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女笑了起来:“这么久了,你的脾气还是没有变啊,呵呵,杀你?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前生你死的太过容易,这回,我肯定要将前生今世一起加起来,我才会觉得甘心啊。”
谢子晴看向她:“什么前生今世?你是谁?”
那个少女的笑声畅快而得意:“你不是什么都忘了吗?怎么还记得爱上那个人?不过没关系,这回我可没有那么容易让他逃脱了。他那么爱你,我最后狠狠的插了他一刀,这一刀可比别人的千军万马还要厉害啊。哎,这回,我依然要在他的身上插上一刀,更狠的一刀,如何?”
谢子晴仿佛呆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南沉瑾,她怒道:“你到底对南沉瑾做了什么?”
那个少女什么都没说,然后拍了拍手,然后,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那个少女慢慢的从自己的手中掏出三根针,然后看向谢子晴,笑道:“你说,如果你不爱南沉瑾了,他会怎么办?”
谢子晴的目光锋利的看向她:“你想干什么?”
那个少女缓缓的笑了起来:“我想干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想将你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不会知道南沉瑾是谁,而且会喜欢上其他人。”
南沉瑾,这个人,她怎么能够忘记?如何能忘记?
谢子晴道:“他,我永不会忘,除非我死!”
少女轻轻的笑了起来:“你99999死?不,你不会死,你死了我怎么开心的起来,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从今天开始,我将代替你,站在你心爱的人面前,日日受他宠爱,夜夜与他缠绵,等到与他诞下孩子,然后我就会告诉他真相,你觉得,这样好不好玩?”
谢子晴冷冷的道:“他,永远不会!”
少女道:“若是别人,他自然永远不会,可是,当这个人是谢子晴呢?他一心一意对待的谢子晴,你说,他愿不愿意?”
谢子晴笑了起来:“如果他连我也分不出来,他就不是南沉瑾了。”
少女悠然道:“谢子晴,谢子晴,你看,你本来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某人的执念实在太深,便把你拉了回来,要不要我说说你到底会干什么吧?如何?”
“你和他相遇于三年多前的温泉边,当时你趁着他出去逃走了,结果一天之后却重遇,后来,是那泥人小像,还是那紫狐裘,还是更后来的夜中遇险,那个幽姬出现,到你后来的离开,你难道让我一一去缀诉吗?你的记忆,我都有,你说,我和你,又有什么区别呢?”
谢子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笑了起来:“你,永远不会如愿!”
“不会如愿?我前世都将你们两个折磨的生不如死了,你说,今生,我有没有办法让你们更加的惨烈一点?”那个少女轻轻的理了理自己露在外面的头发,模样好像欢喜至极。
她慢慢的理完自己的头发,才道:“放心,就算没有南沉瑾在你身边,我依然会送你一个对你很好的男人,你看,百里奕如何?前生,他也对你很有执念的。”
谢子晴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波动,然后看向她,道:“我们要不要打一个赌,你的愿望,永远不会实现。”
那个少女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现在说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死的明白一点,对了,你知道三针制神吗?”
谢子晴的目光冷淡地看向她。
“这个东西我可是杀了人拿来的,所以,我得好好地利用才行,我一直就等着这天,将这个东西插进你的脑袋里。”
少女说着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三个针,然后对着那两个黑衣人道:“给我点燃蜡烛。”
“是。”
烛火慢慢的燃烧起来,然后那两人慢慢的退居于后,少女走近她,然后身子微微的向前倾来,吐气如兰:
“南沉瑾这个人,因为太过重视你,所以他不惜倾尽一切来和你在一起,但是对他来说,如果最后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这对于他的打击是致命的,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你吗?因为他看到了他前面的结局,就算他嘴里不说,但是这也是一条梗,哈,你感受不到吗?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谢子晴看着她,没有说话。
少女低低笑了起来,伸手绕过她的的脖子,然后将她的头发缓缓的拨到前方,轻轻叹息了一声:
“哎,我真是很期待下手啊。”
烛火轻轻的爆开一个花,谢子晴的眼睛突然被蒙了起来,然后,有冰冷的手指沿着自己的脖子移动,她的后脑勺突然被一种极致的尖锐刺穿,她紧紧的咬住嘴唇,连哼也没哼一声。
一个如丝一般的声音紧紧地饶了上来,然后沿着自己的耳膜往里面钻,她只觉得心口一缩,有剧烈的疼痛密密麻麻的钻上来,然后,将她死死的拉下去。
“记住,你没有名字,你不是谢子晴,你也从来没有认识过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南沉瑾,你爱的人,是百里奕。”
这是谁在说话?
