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我还希望能常常看到你们呢!最近你们所掌管的公司顺利吗?”佳美由衷地关心。
“顺利。因为很久没见到绝垣,更是想念你,所以特地抽空回来看看。伯母,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殷垩以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天花乱坠。
殷垩的奉承话听得佳美心花朵朵开,“你真会说话,等一下我一定会吩咐厨房为你准备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谢谢你了,伯母。”殷垩笑咪咪地道谢。
佳美笑逐颜开地招呼着:“你们好久不见了,相信一定有说不完的话,你们聊,我不打搅你们。”说完,旋即转身走上楼。
段绝垣来到殷垩的身边,“多日不见,你哄人的功力大增喔!”
殷垩贼贼的笑了笑,“嘴巴甜一点,不仅是女人会自动送上门,还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迟怒和段绝垣自叹不如地相视而笑。
“咦,怎么没瞧见飞垩?” 殷垩的目光逡巡了整个大厅一圈。
“她在个人工作室里忙着做风筝。” 段绝垣冷淡地说。
“她还是那么喜欢风筝?”迟怒淡淡地问,一点都不以为意。
“何止是喜欢,简直到了痴狂的地步。”段绝垣神情慵懒地将两手枕在脑后,悠闲且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吗?”殷垩窥探似的斜睨了段绝垣一眼。
“何止是不爱说话,有一天我仔细地算了一下, 她说的每一句话绝不会超过十个字,而最令我生气 的是,不论我怎么激怒她,她还是依然故我。”段绝 垣埋怨道。
“看来飞鸢不仅是不爱说话,个性也挺顽固的。”
迟怒听段绝垣分析段飞鸢的个性后,如是说道。
“哼。”段绝垣嗤哼一声,“我就不信她的个性能强过钢铁!”
刹那间,迟怒似乎感觉到段绝垣的异样,看来这个家有好戏可瞧了。他不禁掀动了下嘴角。
段家的晚餐时刻显得非常的热闹,突然到访的迟怒和殷垩,将晚餐的热络气氛提升至最高点。
段然从公司回来时,脸上有着一抹化不开的郁抑,但当他走进家门发现迟怒和殷垩时,随即面带笑容掩饰。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段然露出长辈的疼爱慈笑迎视迟怒和殷垩。
“今天。”
迟怒和殷垩恭敬地起身回话。
“坐、坐,难得来,一定要多玩几天。”段然非常欢迎迟怒和殷垩。
段然坐在餐桌最上位,环视四周,“飞鸢呢?她不知道要吃饭了吗?阿福,你没通知小姐用餐吗?”
阿福连忙回答:“我通知了。”
才刚说完,便见段飞鸢缓缓而至。
段飞鸢站在餐桌边欠了一下身,“对不起,我来晚了。”
段飞鸢惊讶地发现餐桌边多了迟怒和殷垩,“你们来了!”
迟怒微笑颔首,“绝垣说你在忙着做风筝,所以没去惊搅你。”
殷垩偏头俏皮的瞄着段飞鸢,“飞鸢,几年不见,你变得好漂亮。”
在一旁的迟怒迅速偷觑着段绝垣,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以确定心中的猜疑。
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见段绝垣的脸色倏地阴沉,令人不难察觉出其中隐含的愠怒。
“谢谢你的夸奖。”段飞鸢冷漠的表情,仿佛丝毫不为殷垩的赞美所动。
“你还是喜欢做风筝、放风筝?”殷垩一个劲儿地问,想证实段绝垣所说的话,看她是不是每一句话都不超过十个字。
“是的。”段飞鸢这一次回答得更为简洁。
“听说绝迈特地为你弄了一间工作室?”殷垩仍佛有意引出段飞鸢对风筝的兴趣,期望她能侃侃而谈。
“是的,非常棒的工作室。”段飞鸢据实回答。
殷垩本以为这下于可以超出十个字,但是仔细一算……手指在桌面下沮丧地紧握。
只差一个字就十个字了!
“听说……”殷垩不气显地继续提问。
“行了,殷垩,现在是吃饭时间,不是聊天的时候。”迟怒察觉到段绝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连忙开口制止。
“吃饭吧。”殷垩耸了耸肩。
桌上的段绝垣始终沉默不语,锐如猛禽般的眼眸透着一抹令人冻结的寒光。
晚餐后,殷垩继续缠着段飞鸢,坚持要去参观她的工作室,段飞鸢拗不过他,只好答应让他参观。
段绝垣忿忿地走出屋外,站在草坪上用力地踩着脚下的小草,想借以发泄心中所有的不悦。今天殷垩若不是他的兄弟,他绝不可能就此放过他。
迟怒缓步晃到草坪上,“说实话,绝垣,你是不是喜欢上飞鸢了?”
