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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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蛮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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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他们之间是两情相悦,想不到竟是他一厢情愿!
  听见他的话,莫水悠倒抽一口气,脸色瞬间刷白。
  “不!不是这样的,我本来早就想要——”
  “够了!”南宫烈叱喝了声,打断她的话。“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听见更多的谎言!”
  当初他们的相遇不是一场意外,而她更没有失去记忆,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谎言,都是为了荆御风而做的!
  混帐!该死!
  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与妒火,让南宫烈彻底失去了冷静。
  他怒喝一声,一掌击向身旁的木桌,那张坚固的紫檀木桌应声破裂,成为一堆废木。
  他喘着气,用恼怒又沉痛的眼眸望着莫水悠。
  “我承诺过要为你爹娘报仇,我会说到做到,至于你究竟打算怎么报答荆御风,那就随便你了!”语毕,他转身大步往大厅外走。
  “不!等等,你听我说……”
  莫水悠急忙追了出去,但南宫烈的脚步极快,不一会儿已走到马厩,跃上了他的爱驹“逐风”,一路冲出“烈云山庄”。
  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她心痛难当,泪水也克制不住地滑落。
  一股极度的懊悔涌上心头,她真该早一点将实情告诉南宫烈的,那么或许他现在也不会有这么严重的误会了!
  可是……就算此刻再怎么懊恼,又能挽回些什么?究竟她要怎么做,他才能相信她的一片真心?
  出了“烈云山庄”之后,南宫烈来到了马场,这一待,就是一整日,即使此刻夜色已深,他仍没打算回去。
  回去免不了会看见悠儿,而他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即使知道她对他说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即使知道她是别有目的地来到自己身边,他却还是没法儿不爱她。
  只是……一想到她为了荆御风,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他就不禁沉痛地闭上眼,胸口狠狠地纠结。
  她……应该是爱着荆御风的吧?
  若不是爱着荆御风,她又怎么会甘冒这么大的凶险,不顾一切也要完成荆御风的吩咐,混进“烈云山庄”中?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关怀、担忧与情意,她全看在眼里,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的心中可曾有过一丝的感动?还是在暗地里讥笑他太过好骗,从来就不曾怀疑过她?
  南宫烈沉痛地闭上眼,心中虽然对于被她一再的欺瞒感到恼怒,但却没办法真的去恨她。
  他的脑中甚至不断地浮现她的容颜,浮现她的一颦一笑,她忧伤时的蹙眉叹息,她激情中的娇羞吟喘……
  第7章(2)
  “可恶!”
  南宫烈低咒了声,大口饮尽一杯酒,又立即替自己斟满一杯。
  混帐荆御风!
  那该死的家伙,竟然让悠儿冒这么大的危险!倘若那时他没有及时勒住马儿,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个家伙竟然毫不在乎她的安危,他究竟将悠儿当成什么了?又为什么要悠儿混到他的身边?
  南宫烈在心中狠狠地咒骂荆御风,有股冲动想要冲进“绝命谷”,狠狠揪住那家伙的衣领,问问他对悠儿究竟有什么打算?
  即使悠儿的心真的不在他的身上,即使她对他说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他还是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矛盾痛苦的情绪,宛如有人拿着一条带刺的长鞭,狠狠笞打着他的心,让他痛楚难当。
  南宫烈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烈酒,只希望让自己暂时忘却烦恼。
  就在他试着将自己灌醉的时候,一名手下忽然前来求见。
  “庄……庄主?”
  看见他猛灌酒的模样,手下不禁傻眼。
  跟在南宫烈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见过庄主借酒浇愁的模样,因此心中不禁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敢多问。
  南宫烈神色一整,暂时放下酒杯。酒量极好的他,即使已经喝掉了好几盅酒,依旧神智清醒。
  眼前这个手下名叫李顺,是他派去调查萧天行的其中一人,想必刚才李顺已先去了山庄一趟,没瞧见他才又赶到了马场来。
  此刻夜色已深,李顺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自己一向公私分明,绝不会允许因为一己的情绪而耽误正事。
  “怎么了?出了什么状况?”他正色问道。
  “启禀庄主,萧天行似乎已察觉他与蛮人往来的书信遭到拦截,有意往西方潜逃,寻求西方蛮人的庇护。”
  “什么?!”南宫烈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头,那萧天行的谨慎与狡诈远比他预期的还要深。
  今儿个一早,他的手下才顺利拦截了书信,还过不到一日,萧天行就已察觉,并已打算采取逃亡行动。
  不行,不能让他给逃了!
