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爱情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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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爱情岛(上)-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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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她最近挺缺钱的,而他又刚好“欠”她一笔小小的租金,所以挪几颗小数点应该不伤元气。
  早还晚还迟早要换,她主动一些省却银行的作业麻烦,有时候自省起身也算是一种功德,不修正错误哪能做出正确判断呢?
  眼神显得特别明亮的蓝喜而暗自盘算着,殊不知她一闪而过的精明落入卡维尔眼中,随即出现的无辜神情也掩盖不住。
  “想要这座岛的另一半权益吗?”他有她想要的饵,肥大又鲜美。
  “想,但你绝对不肯给。”她太了解商人唯利是图的心理,没有好处的事提都别提。
  静静的看着她,他轻启双唇。“嫁给我。”
  很公式化,毫无浪漫感,冰冷而现实,古老的英式教育教化出他的实际,不懂得如何营造惟美的境地。
  他只知道娶她的决定远胜于实质利益,不需要妥协和挣扎,也不会后悔就她而舍弃其他更好的选择,她就是他所要的伴侣。
  不过他的提议只换来大笑声,蓝喜儿以为他在开玩笑好展现幽默,既是她没什么幽默感。
  “嫁给我是件好笑得事?”卡维尔眼地的笑意已然被恼意取代,金棕色瞳眸为之转黯。
  蓝喜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想娶几个老婆呀?我家小梅子连新娘礼服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挽着她走过红毯。”
  也许会有些失意,但她是坚强乐观的蓝喜儿,不怕找不到好男人共伴一生,错过了不一定是世界末日,明天的阳光还是会照拂她。
  “我有说要娶她吗?”他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为她的自作聪明感到愤意。
  他因她打破了不少原则,而她从不知情。
  头一次,他失去了控制。
  “至少你们有谈过这个问题吧!为了‘我的’土地。”她特意强调土地所有权人是谁。
  神情傲慢的卡维尔冷视着她脚下一片沙。“你认为我的求婚是为了‘你的’半座岛?”
  “是或不是谁心里没数,你……”啊!好大的手劲。
  这就是愤怒中的男人吗?她想。
  强压在她身上的他怒意横生,两手扣着她双手往沙里头按,俯下身便是犹如狂潮怒涌的炽热长吻,不肯原谅地蹂躏她看似无心却伤人的樱桃小口。
  见识过她的顽固后,他已经好些天不曾想过要利用婚姻换取另一半岛屿的开发权,甚至停下不属于他名下的土地工程建设,评估着替代方案。
  查过土地所有权人确实是她的名字后,原本强硬的逼迫手段为之喊停。他无法忍受见不到她开朗的笑容,染上轻愁的眉间叫他心疼。
  也许他孤傲独裁,专制而严肃,可是他几乎没想过要在她身上获得什么利益,纯粹地想在每天清晨第一道曙光射人房间时,看到枕在他臂弯内的是那张甜甜的睡脸。
  从不知道自己缺少什么,直到她意外闯进了他的生命,他才发现自己三十四年的岁月里居然没有阳光和欢笑,有的只是成年人的尔虞我诈,互相残杀。
  商场上他只有敌人并无朋友,所以他一直是孤独的,没人分享他的成就和荣耀。夜半传来的是终端机运作的声音,床冷心也冷。
  “强迫不能使女人屈服,我们要的通常男人付不出来。”他的力气是比她大,但意志之战她不见得会输。
  “有什么是我给不起的?”欲望使他的眼色加深,绷紧的肌肉呼喊着要接近柔软的她。
  “爱情。”女人要的爱很简单,就是爱而已。
  男人的爱很复杂,他们只给他们愿意给的部分,从不问女人肯不肯接受。
  卡维尔的表情有些困惑,显然不懂爱何物。“我给你我的姓氏和地位,你将共享我的荣誉,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这头英国牛。“没有你的姓氏和地位我一样过的很快乐,为什么我的为表面虚荣,舍弃我曾有过的快乐呢?”
  “我会给你无尽的财富和尊荣,快乐是可以用金钱买到的。”他相信物欲生活足以满足一个女人的心。
  可惜她不是一般女人,体内流着对土地的热爱。
  蓝喜儿露出同情的眼神轻抚他的脸。“请问你买到快乐了吗?”
  为之一怔,陷入迷阵里的卡维尔思考着,他曾真正的获得快乐吗?
  回想起他一路走来的记忆,得来太过容易的一切好像都不属于他。
  他冷冷地站在高处俯望急切想往上爬的人群,不管是求学、事业,甚至是女人都不曾难倒他,他一向能得到他所要的。
  可是他得不到快乐。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像个人偶任人摆布,何时该点头,何时该冷酷都由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
  他不会笑,因为没人教过他。
  看周围的人笑得开心他只觉得厌恶,怎么也不懂他们为何笑得出来,扯动僵硬的脸皮比谈成上亿的合约还要辛苦,为什么他们能毫无顾忌地笑呢?
