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情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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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情莫语-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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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柔软娇懒的身子腻在他身上,这对他简直是一件酷刑……新楼察觉自己下腹部的某个部位已经开始苏醒壮大了……
  现在可是大白天哪!
  他强忍着蠢蠢欲动的情欲,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宿棋索性整个人缩在他的臂怀中,好眠地打起瞌睡来。
  她酣睡的模样又稚嫩又天真,新楼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忍受这样“残酷”的折磨多久,老天,她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呀!
  新楼抱着她往卧房走,脑袋里的理智千叮咛万交代把她带到房间后就叫醒她,好换上衣衫一同出游;然而心底深处却自有一个念头频频闪过……
  她好甜,他真想一口就吞掉!
  “该死的,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他真想捶自己一拳,试图把那越来越壮大的坏念头给打到九霄云外去。
  可是宿棋在这时好死不死更往他怀里深处窝去,小手也不规矩地抚上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脏差点自胸腔里蹦出来!
  该死,他早已是情场老手了,怎么还像个初出情关的小伙子一样,怎么也捺不住自己的情焰?
  走向卧房的每一步都像是进行善恶大战一样,他的脑袋瓜里充满了激烈的冲突,连额头都渗出一颗颗汗水来。
  如果她不要这么诱人就好了。
  好不容易,他下定决心把她轻放在大床上,准备转过身去让自己骚动的男性象征先冷静下来,可是就在他的手抽离了她身体时,宿棋的小手却紧紧地揪住了他。
  他低低呻吟了一声,又爱怜又无奈地望着她,“小辣椒,你迟早会折腾死我的。”
  宿棋还在睡梦中,只是本能地咕哝了一声,小手却依旧紧抓着他不放。
  他只得乖乖地在床沿坐了下来,怜爱地拂开了她额上垂落的一绺发丝。
  睡着的她,清新天真的像个天使一样,可是一旦睡醒,却又是个披上战衣的女斗士。
  “你真是个矛顿的小东西啊!”他心底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柔情,忍不住俯下身子偷偷吻了吻她粉嫩的额头。
  欲念奇妙地转化成了更加深沉的情感,望着在晨光中明亮柔软如稚子的她,他的心底深深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将她视若等闲了。
  一觉酣睡醒来,宿棋心满意足地伸展了身子,像头灵巧的猫咪一样。
  可是当她支身要起来,却瞥见了躺在她身旁沉沉睡去的男人。
  吓!!
  新楼?!他怎么会睡在这里?
  宿棋脑袋瓜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足足发呆了一分钟,这才慢慢忆起清晨发生的点点滴滴。
  她记得新楼一早就来约她要去“特别的地方”,然后自己就睡着了……应该是他把自己抱进房里,然后又忍不住跟着睡倒在床上的吧?
  “我的天啊,你实在很宝耶!”她噗哧一笑,情不自禁偷捏了他的脸颊一记。
  他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姐姐。”阿梨鬼头鬼脑地在门边打探。
  宿棋脸红了起来,轻咳了一声,“呃,他,我们是……”
  “我知道你们没做什么坏事啦,房门开开的,我又不是看不出来。”阿梨一脸狡狯,“不过你们好可惜喔,为什么要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呢?姐,赶快趁他还没醒的时候下手,这样你们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宿棋轻啐了一口,脸红得跟苹果没两样,“什么跟什么呀,欠扁了你。”
  “好啦好啦,我是来告诉你们早餐已经煮好了,请两位大人起床用膳了。”阿梨还摊摊手,做出无奈状,“唉,真是虐待童工。”
  宿棋笑了出来,“好好好,那今天也带你一同出去玩好不好?这样总行了吧?”
  阿梨扮了个鬼脸,“我有自知之明,才不做那五百烛光的飞利浦灯泡,今天太阳很亮,已经用不着我贡献光芒了。”
  宿棋又好气又好笑,牙痒痒地道:“哈,尽管取笑我,别忘了谁是你的长期饭票。”
  阿梨吐了吐舌,“是是,我明白,我自动消失。”
  小妮子说出做到,果真飞一般消失在门边;不过客厅还是传来了一阵刻意压抑过的窃笑声。
  宿棋抚着额头,突然觉得有点头痛,“天哪!”
  “她是开玩笑的。”一个男声突然在她身旁窜起,吓了她老大一跳。
  “哇!”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睁开亮闪闪的黑眸,笑意晏晏,“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吓死我了。”
  “阿梨要你对我下手,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他眼底闪动着顽皮的笑意。
  宿棋连耳朵都发烫了,“呃,你别听她乱讲,她是开玩笑的。”
  他直盯盯地望着她,眸中充满希冀之色,“可是……我倒很希望你真的对我下手呢!”