  “我一定得将萧天行绳之以法才行,绝不能容许那个意图叛乱的家伙逃到西方蛮人那儿去,否则绝对会是一大祸患。”
  既然他这会儿已经握有萧天行勾结蛮人的确切证据,那么就不容那个家伙狡辩抵赖。
  只要逮住那个家伙,连同那封通敌的书信一并送往京城处置,届时萧天行必定是死罪难逃!
  如此一来,也算是完成了替悠儿的爹娘报仇的承诺。
  到时候……她会怎么做?会不会一等萧天行伏法后,她就毫不眷恋地返回荆御风的身边?
  光是想像着悠儿离他而去的情景,就彷佛有人在他的心上狠狠凿出了一个大洞,这辈子再没有法子填满……
  “庄主打算怎么做?”
  李顺的问话拉回了南宫烈的心思,他刻意忽视心底的沉痛,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事不宜迟,我立即动身,前去追捕那个家伙。”
  “要不要属下等人前去支援?”李顺问道。
  “不,不用了。”南宫烈摇了摇头。
  那萧天行谨慎多疑,若是他率着一干手下前去追捕,只怕会打草惊蛇,若是让那个家伙狡猾遁逃,那可就麻烦了。
  “你们全都别轻举妄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必定能将萧天行那家伙一举成擒。
  南宫烈出了大厅,走向他的爱驹“逐风”。
  翻身上马之后,他叱喝一声,马儿立刻快步奔驰,一人一马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戌时已尽,夜色如墨。
  原本该是准备就寝的时刻,但莫水悠却是毫无睡意。
  自从今儿个上午南宫烈揪着江杰离开“烈云山庄”之后,她就一直在等待,等着他回来。
  然而,她从上午等到下午,又从下午等到了夜晚,甚至现在都已是就寝时刻,却还是不见南宫烈的踪影。
  一种被遗弃的感觉,狠狠地撕裂她的心。
  无法遏抑的心痛,让她的脸色苍白,但她强打起精神,推门走出了寝房,想再去问问南宫烈是否已回来。
  她在回廊处遇见了正打算回房去歇息的月儿,而月儿一瞧见她又走出了寝房,不禁担忧地蹙起眉心。
  “小姐,怎么还没睡下?”月儿关心地问。
  约莫一刻钟前,她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说服悠儿小姐回寝房就寝,怎么这会儿悠儿小姐又出来了?
  她知道悠儿小姐已经等了庄主一整天,可是庄主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月儿,庄主呢?他回来了吗?”莫水悠问道。
  “回小姐,月儿没有瞧见庄主。”
  “他还是没有回来?”莫水悠忍不住追问。
  “这……好像是吧……”
  瞧见她一脸失望难过的神色,月儿的心里也一阵不忍,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起,毕竟她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呀!
  明明今儿个一早还好端端的,两人之间浓情密意得连她都不禁脸红,怎么这会儿庄主却一整天都不见人影,让悠儿小姐担足了心?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敢多问。
  “他究竟去了哪儿?”莫水悠无助地问。
  “这……月儿也不知道,但月儿猜应该是马场吧!”
  “马场?”
  “是呀!过去庄主也曾因为马场的事情繁忙,索性就直接留在马场里过夜。”月儿答道,希望这么说能让悠儿小姐的心情好过一些。
  莫非……他真的在马场?
  因为无法原谅她的欺骗,所以他宁可待在马场,也不想回到“烈云山庄”,不想再见到她吗?
  莫水悠的眼底掠过一抹深深的伤痛,那让她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
  倘若他执意躲着她,不愿见她,那该怎么办?
  茫然无措的情绪狠狠揪住了她的心,但过了一会儿后,她的眼底浮现一抹坚定的决心。
  就算他不能原谅她的欺骗,就算他决定……决定不再爱她了,她也要和他把话说清楚!
  尽管一开始,她确实是为了报答荆御风的恩情,冒险来到了“烈云山庄”,但是她对他的感情没有半丝虚假呀!
  他可以不谅解她最初的欺骗,但是绝对不能误会她对他的情意。
  昨夜的一切,是她心甘情愿的,她是真心愿意地将自己的身心毫不保留地交给他,没有半丝后悔,而那和荆御风一点关系也没有。
  倘若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他还不能原谅她,还是不想再见到她,那么她……她会自己离开“烈云山庄”,不必让他再委屈地待在马场,有家归不得。
  莫水悠忍着欲泪的酸楚,怀着一抹沉痛的决心,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月儿愣了愣,连忙跟了过去。
  “小姐要去哪儿呀?”
  “我要去马场一趟,我有话要和庄主说清楚。”
  “什么?但是这会儿已经入夜了呀!”月儿惊嚷着。
  眼看莫水悠已迳自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马儿,甚至坐上了马背,月儿急忙想劝她打消念头。
  “小姐别去呀!不如月儿差人去马场请庄主回来吧?”