  身下的女孩用她一双清明的眼瞧出他的迷惑,他从她眼中看见自己的不快乐,金钱买不到她发自内心的微笑。
  他终究没占有她,拘谨的礼教适时地约束他的放恣,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轻狎亵玩,她有权拒绝他的强横态度,尊重也是他良好教养之一。
  虽然他离不开她令人着迷的娇嫩身子。
  “是什么原因使你改变了心意,你发现自己并不快乐吗?”她能感觉到他情绪上的转变。
  抑郁地瞪视着,他无法对她生气。“我想给你婚姻,你却只想野合。”
  不敢笑出声的蓝喜儿以有趣的眼神望着他,好像他是个耍脾气的小男孩。“理论上来说,你应该先离开我的身体,不然我会以为你非常想剥开我的衣服。”
  “去他的理论……”一出口他便懊恼不已,他被她激得失去自制。
  他不仅要剥开她的衣服,他最想做的是用力撕扯,以强而有力的穿透阻止她可恶的肆言,只留下美妙诱人的呻吟声。
  “喔!文明人,你的斯文扫地了……”呃!她还是少踩狮子的尾巴,免得獠牙上沾满她的鲜血。
  不曾情绪激动的卡维尔先是凶狠地一瞪,恨不得咬上她小麦色肌肤,让她身上充满他的气味,不再洋溢夏日阳光的气息。
  只是她揶揄的笑意打消了他的蠢动,一股全然放松的感觉由心底散开,抿成一直线的嘴角逐渐放松往上提高……提高……再提高——看着自己近乎野蛮的行径,他不由得取笑自己的急迫。他不是非要她不可,多得是女人愿意跳上他的床,提供他所需要的温暖。
  轻叹了一声,他未起身,偎向她耳畔呼气。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在众人眼里缺乏姿色的她却深深掳获他的视线,叫他无法抗拒地走向她,然后看见她独特的美丽。
  她不要婚姻只要爱情,但他上哪儿买爱情这玩意给她,若是有爱情专卖店或许还能解了他的困扰。
  爱,真的很重要吗?
  让女人不惜一切地投向它,而且无怨无悔。
  “卡维尔,你别沮丧了,人难免有一时的挫折。”哎呀!怎么换受害者安慰施暴者,它真是太坏心了。
  听起来像幸灾乐祸。
  “别拍我的肩膀,你让我觉得自己想无理取闹得小孩。”她分明在嘲笑他温吞,不够果决。
  有吗?他反省一下,好像确有其事。“你想太多了,我哪敢冒犯伟大的伐利亚集团总裁。”
  啊!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瞧他好看的浓眉都蹙成难看的毛毛虫。
  “你刚才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卡维尔慢半拍的想起自己的名字曾从她可恶的嘴票处。
  “犯了你的忌讳吗?大不了下回我直呼你总裁先生好了。”她这人很随和,决不触犯别人的禁忌。
  他的表情显得不太高兴的弹弹她鼻头。“我允许你喊我的名字,要是让我听到总裁先生四个字,我相信你的日子会过得非常痛苦。”
  “你这认真难伺候……”一瞧见他弯起指头又想弹她的鼻头,怕疼得蓝喜儿赶紧陪笑脸。“大老板的吩咐谁敢不从,我胆子可是很小的。”
  意思是禁不起吓。
  “你胆子小?”卡维尔不快地指指无人的海岸怒斥。“单身一人夜游就不怕遇上恶徒吗?”
  现在想来倒让他捏了一把冷汗,若非他有睡前先来海滩吹吹风的习惯,恐怕会错过她的“闲情逸致”,说不定意图犯罪者正躲在黑暗处伺机行动。
  “有呀!我不就遇到你了。”而且还人模人样地披上人的衣服,叫人看不出他原来是头狼。
  “你……你太任性了。”他为她担心,这种陌生的情绪他头一次感受到。
  感动于他的关心,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啊!我忘了不能拍你肩膀。”
  瞧她这忘性的,刚说过的话马上就被潮流带走。两肩一缩的蓝喜儿露出讨饶的可爱笑脸,表示她是无心的。
  “你为什么哭?”没理会她的装可怜,他翻过身将她拉躺在胸膛前,两手自她腰后向前交握不准她离开。
  他仍然想要她,不过他得先找到“爱情”这东西让她开怀。
  “咽?”他是不是少了一根筋,怎么又重复老问题?