段绝垣震惊地回眸瞅着思虑过人的迟怒,“你……胡说!根本没有此事,飞鸢是我妹妹。”
段绝垣告诉自己绝对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是吗?”迟怒心里有数地冷诚一声,“其实大家都知道,飞鸢不是你的亲妹妹。”
“那又怎样?这年头早已不兴童养媳,当初收养飞鸢时我就认定她是我妹妹,她这一辈子都是我妹妹。”段绝垣强硬的表示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是吗?”迟怒冷冷地嘲笑。
“迟怒——”段绝垣受不了迟怒的讥讽,大声咆哮。
“别跟我发脾气,今天惹你生气是殷垩不是我。”迟怒老神在在地迈开大步扬长而去。
段绝垣的俊颜霎时霪上一层寒霜。
迟怒出现在段飞鸢的工作室前,双臂环在胸前,悠闲地观察着里面的殷垩和段飞鸢。段飞鸢静静地坐在工作台前,全神贯注于手中的风筝,而殷垩则像个陀螺似的在她的身边不停地打转。
迟怒一眼即能看出殷垩的动机,明白他不是想打段飞鸢的主意,而是另有所求。
看来绝垣真的是多虑了。以殷垩好玩的个性,飞鸢的沉静绝非殷垩心中所属意的对象。
“殷垩。”迟怒突然出声唤着殷垩。
殷垩和段飞鸢都讶异地看向门口,“迟怒。”
“殷垩,飞鸢在工作,你别再烦她了行不行?”
迟怒摆明了指责殷垩。
“我……”
“别你呀我的,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现在还不想休息吗?”迟怒故意找个台阶让他有面子的退场。
精明的殷垩哪听不出来迟怒的用意,“我还真是有点累,飞鸢,明天我再来看你做好的成品。”
段飞鸢面带微笑地点头,“欢迎。”
迟怒连忙拉着还茫然不知自己已惹恼段绝垣的殷垩离去,殷垩随着迟怒的拉扯来到屋外的草坪上。
“走就走嘛,于吗用拉的!”殷垩不耐地咕哝。
“少爷,你已经惹毛绝垣了。”迟怒冷眼提醒着殷垩。
殷圣微微一怔,不明白迟怒的意思。“我惹毛了绝垣?”
迟怒诡谲一笑,“我不经意发现绝垣喜欢上飞鸢了,而你又喧宾夺主地缠住飞鸢,你说这样是不是会筹毛绝垣?”
“殷垩惊讶地看着迟怒,”你是说绝垣喜欢上飞鸢?绝垣承认了吗?“
“他没承认,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写着他喜欢飞鸢了。”迟怒深沉的眸光扫过殷垩。
“真的?”殷垩还有些半信半疑。
“喂,我问你,你不会也看上飞鸢了吧?”迟怒担心地问着殷罢。
“我?”殷垩怔怔地看着迟怒,随即窃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飞鸢?而且像她这么沉静的女孩,我没兴趣。”
“既然你不喜欢飞鸢,干吗一直缠着她不放?”
迟怒直视着殷垩。
“还不是因为绝垣说飞鸢每一次说话绝不会超过十个宇,所以我……”殷垩贼贼一笑。
“结果呢?”迟怒也感到好奇。
“结果是真的,我仔细算过她说的每一句话,果然都不出十个字。‘殷垩颇为泄气地说。
“真的?飞鸢的话的确太少。”迟怒不得不承认。
“所以啰,话少的女孩我哪受得了!”殷垩露出玩味的晒笑。
迟怒沉思个响后才说:“不过绝垣却不这么认为。”
“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殷垩讥讽。
“你别忘了,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的。”迟怒眼底闪烁着冷冷的邪光。
“可是他又不承认……”殷垩停顿了一下,眸底出现一道狡黠的光芒,“他不承认,我就逼他现形。”
“你的意思是……”迟怒犀利的眼神绽出几丝兴味的眸光。
“正是此意!”殷垩诡谲地微笑,一抹邪恶在他眼底横生。
迟怒和殷垩不约而同地露出充满着百分之百邪恶的恶魔微笑。
第四章
段然站在书房的阳台上,目睹段绝垣突地燃起的怒气,多少也揣测得出段绝垣的怒气一定是来自殷圣。晚餐在餐桌上时,殷垩询问飞鸢的近况和请教有关风筝的种种问题,他就已瞧出绝垣脸色正逐渐下沉。
看来先前佳美的揣测是正确的——绝垣喜欢上了飞鸢!
只是脾气执拗又倔傲的绝垣还不愿正视自己的感情。
段然笑谚地摇摇头,轻叹一声,“这孩子……”
随后瞥见段绝垣忿然掉头回到屋里。
“阿福。”段然拉开书房大门,扬声唤着。
阿福慌张地奔进书房,“老爷。”
“去请少爷来一趟,说我有事找他。” 段然深吸口气后下令。
“是。”阿福忙不迭地转身奔出书房。
段然不自觉地慨叹一声。今天公司里出了事,着实让他烦心。
“爹地。”段绝垣神情泰然地走进书房,先前在院子里的怒气,在他脸上绝对找不出一丝痕迹。
他神情情懒地拉开一张椅子,一派悠闲地坐下,“什么事?”
