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娘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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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有娘子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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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
  他心窝一暖,林苹为了安慰他,如此“违心”之言都说出来了,怎不让人感动?
  “谢谢你,娘子。”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你现在呢,大概胜香帅三筹,如果你再拥有他的洒脱和逍遥,那么十个楚留香也比下上你了。”
  “越说越夸张。”他脸红了,虽然喜欢林苹夸他,但称赞得太过火,他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才不呢!”她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了。“楚留香风流花心,你深情专一,光这一点,你就胜他太多了。只是你太死心眼,总将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扛,难免委屈了自己,让我心疼,这方面就差一些。”
  他怔住了。她的话好像一道闪电劈进他的脑子里,那箍紧他心神的黑雾,瞬间被劈开一道裂缝,一点接着一点的光芒闪耀。他想起了童年时两人的欢笑,求学时的相扶相持,结婚后的恩爱甜蜜……他要保护她,但她何尝不是他心灵上的依靠?
  人心难测,但至少云云众生中,他还是有一个可以倾心相信的人。
  至于其他的,像是官府中那些处处与他作对的书吏、师爷……
  “妥协应该是双方面的吧?而不是我一昧地忍让。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呵呵呵,原来我却是太过客气,而被小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闷透了的心胸倏地解放,难以言喻的喜悦充斥心房,高亢大笑起来。穿越过来半个月,他头一回笑得如此开心。
  “小苹、老婆、我的好娘子,你真是为夫的福星。”他抱起她,快乐地转圈。
  “放我下来——”她两只手抱紧了他。“快放我下来,我头晕了!”
  “不放、不放!”搂着她,一起滚到床榻上。“娘子,为夫爱死你了。”
  高亢抱得她好紧,饥渴的吻像是久旱逢甘霖般热烈。
  她的皮肤泛着粉红,稍碰一下,便酥麻了心窝。
  情欲来得既快且急,等不及她适应,她已经喘息得像要窒息了。
  他的手沿着她的衣襟往里探,温柔地,抚上了那柔细的肌肤。
  她的肤触柔软滑腻,像要把他的灵魂吸进去,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细碎的吻沿着她的唇落到颈项,深深地印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朵灿艳的绯樱。
  “嗯……”她修长的双腿在榻上曲起,那藏在绣花鞋里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她甜腻的呻吟传入他的耳里,如一簇火,瞬间沸腾了血脉。
  想要她,迫不及待地。
  他双手拨开了她的衣襟,露出粉色肚兜,衬着嫩白雪肌,说不尽的魅惑。
  当他看见她鹅黄衫裙底下玲珑窈窕的身躯、小巧的胸脯,呈现一个美丽的弧形,没有深沟丘壑,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却狠狠撞击了他。
  他立刻忍住气,怕自己不是变身为禽兽,就是不必上阵,已经丢盔弃甲。
  嗯,后者的情况可能大一些。
  为什么?她的脸还是一样,身体的曲线没变,但对他的吸引力却是高出了百倍、千倍。
  “小苹,我我我……”他口干舌燥。可以吗?她才生产完半个月,他原本打算继续忍耐,然而……他胀得好痛。
  她明媚的黑眸里漾着一汪秋水,雾蒙蒙的,每一轻眨,全是风情。
  “以前我们读健康教育的时候,课本上是怎么写的?”她不想推开他,搂着他的腰,细碎地吻着他俊逸的脸庞。
  他皱眉沉思半晌。“好像没写到这一段。”编教科书的人太不负责任了,如此人伦大道,怎能不教得仔细?
  “你有看过不行的医学报导吗?”她修长的腿已经缠上了他的腰。她的身子热着,像有千万只小蚂蚁在爬呀爬的。
  他又皱眉。“没印象。”
  “那你觉得呢?”她的小手也爬进了他的衣襟里,贴着他的胸膛。
  他用力咽了一大口口水。“能试试吗?”他不想伤害她,可很想要她。
  “嗯。”她咬着唇,轻颔首,情欲早已潮涌,哪还忍得住?
  “娘子……”太兴奋了,他伸手便要解她的腰带。
  她喘着,轻扭腰肢。“门窗都锁紧实了吗?”大家庭,有钱是不错,但隐私差,总让她不安。
  “应该吧?”就算泄漏了一点风声又如何?“我们是夫妻,难道还不准行周公之礼?”
  “我怕被人发现,向公公密告我们白昼宣淫,又要挨家法。”她现在对高家的家法可是很忌惮的,至于婆婆说的什么月子内不能服侍夫君……唉,林苹已经看清高老夫人就是个护犊的老母鸡,只要高亢喜欢,要老夫人爬高梯上天摘月亮都没问题。
  “万一被告发,就跟高老爷讲,我们在威基基海滩参加天体营好了。”他额上冒汗。这可恶的腰带,为什么解不开?
