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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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阿哥-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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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泡了个澡嘛,他就不甘寂寞地把人带进议事厅,若是出外游荡个两、三天,岂不莺燕盈室,淫声秽语不堪入耳?
  “宋怜星,你少兴风作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倒真挑了个好时辰拨弄是非。
  她可不再是楚楚可怜的烟花女沈恋心。“嗟!赵小笨,你看清他的为人了吧,用情不专的风流鬼哦!”
  “我……”心口好痛,赵晓风呆立不动,茫然的双眸承载着她不懂的陌生情绪。
  “还好你还没成为他的人,来得及后悔。”真好,她可以解脱了。
  一旦断了情,绝了缘,她就功德圆满可全身而退,不用再陪着小笨雀身陷皇子的斗争中。
  胤眼一眯的抛开身上负累。“晓晓,眼见非实,你要相信我。”
  赵晓风的思绪好乱,理不清那股酸酸涩涩充斥在胸口的味道为何,只是难过的想哭。
  “如果连眼睛看见的都不真实,那天下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你说对不……赵小笨……你……你居然给我哭了?”
  惨了,她已脱不了身,现实摆在眼前像场恶梦。抚着头呻吟的宋怜星不由得同情起自己。
  慌了手脚的胤连忙将心爱女子拥入怀中轻哄,“别哭,我没有乱来。”
  “好臭。”赵晓风抽抽鼻头,眼眶红红的不看他。
  “臭?”他不解的闻闻。
  “别人的味道。”不是自己,也不是他,是淡淡的兰芷香。
  他了悟的拍拍她的背脊,“等会儿我把它洗净,只留下你一人的味道。”
  含着泪,赵晓风抬起朦胧水瞳,“为什么我的心好痛?”
  “晓晓,我的小女人呵。”他的悦色显然可见,眉、眼都染上了笑。
  唉!没救了,她已经隔离得够彻底,还是防备不了小笨雀的失心。轻吁短叹的宋怜星瞪着害人阿哥不放。
  “爷儿,她是谁?”莫名的妒火丑化了玉奴儿娇媚的脸孔。
  “你没资格过问。”对于她,胤的神色十足不耐烦。
  心口一刺,委屈涌上她眼底,“妾身为爷失了身,丢了心,难道不能有一点点奢望?”
  以前爷也有许多女人,所以当内室走出两位美丽各里一的女子她不以为意,当是一时兴起的宠伴而已。
  照理说,先开口的女子应该是受他宠爱的类型,艳美、高挑而身段玲珑,酥软的嗓音能在床畔挑情魅欲,使男人不能自已的驰骋欲望之中。
  但是——
  她难以接受一位貌不及她的青涩丫头,竟然占据他的心,那一句句呵护的温柔语言多令人妒恨。
  他不该独爱一人,阿哥是高高在上的神埃应该有例外。
  心好酸呵!
  “进了宫,你还不懂女人的价值只在于服侍主子吗?你不是无可替代的娇娇女。”胤一语伤透了她的心。
  “她……比我更爱爷吗?”是呀!后宫的美女众多,她算什么。
  他面色一柔地注视着怀中人儿。“我爱她即可。”
  “你……”哀莫大于心死。
  再多的痛也抵不上心碎的声音。
  女人可以多情,也可以绝情,玉奴儿眼神一转,温柔瞬间成哀戚。
  “妾身不求爷怜惜,可否让妾身为爷服侍这最后一回?”她接过青泥手中仍冒着热气的鱼汤。
  胤看看赵晓风小脸一黯的低落神色,心口一疼地亲吻她白里透红的雪额。
  “拿下去,我不喝汤。”
  “爷不成全妾身仅有的心意?”双手渐渐发烫,玉奴儿走到他身侧。
  “退下,别让我说第二次。”
  手一拂,她指间勾绕着几根胤的细发,“爷无视妾身的爱意,有一天您会后悔的。”
  爱的另一面是恨。
  匆匆地丢下鱼汤,垂泣的玉奴儿转身离去,阴谋的开始由她手中启动。
  女人的武器是——
  心死。
  第八章
  “晓晓,你在吃醋。”多可爱的人儿,眼泪是珍贵的晶玉。
  “吃醋?!”
  这种莫名其妙、心口闷酸的感觉叫吃醋?
  太明园里的竹桂树芽花初绽,小小白嫩地吐蕊芬芳,在枝桠间微笑,为秋分带来一丝丝季节的凉意。
  位于太和殿旁的御花园植满各式珍奇花卉,大部分娇柔的植物已进入休眠期,少部分在冬雪来临前,妆点着稀疏的美丽。
  微风轻送,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萧飒味。
  即使贵如皇子也无法变更四季的轮替,为心爱的女子掬一朵早春的桃花。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会吃醋。”心溢满浓浓爱意,胤笑拥着困惑不已的佳人。
  赵晓风一脸迷惑,“我也喜欢师父呀,还有师叔、师姐他们,我的心口不会酸得发疼。”
  “喜欢不是爱,他们对你而言是亲人,是可以依赖的手足,和对我的感觉不尽相同。”
  “哪里不一样?我不懂。”爱是什么?