  “回答我。”她的眼泪像根针扎在他心头,叫他难以忘怀。
  她干脆贴靠他胸口聆听他的心跳声。“我想我外公。”
  “你外公?”笨拙地梳抚着她的短发,卡维尔以情人之姿拥抱着她。
  他要过女人,但是没爱过女人,在爱情的领域中他算是生手。
  只是有些事是不需要学习,它自然而然就会降临,譬如让世间男女苦恼不已的爱情,它早就进驻他冰寒心湖,一步步地融化他。
  “四个孙子中他最宠爱的人就是我,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事,他从不责罚我,一味地纵容,只想把他的世界交给我……我想念他,好想念他,他是我最敬爱的长者……”
  言语间的敬慕之情是难以取代。卡维尔静静地以体温温暖她,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凝视她渐渐沉下的眼皮,前所未有的满足让他眼神充斥温柔。
  一生追求的权与利尚不及她在怀中的充实感,其实快乐也可以很简单。
  拥着她似乎拥着全世界,拿再多的财富也别想和他换她此刻的娇憨,平稳的呼吸正配合他的心跳声,随夜的深沉一起沉沦。
  不带人工化学的体香,唇色鲜艳地还流着口水,怕她醒来决计不肯承认自己的孩性。
  他笑了。
  真心无伪地为她恬静睡脸而震动胸膛,清冷的笑声回荡在白沙滩上,惹得睡梦中的人儿大为不快,骄蛮地捶了他一下。
  夜深了。
  新月偏西斜视,笑看小儿小女的浪漫情事,招呼着星星为他们点亮暗沉的天空,希望他们不会迷失方向,永远顺顺利利地走下去。
  浪花一朵朵也献上祝福,沉睡的有情人都能得到幸福。
  风,是带着咸味。
  传说中它是水手们的眼泪,一阵阵吹向岸边,传递着他们永远也送不到心上人手中的思念。
  所以它不肯停息,日复一日,夜消夜长,为爱人送来至死不渝的讯息,一次又一次不曾中断。
  大海是他们的见证。
  一百公尺外的岩礁旁立了道女人的身影,月的西落拉长她的身影,那双饱含妒恨的眼,如恶魔般地燃起黑色火焰。
  女人的嫉妒往往是死亡的开端,伴随着良知的殒落,没人拉得回来。
  “蓝喜儿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抢走的幸福还不够多吗?你到底要夺走多少才肯甘心。”
  睡梦中的蓝喜儿不安地皱起眉头,翻不动的身子磨蹭着她认为最舒适的位置继续打呼,殊不知被她扰醒的男人再也睡不着觉,睁眼到天明。
  第九章
  “我要她死。”
  多狠绝的一句话,听来惊骇人心。
  死是人生必经之路,但是由人代替上帝执行实属不智,人不是神。
  对于人性已经抹灭的蓝家人而言,死亡是一件便利的事,他们可以从中牟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何要手下留情呢?
  为了保有自己的权利不被剥夺,就算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也在所不惜。
  新生代的蓝家人围坐在客厅中央,以蓝近梅为首最为愤慨,气得脸抽筋几乎要毁损她的美丽,五官凝结成一个恨字。
  其次是满脸怨怼的蓝靖云,刚赌光手上最后一张钞票的他急需要用钱,可是他翻遍上下却找不到一件值钱的物品好变卖。
  比较看不见激愤的是手不离书的蓝寻仙,她的专注不在书本上,而是那句骇人听闻的狠话,秀眉一颦似在估量该不该投下赞同票。
  不过她的意见向来不是意见,她只有听命行事的分,利用她从书上读来的知识,进行迫害之举。
  “不一定要她的命,合我们之力还怕赶不走她吗?”没必要闹到杀人的地步。
  蓝近梅没好气地看向蓝靖云,“要是你有本事赶走她,就不用在此哭穷,翻箱倒柜地想挖出一点钱好再去翻本。”他注定穷一辈子,金山银山也早晚赌空。
  怒气扬在眼中的蓝家大少不敢开罪言行嚣张的大堂妹。“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哪去了,是不是你们藏起来?”
  全岛的人都知道他是狼背旅馆的常客,逢赌必到决不缺席,所以他从不避讳谈起他因赌而败家的贼迹。
  “我们姐妹看来很闲吗?是你那位不请自来的小表妹,把所有像样的东西全交给银行保管,怕你败光了‘她的’财产。”
  那死老头临死还不安分,竟然事先预留了一份遗嘱没告诉任何人,偷偷地将蓝家的产业遗留给外人,不然他们也不会拿她没辙地坐困愁城。
  “什么她的财产,我才是蓝家的嫡长孙,这屋里看得到的东西都是我的。”他是最有资格继承的人。
  蓝靖云的大言不惭让蓝家姐妹很不以为然,嗤之以鼻予以讽刺。
  “你有脸说自己是嫡长孙,谁不知道岛上有一半的男人都有可能是你的父亲,别硬往脸上贴金地非赖上我们蓝家。”杂种哪配和她们平起平坐,要不是看在他们目标一致,她才懒得理他。
  “蓝近梅你……”欺人太甚。
  “我怎样来着,说你父不详还算抬举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言语刻薄的蓝近梅向来不给人留颜面,大肆抨击。
  她从不在乎会不会伤到人,心高气傲地当别人都是下等生物,只有她才是最尊贵的上等人,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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