。
而另一方面的吉莲却在心中大叫不妙,因为她似乎被他的温柔感动,心开始不规则的乱跳。
在这场男不愿女不甘的战事中,他们都成了失败者,只是结果是否令人满意还没定案。
第四章
“好慢哦!老大肚子不饿吗?咱们等他开饭。”文易虔抱怨地趴在餐桌上,两眼无神的盯着桌面。
“会饿吗?搞不好他早吃饱了,小野猫的肉最鲜美。”高赋一双贼眼溜溜的往上飘。
“他有那么饥渴吗?非要吃干、榨干才肯下楼。”人家还伤着一只脚哩!真是缺德。于仲谋笑得很虚伪。
江心秋见他们一来一往的互嘲同一人,再看看一脸企盼的天若雪,知道她听不懂他们的话中话。
“咱们先开饭吧!雪儿不耐饿。”她故意挑起话题,让他们看清场合。
“这也对,大哥工作量大,大概没空下楼用膳,咱们先吃好了。”于仲谋先回过神,配合着她。
“是呀、是呀,瞧我糊涂的,都忘了雪儿下午才晕倒的事。”文易虔拍拍后脑勺,表示太不经心。
“王妈,开饭了,咱们不等老大用膳。”高赋直接吩咐厨房上菜。
这里虽是祈天盟总部,但是真正住在里面的,只有祈上寒、文易虔、于仲谋、江心秋和高赋,以及长老遗孤天若雪,其余各有其地盘堂口在。
另外祈天盟还有一座四十三层楼高的分部,专门处理盟下一些合法及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业,平时由他们轮流去坐镇,不过最后下决定的是盟主祈上寒。
“等一下,祈大哥应该快下楼了。”天若雪轻启朱唇,以为祈上寒在二楼的书房里忙。
高赋暗暗呻吟,以大哥今天失常的表现,就算没把红发安妮给吃了,也会情难自禁地揩点油,到时气氛一定很尴尬。
“雪儿,不要等了,你看菜都上桌了,趁热吃才不会伤胃。”他快速地为天若雪夹了个虾仁卷。
“可是祈大哥……”她的眼睛仍然不离开搂梯。
于仲谋立刻跟进地哄着她。“雪儿乖,千万别饿坏了肚子,不然于大哥会心疼的。”
“我只是想等祈大哥一起吃。”她为难地拨弄着虾仁卷,无助地垂着头。
“盟主事务繁忙,等他有空时都过了半夜。”江心秋同情地想,要是你坚强点就好,就像那个红发安……嗟!她怎么也和他们同调调。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盼得他回家,人家想和他一起用餐嘛!”她很委屈地扁扁嘴,像是受尽冷落的小女孩。
文易虔很白痴地说:“大不了你送宵夜到他房里去,一样可以见到他。”
一语未尽,同时遭受六道白光,外加桌下的“好菜”招侍。
天若雪则是眼睛倏亮,高兴地说:“对呀!我可以送宵夜上去给祈大哥吃。”
大伙正伤脑筋要用什么方法阻拦她的“美意”,主角抱着“炸弹”下来了。
“你们怎么还没吃完?”祈上寒是算准了时间下来的,没想到这群饿死鬼还真能磨。
“祈大……哥。”天若雪原本光彩的小脸陡然蒙上黑影。“她……还没走?”她感到她的心,好痛。
虽然她知道祈大哥常常带女人回来过夜,但那都是逢场作戏的一夜清,一旦情欲获得纡解后就立刻打发人家走,从不多做眷顾。
而今,他却抱着一个女孩下楼,虽然女孩脚受了伤,但也得到自己一直很想要却得不到的,就像祈大哥温暖的拥抱。
下午她晕倒时,他只是打发秋姐姐送她回房,可这个女孩却得到他全心的呵护,教她如何不心痛。
“我也很想走,可是残废的人需要一部轮椅代步。”吉莲可怜地看着这单纯的女孩,她企图以轻松的方式化解一场风雨。
“少胡说,你只是脚受伤了,而且有我这部万能轮椅还不满足。”祈上寒轻轻的把她放在自己的隔壁坐下。
“有翅膀的老鹰,会希罕用脚走路?如果照你的说法,植物人不是更幸福。”她尽量不要和他太靠近。
“你在抗议日子过得太舒服吗?我不介意用扛的。”瞧她一副想避嫌的模样,就教他生气。
“我认为用跳的更适合,研究兔子的跳法是我最新的兴趣。”吉莲心中不住的埋怨他,还一直靠过来,没看见小女孩快哭了吗?
祈上寒眼中罩着寒霜。“看过夜市乞讨的乞丐吗?干脆两只脚都折断如何,你可以改研究‘爬行’。”
没风度!她放弃和他争的。“我可以吃这一顿饭吗?没下毒吧!”
“放心,若有的话,他们会先被毒死。”祈上寒指着餐桌上的数人。
文易虔看不过去他的见色忘弟。“老大你说这什么话,我们是你兄弟耶!”