_段然看了段绝垣一眼,虽说他的态度傲慢,但是他的办事能力却是不容忽视,“今天公司出了一点事。”
“什么事?”他的神情依然泰然。
“有人假借公司的名义在外召募分公司。”段然 不自觉地提高分贝,从声音与语气中不难得知段然 的愤怒。
“噢,真有此事。”段绝垣蹙起眉头,一双如鹰 隼般的锐利眼眸极快速地扫过段然的脸,“莫非是我 所支持的大陆线?”
“你早就知道了?”段然讶异地瞅着段绝垣。
“哼!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还没开始正式运作,就已经有人开始动这条线的主意,我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睿智。”他眼底迅速掠过一簇怒火,随即被冷冷的笑意取代。
“绝垣,既然你知道此事,你一定要揪出这害群之马。”段然狂怒地看着段绝垣。 “好,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揪出此人,不会让这人损毁公司的名誉。”段绝垣神情自若地将双手枕在脑后,邪恶如魔般的眼直盯着天花板。
“太好了,我就知道只有你能办这事。”段然盛怒的脸庞露出一抹惊喜,他就是希望段绝垣插手管这件事。
“爹地,你放心,我一定能揪出这只害群之马。”
段绝垣信心十足,眼神锐利的绽出一丝张狂的冷笑。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段然宽心地望着段绝垣,脑筋倏然一转,开口问道:“迟怒和殷垩准备往多久?”
“不知道。”段绝垣若无其事地说。
“我看殷垩……好像对飞鸢有意思。”段然故意挑起这话题。
段绝垣突地起身,“我不想谈这件事,如果没事,我想回房间休息,晚安。”他冷冽地撂下话,旋即转身离开。
段然瞅着气冲冲离开的段绝垣,不由得偷偷窃笑,“这小子,看你能忍多久才肯承认。”
段飞鸢能感觉到今晚的段绝垣神色怪怪的,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仿佛是冲着她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全身腰酸背痛,她站起来活动一下几乎僵硬的脖颈,低头瞥一眼手表,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段飞鸢收拾一下台面上的材料走出工作室,大厅里早巳一片寂静,她缓缓地走出大厅到外面的草地上,用力吸人深夜湿凉的空气。
倏然发现自二楼流泻下来的灯光,她讶异地抬头望着透着灯光的窗户,喃喃自语:“哥还没睡?”
依照以往的惯例,此时的段绝垣如果还没就寝。
一定会到她的工作室闹她,可今天他却没这么做。
她不禁微笑地摇摇头,哥今天没来闹她,那今天一定是黄道吉日。
阵阵人秋的凉风吹得她有些凉意,段飞鸢转身走进屋里上楼准备回房间。楼梯尽头即是段绝垣的房间,段飞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由自主地来到他的房间前停下脚步,站在门前暗暗思忖:绝垣今天没到工作室闹她,他是遇上了什么事才致使他无心顾念着她?虚掩的房门仿佛在邀请她进去一般。
段飞鸢苦笑地轻叹一声,然后摇了摇头。人家饶过她,她竟还不习惯!
段飞鸢轻推开他的房门,探头环顾了一下,却不见段绝垣的身影。她好奇地推开房门,走进段绝垣的房间。
虽说他的房间处处充满着阳刚的气息,但却干净利落得看不到一丝凌乱,除了角落的一准运动器材。
蓦地,从浴室里传出他愉悦的口哨声,段飞鸢错愕地回头望着浴室的方向。段绝垣不喜欢浴室的门对着房间的任何角落,所以他特地在浴室门前做了一个隔绝墙。
段飞鸢轻声地倚在墙边探头看着,赫然发现浴室的门是敞开的,她一眼就能望见躺在按摩浴缸里泡澡的段绝垣。
他是背对着门的,根本没察觉到段飞鸢的出现。
在冒着热气的浴室里,段飞鸢依然能一览无遗,热水不断地在他的身体四周翻腾,她清楚地看见他宽阔的背部,他的肌肉在满是热气的朦胧灯光下更显阳刚。
段飞鸢惊愕地准备拔腿离开,就在那一瞬间,段绝垣倏地赤裸裸地站起来,段飞鸢惊慌地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他依然背对着她……
段绝垣伸直身体并向上伸出双手,他摇晃着头抖落凌乱头发上的水珠,并发出诱人的低吟声。
段飞鸢的一颗心如擂鼓般狂烈撞击,在惊慌中试图离开,偏偏两条腿仿佛不听使唤地位足原处动弹不得,似乎已被段给垣的阳刚之美催眠。
她的目光自然地沿着他的身体移动,欣赏着刚柔起伏的每一寸肌肉,赞叹他的魁梧、俊美。
下一刻,段绝垣闭着眼睛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