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败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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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败金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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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正事要办,先探探他的底再说。
  “你难道看不出来,此厅堂内的每件物品都是稀世珍宝吗?”从桌椅案台到各式摆件,样样价值连城。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些华贵的物品虽然摆在同一间厅堂,却毫不显庸俗,反而透着主人的品味非凡、内敛高雅。
  钱朵朵在他的提点下,才开始留意起四周的环境,她东瞧瞧、西摸摸,眼睛越张越大,最后干脆整个人趴在地上惊呼,“这是东海的玲珑贝。”竟然有人夸张到用价值数十万两一片的罕见贝壳做地板。
  “小笼包真识货,此贝夏日可以降温消暑,夜晚还可衬托夜明珠的光辉。”
  “是啊是啊,夏天躺在上面睡觉最舒服了。”钱朵朵兴奋不已,在爹还没病倒前,她家也有一张用玲珑贝做成的床,她还记得每到夏天,她最爱霸占着那张床不放。
  “要不要躺下来试试看?本府的玲珑贝乃是极品。”朱守镇不怀好意地用眼神诱惑她。
  “侯爷你真好,多谢!”她傻傻地点点头,果真毫无顾忌地往地上一躺。
  “仲宁,回书房。”朱守镇看她圆润的小身子无忧无虑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因她稚气率性的行为而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想她也做不出什么事,便起身离开,前往书房。
  等他忙完所有政务时,一抬头发现已是满室霞光。
  都过这么久了,那个小笼包怎么没来打扰他?
  派人询问后,得回的消息却让他哭笑不得。
  “侯爷,前厅的玲珑贝被人撬走好大一片。”副总管有些紧张的道,侯爷没吩咐要如何处置钱朵朵之前,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捣乱。
  “什么?”江仲宁时时提防她会危害侯爷性命,却没想到她竟然先偷走了玲珑贝。
  “钱朵朵人呢?”他倒不心痛那些珍宝,只是好奇她有何打算。
  “不久前跟蛤蟆精出去了。”
  “看来她是冲着银子来的。”朱守镇含笑低喃,随即吩咐下人,引那些早已等候多时的官员们入内议事。
  他有的是耐心,他相信那颗小笼包一定会自己回来的。
  第2章(2)
  “别挤别挤,每个人都有!”
  这处贫民窟里住着帝京里的贫苦百姓,其中不乏乞丐、卖艺人、洗衣妇,他们常常一整年都无法温饱。
  “这是馒头,这是夏衣,每个人都有。”
  “小姑娘,老身替大伙谢谢你。”一名年约八十岁的老大娘,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钱朵朵面前,感激地跟她道谢。
  “大娘,不要客气。”钱朵朵笑盈盈地扶着老大娘,把手里的一包熟牛肉也递给她。
  钱朵朵边忙着发送食物,边心花怒放地想:侯爷果然很有钱,那片玲珑贝随便一当就是黄金万两,她将大部分换成银票送进宫,其余的一小部分,她买了些衣服和食物救济穷人。
  她只要想到榆林侯这么有钱,让她可以败家败个尽兴,就难掩兴奋。
  忙完之后,钱朵朵兴高采烈地回到侯府,打着哈欠走向明雪院,打算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却远远看见凌波桥上伫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钱朵朵突然绽开一抹坏笑,飞身上桥,站到朱守镇身旁,她扫视他俊逸的侧脸,再学他凝神看着水面,淡道:“今日真是不好意思,贪财了。”她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下人说你撬走了本侯的玲珑贝,还去了一趟帝京最大的当铺。”不过当他听到她后来去接济穷人时,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了起来。
  他慢慢转过头,仔细看着她娇嫩的脸庞,他的心湖如同池中的水纹,泛起不寻常的涟漪。
  “早就知道你会派人跟着我。”为什么只是站在他身旁,她的心跳就会不受控制地狂跳?她不自觉地皱起小脸,想赶快平复心绪。
  “小笼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该不会只是来偷东西的吧?”朱守镇的目光直视她的小脸,沉声问道。
  他实在猜不出这个小东西到底有什么计谋,是想趁机杀了他,抑或……
  “你猜啊!如果猜不到,以后不许你再叫我小笼包。”
  “看来你一点也不怕被拆穿,假若本侯猜中,是不是就可以吃掉小笼包?”他戏谑地调笑道,眼神却更深沉了些。
  “色老头!”钱朵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紧张地直跳脚乱骂。
  见她的小脸涨得通红,朱守镇的心情莫名大好,他满意地颔首,“本侯很满意你的表现,希望你再接再厉。”下次他可没这么好对付。
  “走着瞧吧!”她朝他扮了一个鬼脸,便迳自回房,打算睡饱之后,再继续更伟大的败家计划。
  朱守镇整个人坐在浴池里,悠闲地舒展筋骨,突然一道纤细的身影映在了飘舞的纱帘上。
  轻吐了一口气,他压低声音问道:“小笼包,你也想跟本侯一起洗?”
