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多漂亮,你一定很得宠,是皇上?还是大王子?儿啊,看在母女一场,你救我啊!”素心瞪大了眼,渴望的看着夜若水,她的希望,她的一切,全部只有夜若水一人!
“叱!笑话,堂堂凰公主,怎么会有你这样下贱的母亲?我家娘娘是钟妃娘娘的女儿,不是你这个罪妇的女儿!”婉儿喝止素心的唠叨,见她还要说,不耐的拿眼示下,宋胖子很识相的开了牢门,摁住不素心,拿脏布堵了她的嘴,又捆了个结结实实。素心哪里还说得出话,只“唔唔”的乱叫着。
司马若水心中有点堵,拉开一直蒙着的黑纱,露出娇艳的绝世容颜,宋胖子看了一呆,这才印了心中的想法,原来这个美人就是名动天下的凰公主——夜若水!一时看得痴了。
仅仅只是一个回眸,就让人惊艳!
但是司马若水心中已经起了杀意,婉儿,这个愚蠢的贱人,只不过是个小小宫人,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本公主的事?紧捏了一下拳头,仍是离了这间牢室室。
没有再遮上黑纱,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了,站在最后一间牢室前,司马若水华贵娇艳的模样跟牢内角落里那个素色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那个让她中充满恨意的女人!可是天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不觉得快乐?司马若水重重的捂住胸口,那个女人到这时仍是那么美,仿佛不是在这腐烂的天牢,不是跟那些蛇虫鼠蚁做伴,还是那么的傲世孤绝,散发着不可一世的清冷,恨意爬上了司马若水的眼,直到扭曲了她娇美的脸。
“夜湛依,你过得可好?”尖刻的声音刺激到牢内的人,夜湛依从假寐中睁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牢内昏暗的光线,看到门外站着的丽人——夜若水。
V23
“你何苦,三夫人是你亲娘,二夫人也是大哥的亲娘,本是骨血相联,你何必苦苦相逼?就算你现在不承认,但是你仍流着夜家的血。”方才的争吵那么大声,夜湛依并不是完全没有听到,不是一无所知,看向夜若水的眼中是怜悯的眼神。
“你这个小贱人,你这是什么眼光?你可怜我?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本公主现在锦衣华服,你呢?你还是先可怜你自己吧!”夜若水最见不得就是夜湛依装的这副清冷样!
“开门!”夜若水沉声吩咐道。
“我的姑奶奶,这可使不得,这位可动不得。前日里刚进来时,北王亲着人说了的,要是有什么闪失,让小的一家老小陪葬!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姑奶奶开恩,要是有不爽的,小的帮你出气,只是这个女人,小的实在不敢啊!”宋胖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丑脸。
“无妨,我那块令牌,你也看到了,我自有担当。”夜若水冷声道。
“这……”仅犹豫了片刻,宋胖子已经做出了当下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北王虽然厉害,可是凰公主是皇上的人!马上就很狗腿的开了牢门。
“妹妹是来看姐姐的么?那劳妹妹废心了,我过得很好。”夜湛依好听的声音,语气清淡,仿佛不是在天牢,而是在一个茶楼偶遇故人般的云淡风轻。
“贱人!我是来看你怎么死!”只要面对夜湛依,夜若水那高贵娴雅的模样就再也装不下去,她就是不相信她会过得好!她最讨厌就是夜湛依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其实还不是欲拒还迎?就是这副浪样子,才勾上的北王吧?就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才让翱哥哥不要自己吧?
“哈哈哈!夜湛依,我看你还怎么清高,怎么孤傲,你就要跟这里的人一样,全部得死!到时看是你的北王来救你还是翱哥哥来救你?哦,对了,我说错了,你进天牢不正是北王把你送的呢?啧啧啧,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杀了钟将军的女儿?我猜,皇上会给你怎样的一种死法呢?”夜若水笑得妖魅异常。
夜湛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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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在你看来,那夜若水如何才能自由出入天牢?”北冥烈风的眸子沉了沉。
“什么?那个丑女人去天牢干什么?”北冥墨雨一惊,心叫不好,自己与钟有为一起到西效请樊逸老先生,也是半分没有说动那个老古板,甚至钟有为搬出钟老爷子,也只落得那老头一声堵:“如是钟老将军的意思,不如请皇上示下。”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就把两人给打发了回来。
没想到夜若水居然能自由出入天牢?听钟有为说,这女人如今也不知是因为皇上跟秦峦达成了什么协议,不仅没有落罪,反而成了那秦峦国君西君泽的贵妃,过三日就要启程回秦峦了!