呼吸一寸寸被扼住,那个声音在耳边反复的响起:
“你没有名字,你不是谢子晴,你也从来没有认识过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南沉瑾,你爱的人,是百里奕。”
百里奕,谢子晴,南沉瑾。
剧痛从后脑勺逼进来,脑袋反而陷入一片混沌。
百里奕是谁?
谢子晴是谁?
南沉瑾又是谁?
谢子晴!南沉瑾!
那冰天雪地的相错,那城门之外的相逢,那听声渔桥的粗雨,那红梅小屋的温情……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将这些话全部的压了下去,她开口,一字字:
“我是谢子晴,我所爱者,唯有南沉瑾!”
一股气浪在弹指间在脑海中奔涌,然后,另一根针狠狠的落下,直直的插入,然后,没根而入。
“你没有名字,你不是谢子晴,你也从来没有认识过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南沉瑾,你爱的人,是百里奕。”
这个声音再次响起,随着这一根针缓缓的钻进脑袋里,然后死死的压住脑海中的那些清明,再无声息。
“我所爱者,唯有南沉瑾!”
这般的疼痛入骨,却唯有此刻的的话如此坚定,什么也不能阻挡,即使只有最后的一点声息。
那个少女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都两针了,为什么她还是这样的具有抵抗力,这个女人,为什么再一世之后,还是会这样的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好,她会让她永远的执迷不悟。
她猛地扯掉了谢子晴眼睛上的黑布,汗水随着谢子晴的额角滴落,就刚才那么短的时间,谢子晴的头发已经完全的被汗水浸湿,她的气息弱弱的喘过,睁开迷蒙的眼睛。
少女的目光透过重纱,上上下下的将谢子晴看了一遍,然后笑了笑,道:“既然你不能忘,那么,我来帮帮你,如何?”
谢子晴只觉得脑袋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更或者说,她已经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谁了,而眼前,又发生过什么事。
少女看着她,然后将自己的手中的最后一根针放到她的后脑上,最后,在将针头缓缓推进的时候慢慢拉下了自己的面纱。
“妹妹,你说,他会分得清我们吗?”
面纱下面的那张脸,和谢子晴一模一样,从面容到眼神,如出一辙。
“我才是,谢子晴。”
谢子晴的眼睛一瞪,然后挣扎着喊出最后两个字:
“沉瑾……”
------题外话------
这个,这个,请相信偶的反转能力,第三卷字不多,我只保留了男女主这一条线,希望我能理顺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挖棺,青阳夫人
北风,大雪。
马蹄声如雷奔,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哄哄的碾过,大雪如毛毡子的棉絮一般抖落,夹带着刺骨的寒风,斜斜的砸了下来。
乌云滚过天边,沉沉的压在视线里,远处的山峦都在冰雪中看不清楚线条。
南沉瑾一把扭转马头,风雪如冰,重重的积在他的眉骨之上,然而却都不及他脸上的冰冷。
“殿下!”樊少英的声音被风割碎,然后粗糙的钻进南沉瑾的耳膜。
南沉瑾的目光放眼一看,视线都被密密麻麻的冰雪隔断在内,天地间一片仓皇,他冷声道:“就在这片地方。我知道。她绝对不会死。而且,也永不会死。便是将这方圆的土地都给我翻了个转,也要将人给我挖出来!她若没了性命,我们,就永远呆在这个草原上吧。”
樊少英心中一惊,什么时候,殿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迁怒?然而此刻,他知道自己任何的话语都显得无力,为今之计,就只有帮助他们的太子殿下将谢子晴挖出来!
风雪还在肆掠,黑压压的人群在樊少英的喝声中四散开来,他们操着马,每五米方圆就有一个人下马,从马上拿出带着的工具,借着马肚子挡着风,然后开挖。
呼啦啦,呼啦啦。
草原上被飞雪覆盖,一望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之中那些林立的马群都不由得腿肚子打颤,但是南沉瑾却依然面无表情的骑在马上,冷冷的目光在四处飘过。
他身下的那匹马,蹄子陷入了雪中,但是依然昂着脑袋,微微的扫着自己的尾巴,和他的主人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分对于那些挖着土的将士们来说是个煎熬,对于樊少英来说,也是个煎熬。
他们不可能跨过那么长的路途带来太多的士兵,这些人都是蛰伏在这附近国家的精英,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多人,这样广大的草原,他们根本不能再这点时间内将每寸土地都翻转,他们赌的,还有运气!
如果挖出来的是一具尸体,那么太子殿下将怎么办?