  他的语气轻柔,但对做贼心虚的人来说却如同雷鸣。
  “啊!”原本鬼鬼祟祟正在到处翻找的小人儿一听到声音,猛然一惊,打算施展轻功逃离现场,没想到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这么摔进浴池。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钱朵朵还来不及闭气,便大口大口喝进好多热水,在她快要呛晕的时候,朱守镇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捞起。
  她全身湿透地挂在他强壮的手臂上,又虚弱又惊慌。
  “乖,把水吐出来就没事了。”他用左掌轻拍她的背,爱怜地道。
  一阵猛咳,快要窒息的钱朵朵总算把水给吐了出来。
  “吓死我了你!”她嘟着嘴,鼓着双颊,不由分说地先发制人。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还不快谢谢你的救命恩人?”明明是这丫头心中有鬼,竟有胆先指责他的不是。
  “什么救命恩人?你分明是想吓死我。”她粉拳紧握,猛捶着他的胸膛,完全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
  她本来想趁他不在房里的时候偷溜进来,看能不能找到私库的钥匙,毕竟偷府里的东西出去典当,并非长久之计,她需要更多的银两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哪知道……
  朱守镇不免觉得好笑,醇厚诱人的嗓音意味深长地哼道:“小笼包。”
  钱朵朵霍然一窒,也终于注意到两人现在到底有多暧昧,透过氤氲的水气,他赤裸的胸膛大喇喇地展现在她眼前。
  他的胸膛精瘦光滑,再往下瞧,盈盈的波光间,仿佛能看见他若隐若现的身躯。
  钱朵朵迅速抬头,满脸红晕,包裹在湿衣服下的饱满浑圆,此时更显得紧绷,在她急促的呼吸声中,成了魅惑人心的诱人律动。
  在夜明珠荧荧照射下,她红润的脸颊更加秀色可餐,朱守镇凝神看着高度只到自己胸口小人儿,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他凝视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目光缓缓扫过她的曲线。
  感觉到他过于嚣张的注视,她顿时觉得不安,连忙转身想要逃跑,才一有动作,圆润娇小的身子便被他压向池边,整个人被困在他怀里。
  “你……你要干什么啦!”她刚才的气焰早就被吓得消失殆尽。
  “小笼包呀小笼包,想必你是觉得本侯一个人沐浴太寂寞了,特地来陪我的吧!”
  “想得美!”钱朵朵紧张到连声音都在发抖。
  “感谢你自愿献身的精神。”朱守镇邪气地勾勾唇,俊雅的脸孔欺近她。
  “不……”她根本来不及喊出声,双唇已被他覆盖。
  她是来偷钥匙,不是来献吻的,她咿咿唔唔地甩头挣扎,双手也跟着一阵乱挥,只是她的力气怎么跟他比,他轻易就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光滑的墙上,让她无法抵抗,只能接纳他。
  他紧贴着她的娇躯,她被迫仰起头接受他更深入的吻,让他在她丰润的唇瓣上留下更多属于他的气味。
  钱朵朵整个人被吻到失了魂,几乎忘记要反抗。
  朱守镇急切地吸吮着她芳唇中的清甜,时而轻啄,时而深吻,气息也逐渐变得沉重,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渴望她的身体。
  他原本只是想试试自己到底有多想要她,如今已有了答案。
  两道喘息在浓重的水气里交融,他的吻始终没有停止,她未经人事的青涩,更挑起了他满腔的欲望。
  “侯爷,风及川前夜带回的海上难民,今日在城外庄园里感染了疫病,请侯爷指示。”
  江仲宁突然在窗外喊道,打断朱守镇想要更加放肆的念头,他连忙放开怀中的可人儿,而从头红到脚的钱朵朵,则是不服气地死瞪着他。
  轻轻抚过她的唇,朱守镇的双眼不曾自她身上移开,透露出他的意犹未尽。
  “等我!”他还要更多,但不是现在。
  “色老头!”她整个人瘫软在浴池边,只露出一颗脑袋,咕哝地抱怨道。
  哗啦一阵水声,朱守镇单手一撑,赤裸的修长身体一览无遗。
  “喔——我讨厌你!”她连忙用手挡住眼睛,害羞地咒道。
  朱守镇笑看她一眼,随即披上单衣,快步回到书房,与江仲宁商量过后,便连夜赶去庄园。
  钱朵朵一个人被留在他的浴池里,脸上的红晕早已分不清是因为害羞还是被水气给蒸红的,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抚过自己略微红肿的唇,他随便就夺走了她的初吻,她理应要生气才是,可是她却觉得被他亲吻的感觉,好甜、好舒服……
  庄园算是侯府的重要产业,一旦爆发瘟疫,不但会影响整个侯府,若疫情传进帝京,百姓也难逃一劫,更何况这些人受风及川的照顾,凭两人的交情,他更不能坐视不管。
  朱守镇一到庄园,便听闻四处传来的痛苦哀号,情况非常糟糕。