“你还活着不是吗?”祈上寒的意思是指他多嘴。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呀!一点兄弟情谊也没有。”文易虔闷头猛吃,反正他也饿坏了。
“盟主,雪儿坚持要等你一起用餐,所以到现在还没进食。”江心秋希望盟主听得懂她的暗示,不要一味地偏靠“外人”。
祈上寒眼珠无意一转,眼神净是不耐。“又不是小孩子玩办家家酒,有什么好等,快吃饭。”
“我……我只是想好久没看到你,所、所以……”天若雪用力扭着衣角,泫泪欲滴。
“不许掉眼泪,吃饭又不是送葬。”他恼怒地想,欲望不得抒解已经够呕了,还要面对一张哭丧的脸。
“我没有哭,我没有哭,你看,我在笑。”她马上擦掉眼泪,摆出强抑抽搐的笑脸。
看着她笑脸比哭脸更难看,搞得祈上寒一点胃口也没有。“不要动不动就摆出林黛玉式的泪眼,有时也学学她的傲骨好吗?这顿饭我吃不下。”他指着半残的“水泥”女,接着桌子一拍就想走人,不顾天若雪强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的苦涩戚然。
“站住,姓祈的莽夫。你除了会欺负弱女子,就不能有一点像人的东西吗?譬如人性。”吉莲忿忿不平地说。锄强扶弱,保护受伤人员是她的工作之一,而且有红头发的人通常都很有正义感。
眼一挑,祈上寒邪魅的看着她。“红发妞,你好像在打抱不平哟!我好害怕哦!”
“不、要、再、叫、我、红、发、妞。”她随手端起一盘菜。“想试试我的投球能力吗?”
“你行……啊!该死,你真的用红烧鱼扔我。”他话还没说完,一道直球正中他的脸。
“没办法,有人就是爱吹捧自己、低估女人,我只不过教你一些礼貌而已。”吉莲又端起另一盘菜瞄准。
“把你手中的食物给我放下,否则我保证你会成……为下一道菜。”可是他一句话未完,胸前又中了一着。
“哎呀!真的好抱歉,脚不行的人,手就特别灵活好动,你可别生气才好。”她没诚意地说着。
“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在祈天盟我最……咳、咳、咳,你存心……想噎死我不成。”他咳出一颗小丸子。
“不是我,它有自己的思想,嫌你话大多跑进去堵住你的嘴。”她将责任撇得一干一净。
这下子看戏的看戏,原本哭泣的天若雪也合上嘴,大家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祈上寒一再吃瘪,更佩服红发安妮的投球技巧神准,尤其是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讽语。
“你到底想怎样?”祈上寒挫败地抹抹脸。
“坐下,然后向小妹妹道歉。”中国女士向看起来年轻,于是她自动替天若雪加了几岁,就算二十岁好了。
“小妹妹?搞不好你比她年轻。”西方女孩通常发育得早,祈上寒自动重量减个几岁,就算她二十好了。
“我二十七岁。小妹妹,你几岁?”吉莲问着对面的天若雪。
“她二十四岁。”祈上寒代替她回答。
“哇,好老哦!”吉莲不信地喊着,并瞪视他的多话。
“你比她更老。”他好笑地想二十七岁还敢笑二十四岁老,那他哪三十二岁了,不就该改口唤公了。
“你保养得真好,不像我们老大老得快。”吉莲不禁想一样米养百种人,同样年岁,人家看起来像十五、六岁,而狐狸老大……像二十七岁。
“不要老提你的老大,听得真刺耳。”祈上寒不悦地想,什么玩意,她的老大算哪根蒜苗。
“你很聒噪耶!我问的是天妹妹又不是你,而且我老大的修养比你好太多了,是全世界最棒的老大。”吉莲想到她的狐狸老大绝少生气,可是一旦发了火,对手可要小心,一个不留意就会少三魂七魄,狐狸老大是智慧型的天才幽灵。
“不许再说。”他快被醋淹到脖子上了。
“我偏要说,老大好,老大妙,老大……唔……你在干什么?”她拉开于仲谋捂住她嘴巴的大掌。
“呃……安妮小姐,吃饭。你不想害我们这里变成战场吧!”他看得出老大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看到五双请求的眼神,吉莲才难堪地想到,刚才的举动真是太幼稚,好像幼稚园的小孩在比谁家的车子多,谁的爸妈最帅最漂亮。
她愧疚地低头认错。“对不起,我失控了,以后我会控制好脾气,今天的错绝不会再犯。”她居然犯了怒戒。
文易虔咋舌地说道:“脸变得真快,刚才还是一副活火山模样,现在是冰山冷飕飕。”
“易虔,吃菜,饭多吃点,话少说。”于仲谋拼命地把他的碗中堆满一小山菜。
“喂猪呀!我……我吃。”在其他人恶气的目光下,文易虔只好“含泪”当猪。
这情景看在天若雪眼中有些酸楚,连个刚认识的外人,都可以和他们融洽地打成一片,她却连个外人还不如,只能当橱窗里的摆设,任人忽略。
“对了,安……对不起,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文易虔见吉莲眼中不悦之色,立刻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