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雾园……”
司徒论剑和楚怀忧站在桥上,他指着四周向她说明,却发现楚怀忧根本没在听,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他故意对她笑了笑,只见她颊上迅速泛起红潮,害羞地撇开头不敢看他。司徒论剑见她想越过他走到前头去,他邪邪一笑将脚伸了出去,故意绊倒她。
“啊——”楚怀忧不知道自己被什么给绊倒,眼看自己快要跌下桥,她吓得闭上眼尖叫。
司徒论剑见机不可失,轻松地拉住楚怀忧的手腕,将她往下落的身体扯回来,拉回自己怀中。
他突然想到,要是让她无法自拔地爱上自己,那一定很有趣。
“嘘——没事了。”司徒论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咦?”楚怀忧睁开一眼,发现她还好端端地在桥上,再睁开另一眼看见自己衣服也没湿,“奇怪?”
“怎么了?”司徒论剑正等着看她何时会发现自己在他怀中。
楚怀忧发现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抬头一看。
“哇——”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窝在人家的怀中,吓得大叫一声用力推开他,他没动半分,反倒是她被反弹力震得往后退了几步。
眼看她又快要跌进小河里,司徒论剑再度发挥了他难得一见的善良,拉了她一把,而她也再次回到司徒论剑的怀中。
被吓过两次之后,楚怀忧抖着身体紧抓着司徒论剑不放。
司徒论剑发现怀中的她好娇小、好脆弱,让他起了爱怜之心。
“没事了。”司徒论剑轻拍着她的背。
“谢……谢……谢谢。”楚怀忧连忙跳离他的怀中,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
“不客气,你似乎很怕我?”
“不,只是不习惯和别人搂搂抱抱的。”楚怀忧连忙否认。
“原来是这样,对了,你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一点,这里所有植物,从松树上长的菌到水中石头上的青苔,别看它们长得不起眼,它们可都是疗效很好的草药喔,别压坏它们。”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你既然要做司徒论剑的小厮,最好也学着认识一些草药,对你会有帮助的。”司徒论剑认真的说道。
“也对。”楚怀忧想了一下点头。
“对了,我也该走了,你从这儿直直走过去就可以到药房了。”司徒论剑朝她挥挥手离去。
“真的很谢谢你。”楚怀忧挥着手,才想到自己忘了问他尊姓大名,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遇到他。
第2章(2)
“好久没洗澡了,再不洗个澡我一定会疯掉。”
因为这些天司徒论剑一直没离开药房,所以楚怀忧被安排在晒药场,每天不停地磨药、切药,弄得全身腰酸背痛,加上她怕被人发现自己女扮男装,也不敢跟大伙儿一起洗澡。
后来有一天,她不小心误闯了草药的种植场,发现那里有一个隐密的人工瀑布,她听说种植场除了庄主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而这些天庄主都在药房没出来,应该很安全才是。
种植场里充满草药的芳香,瀑布的水温又适中,所以这几天,她都偷偷来这个瀑布洗澡。
今晚她又趁大伙儿睡觉时溜出来,打算在月光下好好的洗个澡。
司徒论剑眯眼看着瀑布里的人儿,他今晚从药房出来后,原本打算直接回房,结果不知为何,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种植场上的草药,结果——
没想到会看到美女沐浴的美景,原本他应该很君子的转头离去,
可是看到楚怀忧满足的神情,让他不禁放柔了目光忘情的看着她。
老实说,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魔教中人,一点警觉性也没有,他目光锐利地看着楚怀忧,想起上次遇到她的情形,认为她并不是魔教中人。
看着泉水顽皮的抚过她雪白的娇躯,乌黑的秀发经过泉水洗涤,在月光下闪着点点银光,水精灵在她细长而卷翘的眉睫舞动着美丽的舞姿。
真美!她犹如月光女神!司徒论剑忍不住赞叹。
“哇!真是舒服,水温适中,水中又带着淡淡的香味,真是舒服。”楚怀忧心满意足地自言自语。
冰凉甘甜的泉水、微风中传来花草的芳香、悦耳的虫鸣,让她忍不住闭上眼,放松地接受大地的洗礼,她回想着刚才在月光下看到的美景。
星光闪耀的夜空,如银带般的瀑布和白色的人影……
人影?她猛然睁开眼,看到远处有个穿着白袍的男人。
呵!看来她终于发现他了,司徒论剑很好奇她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就是忍不住想戏弄她。
男人!楚怀忧当下僵住,不知道要用什么遮住自己,只见对方离自已越来越近,她一时心急,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在晕过去之前,楚怀忧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双手和一双带笑的眼!
