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什么,我花了那么大的血本,就是要是在京城狠狠捞一把的。这俗话说的好,小钱不出,大财不入,我不好好收拾收拾我的门面,我怎么请君入瓮啊?”杨秀秀虽然说话的口气不小,可她这心里也是打鼓的。
虽然她有信心‘笑春风’在京城可以赚一大笔银子,可是万一有个万一呢?万一这京城的小主大家闺秀们都不喜欢她这款胭脂呢?
这京城的竞争,可要比她想象的激烈的多的多。
恩,先开一家大铺子,起码在气势上可以压一压地头蛇,不然还以为他们‘笑春风’好欺负,到时欺负上门可不就多事了吗?强龙范她就是装也得装出来啊!
打扫店铺的事情就交给青山他们几个了,杨秀秀则带着南希出去了一趟,这‘笑春风’的牌子她还没做出来呢。
结果,这一趟还真被她遇着事了。
“师傅,您这里怎么会有一块‘笑春风’的牌匾呢?”太神奇了吧?她都还没上门定做,人家就已经替她做好了?
显然,这事并不是这样。
“哦,这是人家先前来定做的,我这也是刚做好。怎么?姑娘,你也想要一块这样的牌匾吗?”店铺师傅热情解释道。
看吧,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把‘笑春风’的牌匾都做好了!
不对,为什么?这‘笑春风’明明是她的店铺啊!这京城里,难道还有另外一家‘笑春风’吗?直觉告诉杨秀秀,这家店铺很有可能是在抄袭她!
“师傅,这家店铺是什么时候开的?他们是卖什么的?”杨秀秀迫切的追问道。
“这个,……”师傅露出了为难之色,“我只是听说他们才刚到京城,好像是个胭脂水粉铺。对了,我家娘子跟我提过,这家铺子的胭脂水粉特好使,姑娘你是不是也想买啊?”
原本他是不知道这间铺子是干啥的,只是那日正好他家婆娘也在店铺,那人来的时候娘子还上去跟人家攀谈了几句。人家还说要到时候要送他家娘子一些胭脂水粉呢,就因为这事,娘子已经跟他唠叨了不止两天了,就催着他要赶紧给人家把牌匾做好。
杨秀秀这玻璃心啊,瞬间碎成了渣渣。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顶着他们‘笑春风’的招牌在京城抢的?!
侵权啊,侵权他们懂不懂。不行,她要去衙门告他们。
“姑娘,姑娘,喂……”看着杨秀秀拉着南希匆匆离去的背影,咱们这位师傅也是蒙圈了,怎么了这是?
“娘,咱们去哪?”被强行拉着走了好几里地,南希两条小短腿终于走不下去了。
“当然是去告那个无耻的家伙啦!”杨秀秀气急败坏的说道,她现在心里只有满满的恶意,太可恶了。
“娘,那个无耻的家伙是谁啊?”南希也不知道他娘怎么就突然生这么大的气,不过小家伙到底是个机灵的小子,隐隐能感觉出来跟那块牌匾有关。
被南希这么一问,杨秀秀反倒是愣了一下,对啊,那个无耻的家伙到底是谁啊?好吧,看来她确实是被气糊涂了,现在恐怕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太清楚了。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敢抢我生意,太不要脸了!”杨秀秀还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维权这种事,不过,她却知道,那块牌匾一定不能落入别人之手。
既然那个人已经帮她把牌匾定制好了,那她又怎么能这么简单就拱手想让呢?‘笑春风’本来就是她的,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谁都不能从她手里夺走。
于是,杨秀秀又带着南希着急忙慌的折返了回去。
一看,牌匾还在,杨秀秀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傅,我就是来拿这块牌匾的。”杨秀秀脸不红,气特喘的说道。
“怎么?这匾是你们的?”师傅表示怀疑,瞬间警惕了起来。
“是这样的,师傅,我家官人前些天来订了这块牌匾,当时我们娘俩还没来呢。今天,官人去谈生意了,抽不出时间,所以叫我们娘俩来把牌匾取回去。”杨秀秀信口胡诌了个故事,想着糊弄过去,尽快把牌匾弄到手要紧。
“这?我可不能随随便便把牌匾给你。”师傅表示拒绝,而且人家还是有理有据拒绝的,“这牌匾若是你家的,怎么刚才你不说呢?还有,你这空口无凭的,我不能不给。”
看着师傅连连摇头,杨秀秀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把牌匾要走。
于是,画风一转,杨秀秀直接就扯起袖子抹起了眼泪,“师傅,不瞒你说,这‘笑春风’其实是我绣帕之交的闺名,本以为来了京城,我家官人就会忘记她,可是,……”说到重点处,杨秀秀按惯例来了个大停顿,就是要把听的的好奇心给勾起来。
很明显,这种狗血剧情确实是很吸引人的,“可是什么?”