莫秋平也被这一声吸引过来,轻轻的扫了这边一眼。
“哦,难道是皇上?”秦清倒是聪明人,一点就明。
“是,只有皇上亲颁的令牌,夜若水才可能入天牢,才能如若无人的下毒,本王血洗天牢,不过是帮皇上清了不必要的耳喉,你以为皇上让夜若水做了这一切,还有让那些人再活着的理由么?二则,我也是回应一下皇上,本王不是十年前那个北冥烈风。”北冥烈风眸子有些低沉,他并不想与皇上为敌,但是——如果有人动他北冥烈风的人,北冥烈风是遇魔杀魔,见佛来佛!
“果然是叔侄,你们两幸亏是一国的,如是仇人,天朝就堪忧了。”秦清笑道,“那你就这么把她带出来,钟老将军可会依你?”
沉吟半晌,北冥烈风的眼眸眯了一下:“自是要给一个交待。”只是心中有话没有讲出来——本王的人,钟将军也不会过于为难。如果真要为了钟雪芙跟本王翻脸,本王也不介意跟他玩玩,至于皇上,如果是为了忌惮钟将军在天朝的军力,而逼本王,本王不介意毁天灭地!
“没想到一场宫变,天朝又是如十年前那样不安定了啊……”秦清摇摇头,药宗虽然独立于朝庭之外,也不在江湖之中,可是清岚山必竟在天朝境内,想置身事外,倒不容易。
“这次宫变跟暗门脱不了关系,十年前暗门跟夜修毁我北王府,今时今日,本王怎会再姑息?”最后北冥烈风已是冷哼出声。
“王爷,莫秋平已经回了,听王爷示下。”莫文从暗处现身,跪在北冥烈风面前,看到已经立在一边的莫秋平,却是一惊。“莫大哥你……”
“莫文先退下吧,今夜莫秋平值守,你的工作本王另有安排。”
“是。”暗夜又隐入了黑暗。
“风,莫秋平为什么没有入天牢?”秦清虽然无情无欲,但他天生八卦,有时比北冥墨雨还要难缠。
无奈白了秦清一眼,北冥烈风接着说:“能让莫秋平入狱天牢,也能让他出天牢。不过,从此再没有莫秋平这个人,只有莫平。”(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哦。”秦清好奇宝宝的还想问,看北冥烈风已经黑下来的脸,只有瘪瘪嘴住了口,又饮了一口茶。
“清这倒底是哪种媚药?何解?”北冥烈风眼中闪出一丝笑意,看着床上点了昏睡穴仍不甚安分的小人,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他没有想到夜若水下毒会下媚药,这是害她呢?还是帮他呢?如是要本尊解毒,他倒是想做那个药人。
冰山竟然笑了?!秦清的嘴角扯了扯,而北冥墨雨跟莫秋平听到夜湛依中毒时,俱是一脸担心,可是听北冥烈风噙着笑问是何种媚药时,心中又一阵酸涩,两人对望一眼,竟有了腥腥相惜的感觉。
无奈过去,搭上夜湛依的脉,仔细拿过,秦清的脸色竟越来越凝重,惊疑不定的看向北冥烈风:“风,不妙。”
北冥烈风疑惑的看向秦清,看他神色严峻,也是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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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醉,这是西域的密药——七日醉。”秦清面色少有的有这样凝峻之色,天朝第一神医,也有这样的神情,说明夜湛依中的不是一般的毒。
“只是媚药,清你可以解吧?要什么解药,清只管开来,我一定会取得。”北冥烈风信心满倍,一边北冥墨雨也是频频点头:“还要不要大还丹?我还有四粒,全给你,清!”
“风、雨,这七日醉不是普通的媚药,更是天下一绝的毒药。服过此药的人,必须在七日内不停与男人交…合……故名七日醉。”秦清摇头叹息。
北冥烈风心下一松:“只是这样,无妨。”
七日醉……呵呵,北冥烈风甚至有些期待了。
“风,七日醉,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这种毒阴毒至极,中毒的人,每天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而且每日的痛会更甚前一日,而要解毒,只有通过男女七日不停的交…合,否则就会在第七日血管爆裂而亡,但是——任何一个男子均无法完成日夜不停的交…合,而且……那个女人也无法承受这七日之苦,最终仍会在第七日脱力而亡,所以,此毒无药可解,也名‘七日绝’。因为太过阴毒,当年一出世,便受到江湖的唾弃,江湖中已经绝迹五十年,没想到今天居然会重现。”秦清虽然无奈,却仍是惯常的云淡风轻。
北冥烈风心中一紧,深眸眯了起来,危险的气自息围绕着秦清:“清,你最好不是在骗我,否则结果你是无法承受的。”
秦清轻笑:“风,你不必对我如此。”
“那你做为一个神医,为何一点没有担心的神色?你可以医对不对?”北冥烈风报着一线希望。
淡淡摇头,秦清瘪瘪嘴:“并没有。”
心下凉了半截,北冥烈风痴痴的望着夜湛依,抚上她左面的那一片红色,难道真的这样就结束了?夜湛依,你的生命就会在这七天,在我面前消亡?