  宿棋扬起了一道柳眉,又好气又害羞,“是啊,下手把你剁成八大块煮下水汤,这样好不好?”
  他愣了愣,“呃,那还是算了。”
  她拍了拍他,“起床了,阿梨已经煮好早饭等我们吃。”
  他振臂起床,修长双脚落地的一刹那,却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对她一笑,“下次,我还是不介意你对我下手的。”
  宿棋怔住了,等到回过神想追打他的时候,他早已经大笑着逃出卧房了。
  这男人……怎么像个小男孩一样呢!
  宿棋尽管想生气,可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抑不住,频频往上弯了起来。
  吃过早饭,他们在阿梨的催促下出了门。
  宿棋坐入前座,有点好奇地问:“你说要带我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哪里?”
  新楼温柔地笑着,“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宿棋眨了眨眼,“噢。”
  他发动了车子,顺势扭开了广播,让流泄而出的音乐一路上陪伴着他们。
  车子是往阳明山的方向驶去,宿棋忍不住频频探问:“你要带我去洗温泉啊?”
  “不是。”他还是神秘兮兮的。
  “那要带我去找老董事长吗?”她有些羞涩地道。
  “不是。”他的嘴紧得跟蚌壳没两样。
  宿棋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广播电台的音乐突然中断,插播了一则紧急新闻:本台最新新闻快报,经济部长及董国大代表等等数位政府高层官员,涉及十五年前的饶立委命案,据可靠消息指出,多年前始终无法顺利侦破的饶若翰立委夫妻灭门血案,乃是上述几位政府高层官员所买凶指使,起因就是当年采购与建设工程弊案……董国代等三人已被检方收押,因贪污谋杀等多项罪嫌被起诉,据了解,当年饶立委的四个爱女在凶杀案发生后即不知去向……
  宿棋呆了半晌,好半天才转过头对新楼道:“真是不可思议,我看股票这下子又要大跌了。”
  “跌的恐怕还是跟那几位官员有挂勾来往的那几支吧!”新楼摇了摇头,严肃地道:“没想到十五年前的那桩灭门血案竟然是他们所为,唉,政治……”
  “饶若翰立委?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她没来由地心底一阵酸楚,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眶变得好湿好热,像有泪水要滚下来一般。
  怎么会这样呢?
  他没有意识到她的异样,微讶地解释道:“那年我十二岁,饶立委命案可是轰动全台湾的大事,我记得那时传得很大,都说一定是政治谋杀。”
  “原来如此。”她低垂下眼睫毛,掩住了眸底的一丝痛苦。
  总觉得心底痛痛的,鼻头又热热的,她究竟是怎么了?
  “原凶伏法,我想饶立委夫妇在天之灵应该可以安息了。”
  宿棋没有说话,她只是闷着声,脑袋一片空白。
  新楼见她闷闷不乐,以为不喜欢听到这样血腥的事件,因此很快便转换了话题,“宿棋,你最近在工作上可顺心?”
  她呆了呆,“顺心哪,都是自己做惯的工作。”
  “你想不想换个工作单位?”
  “干嘛?”他的话总算引起了她的注意,“你要把我调派到哪里去?”
  “我现在缺一个董事长特助,你有没有兴趣?”他笑。
  其实他打着如意算盘,就是想要乘机把宿棋给带在身边,到时候,嘿嘿嘿……
  宿棋倒是认真盘算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不行,我做那个职务已经那么多年了,现在换到我不熟的领域,又是在你身边……算了,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赶紧使出舌灿莲花的功夫,“正因为你已经在业务部那么久了,更该换个单位学习新的东西,到我的身边可以学到的又不一样,面对的会是更大的挑战,再说这个工作薪水很高,责任也很重,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可以接下来。”
  宿棋被他的话吸引住,小脸沉吟了起来。
  眼见计画即将成功,他更加把劲儿鼓吹,“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只不过特别助理的薪水可以到七万多块,对你的生活不无小补;而且对阿梨来讲也是好事一桩啊!”
  宿棋心动了,冲着钱的份上,她怎么也要答应!
  “好,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要公私分明,你不可以假公济私喔!”她认真八百地道:“月薪多少?工作性质是什么?”
  他也严肃地像个面试官,“月薪七万八,工作内容原则上是帮我处理安排一切琐事,虽然我已经有一个秘书了,但是她的工作太过繁重,如果你在我的身边,倒也可以帮忙分担掉一些,另外,你也可以帮我挡掉一些我不愿意去的宴会。”
  她还以为他最后一句话是开玩笑的,可是见他再正经不过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宴会吗?”