他回头看了南沉瑾一眼,心有些下沉,还有说不出来的忧虑。
每个人都有魔障,那么南沉瑾的魔障,便是那个太子妃了,可是自己的魔障呢?那个看起来活泼的少女,又是为何将自己推到离她那么远的地方?
他一咬牙,然后拿起自己手中的铲子,狠狠的刮开眼前的雪层,然后在使劲的开始挖。
这何尝也不是在为自己而挖。
他粗粗的喘气,再一抬头,只看见南沉瑾翻身下马,突然间往远处掠去。
樊少英一见,急忙将自己的工具一丢,然后奔跑过去。
“殿下!”
即使他的声音足够大,但是呼啸而来的凛冽北风依然将他最后的嗓音割破,然后阻挡在那个地方。
南沉瑾停了下来,然后问道:“你说什么?”
那个士兵一呆,被南沉瑾那样的目光看的一怔,南沉瑾声音微微的扬了起来:
“你说什么!”
那个士兵心间一跳,然后小声的道:“殿下,这里的土好像被松过,虽然掩藏的很好,但是我一铲子下去就发现了,因为我祖上,是盗墓的。”
南沉瑾一听,将那个士兵手中的工具一拿,然后弯下腰来,一铲子下去。
樊少英看着南沉瑾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往下,而周围的士兵都被他这种动作所摄,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要上前帮忙,更或者,是不敢上前。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南沉瑾的铲子落下的地方,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的祈愿着。
只要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便好。
“叮”的一声,是铲子触碰到什么的声音,南沉瑾将手中的铲子一抛,然后就这样直直的跪下来。
他的双膝跪在地上,溅起蓬松的雪,然后在他双膝的压力之下渐渐的湿开,他弯下腰,伸出自己的双手,然后将泥土挖开。
泥土在他的手指下渐渐地拨开,然后,在那一线乌沉沉的天色里,露出一块乌青的木板。
南沉瑾转头,对着周围的人道:“快!给我挖开!”
樊少英首先扑了上来,然后众人也紧紧地跟着上来,在众人的努力下,那个乌青的木板终于露出了全貌。
棺材。
南沉瑾的目光一沉,然后手往腰下一摸,剑光突然间抖出来。
那剑贴着木板一削,在众人的目光之中,那木板就这样飞起来,然后四分五裂在飞雪中。
那棺材中的少女终于露出了苍白的脸,飞雪絮絮,轻轻的飘来,重重的落到少女的脸上。
南沉瑾的目光在长睫之下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少女早就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只有面目苍白平静,他转头看向樊少英,道:
“快!给我叫大夫。”
——殿下是男的分割线——
雍国,青阳殿。
水晶纱帐在阳光中反射着冷艳的光,宫女们都小心翼翼的退到后面,没有进入纱帐内去打扰青阳殿中的主人。
因为,她们不敢。
这个青阳殿中的主人,是雍国最受宠的皇妃,青阳夫人,她们都是最近才进来的宫女,还没有搞清楚这位皇妃的性子,但是有一点,她极其的讨厌有人在这里发出声音。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青阳夫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脑袋中有什么东西沉沉的压着,她努力的想要将自己的脑袋里的迷雾拨开,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是谁?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是青阳夫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那个青阳夫99999人?
她慢慢的从床上站起来,来到桌子旁边,刚刚伸出手去端那茶壶,但是却仿佛失却了力气一般的软下来。
“啪”的一声,茶壶落到地下摔得四分五裂。
“夫人!”宫女们急急忙忙的从殿外冲进来,急急忙忙去收拾地下的东西,给她倒茶,然后急急忙忙的道:
“夫人,您要什么东西唤奴婢来就可以了,万一您割伤了手,让皇上知道,这如何是好?”
青阳夫人道:“什么割伤?我有那么无能吗?对了,皇上,皇上是谁?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来过?”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然后道:“夫人,您是皇上最喜爱的妃子,皇上就是连皇后那儿都没去过,但是你昏迷的这几天,他每天都要来看您的,请您不必担心。”
青阳夫人,殷青阳,为什么这么陌生?
“皇上?你们的皇上是谁?”殷青阳带着惶恐的神色看来。
宫女们更是一句话都不敢都说,一个月前传出青阳夫人生病昏迷的消息,直到半个月才醒转,然后宫中的宫女都换了一批,难道是因为这一病,青阳夫人就失忆了?
其中的一个大宫女小心翼翼的道:“夫人,皇上,是雍国的君主。”
殷青阳突然间捂住自己的脑袋,觉得有点疼,雍国君主这个名字,她是有感觉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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