司徒论剑错愕地看着怀中□的楚怀忧,他摸摸自己的脸,虽然他没有俊俏到如潘安再世,却也仪表堂堂、斯文潇洒,没想到竟然会把她吓晕,这真是太伤人了。
现在怎么办?把她丢在这儿?那明天她的身分就曝光了,多不好玩,她可是他目前最大的乐趣来源,还是抱她回房,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
“啊——”楚怀忧突然大叫着从床上跳起来。
她打量着四周,这不是她的房间吗?连忙拉开被子,发现她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难道是梦?那也太真实了一点,她陷入沉思。
“喂!”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吓得她大叫。
“啊!小真,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
“还说呢,我差点被你吓死,看你今天睡晚了,所以大总管要我来叫你,结果你突然大叫一声,还从床上跳起来,我被你吓得跌倒,你却看也没看我一眼。”小真抱怨。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换好衣服马上去工作。”
“快点呀,我先走了。”
“是是是。”送走小真,楚怀忧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在小真面前露出马脚,算了,先换衣服要紧。
她一抬头便看见昨天自己打算要带去瀑布那儿的换洗衣物,还丝毫未动的放在桌上。
“原来真的是一场梦,一定我是太累了,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幸好,幸好。”楚怀忧释怀地拍拍胸口,却没发现桌上衣物上多了一片种植场上草药的叶片。
楚怀忧抱着一堆比她还高的草药,正要穿过走廊到药房去,结果不知道打哪儿冒出个冒失鬼撞倒了她,草药也散了一地。
“哎呀!可恶!是哪个没长眼睛的走路不看路?”楚怀忧一肚子火没处发。
司徒论剑微蹙了下眉,再度露出招牌笑容对她伸出手,“你没事吧?”
咦!这声音?楚怀忧猛然抬头。
是他!楚怀忧脸蛋酡红、不知所措,她刚才那么凶,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他?
司徒论剑看着她含羞带怯的娇态,才稍稍平复了前一晚的挫折感。
“你还是那么喜欢坐在地上。”
“哦,对不起。”楚怀忧看眼前的大掌似乎等待很久了,连忙拉住他的手站起来。
“你怎么还是那么迷糊。”司徒论剑揉揉她的头发。
“是呀。”楚怀忧脸更红了,头也低得不能再低了,这种感觉好窝心喔。
司徒论剑瞅着楚怀忧,她为什么老喜欢用头顶跟人说话?这对高个子的他来说很辛苦耶。
“怎么了?都不说话。”司徒论剑蹲下注视着她的眼。
“没……没有。”楚怀忧的头更低了。
“你没受伤吧?”
她摇头。
“没有,那我走啰。”司徒论剑见她似乎没抬头的打算,觉得无趣,将地上的草药捡起来交给她便打算走人了。
“呀,等一下。”楚怀忧看他要走了才抬起头,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袖。
“怎么了?”司徒论剑转头。
“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他微笑。
咦?楚怀忧不懂。
“你今天就要见到司徒论剑了不是?”见她点头,他又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待会儿见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楚怀忧不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少庄主就在药房,你自己进去吧。”大宝指着门说道。
“我有点紧张耶——”楚怀忧等的就是今天,好不容易可以见到司徒论剑了,她却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快点进去吧。”大宝二话不说,直接开门将她一脚踹了进去。
“啊——”楚怀忧撞上一个有弹性的东西后被反弹,眼看小屁股就要裂成二半了,她却只能无济于事的挥舞着双手。
突然有人伸手帮了她一把,她的小屁股才没裂成二半,她开心的抬头要向帮助她的人道谢。
“是你!”楚怀忧一脸惊讶的指着眼前的司徒论剑。
“是我,你没事吧?”
“没……没事。”楚怀忧害羞的低着头。
“那我可以放开你了?”她怎么那么容易脸红!司徒论剑露出坏坏的笑容。
“咦?啊——”楚怀忧这才发现自己在人家怀中,她怎么老跌进他怀中。
她猛地跳离他,却在抬头的时候,不小心刷过他的唇,她涨红脸捂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了?”司徒论剑故作镇定的看着她,他只能假装她没有亲到他,否则她的脸可能会爆炸,红通通的!
