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我成天待在冥王门,睁开眼所见到的永远不是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要找伴,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他拍了下季轩,“所以呢,比你这PUB当红酒保,自然是比不过了。”
“哈,你太谦虚了,就凭你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会钓不到女人?”接着季轩又说:“我觉得先爬进婚姻坟墓里的一定是你。”
“是你!”
“是你。”
季恋雪和冷砚看他们师兄弟为了一句“谁先娶”而吵起来,互相交换一个苦笑的表情。
冷砚拉着季恋雪上了车,“他们爱吵由得他们去,咱们先回去吧。”
上车之后,季恋雪对于龙腾他们争论的话题十分好奇,忍不住开口问:“对男人而言,婚姻真的是坟墓吗?”
“别听他们两个胡说。”他笑起来,样子爽朗帅气,“没谈过恋爱怎会知道真爱的美好,婚姻建立在爱之上是天堂,而不是坟墓。”
“我让你有那么深的体验吗?”
“怎么,怀疑吗?”
“为了一颗星星放弃一大片星河不觉得可惜?”她开玩笑的说。
“可惜个鬼。”冷砚笑了,他伸手将她搂过来,“到这个时候还不相信我?”
“一切都太美好了,美得让我生怕只是一场梦。”没办法,她太在乎冷砚,可是,她一直感觉无法拥有他,长期下来她真的怕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看着她,他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和满足,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她,他可真是迟钝到极点。
其实,早在恋雪怀孕离开他时,他就已经爱上了她,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把每个拥在怀里的女人都想象成她,害他那段时日得了“厌女症”,冷砚心想。
在他想着心事的当个儿,季恋雪深情的看着他,“砚,你的眼睛好美。”
“你是说我有桃花眼吗?”他开玩笑的说。
“它让我想起你几年前拍的一支广告。”那广告词,她到现在仍记忆深刻,“黯沉的眸,如同潜沉未兴的情海,我现在对那句话很有感受。”
“我眼中的情海是‘未兴’的吗?”他笑问,“看着你,它该是波涛汹涌的,当心你被吞没了。”
“早在多年前我就被吞没了。”虽是挺没志气的一句话,可她却是实话实说。
“后悔吗?”
“我甘于在你的情海中沉沦。”
冷砚凝视着她,吻轻轻的落在她红艳的唇上。
若爱情是种沉沦,他会一辈子陪季恋雪沉沦的。
一个月后
这天是所谓的黄道吉日,冷砚和季恋雪终于步上礼堂。
整整一天的忙碌下来,两人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想来些温存时,季轩又苦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
“喂,这个时候你出现在这里,有些杀风景耶?”
“什么叫杀风景?闹洞房都尚未进行哩!”季轩还是笑不出来,“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们,待一会儿我不参加闹洞房行列了。”
“你啥时候变得如此好心了?”冷砚有些怀疑的问。
“因为我得先离开了。”这使他有些沮丧,原以为今晚可以“玩”冷砚玩得不亦乐乎的,怎知半途杀出了个程咬金,使他被迫逃亡。
“你要走了?”冷砚和季恋雪对望了一眼,“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那么快就走了,有些不够意思哦!多留下些时候嘛。”冥王四月很难得相聚在一块,这回因为他大喜,四月才相聚一堂的。
“我也想多留呀,可是……”他要是留在这儿……哎哟,反正不逃不行啦,“相信我,若不是有非走不可的理由,我是不会放弃闹你洞房的。”
“既然如此……”冷砚停顿了下,好像也没啥理由留他,“那你走吧。”
季轩一拍冷砚的肩,“恭喜啦。”一颔首,他快步离开。
“啥事走得如此匆忙?”季恋雪说。
冷砚一耸肩。
“那家伙会逃得那么快还会为谁?”龙腾闲来没事,也跑来凑热闹,“还不是听说他那梦魇妹子要来,这才脚底抹油的逃了。”
“季轩有妹妹?”季恋雪有些讶异。
“是他领养的。”冷砚说,“季轩在耶鲁念书时,她是他老师的掌上明珠,后来那老师死于癌症,临终前把女儿交付给他。”唉,当人家的得意门生可不是好当的。
“他妹妹就是这么来的?”季恋雪明白了,“只是……他妹妹来找他,他干啥逃得比谁都快?”
“没法子,他妹妹打从有了自己的一套思考模式之后,季轩就开始他非人的日子。”
“他妹妹多大?”
“今年二十岁,约翰霍普金斯的医学博士,总之,他们之间也不知是怎么了,季轩一提到他妹妹就忙不迭的大逃亡。”季轩那小子平时怕过谁了?大概只有他那宝贝妹子吧!也好,一物克一物。
冷砚又看了龙腾一眼,“喂,小子,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待一会儿要闹洞房,怎么可以不先来‘勘察地形’一番呢?而且我今天可是一人代两人‘出战’的,季轩要我连他的那一份一并闹了。”龙腾很满意的看到冷砚和季恋雪微变的脸色之后,他说:“那么……不打扰了,咱们待会儿再见啦!好好的养精蓄锐一番。”说着,他挥挥手走了。
“这些人真是……”唉!都怪他平时不广结善缘,今天大伙有机会整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冷砚伤脑筋的苦笑着。
“我觉得……待会儿……可能会不好过。”季恋雪有些无奈的笑着,“你的那些朋友,好像都一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样子。”出自冥王门的,谁好惹来着了?若不是上一回冷砚受伤,她还不知道他也出自冥王门。
“情况是会有些惨烈。”冷砚想了想,忽地灵机一动,“所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什么意思?”
“季轩能溜,咱们不能溜吗?”他想到郊区的那栋度假别墅,那倒是个“逃亡”的好去处,“咱们把礼服换下来,乘人不注意时开溜。”他想,都已经被打扰了一整天,是该给他们而人安静独处的时间了,“如何?赞不赞同?”
季恋雪的美眸顽皮一转,“你说走就走喽。”
“这么快就学会嫁鸡随鸡啦?”
季恋雪对他甜甜一笑,爱意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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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