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男子抬起头,愤怒的瞪视着逐月,“我不是给你银子了吗?嫌少啊?见过贪的,没见过你这么贪的!”
逐月看也不看他,就一个字,“滚——”歇着鱼鱼气怒而去。
男子不甘,一下子扑了过去,直接便是要抢。
叮——
闪着银光的银钩出鞘,剑锋凌厉,直指男子的喉咙。
“还不滚!”
男子吓得屁股尿流,哆嗦着腿便是滚得远远地。
逐月担忧的瞧着一脸怕怕的鱼鱼,温柔的摸着它的脑袋,道:“鱼鱼不怕,有我保护你。”
“嗯,”鱼鱼从突然地事故中回过神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路过后又是遇到了几个要买鱼鱼回去杀了吃的,逐月黑着脸将这些人都给胖揍了一顿。害得鱼鱼又惊又怕,该揍!
挨了揍的人吸取教训,立刻便是告诉了乡村父老。
很快的,大家伙都是知道有一个长得特别英俊的小伙子抱着一条鱼,那鱼肥肥胖胖,一看那便是上品。但是谁都知道不能买这条鱼,因为,英俊小伙是会揍!人!的!
事情传来传去,后来就变得有些玄幻起来。
“听说了吗?有个年轻人抱着鱼可是价值千金!”
“什么?一条鱼还能值千两金子?”
“当然是真的,咱们县令的公子要用一百两金子买这条鱼,如此高价,谁不卖谁就是傻子。谁想那,那年轻人却是理也不理。如果这鱼不是价值千金,他能不舍得卖?”
“有理有理……”
听得这个传言,附近的山寨头头们都是动了心,一个个都想将这价值千金的鱼给抢到手里头。
于是,当逐月和鱼鱼经过这一片山寨贼多的绿林时,便是一批一批又一批的山贼撞过来。
逐月武力值很高,三两下就轻松地撂倒了好几批人。
饶是护住了鱼鱼,在接连不断的争抢中,鱼鱼却是渐渐地憔悴消瘦起来。
逐月见此心里头难受的厉害,恨不得把那些乱说话的人都给了结了。
“我没事的,”鱼鱼虚弱的对逐月笑了笑,安慰他道。
如此却叫逐月心里头更是烦躁,恨不能把惹事的人都给胖揍一通。
“逐月,未免以后的麻烦,你把我放到一个布袋子里吧。我有没有告诉你,离了水,我也能够安全的度过五六个时辰。”只要别人看不到它,就不会惹事了。
逐月摇了摇头,“这样太难受了。”
因为他想要和鱼鱼多相处一些的私心,逐月并没有再用轻功或者是雇佣马车和马车之类的代步工具,反倒是慢悠悠赶路,却不想会发生这些可笑的事情。
“鱼鱼,我明天去雇一辆马车回来,你在马车里,谁都瞧不见了。”不想鱼鱼遭罪,逐月急道。
鱼鱼眨了眨眼睛,“可是你不是晕车吗?”
逐月脸上一僵,这可是他胡诌的话。对着鱼鱼疑惑的眼,硬着头皮道:“没事的,咱们早些见到颜霜,也省得和别的人打打杀杀的。”
鱼鱼心中感动的厉害。
“逐月,谢谢你。”
说着,鱼鱼扬了扬脑袋,贴近逐月的手心,印上一个吻。
许久,自从鱼鱼不记得他之后,鱼鱼不曾如最开始那般的粘着他,和他做这些亲密的动作了。
逐月喜不自胜,抱着鱼鱼的脑袋大大的亲了一口。
鱼鱼目瞪口呆的瞧着眉开眼笑的逐月,被他吻过的地方灼烫得厉害,几乎都能将鱼鱼给烫熟了。
“以后,以后不许亲我!”鱼鱼有些羞赧,又有些恼怒的道。
逐月怔了怔,“为什么?”
他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鱼鱼忘记了他之后,所有的亲密动作他都不能做了,要换了以前,鱼鱼可最是欢喜了。
“不许就是不许,只有我未来的夫君才可以亲我!”鱼鱼嚷嚷道。
逐月呆住。
未来,夫君?
想象着鱼鱼将来会同一条雄性的鱼一起亲密的场景,逐月心里头没来由的气得厉害,能亲鱼鱼的只能是他,别的鱼都滚边去!
等等,只有他能亲鱼鱼!
逐月被自己这个念头给惊住了。
为什么只有他能亲鱼鱼?为什么鱼鱼和别的鱼亲密,光是想想他就生气?
逐月皱着眉,苦恼的厉害!
第88章圣旨
初秋的暖阳穿过他斜长的刘海,落在清秀的睫毛上,在眼睑处留下一片暗暗地柔光。
逐月抓耳挠腮,半思不得其解。
“喂,不是要去雇马车吗?”仍为着他的轻薄而恼恨的鱼鱼,语气不善的喊道。
逐月“哦”了一声,将鱼鱼顺手给贴身藏着,大步的往集市走去。
密不透风的衣料中,鱼鱼贴着逐月暖暖的胸膛,心中没来由的紧张,就连呼吸也是变得急促起来。
等逐月安置好了马车,进到车里将鱼鱼给取出来的时候,发现它呼吸困难神色更是苍白的模样,懊恼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大意了,怎么能把你放到衣服里?鱼鱼,你怎么样?”