  莫水悠摇了摇头,态度相当坚定。
  “不,我要直接去见他。”
  倘若南宫烈真的不愿见她,那么就算再多人去请他回来也没有用,说不定还会让他一恼之下离开马场,那她更别想要见着他了。
  “那……再不然……请几名侍卫陪同小姐一块儿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月儿急忙想着法子。
  她既不会骑马,也不敢让悠儿小姐一个人出门,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要她怎么向庄主交代?
  “不用了,我不会有事的。”莫水悠摇头拒绝,倘若真的找来侍卫,说不定他们会拦着不让她出门。
  她的心意已决,今晚一定要见到南宫烈,和他把话说清楚。
  莫水悠没再理会仍试图劝阻的月儿,轻叱了一声,马儿立刻迈开脚步,往山庄大门的方向奔去。
  她一路来到了大门口,对正在值班的两名守卫说道:“麻烦两位大哥开门,我要去马场见你们庄主。”
  “这……”两名守卫一脸迟疑,不敢随便开门放人。
  莫水悠为了能够顺利离开,只好扯谎道:“是庄主要我过去一趟的,有劳二位大哥了。”
  两名守卫心里虽然仍有一丝狐疑,但是这位悠儿小姐是庄主重要的客人,说不定还是将来的庄主夫人,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应该没错吧!
  他们开了门,正想询问怎么没多找几个人沿路护送,岂料她竟突然娇叱一声,马儿立即载着她奔驰而去。
  两名守卫错愕地愣了愣,此时月儿气喘吁吁地从马厩追了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急得猛跳脚。
  “哎呀,你们怎么让小姐出去了呢?”
  “可是……悠儿小姐说庄主要她过去马场一趟……”
  “唉,是小姐自己要去的!这会儿夜色已深,万一小姐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月儿担忧极了。
  其中一名守卫率先冷静下来,对月儿说道:“月儿,你快找其他人去追小姐,最好是将她给劝回来,倘若小姐执意要去马场,至少也将小姐平安地护送到庄主那儿去。”
  “对、对,就这么办!”
  月儿赶紧找了另外两名守卫帮忙,而当那两名守卫骑马追了出去,约莫一刻钟之后,赫然发现一匹马儿就停在路边。
  守卫们上前查看,认出那匹马儿是“烈云山庄”的马儿,但是上头的人却不见了!
  “糟了,发生了什么事?”
  守卫们的脸色大变,赶紧在周遭寻找。
  想不到他们没看见悠儿小姐的踪影,却发现了一些可疑的马蹄印,看起来似乎不只一匹马儿刚从这里离开。
  “难道……她被掳走了?”两名守卫皱起了眉头,脸色凝重。
  倘若悠儿小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该怎么跟庄主交代才好?
  第8章(1)
  南宫烈一路赶往萧天行的巢穴,那是一座盘据山头的石堡,就位在“烈云山庄”东南,倘若快马加鞭,不到一日即可抵达。
  然而,他抵达时,石堡早已人去楼空,他便又策马继续往西方追逐。
  在进入一片山林之后,他发现有好几名守卫在林子里巡逻,而从那些守卫的衣着打扮来看,正是萧天行的手下。
  他下了马,悄悄打昏一名正在巡逻的守卫,并且剥下了那个倒霉鬼的衣物,乔装打扮成守卫之后,小心谨慎地在附近搜索,最后发现了一间守卫严密的破庙。
  他悄悄潜至破庙的一侧,从一扇破败的木窗往里头窥看,就见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高瘦男子,正在对着几名手下下令,想必那就是萧天行了。
  “大伙儿都休息够了吧?一刻钟之后就继续动身!”
  听见他的话,南宫烈的眼底掠过一抹讥诮。
  “萧教主想上哪儿去?”
  萧天行闻声一僵,就见一名高大壮硕的男子忽然破窗而入。
  他的眸光一沈,打了个手势,身旁的手下们全都拔刀冲了上去,但却没三两下就被南宫烈给摆平,甚至就连破庙外闻声赶过来支援的守卫们,也全都不是南宫烈的对手,没一会儿功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萧天行的脸色一变,眯起狭长的黑眸,防备地打量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下南宫烈,前来请萧教主移驾官府一趟。”
  “原来是你!”萧天行的脸色一沈,没想到这家伙竟追来了。“南宫烈,你又何必逼人太甚?”
  “你勾结蛮人,意图叛国,人人得而诛之!”
  “哼!人往高处爬,我不过是想要更多的权力、更高的地位,人都有野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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