  “神经,你再胡说八道,小心被当成妖怪烧死。”
  “我要是再解不开你的腰带,我就先把自己憋死了。”他没好气地说,不懂大周姑娘的腰带为何要结成这样复杂的花样?存心整人。
  “唉呀!”她这才发现,他把她的腰带弄成死结了。“你这样拉,永远也解不开的。”
  “那你来。”
  “都弄成这样子了,我也解不开。”
  两夫妻对视一眼,同声开口:“剪刀!”
  “在妆台里。”她说。
  他跳下床榻,正要去拿剪刀,便有人拍门。
  “少爷!”
  高亢咬牙切齿,一双拳头在半空中挥舞了大半天。
  “这是在耍我吗?”太可恶了!
  林苹手忙脚乱地拉好衣服,下了榻。“听声音是绿娃,你先到榻上躺着,我去开门。”
  “不理她行不行?”
  “你说呢?”她白他一眼,推他上榻。
  待高亢躺好,林苹走过去打开房门,正是绿娃端了醒酒汤、红蝶捧着一盆热水来了。
  “东西放下,你们出去吧!”
  但绿娃和红蝶依依不舍地看着高亢。老夫人选她们过来伺候前说过了,怀了孩子便扶做妾,比起一辈子做丫鬟,妾当然是更好的选择,但接近不了高亢,她们又如何怀孕呢?
  林苹怎会看不穿两丫头的心思,本来她还忌惮着婆婆,怕让老人家没面子,变成婆媳问题,但高亢自己承诺不纳妾了,她也就心安理得地赶人。
  “还不出去,愣在这儿做什么?”
  绿娃鼓起勇气道:“奴婢要服侍少爷喝醒酒汤。”
  “房里只要有少奶奶就好,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榻上,高亢比冰还要冷的声音响起。
  绿娃、红蝶同时一哆嗦。以前见少爷,总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从没发过火,怎么冷下脸来却是如此可怕?
  “还不滚?要本少爷亲自请吗?”既然想通了“妥协”和“忍让”是两码子事,高亢就不会再处处委屈自己顺从这里的规矩,他有他的一套原则,从现在起,他会做一个全新的“高亢”。
  “奴婢告退。”绿娃、红蝶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碍眼的人走了,高亢立刻翻下榻,跑过去锁上房门,又回来抱住林苹。
  “娘子……”是不是可以再继续呢?他热火未消啊!
  “相公!”她的声音好嗲、好娇、好柔。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娘子,你……还好吧?”林苹生性独立,很少这么撒娇的。
  她钻进他怀里。“热水耶!”
  “好娘子,你有话就直说吧!”
  他喜欢被她依赖,大大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但她用这种灌了糖蜜般的口吻说话,却令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噘起了嘴。“婆婆说,月子内不准洗澡,也不让我踏出房门一步。”她闷透了。
  “没问题,入了夜,相公帮你烧水去。”大周人有忌讳,他高亢没有,只要娘子高兴,上刀山下油锅他都行。
  第四章
  高亢吹着口哨走进小院落,就看见两张小婴儿床摆在榕树下,一对宝贝午睡正酣。
  林苹和绿娃、红蝶则围成一圈,正缝着一些小衣小裤。
  林苹受够了大周人把娃儿绑成粽子的习惯,坚持自己带孩子,也照着二十一世纪的做法,缝制婴儿专用的衣衫鞋袜。
  高老爷和夫人原本不赞成媳妇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孩子就该裹在包巾里抱着,跟大人一样穿衣算什么?而且穿穿脱脱间着凉了,谁负责?
  但林苹以事实驳斥了那些老旧的观念,她把一对儿女养得白胖可爱,那小手挥舞着让人抱的样子无比地惹人疼,时日渐久,两位老人家也打消了拿包巾捆孙儿女的念头。
  至于绿娃和红蝶,林苹打算把她们调教成心腹,下了一番苦心指导她们读书识字、明礼仪、知进退。
  只是两丫头终是奉命来侍寝的,那两双俏眼有事没事就爱往高亢身上飘。
  无奈全高府的人都知道,少爷自当上爹爹后,文弱的性子大改,不仅敢对上发飙的老爷,连衙门一班油条捕快也让他调教得服服贴贴,送上门的红包虽然照收,但巡街时再也不会白吃白喝白拿百姓们的东西。
  光这一项改变就够春水县民对这位县太爷感恩戴德。
  高亢这位大少爷是越来越威风了,行走间,自有一股昂然气势。
  两丫头尽管心思涌动,也不敢对他使出丁点狐媚手段,只默默地在小院里待下来,期待有朝一日能得恩宠,飞上枝头做凤凰。
  林苹见高亢回来,放下手中的针线迎上去。
  “笑得这么开心,可是有好事?”
