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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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爱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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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怎样?”我问出重点。
  “两条路任你选:跟着我……或是亲眼看我怎么毁了那位学术界名人。”
  “你这么做是针对谁?我?还是他们?”
  “你!他们只不过是我当做筹码的小角色。”
  “我并不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我低下头,自语道。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你的决定呢?”
  我能有什么决定?
  “期限呢?你多久换一次女人?”希望愈快愈好。
  他揪住我及肩的长发,逼我正视他,双眸尽是愤怒的火焰。
  “直到我玩腻为止。”冷冽口所透露出绝对的无情。
  强忍住头皮传来的痛楚,我问:“你都是这样对你的女人?”
  “你是第一个。”
  我呆了一下,仔细咀嚼他所谓“玩腻”的意思——
  是不是因为我不像其他人一样,将他视做天地神祗般地信服膜拜,才遭到今日这般局面?否则以我的外在条件根本入不了任何男人的眼,平平凡凡、毫无特色的庸俗表相跟“魅力”两字完全扯不上边,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么这是否暗示我只要像个花痴一样,一天到晚缠着他不放,温驯恭顺得像条狗,他就会甩掉我,放我自由?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强迫自己扮演一个等候他临幸的女人。
  心里想的好像被他看了出来,勾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收紧力,似笑非笑的口气只带来更深的要协意味:“不要以为我没有能看透你潜藏于内的想法。倘若你真这么做,期限将会变成一辈子。”
  一辈子?!
  对这三个字我竟然怕得打起寒颤。
  目光因恐惧而微颤不止的模样,他竟然满意地低笑出声:“到目前为止,你是第一个因为我的接近而害怕的女人。”说完后便低头吻住我,一会儿才移开唇。
  “不抵抗是因为认命了?”
  “不,不是认命,这只是妥协。再者,你允许我抵抗吗?”
  “如果我允许,你又如何?”
  “我不需要去为一个不可能发生的事花费脑力。”
  “聪明的答案。”他轻笑,再度吻上我。
  而我往后的日子似乎就此尘埃落定。
  第三章
  “小寒,一杯卡布奇诺。”
  “知道了。”转进调理室,我做着和平常相同的工作。
  这里的工作是我唯一能保留且雷浩允许的,虽然心里纳闷他为何会如此轻易答应我继续工作的要求,但能留在这工作我真的很开心。
  只是与他相处近一个月,我隐约察觉到他性格中善变的因子,所以总是担心他哪一天会突然变卦而命令我辞职;也因此,我渐渐开始为每天都来店里上班感到庆幸,以前将工作视为日常生活琐事的态度也彻底改变,我现在很珍惜每一天上班的时间。
  毕竟,这是我唯一不受限制的自由时间。
  跟着雷浩就好比待在监狱,强烈的困兽感从开始到现在未减少一分一毫,他总是限制我的一举一动,命令我要绝对服从,不准反抗。
  我会那么听话吗?
  才不!
  虽然肢体的反抗显而易见且易于控制,但思绪呢?他不是神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就算知道又如何,他有本事可以控制我的思绪吗?这种沉默的反抗想必他就算有气也无可奈何吧?
  就这样,我开始任由思绪飘游,不过这并非刻意而为,而是我一向如此,只是在雷浩的面前更变本加厉罢了。
  我的思绪一直不属于身处的这个空间,是非曲直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也因此常被归类为冷淡、不理世事的人。
  事实上,我的确是这种人没错;但实在是因为这世界变卦太多,积非成是的速度太过惊人!昔日的非可能摇身一变成了今日的是,进而推翻掉以往的概念。我的思绪之所以对是非曲直无动于衷,完全是因为无法接受这些变动,日子一久便造就了今日的我。
  就拿我一次被他侵占的事来说——我并非是为了自己被侵犯,已非完壁之身的事难过;之所以会失控地嚎陶大哭全是难过自己竟软弱到用性来逃避现实;我说过的——我无原谅这样的自己。
  但,现在也无所谓原不原谅了……如今的我正在领受因为这样而招致惩罚——待在雷浩身边。
  除了希冀他能早日厌倦我之外,似乎无法可想。
  情妇……
  呵!这句词竟也会套在我头上,多教人匪夷所思啊!
  “……小寒,你的咖啡快煮干啦!”