  他轻声的引发她的情感,“你看到炜烈和端仪郡主抱在一起会难过吗?”
  “不会呀!他们是夫妻嘛。”她好爱看他们两人亲昵的小动作,好像满山的花都开了。
  “如果炜烈抱着你的小师妹呢?”她举一反三的聪明劲哪去了?
  她用力思考了一下,心口不会发疼呀,好奇怪。
  “你爱我,因此看儿有个女人在我怀中会不舒服,会生气得落泪,会想把我藏起来。”
  咦?他怎么知道?
  三日前那一景就叫她有种喜欢的东西被夺走,而她无力挽留的恐惧,那时她即不知不觉心痛地流下泪,胸口像被刨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
  他的胸膛应该是她的,她不要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味。
  “我爱你?”
  胤把她的自问当成肯定,“我也爱你,小东西。”
  “你爱我?”赵晓风清澈无垢的瞳眸反应出惊讶。
  “是的,我爱你。”她的天真、她的无忧、她的笑容,都是他收藏在心中的爱恋。
  “你是满清的阿哥,怎会爱上无父无母的乡野小民?”多崇高的地位,她攀不上呀!
  开朗的小脸抹上薄愁,她学会了轻叹。
  “傻瓜,阿哥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情不自禁的就让甜美的你勾了魂。”魂丢魄离,他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人人都道他心智不清,千娇百媚的异族公主不屑一顾,偏偏眼拙地挑上这朵小雏菊,分明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救。
  他在殿上抗旨,拒绝接受纳入暹逻及安南王国的公主为妃,惹得皇阿玛龙心大怒,差点要因他破坏各国联姻结盟的大计而废了他这个皇太子。
  可与她相处愈久,他的心境也就愈开阔,不再汲汲于权力欲望,因为她的纯真教会了他知足常乐。
  一国之君又如何?庸庸碌碌的为百姓禁锢一生,纵有多娇江山及三千美女在怀,心若不圆满,那还不是一样空虚,无快乐可言。
  近日来,他发现自己竟对皇太子之位倦了,老是提不起劲。
  或许,江山并非得他承继不可,十四星弟的谦和仁厚不外是个明君,值得提携。
  “可是小师妹说男人都很花心,身为阿哥可以拥有无数的娇妻美妾,我只是你一时兴趣的小游戏。”
  暗自咬牙的胤笑得不真切,“别听她胡说,她在嫉妒。”
  “为什么呢?”小师妹人长得美,又弹了一手好琴,怎么会嫉妒凡事不如人的她?
  “因为她没人爱,所以嫉妒你觅得良缘。”该死的女人!存心要他难看。
  花丛中有个挣扎的美女怒目以对,被临宣王府的侍卫长尹殿安,以及锋的贴身护卫王羽给压制住,不致跳出来指着胤鼻头大骂无耻。
  “可是阿哥能娶平民为妻吗?小师妹说皇亲国戚的婚姻都由皇上钦点。”她苦着一张小脸说道。
  宋、怜、星可恶!胤在心中暗咒一声。“晓晓未免太多可是,一切由我担之,少乱用你的小脑袋胡思乱想。”
  “可是——”
  “嗯。”他不悦的一哼,低头吻住她的桃红小口。“乖,听我的话。”
  “男姐姐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她哦。”
  “快了,就这一、两日。”一个小魔星已经够头大了,再加上个女诸葛,他的日子又要难捱了。
  根据塔拉传回来的线报,大阿哥和八阿哥私下联结一些八旗子弟欲推翻他的皇太子位,秘密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她尚在探查中。
  他无力一手独撑大局,只得快马加鞭地催促四行尽快回来,因他有预感就要有事发生,局面将有一番新气象。
  这几天监视太和殿的提骑明显少了许多,就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气氛低得骇人,他在等待爆发那一时刻的洪流。
  但是,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善良、可人的晓晓,他不该将她卷入黑暗的宫廷争权中。
  想送她离开,心舍不下。
  不送走她,整日忧心。
  唉!情字扰人。
  “你好像不喜欢男姐姐回来看我?”敏感的赵晓风扳正他的脸,直视他眼底尚未藏妥的情绪。
  胤牵强的一笑,不想隐瞒她,“端仪郡主不看好你我之间的未来,只怕会多加阻拦。”
  “男姐姐向来聪颖、明理,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她呐呐的说道,心中却苦涩不堪。
  “晓晓,你真要把我让给别人吗?”胤生气地握住她的双肩。
  她疼得眉一紧。“我不……不要。”