“没……没什么。”楚怀忧看他没反应,猜想也许她根本没有亲到他,“请问庄主在吗?”她差点忘了她的目的,因为在他那双探索似的眼眸下,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我就是。”司徒论剑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一想到她知道事实后的表情,忍不住笑得更开心。
“啊——”
第3章(1)
“你……你就是?怎么可能?”楚怀忧一脸惊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果然!司徒论剑很满意他这句话所制造的效果。
他咧嘴笑得更开心,“为什么不可能?除非你要找的人不是司徒论剑。”
“我是找司徒论剑。”
“那就是我没错。”司徒论剑笑着指指自己。
“你就是!”楚怀忧还是不信,“你之前怎么都没说?”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是呀!一个非常大的惊喜。”她翻了翻白眼,“我以为你应该有五十几岁才对,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她喃喃自语。
“呵——很抱歉,也许再过个三十年,我就会是你要找的司徒论剑,不如你三十年后再来吧。”他调侃。
“啊!对不起!”楚怀忧这才想起来她不应该对庄主如此不敬,要是被赶出山庄,那爷爷怎么办?她连忙抬头道歉。
这一抬头却发现司徒论剑的脸近在咫尺,再近一点就会碰到她了,她吓得往后贴在门板上。
“庄……庄主,您干嘛靠这么近?”她好不容易降温的脸,现在八成又红得不像话了。
司徒论剑没有回答她,只是低下头来更靠近她,笑了笑说:“你今年几岁了?”
其实他是故意的,像她这种单纯的个性,只要稍微展现一点男人魅力,她就会被他迷得团团转。
“十六岁,下个月就满十七了。”楚怀忧防备地说。
“好小,不过我喜欢。”司徒论剑歪头想了一下。
“啥?”楚怀忧在发愣时,司徒论剑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颊。
“你有个娃娃脸,好可爱哦!我喜欢。”
楚怀忧回过神来,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连忙低下头,从他手下钻出,站到他身后。
“庄主,您怎能摸我的脸?还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该不会有断袖之癖或是恋童癖吧?
“因为你好可爱,我是独子,一直想要有个弟弟或是妹妹,你做我弟弟好不好?”说完又上前一把将她搂住。
楚怀忧挣扎了半天始终挣脱不了,便干脆放弃,“庄主,您当我是弟弟?”
“对呀,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司徒论剑这才放开她。
“没有呀。”原来是她误会了。
她看着眼前满面笑容、温和有礼的司徒论剑,觉得他人很好,一点也不怪呀,也许——也许她开门见山地跟他要回魂丹他会给她。
司徒论剑暗中观察她,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呃——庄主,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叫什么名字?”司徒论剑一脸期待,虽然他早知道她的名字。
“咦!楚怀忧,呃——庄主,我——”
“楚怀忧,为什么不叫怀欢呢?怀忧不是一生都要忧郁吗?”司徒论剑喃喃自语。
“庄主——”楚怀忧受不了司徒论剑的喃喃自语,忍不住大声叫。
“怎……怎么了?”司徒论剑怯生生的看着她,其实心里根本在哈哈大笑。
“呀,对不起!庄主,我不是故意大声叫的。”楚怀忧看到他一脸无辜,让她觉得自己欺负了一个老实人,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
“没关系,我不生气。”司徒论剑马上扬起笑容上前搂住楚怀忧。
楚怀忧红着脸挣扎的说:“庄主,您不要动不动就抱我。”
“你脸又红了耶!”司徒论剑像是发现宝藏似的指着她的脸叫。
楚怀忧翻了翻白眼,“庄主,您是不是有一种叫作回魂丹的药?”
“对呀。”司徒论剑心不在焉的用手指不停地戳着楚怀忧红得像火的脸。
楚怀忧闻言眼睛亮了起来,一点也不在意他对她的碰触。
“那能不能给我几颗?”她兴奋地问。
司徒论剑闻言总算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正眼瞧她。
“怎样?”楚怀忧看着他。
“不行。”司徒论剑摇头。
“为什么?”楚怀忧忍不住又大声了起来,而司徒论剑抚着胸口看着她,她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降低音量,“对不起,我是说为什么?”
他真的是神医吗?是断剑山庄的庄主吗?怎么这么禁不起吓,好像随便大声点都可以吓死他,他真的医术如神?
“因为回魂丹是一种毒药,不能随便乱用,会毒死人的。”
“不可能——”她又不小心大声了,看到司徒论剑又一次被吓到,她才又降低音量。
“我是大夫,我怎么可能骗人。”
八成是不肯给,才找理由想搪塞她,没关系,她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