  “啊?”我移开酒精灯,倒出咖啡,端了出去。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常常发呆耶。”小朱皱着眉看
  我,“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麻烦?呵,根本就是梦靥,一场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的梦靥。
  但我如何能说出口?最终只有淡淡回一句:“没事。”
  “你不搭理人的态度愈来愈严重了。”
  “是吗?”我一点也不觉得。
  “是朋友才跟你说,别老把事情往心里面搁,偶尔也该发泄一下,才不会过得太辛苦。”
  “我知道,谢谢。”提起刚进货的咖啡豆,我转身走向储藏室。
  “我就知道我又白白浪费口水了。”在转进储藏室之前,我听见身后小朱这么说着。
  过得太辛苦了吗?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辛苦,我并不觉得;只是偶尔会对忙碌的生活起反应。但只要一想起自由,不受拘束——这些反感就微不足道了。
  如今,自由、不受拘束的生活全教雷浩一个人破坏了,我实在不明白啊!他看上我什么?还是他大鱼大肉吃腻了,现在想尝点清粥小菜?
  不明白,但我也不想明白。
  他不是会向人解释的人,而我也不是喜欢探讨别人的人。他不会说,我也不会问,关系只限于同床共枕,没有情感交流——这种方式对彼此都好。
  将咖啡豆放置橱柜上,走出储藏室,店门正好推了开,走进一名光鲜亮丽的曼妙女郎。
  “谁是寒梦尘?”她拦住忙着送东西的小余,高傲地问着。
  找我?
  尽管疑惑,我依然从容地走到她面前。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啪——一记火辣辣的巴掌直落在我左颊上。
  “下贱!”她莫名其地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勾引雷浩!告诉你!他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你而已。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很清楚他的为人,我劝你——”
  “你少胡说八道!”小余挺身站在我面前,与她对峙:“小寒不是这种人!”
  “哟——看不出你还能脚踏两条船啊!真了不起。”
  “你……”小余气得说不出话。
  我轻轻推开他。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踏进这趟浑水中。
  “这不关你的事,去忙你的。”
  “可是……”
  没再理小余,我一心只想尽快解决这事。
  “既然你知道雷浩只是玩玩、又何必那么紧张。”说这话时,我的态度依旧从容,其实心里早已因为这事被揭发
  而感到羞耻——还能这样面无表情足以证明我的掩饰技巧极佳。
  “你!”女郎被我惹恼,马上挥出第二个巴掌。
  我立即抓住她的手,免去第二个巴掌的痛;但失去自尊的感受比这更痛!她竟然在店里,在小余小朱面前嚷叫!
  克制不住脾气,我一族身,回送她一记足扫,让摔跌在地上,引起店里所有人的惊呼。
  女郎狼狈地站起身,怒瞪我:“寒梦尘,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她踉跄逃离后,我唯一想到的不是她会不会放过我的问题,而是倘若这种事一而再地重演,我该怎么办?继续待在店里是不是会替老板及客人带来麻烦?
  我不会单纯地以为那女人不会再来,也不认为雷浩在找上我之前只有她一个女伴,那么——我只有辞职一条路可以走了。
  趁现在老板和老板娘不在,我可以请小余替我辞职。
  “你真的要辞?”小余神色凝重地问我,“我想老板他不会介意的。”
  “是呀——”小朱跟着接腔:“别走嘛!我舍不得你走。”
  我只能摇头,对他们淡淡一笑。
  “再见。”其实我明白今后想见面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小寒!”
  踏出店门之前,小余叫住我。
  回过头,着见他以一副难以开口的表情看我。
  “什么事?”我问。
  “那个人……说的是假的吧?”
  凄惨地笑了笑,我说出令他失望的答案:“是真的。”
  之后,发梢在旋身之际划出毫不留恋的弧度,我踏出了店门。
  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
  冬天的太阳直直地落在我身上,但,为何我还是冷得直打颤。
  雷浩啊雷浩,你到底要断了我多少路才甘心?
  回到雷浩的别墅,我曲膝以双手环抱,头枕在膝盖上,坐在客厅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电视上跳动的画面。
  雷浩是个喜欢宁静的人吧?我想。否则他不会在市郊买下这幢别墅。两层楼高的透天居,顶楼还有个游泳池,只可惜现在是冬天,否则我铁定会一头栽进池里享受随波逐流的感觉。
  但若说他懂得生活那也不恰当。这幢别墅的装满摆设太过雅致,和他的冷冽狂野完全不搭调!在这幢建筑物里恐怕只有他的卧室是出于他构思吧——
  黑灰色调组成的大床正对着另一端整面的书墙,书墙的左侧便是浴室,房间里除了床,还有一组沙发,同样的黑灰色调,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冷然、空幽却又给
  了强大的压迫感。
  “唉!”我叹口气,换另一个较舒服的姿势坐着。一整个下午对着电视发呆,情妇的当真像我这么无聊?还是只有我不懂怎么做好一个情妇的角色……
  轻轻抚着左颊,那一巴掌的力道真大,我都冰敷掉好几袋冰块了,怎么还是痛?