  “你是我要的伴侣,这一辈子我不放你走,你最好给我认命。”他松了松手,改握为扶。
  “你能一辈子只有我,不再有别人吗?”她也会害怕阿哥无情。
  不去听、不去看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多少从宫娥窃语中听到一些。
  她不贪荣华,不求富贵,只求能像男姐姐一样有个疼宠的人真心为伴,一生了无遗憾。
  此时,她真想念长白山上的花花草草、飞禽走兽,还有气得满头斑白的美丽师父,真想纵情山林高声一呼,惊吓林中的鼠、狸们。
  “晓晓,我是个阿哥,又是皇太子,有些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你要体谅。”他说得十分无奈。
  “那我呢?你都不顾虑我。”赵晓风一副想哭的模样,眼眶微红。
  胤温柔地挑起她的下颚。“我保证这一生只爱你,绝不变心。”
  “爱的力量有那么大吗?我想我做不到看你怀抱其他女人而无动于衷,我宁可不要爱你。”
  一时的痛可以借由时间抚慰,但一生的痛却要以无尽的生命来承担,太累了。
  “晓晓,不许你任性。”一时间,他感到恐慌,为她一句“宁可不要爱你”。
  像是突然长大般,赵晓风散发出智慧光芒的说:“如果做不到只有我一人为伴,请收回你的爱。”
  “晓晓——”好美,她在发亮。
  “给我快乐,不要给我眼泪,我是无忧的小雀鸟,只爱飞翔。”皇宫太狭小了,飞不高、飞不远。
  “我是皇太子呵……”他无法允诺。
  “这是借口,你也可以不当皇太子呀,满清少了你会灭亡吗?”她不懂,生命是可以选择的。
  草丛里突然传来两道轻微的抽气声,为她的不敬语。
  这话如雷贯耳,让胤不禁片刻失神,她说得不无道理,皇太子之位坐得如针刺臀,他又何必恋栈不休,了心要登上帝王之位?
  满清少了他依然万世太平,而他却少不了她。
  “你……”
  突然,一阵刺痛袭向胤的大脑,当场痛不欲生的白了脸,冷汗直淌。
  “胤哥哥,你怎么了?”惊慌不已的赵晓风连忙扶他坐在大石上。
  “痛!”他勉强的挤出一句。
  她急得快哭了,“我去叫人来帮忙。”
  “不……”他痛得快失去知觉的紧抓住她的手腕。
  “胤哥哥你别吓我,晓晓会怕。”他的脸色好惨白,像死人一样。
  “晓……乖……”
  强烈的剧痛几乎要撕裂他的头,胤发狂似地扯着自己的发,指上有斑斑血迹
  他对天狂啸,举止疯癫,眼神失去焦距地微露痴呆状,无理智地推倒任何想拉住他的人,力壮如牛。
  赵晓风拉不住他的跌在地,肘边擦到石砾破了皮,染红了丝织官衣。
  “不要呀!胤哥哥,你会伤到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听闻异响的众人纷至,尹殿安和王羽拚命的阻止胤自伤,而一干侍卫、宫女、太监们皆惊得不知所措,个个瞠大惶恐的眼,以防护之姿围成半圆。
  胤似乎变了个人,拔起侍卫的剑就乱挥乱砍,心急如焚的赵晓风想去抢下他的剑,可他内力一使,便强震开尹殿安和王羽的拉扯,只差半分就劈向他心爱女子的正面。
  征愕的宋怜星根本救不了她,胤的武功比她好太多了。
  突然一道白绫凌空而至,卷走了险成剑下亡魂的人儿,而另一道白影则迅速地夺剑点穴,接住胤一倒的身体。
  “炜烈贝勒——”
  “男姐姐——”
  ???
  即使在锋、炜烈、棣樊及海滩强力的压制下,仍有小道消息传出太和殿,闹得后宫纷扰不已,互相交头接耳地低声传道二阿哥疯了。
  皇上亲自去探视,太医也换了不下十数位,皆无人能诊其病因,只是摇头叹气地向康熙爷告罪,千篇一律是——老臣无能。
  天下之大,竟无人能解皇太子的疯症,叫人唏吁。
  “郑可男,你到底瞧出是什么毛病没有?一根一根的银针扎得人心慌。”
  冷眼一射,郑可男拔出一根银针探查。“我是女诸葛不是女神医,锋贝勒未免太抬举我。”
  她急忙赶回是为了小师妹的贞操,不是为治二阿哥的病,他真当她会妙手回春不成……
  没毒?
  怪哉!二阿哥的气血横行逆流,奇经穴位为之转移,本该是中毒或受重创之迹象,但是他身上既无伤亦无毒,真叫人匪夷所思。
  “端仪郡主,你在江湖走动必见多识广,可有腹案?”忧心仲仲的海灏不免问道。
  “天下武学何止千百种,为难人也请有个分寸。”别当她是救命神仙。
  “但是你会银针探穴,多少有个谱在。”是谁下的毒手呢?
  大阿哥?八阿哥?还是四阿哥?
  她轻叹了一口气,在胤耳后扎入一针,“治标不治本,仅能压抑他气血充脑,狂性大作而已。”
  炜烈也感焦心地道:“男儿,我知道你心中有几个可疑目标,说来听听吧。”知妻莫若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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