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认同!
“是啊。”他笑得极其温柔。
“呵呵,我没说错吧,我有夫君就是万能了!”
“傻瓜。”他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真是个傻丫头!
“我才不傻呢,你说的话大家都信,所以你说会照顾我一辈子,我当然深信不疑喽。”当年她可是在夫君掀开她殷红喜帕的同时,瞧见他带笑的碧眸就爱上他了呢,至今这份痴恋是“越演越烈”、欲罢不能了。
“嗯。”
她顽皮的坐上他的腿,搂着他的腰。“对了,夫君,我有好一阵子没问了耶,嘿嘿!”她圆圆的眼儿朝他眨呀眨、抛呀抛地,既顽皮又逗趣。
她要问什么,他是知道的,每隔一阵子她总要问上这么一句。
他老在想,这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发现了什么?
“夫君,三个月没问起了,你耳朵痒不痒啊?”
“皮!”他点了一下她调皮作怪的鼻子。
“呵呵……说嘛,你爱我吗?”她扯着他的前襟,十足撒娇。
其实回答她这问话是有点痛苦的,不过这人儿始终没发觉他的为难。
“我的回答早在三年前不就千篇一律的背诵再背诵了吗?”他将为难掩饰得极好,只是笑睨着她。
“人家爱听嘛,就算听个千百万遍都不厌倦的。”她娇笑。
他忽然深凝起面容来。“秋儿,告诉我,为什么这么爱听见我的回答呢?”
“因为你从不说假话,所以当你说了我想听到的答案时,那就是最真真切切的爱语了。”她不假思索的回道。
“最真真切切的爱语……”他有些失神地咀嚼着她的话。
“说嘛,说嘛,人家好想听喔!”她缠着他,一脸天真无邪的要他亲口再说一次。
他抿起笑。“好好好,我爱你,你是我的妻,我的伴,我不爱你爱谁啊!”他宠溺的搂着她。
她登时将笑容扩得大大的,笑靥里是满满的幸福甜蜜,闪耀得一室亮彩。
诸天日迷炫的望着她,不由得也跟着笑开。
“爹。”诸天日恭谨的向父亲打完招呼后入座。
“还是没有消息?”诸佐贺不等儿子坐定,劈头就问。
“没有。”他无奈叹气。
“三年了还是如此,你选错人了,白白浪费三年的时间!”诸佐贺皱足眉头,极为不满。
诸天日只是沉默不语。
“我不想你再浪费时间,该是时候斩断了……别忘了,还有个人在等你。”诸佐贺叹声说。
身为诸家的大家长,又是国师之父,他有责任督促儿子完成家族使命,让儿子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已剥夺儿子太多的东西,这孩子为了族人,为了东霖,已牺牲太多,所以现下只要儿子完成了任务,他会支持儿子的决定,争取自己真正想要相守的女人,尽管这也许会让天地不容……
诸天日还是一个劲的沉默,俊逸脸庞上的表情有着谁也猜不透的心思。
“天日,你听见爹说的话了吗?”他可不希望儿子为了道义而心软。
“我明白了,这事我会解决的。”
“这就好,你要快刀斩乱麻,尽快再挑一个人完成任务,才不会辜负等待你的人。”
“国师,依你金口,是我有天子之相,还是我大哥有?”今天厅上来了个身分不低的人物,他正是当今太子,朱颜。
不过在他来以前,他口中的大哥朱典也已经来过又走了。
这两兄弟来的目的一样,问的话更是一字不差。
诸天日露出了俊笑,朝他摇首。“照我说,你们两个都具天子之姿,但也都不是。”
朱颜立即拧紧了眉头。“什么叫做都是也都不是?”
这神人国师未免说得太花花雾雾了,要不是尊他是国师,又饱受父皇以及百姓的信赖,他怎么会厚着脸皮,三番四次前来求这人的一句话?只要这人肯开口向父皇说他是这王朝的真命天子,父皇就会放心将天下交给他,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虽然当上了太子,但却时时受到大哥的威胁,老想着要将他拉下储君宝座。
“太子别心急,你有宁王妃的遗愿护着,陛下不会弃你不顾的。”诸天日浅笑道。
“可是你刚说不确定我与大哥谁才是真命天子,这又教我如何能放心?”他极不满他的回答。
这太子之位说难听点,是他死去的亲娘临死前向父皇悲声求来的恩典,父皇曾经极宠亲娘,爱人死前遗愿,父皇是咬牙允了,可难保人死久了,情分也淡了,忘了对亲娘的承诺,一声诏令就将他尊贵的身分给剥夺。
所以眼下最根本的法子就是拉拢这位神人国师的支持,那么他这太子宝位才能坐得舒适又稳当。
只是这国师滑溜得很,游走于他与大哥之间,他们俩至今谁也没能掌握住他。
“很抱歉,这是我个人浅见,太子可信可不信,不用放在心上。”诸天日神色一敛,给了一堵软墙碰。
神人国师的话还能是浅见吗 “国师,你!”他脸色发紫。今天又白来了!