  “仲宁,派来看顾他们的大夫及下人呢?”见到满室难民,朱守镇眉头深锁。
  “大多都病倒了。”
  “再加派人手。”
  “回侯爷,府里愿意过来的奴仆都过来了,不愿意过来的,都装病不肯来,还好几位大夫还愿意留下来帮忙。”江仲宁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侯爷,您也来了,快挂上这个香囊,小心别染上秽气,这是我今日才做好的,希望有用。”府中的一位大夫哈腰上前,把香囊分发给朱守镇与江仲宁。
  “尹大夫,辛苦了。”朱守镇嘉许地拍拍他的肩。
  “侯爷,人手不够,能再多派几个下人给老夫吗?这里有三百多人需要照顾。”尹大夫的老脸难掩忧心。
  “仲宁,迅速回城,想办法找些人手过来,此事不能宣扬出去,你知道该怎么做。还有你们,带人连夜运进尹大夫所需的药草,找些石灰,铺洒在庄园外。”
  江仲宁领命而去,十万火急地驱马进城,其他人也急急忙忙地处理主子交代之事。
  朱守镇随即巡视整个庄园,看到无数病倒的病人和妇孺,甚至还有尚在襁褓里的小婴儿,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朱守镇连夜与尹大夫商量对策,待天露出鱼肚白时,他从浅眠之中醒来,明显感觉到外面少了入睡前的慌乱。
  难道仲宁带人回来帮忙了?
  朱守镇急步迈出房间,踏入弥漫恶臭的厢房,发现昨日痛苦难耐的病患们都平静地睡着了。
  “侯爷,幸好这些兄弟们帮忙病人服下汤药,情势比老夫预想得还要好。”尹大夫驼着背走到朱守镇面前,他双眼充满血丝,声音疲惫却兴奋。
  “哦?他们人呢?”朱守镇终于松了一口气。
  “都到前院去照顾其他的病患了。”
  “尹大夫,你去歇息吧,我到前院看看。”朱守镇快步走向前院。
  没想到,他看到的不是江仲宁,而是身材明显高出许多的光头男子。
  “蛤蟆?”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老二,你的手脚可以再慢一点,万一出什么岔子,朵朵会找你算账!还有你,找床棉被来给这位老大爷盖。”
  蛤蟆站在前院的炉灶前,指挥着一票汉子照顾躺在木板上的病人们,他自己则分神煎着一锅锅的汤药,不曾歇息,那些照顾病患的汉子个个身强体壮,身手干练,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放眼望去,这样的汉子少说也有二十来人。
  “蛤蟆!”朱守镇拍拍他的肩,引起他的注意。
  蛤蟆顺势转头,一见是朱守镇,嫌恶地向后跳了一大步,“没我帅的人不许碰我。”他马上拿出他的粉色帕子,挥了挥肩头。
  朱守镇无视蛤蟆的举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江仲宁绝对不会找他来帮忙的。
  “问朵朵去。”蛤蟆脚跟一转,移到炉灶的另一边。
  “朵朵要你们来的?”
  蛤蟆的脸不由得拉得老长,明明侯府出事与朵朵没有任何关系,哪知朱守镇才一出府,她竟然就要他用最快的速度召集附近的弟兄们。
  “能招来这些弟兄的人,除了她还有谁?”蛤蟆不屑地撇撇嘴。放弃朱守镇不在府内的大好时机,偏偏跑来帮忙,他真不知道朵朵是中了什么邪。
  “她人呢?”看来问蛤蟆肯定问不出什么了,他决定直接找她问清楚。
  “在东厢房里照顾小婴儿。”
  朱守镇顺着他的话来到东厢房,想到昨日这里的哭声震天价响,今日却充斥着一片祥和之气。
  他随手挑开粗布帘子,钱朵朵的背影随即映入他眼帘。她侧身睡在床边,防止小婴儿滚下床。床铺上一字排开五个年纪不一的孩儿,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嘟着嘴睡得香甜。
  一听到有脚步声,钱朵朵揉揉惺忪的睡眼,扭过头睨了来人一眼。
  是他!她的圆颊立刻升起一股热气,连忙移开视线。
  她不该来的,更不应该把蛤蟆及其他弟兄都找来帮忙,可是当她知道出了事,她却不自觉担心起朱守镇,害怕他太过操劳,又担心他染病,根本没办法好好待在侯府。
  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心他……
  她娇俏的圆脸上充满刚睡醒的迷蒙与矛盾的娇憨,使一夜不得好眠的朱守镇心神为之一荡,她可爱的神情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吸引力,将他的神魂勾走。
  “我不是来帮你的,不用太感激我。”钱朵朵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双颊顿时一阵绯红,转头轻声道。她是心疼这些难民和小孩子。
  “是吗?”朱守镇爽朗一笑,接着也挤到床上。
  “你干么啦?”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她想起前晚火热的吻,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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