瞧着逐月凑近的脸,好不容易平息了紧张的鱼鱼立刻往后缩了缩身子,“你把我放到木桶里就好。”
木桶是逐月新买的,里头装了清凉的水,鱼鱼一头扎进水里,再不出来。
逐月眼巴巴的瞧着木桶,神情紧张,姿势僵硬。
等鱼鱼甩掉了心中的紧张,恢复了平常心,浮出水面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逐月焦急的脸。懊恼自己会紧张的鱼鱼本来打定了主意不想理他,见此,却是慢慢的开口道:“我没事了。”
逐月这才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嘀嘀咕咕的道:“鱼鱼,你没事就好了。你都不知道,刚才你那个样子可把我吓坏了。你说你要是有什么事,颜霜知道了绝对饶不了我。就算颜霜不怪我,西门离这个妻控也一定会狠狠的折磨我一番……”
“你好吵!”
絮絮叨叨的逐月瞧着鱼鱼愤怒的样子,立刻便是将嘴给捂住。
鱼鱼用力的扎进水里,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将逐月给淋了个遍。
逐月不闪不躲,脑子里只有一个认识,完了完了,鱼鱼真的生气了……
马车行了十余日,终于是到了北国。
踏入北国都城上京的那一刻,颜霜等人却是被御林军给团团围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西门离擅自离营,即刻押解入宫听候发落,钦此!”穿着飞鱼服的太监将圣旨递给西门离,见他神色不变似是早有预料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讶异。
“儿臣领旨,”西门离接过圣旨,接着道:“钱公公稍后,离与三皇子妃说几句话便走。”
钱公公面露犹豫,“这……三皇子还请长话短说。”
西门离点了点头,踱步至马车前。
“不用担心,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说完,西门离便是与御林军一道往北国皇宫走去。
“等等……”柔媚的女声从马车内传来,等候着的钱公公忍不住抬头看去,却是被红色的车帘挡住视线,见之不得。不过,光是听这声音,钱公公就知道车内的一定是个美人。要不然,三皇子也不会为了亲自去迎娶她而擅自离营。
西门离回头,听着她温柔的关怀,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一切小心。”
娇媚中却不掩清澈,似泉水叮咚,叫人听来十分的舒心爽朗。
去皇宫的路上,钱公公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为着未曾见过却有一副好嗓子的三皇子妃,更为了三皇子昙花一现的笑意。
“哼,你胆子倒是大的很,没有朕的旨意,竟敢私自离开军机营!”御书房,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西门焰愤怒的瞪视着跪在地上的西门离。
“儿臣知罪。”
“知罪?你说说,你罪在何处?”
西门离抬起头,神色冷淡的道:“儿臣擅自离开军机营,罔顾军纪,任凭父皇责罚。”
“好,来人呐,杖责三十。”
话落,御书房门口的两个侍卫便是走了进来,西门离给西门焰行了个礼,来到御书房外杖刑伺候的板凳处趴下身子。
“三皇子,得罪了。”两个侍卫沉声道,拿着手臂粗的棍棒执行着西门焰的命令。
一炷香后,杖刑完毕。
西门离起身,脚步不稳的进了御书房跪下。
“你为了一个女子擅自离营,若不是此女关乎北国社稷,朕定然不会绕过她!”
神色淡然的西门离清冷的眼眸,此刻闪过一片愤怒的杀意。
他的妻子,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动一根手指头。
“你擅自离营,朕罚你到漠北镇守边关,一年之内不得回京。至于你的亲事,暂缓到一年之后。”
西门离猛然抬起头。
“怎么?你不服?”西门焰目光如炬。
颜霜一年之后才能与他成亲,这一年中,她尚不是北国的三皇子妃,定然会遭到诸多刁难。西门焰这招果真是狠!
即便他不在上京,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汗毛。
沧海阁,温淑妃所在的宫殿。
“娘娘,皇上罚了三皇子三十大板,还要将三皇子发配到漠北极寒之地镇守边关一年。”温淑妃贴身的宫人回禀道。
温淑妃拍桌而起,心中极是愤怒。
漠北乃是北国最为苦寒之地,又是流寇作乱之地,极是危险。再加上眼下太子被废,储君人选未定,诸位皇子都明争暗夺的厉害。眼下她的儿子被发配至远,岂不是差了别的皇子一大截?
不成!
“替本宫上妆!”