朱颜气极起身,想干脆回去算了,日后再来,只是才出了大厅就迎面撞上一个小身子,正要开口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糊涂虫敢撞着他,却瞥见了那糊涂虫的长相,立即转了神色,火速扶住即将落地人的腰。
“夫人没事吧?”两人都站稳后,他殷勤的问道,眼角还不忘偷瞄随后赶至的人,就见对方脸上有着少见的心急。
“冲撞了太子,我真该死!”顾不得其他,认清自己撞着的是谁后,兰礼秋赶忙道歉。
“哪儿的话,是我不长眼了。”朱颜赶紧有礼的说。
“秋儿,还不过来,让我瞧瞧可有哪伤着了?”诸天日赶至妻子身旁,目光冷视向那双还扶着自己妻子的手。
朱颜发现了他的视线后,立即讶然的松了手,怀中小人儿立时飞回丈夫身边,吐着小舌头,一脸可怜兮兮,压根就是要向男人讨安慰来着。
就见那凡事沉稳的神人国师露出了关切的神情,举高她的纤细手臂,朝她上下瞧了一圈。“没受伤吧?”
“没。”她窝进他怀里,撒娇地摇头。
诸天日表情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吓着了?”他轻拍她的背。
“吓着了。”她脸闷在他怀里,老实承认,方才撞得是有点突然。
“子兵,要嬷嬷煮碗回魂汤来。”他转头吩咐终日立于他身后的人。
“好的。”苏子兵领命而去。
“我不要喝什么回魂汤啦!那玩意苦得难入口,还不如给我一碗莲子羹,我想这对我收惊还比较有帮助。”兰礼秋马上抬起脸来,嘟高着嘴儿抗议要求。
“想喝莲子羹还不容易,等喝完了回魂汤,再要嬷嬷端碗甜汤给你漱口不就得了。”言下之意这苦汤还是得喝。
她小脸登时垮下。
诸天日见了不禁摇头。“不喝,我担心你受惊后,晚上不好入眠。”这小家伙一向浅眠,不是个容易入睡的人,这点他颇为担心,怕她长期睡眠不足,将来会引起身上的病痛。
“可是——好嘛,人家喝就是了,不过今晚是注定睡不好了,我要你陪我上天台瞧街景去。”她眼珠子一转,机灵地趁火打劫。
“你就是贪玩。好,今晚就让你出门,所以待会乖乖喝汤,不许吵了。”他无奈的说。这小家伙可逮到机会了。
那天台其实是家酒馆,专做夜晚生意,听说店东在天台四周的街道上斥资万两点上火炬,让人在高台上往下看,景致相当华丽壮观,引来不少王公贵胄以及专门做夜晚生意的人到那里去凑热闹。
这几天她老缠着要他夜里带她去天台瞧瞧,但他觉得那地方毕竟龙蛇杂处,怕她玩开了闹出什么事来,始终拖着不带她去,今日倒好,让她算准了机会,又开口了,瞧她才受了惊,他这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又依了她。
“耶!夫君真是太好了!”兰礼秋开心的大叫万岁,正想抱着夫君的脸颊感激的亲下去,却瞥见一旁目光诡谲盯着他们的太子,登时脸一臊,不好意思起来。
真糟糕,她怎会忘形到忘了还有个太子晾在一旁呢?她赶紧规矩的站直,瞧见太子眼神还是沉眯着,索性拉着夫君的手,身子灵活的一闪,缩到他身后,只探出了颗歉意的头,瞧着太子。
“太子,你受伤了吗?”基于礼貌她问上一句,虽然他身强力壮,又没跌倒,应该没事才对。
“没有,多谢夫人关心了——呃,对了,你们刚提到今晚要造访天台是吗?正巧我在那订了位,如果两位不嫌弃多个人作伴,不如今晚就一起上天台玩玩吧!”朱颜立即邀请,这可是个与神人国师亲近的好机会。
“太子不用客——”
“太子有订位 真是太好了,我听说天台生意好得不得了,若无事先预定,怕是去到那也没空位坐下。”兰礼秋一听,马上欢天喜地的拍起手来。
见妻子都欢喜成这模样了,诸天日还怎能拒绝太子的邀请,当下只得改口。
“那好吧,今晚就有劳太子招待了。”说完悠然一叹。唉,这么一来又会为那店东带来麻烦,这可是他不乐意见到的。
“那好,就这么说定,咱们今晚天台上见!”太子脸露喜色,转身匆匆而去。这下就算没订位,那天台的店东也得帮他清空场地,变也要变出位子来,否则他隔天就教它倒成平地!