“清,我要你救他不论用什么办法!”沉声说道,北冥烈风的声音已经嘶哑。
“风,难不成让我帮你一同救她七日?你肯我还不肯呢,我打小服过绝情草,无情无欲,你不是不知。”秦清戏谑的摸摸鼻子。
“你想死,就试试!”北冥烈风的脸已经黑下来,冰冷似刀刻。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用我的密药,再找上6个男人,没准可以过这七日,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女人的造化。只是……”秦清顿一顿,仍是接着说下去:“还有一个事,不好办,这个女人,有了身孕,不足两个月,但是脉像虚浮,有滑胎的迹像,要解毒,得先堕去这孩子,而且,中过这‘七日醉’,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也断无再次有孕的可能。”
孩子?北冥烈风恍惚了一下,听到有了孩子,他心中狂喜,可是听到要堕去孩子,北冥烈风的心又不可抑制的揪了起来,孩子……夜湛依……
“几分胜算?”
“没有胜算,只是一搏。”秦清仍是淡淡。
“啊——疼——”床上的小人儿,刚刚还在不安份的扭动,突然冷汗爆流,小脸痛苦的皱在一起。
“毒性开始发作了!风,早做决断。”秦清施以一针,缓解夜湛依的痛苦,“我不能压制太久,否则毒性反噬,后果更加严重,只有那一个解毒的法子,你是再寻一些帮手还是让她就这样毒发身亡,就看你了。”
“不,本王绝不许别的男人碰她……孩子是我的,清,你必须帮我保住!这个女人,也是本王的!除了本王,没有人有资格碰她!”北冥烈风很少见的心烦气燥起来,对秦清再也不讲什么客气。
“目前,别无他法,如果不要这孩子,还可以一搏,如果留下这孩子,必是一尸两命。而解毒,恕我无能,只有那男女之法一种,别无他法可想了。”秦清断言。
听了这话,北冥墨雨跟莫秋平脸上俱是一变。
“为什么不可以!哥,要救湛依,只有这样了!我要加入一个!”北冥墨雨向前站了一步,莫秋平面色无波,也稳稳向前迈了一步,跟北冥墨雨并肩而立,面对着北冥烈风狂暴的怒气,毫不退缩。
“你?凭什么?凭她是你哥哥的王妃?还是凭她是你的嫂子?”北冥烈风冷哼一声,声音带着死亡的寒意。
“就凭是我跟她拜的堂!我就有资格!大哥,若说起这个,这个女人是我的!我跟她拜的堂!”北冥墨雨是不打算放手了,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把她让给大哥,本以为大哥是世上最强的人,可是每次却让这个女人受伤至深!
“王爷,小人踢的轿门,背的新妇,我想我也有这个资格。”莫秋平不比小王爷,静静说后,跪在地上,“王爷,莫秋平一生未求过人,只是这次求王爷开恩能救湛依一命,往后,如果她好了,王爷若是嫌弃,小人愿带她远走,终其一生,细心呵护她,求王爷成全!”
一阵怒火狂罡,北冥烈风一掌拍过,扫过莫秋平,劲风直轰到院中,所到之处,一声巨响“轰!”院中的假山已经倒了半边,成了齑粉!
“好!好!好!好个有情有义的小叔,好个痴心情长的侍卫!你们听着!休想!这个女人,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就算是死,本王也决不可能让她染指于人!”北冥烈风狂怒的背过身去,“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们!莫平,滚!你不再是我北王的侍卫,在我没有转身前,滚出北王府,永远不要让本王看到你!否则本王破了你的气海丹田,毁了你的武功,也能让你永远无法做男人!”
莫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隐忍半晌,仍是坚定的抬起头:“求王爷成全!”
北冥烈风化掌为拳,一记重拳轰在莫平的身上,莫平虽沉气相应,仍无法抵抗北冥烈风狂怒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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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化掌为拳,一记重拳轰在莫平的身上,莫平虽沉气相应,仍无法抵抗北冥烈风狂怒一击!只听得肋骨碎裂之声,人已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起,重重的跌落在院中,喷出一口血,莫平就昏了过去。
“哥,你也要这样对我么?你宁可见湛依死,也不肯放下胸怀救她么?哥!”北冥墨雨泫然若泣。
“额……那个,风,其实我有一剂方子,可以让人忘记前尘往事,叫忘忧,如果你介意,可是让她服了这剂药,她不会想起来的。”秦清怕事情闹大了,别说轰人了,他怕北冥烈风一怒之下,不知道又轰了哪个房什么,要是把上古医书轰没了,岂不是罪过?
“滚——都滚!让我静一静。”最后一句,竟然万分寂寥。
北冥墨雨定定看了半天,终是一跺脚跑了出去。
“风……”秦清还待说什么,只见北冥烈风阴鸷的扫过一眼,只有闭了嘴。摇摇头留下一粒丹药:“这粒丹药只能压制三天,三天后毒性的反噬会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