贴身宫女迅速的替温淑妃收拾妥当,两人匆匆忙忙的往御书房而去,谁想在去的道上却是遇到了窦皇后。
心急如焚的温淑妃不得不停下来,“参见皇后娘娘。”
头戴凤钗的窦皇后雍容华贵,红色的凤袍鲜艳夺目,半跪着的温淑妃怔怔的瞧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嫉恨。
“妹妹请起。”
“谢过皇后娘娘,”再抬起头,温淑妃神色如常,眼中一片清明。
窦皇后走过去拉着温淑妃的手,“本宫好久不曾与妹妹好好说话了,御花园牡丹开的正艳,咱们同去说会儿话如何?”
温淑妃拱了拱身子,抱歉的道:“还请姐姐原谅,妹妹今儿个凑巧有事,恕我不能相陪。”
“哦?不知道妹妹是什么事情?姐姐我最近清闲得很,妹妹有什么事情不妨与本宫明说,但凡本宫帮得上的,定然不会束手旁观。”
“多谢姐姐的好意,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烦姐姐了。”
“嗯,那你去吧,我就不耽搁你了。”
温淑妃拜礼,等窦皇后走了,这才匆匆忙忙的往御书房而去。行至半处,温淑妃脚步一个踉跄,幸好贴身的宫女珍珠将她给扶住,她才为摔到地上。
“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没事,本宫还要去御书房,”头疼得厉害的温淑妃咬着牙道。
珍珠见她冷汗连连,心中很是慌乱,“娘娘,您不要吓奴婢啊!娘娘——”砰的一声,被珍珠搀扶着的温淑妃重重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另一边,窦皇后突然地回过头来,脸上却是一片冷意。
“你以为本宫会给你替儿子求情的机会!静芳,本宫累了,扶本宫回椒房殿。”
“是,娘娘。”
“主子,到了。”银耳扶着颜霜从马车上下来,四喜、红儿和莲子跟着后头,其余的侍从负责将聘礼和嫁妆都给搬到三皇子府里去。
众人正忙活,宫里却是又来了圣旨。
“大周颜霜郡主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西门离擅离军营,发配漠北一年,以儆效尤,与颜霜郡主婚事,暂缓一年之后,钦此!”
什么?婚事延后?三皇子被发配漠北?
颜霜平静的接过圣旨,钱公公瞧着盖着盖头的她,又看了看四处拜访着的箱子,道:“郡主,您和三皇子尚未成亲,住在三皇子府于礼不合,还请郡主与三皇子大婚之后再入三皇子府。”
“郡主乃是我之妻,住在我的府上天经地义!”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钱公公听得一阵哆嗦,慢慢的转过身去,惶恐的瞧着西门离冰冷中带着杀意的脸,无奈的道:“这……”
这时候,有人不怕死的道:“还没嫁人就进夫家,我们北国可从来都没有这个道理。”
“大周之妇可不像咱们北国……”
周围哄笑,一个个嘲讽的瞧着颜霜。
银耳、四喜、莲子和红儿一脸怒红,恨不得将说这话的人嘴给撕烂。
叮——
带着寒气的长剑出鞘,直指最先说话那人,西门离一脸阴鹜,“谁敢取笑我妻,”话音冷如冰。剑光一闪,一颗冒着热血的头颅便是滚落在地。
“啊——”
周围的百姓散开,一个个惊惧的瞧着西门离,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钱公公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脸上震惊未消。
“以后说话记得摸摸你们的脖子!”西门离冷冷的道,转过身来瞧着颜霜,脸上冰寒散尽,一派温柔和歉意。
“西门离,在你回来之前,我会住到客栈里去。”颜霜开口道。
钱公公注意到,西门离温柔的脸立刻又化作了先前的冰寒。
“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我拿下!”
“谨遵三皇子令。”三皇子府的侍卫呼啦啦的抽出佩刀,将嘲笑颜霜的百姓都给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一没有杀人,二没有放火,三皇子如此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哇,娘……”
哭声、骂声、惊吓声混作一团。
“西门离,”颜霜掀开盖头,无奈的瞧着西门离,“放了他们吧。”为了自己丢掉民心,西门离,你这样真的合适吗?难道你不想座那个最高的位置?
惊恐的百姓顺着声音看过去,眨眼睛,女子的面容却是被人盖住。然而,她的样貌却是深深的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一身红色嫁衣的女子,眉眼如画,精致细腻,脸颊晕开的胭脂比桃花盛开的时候还要好看,她的相貌十分的艳丽,犹如大红的牡丹,有着勾魂夺魄的魅力,可她周身的气质却又是那么的清丽,艳丽和清丽交缠,两人不同的气质,叫人如痴如醉。
莫怪三皇子会如此的喜爱她,也莫怪他们没犯什么事却惹得三皇子无视王法。
换了人是他们,他们也甘愿为此女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众人沉醉于方才的惊鸿一瞥中,突然地感觉到一股子浓烈的,比方才还要震撼的杀气。
抬头,却是西门离看不出什么神色的脸。
但是众人都直觉的感觉到,此刻的西门离远比方才的阴鹜更加的恐怖。
“滚——”
侍卫散开,众人立刻化作鸟兽状,往四面八方跑去。美人虽好,若是性命不在,又有何用。百姓们走了,三皇子府却还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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