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臣看他们不动,眉头一皱,暗卫见状急忙上前对着他们厉声道:“还不快点按主子的吩咐做,若是伺候不了她,今日你们谁都别想出这个门。”
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不傻都能听的懂,乞丐们顿时惊骇,因为他们是乞丐,是世界上最卑贱的人,所以早已没了尊严,但没有尊严可以,却不能没有性命,想着他们一窝蜂的朝秦雪扑了上去。
秦雪看着他们朝她扑来,双目大睁,凄厉的喊道:“不,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不要!”
但乞丐们对她的呼喊根本没放在眼里,几只肮脏的大手袭上包裹着秦雪的锦被,甫一用力,那锦被就被轻易的解开,露出她布满青紫痕迹的肌肤。
本来对她还有点同情心的乞丐,一见她身上的吻痕,眼中立刻闪过不屑,不知是谁开口骂了句:“贱人!做了婊子还想立什么贞洁牌坊?”
说着动作粗鲁的脱掉外衣一把蒙在秦雪的脸上,尽管他们是乞丐,但对着这张实在恐怖得脸,也下不了手啊,否则晚间一定会做噩梦。
秦雪脸被蒙住,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但也正因为什么也看不到了,才让她的感觉更加的敏感,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几双来回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她想挣扎,但四肢皆被人紧紧的制住,一股羞辱浮上心头,眼泪渗进伤口火辣辣地疼,铺天盖地的绝望袭来,眼前越发地昏暗。
呵,秦雪,曾经的你奋力追逐也只可望其项背,如今的你,肮脏!下贱!被人欺凌生不如死,早已经配不上四殿下,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双眼用力闭上,身体被不住摇晃着,知觉早已麻木。
死吧!秦雪!没了清白没了尊严没了四殿下,你活着做什么!
不对!
秦雪的双眼突然睁开,双拳仅仅握起,往昔一幕幕不住回放,最终定格在那一张让她死都不会忘记的脸上。秦歌!该死的秦歌!都是她!不!她不能死!她要报仇,要报仇!总有一天让秦歌变成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
她正想着,突然一阵阵极致锥心的痛意袭来,她只觉得自己的下身快要被撕裂了,好几次她感觉的自己快死了,但恨意一直支撑着她让她挺了过来。
她现在只盼着快快结束这一场让她撕心裂肺的煎熬,可每每当她觉得已经结束的时候,又一轮的疼痛袭来。
燕臣扫了眼正在被十几个男人轮番折磨的秦雪,对着一脸冷硬毫无波动的暗卫道:“从今日起,每日都带她来这里,直到……她!死!”
他的声音带着煞气,仿似九源地狱的修罗,骇的暗卫浑身一震,等他回过神来时,燕臣已经离开了,他敛了敛眸子,暼向一旁的秦雪冷笑一声,转身走了到门口,像尊神般守在那里。
天色逐渐昏暗,可破庙里的男子的粗喘声,女子时不时痛苦的嘶吼声一直没有间断过。
那些人平日里连饭都吃不饱,哪里又见过女人,所以这次各个都很‘卖力’,虽然秦雪丑不堪言,到总归也是个女人。
秦雪疼的牙齿都在打颤,她不知道自己昏了几次,可每次都会被疼醒,她感觉身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除了撕裂般的疼她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她即将再次疼昏过去的时候,他们终于放过了她,乞丐们穿好自己的衣服,扫了眼秦雪,纷纷朝她身上吐了几口口水,吐完还颇为兴奋的说道:“没想到这贱人长的这么丑,味道还不错。”
另一个乞丐听后急忙跟着附和:“照你这么说咱们日后有福了,没听刚刚那位大爷说嘛,要她每晚都来伺候咱们呢。”
秦雪听着他们的对话,涣散的瞳孔有了一丝凝聚,指甲紧紧的扣住地面,几缕血丝掺杂着地上的泥土染满了她的指尖,每晚……
雪听着他们的对话,涣散的瞳孔有了一丝凝聚,指甲紧紧的扣住地面,几缕血丝掺杂着地上的泥土染满了她的指尖。
每晚……
混浊的泪水再次下淌,秦歌!我定要你生不如死!今日耻辱日后必以千百倍奉还!