  他微微一笑,“当然,在政经界稍有名气的人经常会是各大宴会的邀约对象,何况德氏贸易在台湾与美国的市场分量颇重,自然有接不完的请帖。”
  “你以前不是有名的社交界王子?为什么这次要我帮你挡掉宴会?”她好奇地斜望他。
  新楼将方向盘一转,正式驶上仰德大道,“第一点,我不希望去一些不必要的宴会,惹得你不开心;第二点,有必要该去的宴会我还是会去,这是为了公司。”
  她脸红了红,“我又不是母夜叉,动不动就生气。”
  “是我怕我又无意间做错事,害你伤心难过。”他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眼神,表情却是很认真。
  她低低地道:“你真的这么在乎我?”
  “是。”他理所当然地道。
  宿棋心底好窝心,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广播继续放送的轻快音乐中,跑车快捷地往山上奔驰去。
  夏日的阳明山,绿意掩映阳光充足,游人如织浪漫处处……宿棋边赞叹着这样的夏日美景,却还是忍不住疑问道:“你究竟要带我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新楼但笑不语,当跑车驶近了一栋典雅可爱的别墅前,他取出了钥匙按下钮,登时横亘在前的雕花铁门便自动地缓缓开启。
  宿棋一路上都张大著嘴,差点没有惊掉了下巴地环视着这栋房子──古典欧式的别墅外观看来温馨极了,门前还有一个小小的喷水池塘,四周种满了粉红色、白色和酒红色的玫瑰花,在另外一边的走廊还花团锦簇地排列了一盆盆绣球花,蓝的紫的嫣黄色的……这简直就是天堂!
  宿棋感动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新楼为她打开了车门,搀她下车了,她还是小嘴微张惊异不已。
  “这是谁家?怎么这么漂亮?”她低喘着。
  新楼神秘一笑,偷偷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继续将她往屋里头带。
  宽敞的客厅铺满了樱花木质地板,光鉴可人,一墩墩矮矮胖胖的沙发套上鹅黄色的缎面布罩,镂空的花几上还摆了一盆初开的紫色睡莲。
  宿棋从不知道,原来睡莲也可以小小巧巧地养在一盅水晶盆中。
  而完美的厨房和楼上三个美丽的卧房,一间温馨的起居室,再加上一间高雅的书房……这简直就是“雅砌”杂志里活活幻化而出的精品房舍。
  尤其走向卧房的那条长长木质走廊,右手边是晶莹剔透的落地窗,正面对外头一丛丛潇湘修竹,还有一池锦鲤池塘,左手边嵌入的墙壁上摆着打下灯光的中国壁画,又雅致又清丽特别。
  宿棋直到参观完毕,这才从惊艳中醒觉。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谁的房子?你朋友的吗?”
  “这是你的房子。”他的黑眸专注地盯着她,屏息地道:“嫁给我好吗?”
  宿棋一震,往后退了几步,脑袋里像有一千个钟齐敲响一样,震得她嗡嗡然地一阵晕眩,笑容也不见了。
  “我……”
  她的反应令他的心一沉,有些慌乱地道:“你不愿意?”
  宿棋心底滋味复杂万千,她望了一眼这美丽的房子,再望向俊美真挚的他──心里的渴望和情感叫嚣着该答应他,可是她的理智,她的理智却深深警告着,这一切太过完美无瑕了,不可能是真的。
  “你要我和你结婚?”
  “是的,这就是我们未来的新房。”他搜寻着她眉宇间的喜色,然而却只看见了惶恐。
  “不。”宿棋骇然地,呐呐地道。
  从小到大她就深刻体验出,凡事都要自己双手挣来,若非自己血汗拚来的绝不会长久,而那凭空落下的好事,更有可能转眼间成一场云烟空梦。
  和他相恋是一回事,嫁给他又是一回事……他怎能确定她就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的终身伴侣?
  外头的诱惑这么多,他又是个多情公子,宿棋不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永远将他留在身边。
  而且,这一切来得都太快了。
  齐涌而来的恐慌已经凌驾了惊喜,深深地淹没了她。
  久未露面的自卑再度充斥着她的心窝,宿棋只是本能地摇着头,再退了一步。
  新楼凝视着她,眼底有着担心和惶然的色彩,“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我,我没事。”她咬着牙,毅然决然地抬头,“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他的真心重重地受到了打击,俊脸有一瞬间的苍白。
  宿棋颤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我不认为我们两个适合结婚,至少现在我并不想。”
  她也不认为他现在真的想结婚……毕竟他们认识才不过一个多月啊!
  宿棋不希望他只是一时冲昏了头,在热恋的温度冷却后,再来深深懊悔为何一时冲动娶了她……她无法接受这些。
  新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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