  会不会淤青了?
  这时我才想到要去照照镜子。要是真青了一大片,雷浩会不会把我赶到别的房间住。直到淤青消失?
  我祈祷他会,最好是就此甩掉我,再去找一个新的情妇——例如今天下午那个使泼的女人。
  我走进浴室,往镜子一照——
  天不从我愿,不过虽然是没有于青,但脸颊肿了一点,看起来左右不均。
  我对着镜子发笑,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老公公的肿瘤”的故事,我是不是该去找那个女人请她再补一掌在我右颊,好达到“平衡状态”?
  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幽默感了!在没了工作之后——呵,真是一个讽刺!
  我扭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冷水往脸上泼了几下才走出浴室。“
  一出去,便看见雷浩正坐在我方才的位子上。
  “金妮骚扰你?”
  金妮?那个女人吗?
  我耸耸肩,没有回答。我不认为他会不知道。
  他起身走向我,习惯地捏住我下巴朝向右侧,端视我左边脸颊。
  “痛吗?”他问。
  痛又怎样?他会放过我吗?
  “下巴被你捏得很痛。”我说。
  他微笑,改捏为托,另一手抚上我左颊。
  “卞翔。”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
  “在”
  “我要她知道动我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是。”
  这时,我才发现客厅的另一个人影——是那个将我强行带上车的金发男子。
  不过,我没看仔细。雷浩交代完,他也很快地冲出别墅,真的去教训那个叫金妮的女人。
  “她是你的女人吧?”
  “以前是。”
  “派人教训她,你不觉得小题大做?”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虽然我挨了一巴掌,但我也让她摔倒在地了,何必再费事!我只是个平民老百姓,无法接受黑道的处事法则。
  他扬眉。“你在替她求情?”
  我摇头。
  “只是买卖虽断情义在,她好歹也伺候过你一段时间。更何况只是一个耳光,不值得浪费人力去教训她。”
  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走上楼梯。
  “没有人可以在动了我的人之后还安然无事。”他边走边说着。
  我从他怀里抬头。
  “你在警告我在被丢弃之后不得找你的新欢报复?”
  如果是,那他实在浪费口水了。我不但不会报复,反而还会送上三牲五礼感谢她让我成了弃妇。
  “你会报复吗?”他看出我的想法了是吗?
  我愣了一下,低头不语。
  转眼间,他已抱着我走进房,用脚踢上房门,锁上,然后把我放在床上。
  “不准再去工作。”他突然开口命令。
  我曲腿抱膝,淡笑:“托金妮的报复,我辞职了,一切正如你意。”
  他解下领丢在一旁,坐在我面前。
  “我并没有这么想。”
  我抬眼。他的眼似乎带着解释的意味,但,会吗?我不认为像他这种男人会有这种举动。
  “有没有都无关紧要。”我淡然道,说是看开了也好。“我终于还是从”半工半读“的情妇进阶到全天伺候二十四待命了。”我自嘲,却引来他的大笑。
  “有趣的比喻。”他笑说,然后低头吻住我的唇,一手熟练地解开我上衣的钮扣。
  我吓了一跳!
  男人不是纯感官的动物吗?在我原本就不出色甚至还肿了脸颊的时候,他还会对我有欲望?!
  我真不懂这个男人。
  但,我需要懂吗?
  没必要吧!
  环上他的肩,我只能任由那股炙热引燃我的本能,至于回应——我学不来,也不想学;他没要求,我也不必刻意,只是……在极致时我当真毫无回应吗?
  如果是,那他背上的抓痕从何而来?
  随着激情的频率起伏,我的思绪也飘向宇宙深沉的某处……
  从黑暗中清醒,睁开眼睛,所见之处仍旧是黑幽幽的一片,雷浩正躺在我身边熟睡。
  此刻的我正靠在他的肩窝上,偎在他的怀里,任他搂抱住我的身体。
  如此亲密的接触我该感到厌恶才对,但我不。
  非但没有厌恶,反而更相偎近他。
  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好外,我找出合理的解释。
  因为——我畏寒。
  每到冬天,由于向来血液循环不良,我的手脚便会发冷。这已经是老毛病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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