守在外面暗卫听到破庙了的声音平息了,大步走进来,对着秦雪大手一捞连人带被子一起扛在肩头,只是鼻尖时时萦绕的一股腥臭味让他厌恶的皱了皱眉。
秦歌午睡醒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来到大厅,正见青衣一脸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燕臣也没了身影,她不由得疑惑的问道:“燕臣呢?他什么时候走的?”
青衣甫一听秦歌的声音,浑身一颤终于回过神来,急忙敛下心中的情绪,轻声道:“郡王一早就走了。”她说着看了眼外面昏暗的天色道:“已经傍晚了,小姐可要用膳。”
“不用了,我还不饿。”秦歌说罢转身回了卧室,心中有些生气,来的时候不说一声,走了竟然也不说,真当这里是他家啊。
青衣看着秦歌的背影叹息一声,小姐这是生气了?她要不要把郡王因为知道小姐被三小姐害的事而生怒,所以去找三小姐去了的事告诉她呢?青衣内心有些纠结,她想说,可转念又一想她说还不如燕郡王亲口告诉小姐的好,说不定小姐还会因此和郡王的感情有所进展也说不定呢?
燕郡王府。
燕臣负手而立站在廊前,神色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玉悄悄看了眼燕臣,知晓他心中的怒意怕还是未消,也不敢随意开口打扰。
良久,燕臣开口问道:“和那个女人有关系的人都是谁?”
墨玉一怔,随后急忙回道:“回主子,是柳姨娘和秦府二少爷秦陌。”
“把他们给本王绑去暗室。”燕臣眸子半眯,眼底的情绪浮浮沉沉让人捉摸不定。
墨玉闻言蹙了蹙眉,“柳姨娘倒是没问题,可秦陌早年就出去历练,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那就找!”燕臣厉声道,他大手紧握,今日之事若非墨瑶伶俐,暖暖已经出了事,虽然这次侥幸没事,可下次下下次呢?敢加害他的暖暖,他必让他们挫骨扬灰!
墨玉浑身一震,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去吩咐。”
说罢他急忙退了下去,别说燕臣不愤怒,就连他都是愤怒不已,秦姑娘是他们未来的主母,秦雪竟然有那个狗胆来加害王府的主母,就要有那个决心来承受一切后果。
夜晚,凉风习习,吹在人的脸上十分的舒适。
秦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光,本来她已经准备去睡了,可怎样都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白日睡得时间太长,还是因为某个魂淡不在。
想着她咬了咬牙,该死的!爱来不来,如果不是他说明天带她去见贤王,她才不会等着他呢。
就在秦歌在心里把燕臣骂个千万遍的时候,一双手轻轻环住她,然后逐渐的收紧,而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双手的主人在颤抖。
她眸光一暗,轻轻咬了咬唇,一丝异样划过心头,快的让她几乎抓不住,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怒声道:“你又来做什么?”
“看你。”燕臣嗅着她发丝的清香,一直的不安,愤怒,害怕,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我有什么好看的?”秦歌嗤笑,目光落到地面的黑色靴子,抬脚狠狠的踩了上去,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让他这么不把她这个主人当一回事。
燕臣放似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拥着她的手臂再次的收紧,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低声道:“暖暖,对不起……”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差点受到伤害……
秦歌一怔,随即挑眉,他知道了?果然还是瞒不住他,一定又是墨瑶那个大嘴巴,有她在,她现在可真是一点隐私都藏不住了,真真是气人,回头一定好好的整治整治她,让她认清楚现在谁才是她的主子。
她愤愤的想着,可是慢慢的她脸上那一丝怒气逐渐被一片阴影所代替,她垂着头,发丝遮住了她的半边脸,衣袖下的手早就紧握起来,不是这样的,她其实一点都不气,她其实也害怕,她其实也在不自觉的依赖他,她其实也因为他的不在场而感觉委屈,想骂他为什么他不在?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眸光里染上嘲弄,是吧,所以她今日才会那么气他,或者说是气自己,她已经在很努力的抗拒了,可他还是在她心里慢慢的滋长,在她不知不觉中,让她依赖他,习惯他。
她眼中布满了阴霾,她不得不承认,在他向她道歉的那一刻,她隐藏在深处的满腔委屈和害怕,一瞬间就那么烟消云散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所有心情,好的,坏的,高兴的,不悦的,通通都因一人而起一人而灭的感觉实在太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燕臣见她久久不语,疑惑的呢喃一声:“暖暖?”
