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变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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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变麻雀-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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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哭,这些人更不会放过她的。
  拐了脚,就算疼入心坎,她还是要忍着。
  “我不会答应的,千大爷是堂堂正正的好人,你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你们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被抢白一顿的老人们脸皮上挂不住,抓起拐杖就要往她的身于击下。
  “我要开了祠堂,就不会让你活着出去坏我的事!”
  戚浅秋被众人的狰狞给吓得又跌了个跤,手肘碰到圆柱,火辣的痛直往脑子冲,她闭上眼,等待即将加诸于身的痛。
  然而,预期中的痛苦被杂沓的人声给取代。
  一双健壮的臂膀无限温柔的扶起她。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千郁树,失了血色的唇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这一刻眼泪才从眼角滑下。
  千郁树抱紧在他怀抱颤抖的身躯,脸上太阳穴的抽动一直没停过。
  “啊!孩子……孩子……”她念念不忘。
  “我找到了!”
  石头庞大的身体从里处出来,一手各牵一个孩子。
  “爹爹……娘娘。”蕾儿直奔戚浅秋的怀抱。
  慢吞吞走来的萨儿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将会接受什么处罚。
  戚浅秋一手搂过略微受惊的萨儿,把他抱得死紧。
  萨儿先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接着反过来安慰着她。“大娘,我很好,你不要哭了。”
  她把萨儿全身摸了个透,直到确定他没有分毫受伤,才又重新搂着两个孩子,又亲又吻,惹得萨儿尴尬得要死,脚却不想走开。
  “世侄!”千长老眼睛挤呀挤的,示意后面那些壮丁过来帮他壮声势,可那些人却惧于石头,轰地化作鸟兽散。
  本来就仓卒成军,利之所趋,这下破局了,当然一哄而散。
  “你好样的,照顾过了我的前妻,现在又重施故技,你对我的家人还真特别有心呐。”阴阴冷冷的千郁树,一个眼神就有无限权威。
  “淑女那件事不是我的错,是她体弱,等不及你从外地回来,不能怪我!”淑女是千郁树前妻的闺名。
  他们居然直喊她的名字!
  拉着几个同他年纪的长老,千长老不让他们离开,要死大家一起死!
  有难同当。
  “要不是你一心刁难,开祠堂,拿祖宗家法威吓她,吓得她心疾发作,却还不肯送她就医,她会那么早就去了?再说她哪里错了?就因为我们家道中落,就必须要受你们这些人的欺负?你连妇道人家都不放过,你才是禽兽不如!”
  吞咽在心中多时的愤怒一古脑爆发了,说到恨处,千郁树的黑眸充满了少见的怨。
  石头像赶小鸡似的咧嘴对着孩子们说:“老虎不发威老是被当成病猫,那个老家伙完蛋了,小孩子不宜观看,石头叔带你们去外面等爹。”
  抬眼看见戚浅秋的忧容,他跟着道:“妹子,外面空气好,我们出去如何?”他熊般的脸一这就遮住了她的视线。
  “我担心……”她探呀探还是看不到后面的景象。
  “我用十根手指头保证,千树会一根头发也不掉的出来。”
  她往外移动脚步,同时不断的回头,却什么都看不到,直到石头拢上祠堂大门。
  “这些老头子,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他们好多人,千大爷只有一个。”戚浅秋盯着什么声响也听不出来的门。
  “妹子,你放心,他会帮你出气的,那家伙平常安静,可是谁敢抢他心爱的东西,他会拼命的!”石头笑得牙齿都露出来。
  “大哥!”戚浅秋露出女儿娇态的跺脚嗔怪。
  “呵呵,我不说,不说。”石头得意极了。
  一炷香过去,千郁树毫发无伤的出来。
  几个人蜂拥而上。
  祠堂那扇可怜的老门又被石头粗鲁的一脚踢上……谁都不知道里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突然,从一旁稻草堆汪汪的跑出来一只小黄狗,对着一行人摇尾巴。
  萨儿走过去抱住瘦巴巴的小黄狗,昂起头问着这世上他最爱的人,“爹,我可以养它吗?”