  “娘子聪明。”他俊逸的眉眼飞扬,带起阵阵春风,悄然拂进她耳畔。“为夫今日可算真正坐稳县太爷的位置了。”
  “你不是早收服了衙门众捕快?”她细语回道。
  “那群鲁汉子,只要有酒有肉,他们见谁都服的。”他温柔地为她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一股深情瞧得绿娃、红蝶眼里都发亮了。几时见过这般知冷热、贴心怀的伟丈夫,若能侍得少爷,可真是祖宗保佑了。
  林苹脑筋一转,小手抚上他胸膛。“相公可是收拾了那些难缠的师爷、书吏们?”
  “现在一个个乖得跟小猫似的。”
  “这么厉害?”小手在他的衣襟上画着,她媚眼如丝,好似会勾人神魂。
  “小妖精,想使坏吗?”他拉住了她的手,指头顺着她宽大的水袖往上爬,直到软嫩的藕臂,细滑的肤触瞬间酥麻了他心窝。
  “再坏也没你坏。”她曲起手指,在他腕上弹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转呀转的,说不出的古灵精怪。
  他胸口又是一热,腾腾的欲火便又在体内烧起来了。
  “绿娃、红蝶,少爷要洗浴,你们俩烧水去。”
  两丫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高亢,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就这么见不得人,少爷总不喜欢她们。
  “还不出去?”高亢沉下了脸。
  “是,少爷。”绿娃和红蝶边走,隐隐还有抽泣声传来。
  “你真如此狠心?”林苹笑着刮了他的脸一下。
  高亢捧起她的脸,印下一吻。
  “我宁可现在狠心,好过将来没心没肺。”两情若要长久,岂能系于一张容颜?一个孩子?甚至是几句空口白话?他爱林苹,无他,知心而已。
  至于绿娃、红蝶,高亢与她们根本没话讲,又怎会生情呢?留着她们,是林苹心慈,他舍不得拂了娘子的意,但休想叫他好颜相待。
  “知道你心肠好。”她藕臂攀着他的脖子,小巧的鼻子与他的厮磨着。“这些日子,婆婆每回过来,总是喜笑颜开的,说外头百姓夸你这父母官当得好,简直就像我们常说的包青天了。”
  高亢大笑。“我一件案子都没审过,还青天咧!”他对她眨眨眼。“也许我这一任啊,根本不会审到一件案子。”
  “啊?”她倒有些愣了。“县官不审案,那要干么?”
  “今儿个彻底屈服了那些师爷、书吏,我才知道,知县名义上要管一地的钱粮、户口、刑案、考取……看似是多得不得了,但是呢,知县底下还养着一票刑名、书启、钱谷等各式师爷,负责帮知县处理一应问题。知县唯一的用处呢,大概就是在师爷们将事情解决后,在文书上盖大印吧!”
  “还能这样做?”怎么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这才是正确地做官。”亏他心惊胆跳了三个月,原来却是白忧虑了。“难怪这么多人爱做官,真是既轻松又愉快。”
  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事?她总觉得怪怪的。
  “慢着,这些师爷、书吏、捕快,他们的薪水哪里来?”
  “名义上是由知县的口袋里掏,实际上……”他一只手指比了比天。“是朝廷支付。”本来他就觉得大周的税收很奇怪,居然要粮食不要金银,如今才知里头是有学问的。
  大周人崇尚廉洁,所以官员的俸禄很低,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薪水少没关系,一县之地的税收尽可做手脚。
  每年秋末,百姓向官府缴粮,县府就近将谷麦运送到最近的州道粮仓存放。这一路约十天半个月,难免天灾人祸,于是朝廷很人性化地给了一个叫“岁损”的名额,允许各府县的上下官员“不小心”弄丢或搞坏一些粮食。
  这分量也不太大,约是全年岁收的三分之二左右吧!
  林苹听完他的解释,笑得直不起腰。
  “这不是变相加薪吗?”
  高亢撇撇嘴。“我倒觉得这是在鼓励贪污,谁更‘粗心大意’些,谁的荷包就更饱满。”
  “那么我的好相公,你今年打算‘岁损’多少啊?”她的手戳戳他的胸膛。
  “以往多少,现在就多少喽!”他执起她的手,吻着纤长的手指。“就算我想‘清廉’,底下那些人也不依啊!我们家有田有地,他们可是只靠衙门的收入过活,不在这‘岁损’上喂饱他们,他们就把手伸向老百姓的口袋里直接抢夺。与其让他们祸害百姓,不如让他们吃空朝廷。”
  “这倒也是。”她能理解他的想法。“唉呀,你别一直咬人家的手嘛,我还想问你怎么屈服那些师爷、书吏的?”
  “不咬手,那咬耳朵。”
  她嗔他一眼。“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嘴都让你咬。”
  他双眼一亮。“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老夫老妻了,我需要在这上头骗你吗?”
  “问题是过来都三个月了,我没有一次成功啊!”他好哀怨、好委屈。
  呃……她回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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