秦歌抬手扣住他拦住她腰身的手,缓缓推开他,淡声道:“我没事,今日之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向我道歉。”
燕臣见她推开自己,眸光轻闪,一抹失落迅速闪过,他抿唇看向秦歌,目光灼灼:“你说过会想想的。”
“什么?”秦歌一时间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这又扯到哪里去了。
“你说过你会想想的。”燕臣不厌其烦的重复到。
秦歌这会总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她讶异的看向他,“我在想啊。”
“那为什么要抗拒我?”燕臣眸光轻闪,微微生怒,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抗拒,昨日是,今日也是,他不懂,他真的有那么差吗?
秦歌一滞,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紧,扬起一抹极为勉强的笑意道:“你想多了。”
“是吗?”燕臣直直的看向她。
“是。”秦歌点了点头。
“好,那我信你。”燕臣温声道,他信她没有抗拒他,也宁愿相信她没有抗拒他,因为……他别无选择。
那我信你……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般在秦歌的脑海里徘徊,她扬眸看向他,他信她,那她可以信他吗?
“燕臣……”她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仰头直直看着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燕臣眸光轻闪,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发丝,柔声问道。
秦歌咬了咬唇,随即轻笑一声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轻声道:“没事,天色不早了,睡觉吧。”
燕臣看着她,长而密的睫羽微微闪了闪,继而他扬唇一笑:“好,我们睡觉。”他不知道她想要对他说什么,但他不会问,因为他怕她说出的话是他不想听的答案,所以只要她不说,他便当做不知,只要她还在他身边,这样便好!
秦歌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那么的纯粹,那么的美好,那么温暖,眼角下的那颗朱砂痣也因着他的笑容,而变得越发的红艳,再没了平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渐渐温暖了她那颗有些冰冷的心。
“燕臣。”她小声喊他。
“恩,我在。”燕臣轻声应道。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秦歌疏而勾唇一笑,如夏日开的绚丽的花朵。
燕臣先是一愣,随即微微扬唇,“你也是。”
“嘁!”秦歌摆摆手,眼中笑意越发浓重,“少来讨好我。”
燕臣眨了眨眼,轻声道:“你想多了。”
“你……”秦歌咬牙,这该死的魂淡,说句中听的话就这么难吗?会死吗?
燕臣看着她眼中的怒意,黑眸闪过一抹笑意,长臂一捞把她圈在怀里,低声道:“别闹了,我们睡觉。”
他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洒到秦歌的脖颈处,温热的触感登时让秦歌浑身一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燕臣已抱着她上了床榻。
秦歌被燕臣圈在怀里,她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身子,燕臣瞪了她一眼,“别动。”
秦歌闻言咕哝一声:“你不抱那么紧的话,也许我就会不动了。”
燕臣听了她的话,眉宇挑了挑,却并没有回话,更没有收回圈着她的手。
秦歌见状也不在挣扎,知道在他的无耻之下,她一切的拒绝他都有“合理”的理由反驳。
燕臣见她在没挣扎,唇角微扬,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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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竟然连岳父的醋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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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因为心心念着去见西陵苍,所以秦歌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她看着外面初升起,透着朝气的阳光,揉了揉眼睛,一把推开圈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坐了起来。
燕臣被她突然推开,半睡半醒的说道:“你做什么啊?”
秦歌睨了他一眼,挑眉道:“没看到吗?我要起床。”她说罢推了推他,催促道:“你也赶快起来。”
燕臣不悦的轻哼一声:“天刚亮,起那么早做什么?再睡会。”他说着长臂一捞就要把她拽到他怀里。
秦歌急忙躲开了他朝她伸出的手,蹙眉道:“你忘了你今日要带我去贤王府呢。”说着拍了拍他的脸颊:“快点起来,听到没?”
燕臣一把挥掉她在他脸上作怪得手,极为不情愿的坐了起身,他眸光半掩,不悦的道:“你就那么想见他吗?”
“是啊。”秦歌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她说着起身从他身上跨过,坐在床榻的边缘弯腰穿着鞋子。
燕臣看着她黑眸闪了闪,良久抿唇道:“就因为他像你爸爸?”
“是啊,不然呢?”秦歌穿好鞋子站起身,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燕臣想了想,颇为期待的看向她:“我有没有像你认识的什么人?”
“比如?”秦歌挑眉。
燕臣勾唇一笑:“你爸爸。”如果他也像她爸爸的话,她会不会也像在乎西陵苍似的在乎他呢?一定会吧,他越想越开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秦歌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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