  “你说呢?”千郁树反而问向戚浅秋。
  “当然喽。”她朝着企盼的小脸含笑点头。
  “哇,好好喔!”萨儿把小黄狗抛到半空中再接起。
  “蕾蕾……咯咯……也要抱抱。”
  小黄狗汪汪的叫声,伴着这些人的笑声,远上天际。
  第八章
  红软缎的喜字贴在厅堂正中央,喜气洋洋的贺礼堆积如小山,用竹篙撑着的鞭炮放了一串又一串,从花窗往外看,隐约看得见竹篙因为晃动而摇摆的弧度,还有满天甩动的鞭炮屑。
  婴儿胳臂大的龙凤烛贸放在五汁柜上,窗棂、门前、床头处处都是老鼠娶亲、仙女送蟠桃、八仙过海的彩色剪纸、彩幛,铺了红绸暗花绣中的圆桌上等着新郎、新娘交臂言欢的好菜好酒。
  说不嫁,还是糊里糊涂的成为他的妻子了。
  新房是拿他以前住的主屋重新粉刷布置,连床也焕然一新。
  为了杜绝悠悠众口,虽然说是仓卒成亲,但仍看得出来千郁树很有心,大厅外的喜宴开到几里外,外烩几乎包下城镇里所有有名的馆肆,远从京城来的客人,还有附近村镇的人几乎都出席了这场婚礼。
  门被推开,来人的脚陷入波斯地毯中,悄然无声的来到戚浅秋跟前。
  用秤挑起喜帕,刻意装扮过的如花美貌,清灵如滴仙的勾住了千郁树全部的目光。
  虽不是第一次上花轿、当新娘,她心中的悸动却不亚于初次远嫁时的感觉,她心头小鹿乱撞,上好的丝裙都被她捏绉了。
  “你很紧张?”
  眉目如画的眼眸偷瞄了下身边的良人,点头。
  “我也有些。”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却紧张如昔。
  “啊。”他居然也承认……他是为了消除她心中的忐忑不安吧?
  “你怕我吗?”
  她这一摇头,发上的珍珠簪子叮当作响,使她更见妩媚。
  面对他那的的目光,被他仔细端详过的肌肤都像偎了火,遍体烧烫了起来,即便不是第一次独处;而今晚的他也更亮眼、更俊俏。
  “折腾了一天,肚子饿吗?”
  桌上的菜肴完好如初,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不知道。”就算饿也饿过头了。
  “这样不好。”
  他亲呢的拉起她看似非要把喜服捏出洞的手来,牢牢实实的握在手中,走到圆桌前头。
  “坐下,小心裙子。”裙摆下的流苏拖着地,要一不小心踩着了,怕不就会跌得鼻青脸肿,他在,自然不会允许发生。
  “谢谢……夫君。”她姿态优雅,绝色的风华面貌叫屋外的男人全看得失魂落魄,惊叹不已,你一言、我一语,叹息一块壁玉让千郁树检了去。
  “哗!”
  一堆不肯乖乖待在喜宴桌上喝酒的人塞着门,像锅子里的饺子咚咚咚的摔了进来。
  “焦天恩!”千郁树低吼。
  “别发火,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我们来闹洞房不能生气。”为了好友的喜事,他可是特地换了新作的袍子。
  一干人趁着周旋的当头,滴溜溜的眼珠全部只有一个方向,把新娘子的美貌统统瞧了个餍足,这洞房……闹得好哇!
  “你们这些人!”千郁树恨不得把这些家伙的眼珠一个个挖下来。
  “相公,你别气,大家一人一个元宝,沾沾喜气。”
  兰心惠质的戚浅秋从袖底掏出一把用红纸包了铜钱的喜钱,甜这些来闹洞房人的手,又把喜糖个个分送,甜他们嘴,一举两得。
  大家眉开眼笑,拿人手短,也不好意思再闹下去。
  闹场的人走了,一室突然沉寂下来,烛光明亮,美人如玉,火焰簇簇的在千都树眼中闪动,他的欲望忍得太久,他想要她——
  “把这喝了。”
  精美的瓷杯里倒了琥珀般的汁液,见她羞涩的垂低了头,千郁树猛然把两杯酒倒进喉咙。
  看他饮酒的样子,戚浅秋想要向前阻止,但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子就被他箝住,往前一椎,猛地就是吻——
  嘴对嘴的她被灌了一大口醇酒。
  辣意从鼻头烧到喉咙,又从喉咙烧回眼眸,她被酒力弄得头昏眼花、浑身乏力,身子一软恰好瘫进他伸出来的双臂里。
  “还要吗?”
  见她醉容灿烂,他又口对口哺喂了她一口酒。
  “要。”糟糕!她会不会变酒鬼啊?
  戚浅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上床的,她艰困的阻止着干部树剥脱她身上的衣裳,她开始咯咯的笑,因为他的触摸,也因为眼前的他变成了好多个,多到数不清。
  他满意的看着她;修长的指头在剥光了她的衣服以后,不放过每一寸曲线的抚摸着。
  “呃,”她居然打了酒嗝,“你别这样,我……不习惯……”春光初泄,她却丝毫不察。
  “我们有很多时间,直到让你习惯为止。”
  解掉她肚兜上的蝴蝶结,最后的屏障落地。
  “别——这样。”戚浅秋娇声抗议,却宛如呢喃。
  “相公,我饿了,我们可以用膳吗?”
  太陌生了。虽然说她跟前夫也有过肌肤之亲,鱼水之欢的感觉却不曾有过,他给的,除了痛楚,就是蕾儿。
  这种激越的感觉像要腾空飞去,为什么?
  “那不重要。”
  “你放开我……我受不了了。”她无力反抗,也不想。
  “真的要我放开?”