第二章
天台是由樟木搭建成,一个像是大圆柱般的巨型平台,约有五层楼高,台上四周为防止酒客不慎坠落,围了精雕细琢的雕花栏杆,栏杆上处处点上金管蜡烛,照耀得天台有如白昼般光辉亮丽,由上往下看,周围的街景在火炬的围绕下,更显得华丽壮观,让人惊艳得移不开视线。
爱瞧新鲜的兰礼秋就瞧得目瞪口呆,小嘴儿久久阖不上,就这么蠢蠢的张着,最后还是身旁的男人体贴地伸出手帮她阖上。
“别张太大,当心有苍蝇飞进去。”诸天日笑着揶揄。
她登时红了脸,咬着唇瞪了自己的夫君一眼。“讨厌啦!”尽管笑她乡巴佬好了,臭夫君!
“好了,别恼,这儿风大,风袍拉紧点,别着凉了。”他细心的拉紧她的紫襟披风,就怕她回府后受寒。
“夫君也得穿暖些,你瘦瘦弱弱的,别教风给刮走了,届时我可找不到像你这么贴心的好夫君。”她笑嘻嘻的也伸手将他的长披系带拉紧,模样活像是讨打的丫头。
诸天日不禁失笑。这小家伙反击他方才的调侃了!
他用食指轻弹了她眉心一下。“再要调皮,我带你回府了。”
这招可用对了,小女人马上变得规矩,笑得工整,眼神还谦卑的带着求饶。
“夫君,我不调皮了,保证今晚都会乖乖的待在你身旁,而且发誓绝对不会好奇惹事,况且有阿葛在我身边转,谁敢动我。”她眼睛扫视一回,别说有阿葛陪着了,就说她是谁的女人,嘿嘿,也没人敢对神人的妻子不敬。
待在他身旁自己就跟“神女”没什么两样,人人见了她,哪个不是无比恭敬的对待,只差没跪下对她虔诚的膜拜了,惹得她浑身不舒服,逼得她得时时谨记出门要庄重,出门要庄重,才能衬得起自己这神人之妻的身分。
想想这大概是嫁给他后,唯一最教她不舒服便利的事了。
尤其今日的陪客是当今太子爷,再怎么说也得端出国师夫人的形象,不能折损了夫君的颜面——重点是,夫君下通牒警告了,她可不想败兴被拎回家!
“最好是如此!”诸天日好笑又好气的望着她慎重其事的点头,发誓绝对乖巧的模样。她这话能听得进去几分,他自然不敢有过多的期望,抿着笑,他细心的将她被风吹散的发丝再挽回耳后。
“夫君,这天台风真的很大耶!”一阵风吹过,兰礼秋打了个哆嗦。
他双眉微拧。“那咱们这就离开。”正合他的意。
“不、要!”她当下赏了他一个鬼脸。
就知道!“好吧,我脱下长披,你再披上。”他认命的要再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让她裹着保暖。
她立即拉紧他的衣襟不让他褪衣。“我不要你的长披,那太大件了,裹着不好看。”
“难看总比受冻好,你还是——”话还未说尽,小人儿已经溜进他的怀里,蹭着要让他密密实实地抱着,这下他哪还有什么话多说,拉紧长披,将两具身子裹紧,密密为她挡风取暖。
可两人这如胶似漆的举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众人见了可就使神人庄重的形象破了功。
“国师夫妻感情甚笃,好教人羡慕啊!”默默观察了一晚后,朱颜眼露精光的开口。
“哪里,一般夫妻不都是这样。”他尽量淡然的回应。
“可不是一般夫妻都能这般恩爱的,我与太子妃可就是相敬如‘冰’了。”
“那是因为太子除了太子妃外,还多了起码十位以上的侧妃,太子将自己切成十几块,太子妃抱在怀里的只有一小块,当然得小心的护着,将那一小块肉冰镇着——比较不会腐坏。”窝在丈夫怀里的兰礼秋探出头,说话刺了太子一记。
就见朱颜脸色微变,像是动怒了。
“秋儿,不得无礼。”诸天日虽心里暗笑,但还是板起脸来制止自己妻子的放肆。
这女人是仗势了!瞧着有人保护的女人,朱颜再不悦也得挤出笑。“夫人说的也没错,我是多情了些,不像国师,对夫人倒是一心一意。”
兰礼秋这一听更是笑开了脸,忽然——啵!不偏不倚,重重地啵在夫君的唇上。
整个天台一阵静默,足足一刻钟后才又有呼吸声传出,只是这声音透着压抑,短促轻浅,就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哎呀呀,撞见神人非神的举止可是大不敬,大大的尴尬啊!
诸天日难得的微微红了耳根,这时不禁庆幸起太子动用王权将这天台强包下,坐在这上头的陪客仅有太子极其少数的亲信,当然,还有一堆带刀锦衣侍卫,不过这已经够幸运了,若教其他百姓亲眼目睹,他的形象可要荡然无存了。
“呃……这个,我说国师啊,这个……天台的景致相当特别,为配合这景观,我还特别安排了歌舞助兴,希望国师与夫人能尽兴。”朱颜打破尴尬的出声,手一拍,一群身着艳丽彩衣的舞者便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