师傅,你这么爱听别人家的八卦,你家娘子知道吗?(未完待续)I640
第一百六十三章:痛并快乐
这位师傅残存的理智终于被杨秀秀夸张的演技带走了,一顿一挫节奏把握的特别好,天生的演员,再加上戏路子又野,何愁没有观众。
“可是我哪里知道,我为他把儿子都养这么大了,他的心里始终只有那个女人。”说完这段话,杨秀秀‘嗷’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很好的诠释了一把撕心裂肺的感觉,完全把受尽委屈的妇人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娘,……”南希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娘在演戏,仅仅是一个‘娘’就把儿子心疼做娘的感情表达的十足,简直堪称神助攻。
“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听了如此曲折离奇的故事,师傅作为一个大男人也是感慨颇多,这心情也随着杨秀秀的演技跌宕起伏。
他现在看杨秀秀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股子同情,在说道那个男人的时候,则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鄙夷。“那日我见他也是一副仪表堂堂,没曾想竟会是这样一个人。”
“嗯嗯嗯,……”杨秀秀赶紧点头如捣蒜,不管这个男人是谁,一个试图窃取别人劳动成果的人,都应该受到大众的鄙夷。
“师傅,既然我都把这事跟你说了,有些话我也就不瞒你了。我这次要是带不回这块牌匾,我们母子回去肯定是要被他打死的。他这心里本就没有我,早就恨不得我……”杨秀秀也不说白,直接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感觉是硬生生把剩下的话都吞下去了。
“师傅,……”杨秀秀再次出大招,抓住师傅的手,道。“我自己受苦受难没关系,可是我不能让孩子跟着我受苦,我要是死了,等那女人上了门,我孩子还能有活路吗?”危言耸听,绝对的危言耸听。
这一哭诉不要紧,正好这位师傅的娘子进门就给瞧见了。都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回被抓现形了吧?
杨秀秀顿时感觉自己实在是太背了,还真是一波狗血未平,一波狗血又起。
这个女人还是个彪悍的主。直接冲过来指着她家相公鼻子道,“许德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我找其他女人。看我不挠死你。”
眼看着女人就要冲过来了,那野蛮劲看得杨秀秀心里都犯怵。果然女人的底线是绝对不可以轻易招惹的,后果太tm严重了。
杨秀秀赶紧灵活一躲,顺势把一旁的南希抱在了怀里,她自己招惹的事。可不能让南希跟着受伤了。
“娘子,你听我给你解释,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她真的跟我没关系啊!”许德三哪里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娘子的性情他是知道的,这事要不赶紧解释清楚。他指定要被挠死的。
“姑娘,你快跟我娘子解释解释啊!”许德三被他家娘子追得够呛,只能寻求场外求助。
“好啊,许德三,这都被我撞见了,你还敢拿假话蒙我,难道我是周翠华是这么好骗的吗?还有这个女人是谁?这孩子跟你有啥关系?行,你跑,看我不把你的小情人头发给揪下来,臭不要脸的。”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周翠华脑洞不是一般的大,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丈夫出轨情人找上门’的戏码脑补的足足的。
眼看周翠华一个华丽的转身就要朝自己犯难了,杨秀秀当然是赶紧躲,然后边躲边道,“我真是羡慕你们夫妻的感情,不如你今天就打死我吧,不然我就是回到家中也会被打死的。”
同为一个女人,杨秀秀太清楚了,跟个失去了理智的女人解释有个屁用,所以还是继续走悲情路线。只不过,嘴上说着死啊死啊的,可带着南希左闪右躲的,行为与措辞严重不合。
可听的人却不这么想了,尤其是许德三,他是知道故事来龙去脉的,对杨秀秀的遭遇更是同情不不行。于是,也不躲了,直接过去拦住周翠华。
“娘子,够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气势十足,愣是把彪悍的周翠华给压了下去。
被自己的相公这么一压,周翠华瞬间脾气消减了一半,至少没有再喊打喊杀了。“好,你们倒是给我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从杨秀秀的话中她就听出有点不对味了,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可是,她明明瞧见了的!
对于自己的相公被一个女人拉住手,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周翠华表示绝对不能忍!