  “不……”
  她几乎要蜷成小小的虾米,小小的身子上都是汗水。
  千郁树每个霸道到极的动作都让她陌生又全身酥软,她只能闭着眼睛喘息,承受……
  “把眼睁开,看着我!”
  她不由自主的听话。
  他的脸看起来有些儿陌生。
  “我会尽量不弄痛你。”
  说不出话,她只能摇头又点头,连自己也弄不清意思了。
  她相信他——
  “我要你,全部的你!”
  春光才始,暗夜芳菲,梦还远。
  隔墙,浓浓春意,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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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吗?一点一点的凉戳着她的肌肤?
  “娘为什么还在睡?”
  “爹也是,我从来没见他这么晏起。”
  “娘娘生病了吗?”女娃声,带着不解的仍然用她小小的指头戳她娘露在被子外头的白嫩肌肤。
  “不是啦,不是跟你说了,昨晚是爹跟娘的大喜日,黄大娘说他们会睡得晚是正常的。”萨儿故作大人的分析着,只是蕾儿有听没有懂而已。
  “我不要啦,蕾儿要娘。”
  “嘘,你别吵,早知道就不带你过来了。”
  “娘不是在这?”戚浅秋蓦地睁开了眼睛笑语盈盈,想不到叫她起床的是这两只早起的小麻雀。
  “娘,笑笑。”感觉上她的娘亲和以往有些不同,可不同在哪,单纯的蕾儿怎么也不明白。
  不过,她喜欢一见她就笑的娘。
  看见萨儿一眨也不眨的眼睛,戚浅秋有些羞涩。
  “萨儿,你早哇。”
  “蕾儿一直吵着要来见你。”他从来没见过爹跟任何女人睡在一起耶,感觉很新鲜说。
  “谁让你们这么早来吵人的?”全身精光的千郁村早就醒了。
  他起身,也不在乎光裸的身体会给小孩什么想法。
  戚浅秋趁机套上衣服。
  这种时刻,她感激起千郁树宽厚的背,不着痕迹的掩护,让她不至于在孩子面前丢了脸。
  “爹说过我应该来向……娘请安的。”萨儿有些拗口。
  “嗯,这样就可以了。”他点头,偌大的手摸了下儿子的头,算是嘉许。
  戚浅秋从他的身后钻出来,虽然说衣着称不上整齐,披肩的长发也还没有梳理,但总算能见人了。
  “小心!”千郁树霸道的围着她的蛮腰,不让她向前。
  她马上脸红了。
  “你别这样,孩子看着呢。”
  “你还好吗?”他才不管,想知道的事情一定要问。
  她点头,什么都说不出来,脸上的桃花几乎要开遍整张小脸了。
  “爹爹。”
  蕾儿很快的琵琶别抱,爬上床就往她喜欢的“大摇椅”身上赖,千郁树一手抓住她,只好不是很甘心的松手放了他的女人。
  “萨儿,过来娘这边。”戚浅秋招呼这个害羞的小男生。
  “娘……”他怯怯的喊,人慢吞吞的走过去。
  戚浅秋环住他。
  新组成的家庭从今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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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子里的仆人都感觉得出来主人对新嫁娘非常疼爱,主人不管工作如何忙碌,总是会在晚膳之前回来陪同家人用膳,一家和乐融融的景象不攻自破了外面一些还想看人笑话的流言。
  夏日轻暖,两个孩子在庭院玩球,这附近虽然也有不少同萨儿差不多年纪的孩童,偏生没有往来,他现在多了个蕾儿这样的妹妹,活泼好动,不输男儿,年纪不是问题,两人同进同出,比亲生兄妹还要亲密。
  为了方便戚浅秋到园子赏花、摘花,千郁树在婚后将两间屋子相邻的墙壁给打掉了,两个孩子更是乐得玩耍的地方越来越宽阔。
  球在空中飞来飞去,黄大娘坐在一旁凉快的石墩上打瞌睡,至于他们的娘正在大厅里面对着成堆的帐册奋斗。
  球击中了假山,咚地,跳进草丛,又从草丛中滚出了大门。
  “蕾儿去捡。”一身汗的她自告奋勇。
  自从跟萨儿在一起同居同食以后,她不再只说两个字的话,很多简易的话朗朗上口,进步神速。
  她迈动小胖腿,追了出去。
  球滚进马车的车轮下。
  她想也不想就要钻进去捡。
  “小丫头,危险喔。”
  本来趴在地上的胖身子被人高高的举了起来。
  “我的球跑掉了。”
  球,是最近才流行起来的活动,她迷得很。
  举着她的人收拢了双臂,不经意的,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审视她的五官,看得蕾儿感觉不对了。
  “爷,有什么不对吗?”仆人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主子不寻常的行为。
  身穿短袖缎袍、外罩轻软天香色绸衣的男人,随手拿来一项新鲜物品哄住了蕾儿扁着的小嘴。
  “长得真像。”他赞叹。
  “爷?”像谁啊?爷从来不说没头没脑的话啊,今儿个是被太阳晒昏头了吗?也不像!
  “跟她一样,从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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