杨秀秀想要的只是那块牌匾,并不是要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所以这解释起来给格外的卖力。
这女人跟女人,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惺惺相惜的感情。杨秀秀也没想到,她这随口编的一个都市言情剧惯有的段子,周翠华听了代入感竟然这么深,一口一个‘狗男女’,‘男人都是什么好东西’的词汇一直往外蹦。
见周翠华入戏这么深,杨秀秀瞬间觉得有点尴尬,她这样算不算是在利用别人的感情?虽然心生愧疚,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她都撒了这个谎了,那就必须圆下去。
只是,当初为啥她不直接跟人师傅据实相告呢?因为她知道,那样很可能就拿不到牌匾了,所以才用了这么个方法的。
这都怪那个偷窃贼,想要假借她‘笑春风’的名号在京城敛财,她又怎么能让这种小人得逞呢?
终于,杨秀秀还是如愿以偿的从许德三夫妇手里拿到了牌匾,‘笑春风’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可是差一点就要被别人偷走了。
为了抢在那个冒牌货之前,杨秀秀又另找了一家制作牌匾的店,重新定制了一块。
现在冒牌货没有了牌匾,而她也不能用这块骗来的牌匾,只能抢先定制一块。为此,杨秀秀直接把人家师傅请到了家里,多花了银子。以最快的速度把牌匾给她定制出来。
翌日,新店开张,爆竹声声,客似云来。
而杨秀秀,却始终没再露面,直接把店铺交给了青云,流云。白露和吟霜打理。
这是因为杨秀秀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适合再出面经营‘笑春风’了。一来,她骗了人,这要是被认出来告到官府。她哪怕就是有理也会说不清的。二来,苏洛的事还是没有消息,如果她们大涨旗鼓的出现在京城,恐怕日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会连累‘笑春风’。
所以,选择隐居幕后。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果不其然,就在‘笑春风’开店的当天,有一个男子带着四五个奴仆和许德三找上门来了。只可惜,他们店里的牌匾并非出自许德三之手。所以男子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这家‘笑春风’抢走了他的牌匾。
而且,再知道人家‘笑春风’就是正牌‘笑春风’分店之后,男子也不敢继续声张。非常不甘愿的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会是爹说的那个女人把他的牌匾骗走了吗?陈子全握紧了拳头,心中恶气难出。郁闷难当。
爹明明跟他说只要先一步到京城把‘笑春风’开起来,肯定能狠狠在赚一笔,现在这个机会白白错失了,一方面他自己也心有不甘,另一方面他又该怎么跟爹解释呢?
其实,陈子全半月之前就已经到京城来了,只不过他一直游纵花丛,当下并没有着手这件事,这才让他错过了时机。
那个时候,他从爹那里得来了一批‘笑春风’的胭脂,没想到那些女人会这么爱,每回只要给那些美人送上一盒,她们便会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现在回想起来,陈子全自然是悔不该当初,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原来,这陈子全就是花料铺掌柜陈定安的儿子。杨秀秀只要远远的看了他那张与陈定安几分肖像的脸就了然了,原来是那个小人在背后搞的小动作,怪不得。
不过,对于陈定安默默派人花银子搜刮了她‘笑春风’这么多胭脂的事来说,杨秀秀还是赚了他不少银子的。所以说,某人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自从退居幕后之后,杨秀秀只是到了晚上会算算账目这些,久而久之,她就连账目也不算了,光是坐着收钱。
‘笑春风’至此终于摆脱了杨秀秀管制,而她整个人也因为彻底放手而清闲了下来,那些累成狗的过往对她来说已经成了过往。
当然,促成这样局面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苏洛至今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杨秀秀该打听的地方都去打听了,该花的银子也没少花出去,可确确实实是一点关于苏洛的消息都没打听到。
这难道不觉得很诡异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失踪了?
可是杨秀秀哪里肯甘心,既然苏洛是跟着那个什么将军出去打仗的,于是她想,或许可以找个机会混进里面试试。若是真到万不得已,她就是亲自找将军当面质问,也得把人给找出来。
可是,她到将军府外围转了不少时日了,到底是将军住的宅邸,到处都有重兵把守,杨秀秀就连想假借送菜的人混进去,都被逮到了。
还被打了十五个板子,说起这个,杨秀秀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身呢!
那些当个士兵,不愧是军人出身,从厨房把她拎出来就跟拎小鸡仔似的,而且不管她怎么演,怎么说,这些人就是不为所动,直接给她赏了十五个板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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