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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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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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半眯美目,红唇高扬,无声冷笑。

久别重逢,她们早已认不出她来,更不知她会是她们将来的恶梦。

既然她已经是无人记得的太傅嫡女,那她会让他们一点一滴都记起来的,这辈子,休想忘掉!

马车徐徐开往侯府,窗边的七彩流苏翩然飞舞。

“真是便宜那小蹄子了——”展绫罗一上了马车,就换了副嘴脸,暗暗不平,怒气难消。

如今她们母女寄住在侯府,虽然衣食无忧,但手边也并不阔绰,一匹上好的绸缎,却是平白无故给了陌生人,她当然不太乐意。

季茵茵脸上的笑,渐渐被冲淡,她一手覆上展绫罗的手背,柔声反问。“母亲何必跟她计较?”

展绫罗不再言语,美丽的脸上却尽是不快。

“我们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跟他们一般见识?”季茵茵将螓首依靠在展绫罗的肩膀上,粉唇扬起,眼底落入轻蔑不屑。

展绫罗轻轻拍着她的手,怒气冲冲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果然是我教养出来的女儿,知书达理,端庄文雅,谁看了都喜欢。”

“那匹缎子不过十两银子,若是我们跟她起了争执,她去散播不利我们的流言,那倒是划不来的,母亲。”季茵茵缓缓悠悠地说,文雅秀气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果然是你想得周到。”

展绫罗沉下气来,听她讲的有道理,点了点头。

半响之后,她才轻声说:“后天侯爷要请不少人,你一定要给他挣点面子。”

季茵茵眉头轻蹙,隐约有些担忧:“只是……侯爷似乎不愿我见外人。”

“你自然想方设法去,你见了光,好事就近了。”展绫罗在季茵茵耳畔低语,季茵茵笑的高雅。

绘着“灵药堂”洒脱飞扬三个大字的匾额,被两个男人挂上眼前这座单独的小院门口,韶灵雇了两人,在门前派发清凉解毒的凉茶,不花一个时辰,阜城的百姓来了陆陆续续的四五百人。

如今已是五月下旬,阜城位于江南,天气已然燥热起来,百姓们稍稍忙活半天,就是汗流浃背。一看在这闹市中新开了个发放凉茶的药堂,但这凉茶不同于以往的,沁香甘甜,止渴清亮,有人排了一次还来第二回。

“小姐,药堂什么时候开张?”黄昏时分,三大缸凉茶全部售罄,男人望着坐在药堂内翻书的红衣女子,问了声。

韶灵抬了眼:“明后两日你们继续来。”

另一个男人面露惊讶,本以为是新开张的噱头,但熬煮三大缸的凉茶,也要不少本钱。“还要派发?”

“对。”韶灵笑道,有些不以为然。“麻烦明日再多烧一缸,人会来的更多。”

“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啊。”

两人领了工钱,笑呵呵地说。

“这儿乞丐最多的地方在哪儿?”韶灵走前几步,浅笑盈盈。她并不急于开张,她需要用三日时间,为灵药堂造足势。

接连两日,流连在街巷中的每个说书人都在讲大漠灵药堂的由来,十来个小乞丐们编唱了朗朗上口的儿歌,手舞足蹈穿行于人流之中。

三日不到,整个阜城都知晓了灵药堂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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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初养成 044 初进侯府

有人冲着门外的布告而来,韶灵在十来人中,挑了两个伶俐的孤儿。他们是一母所生的兄妹,十来岁,哥哥叫三月,妹妹叫五月,过去也在药馆里做过工,但掌柜克扣工钱,欺侮他们兄妹,三月气不过打了掌柜,被掌柜告官送入牢狱,关了一整年才出来。

“你为什么肯要我们?”少年脸上的疤痕还未褪去,小小年纪锒铛入狱,他看人的眼神,充满防备的寒意。

韶灵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三月少年老成,看似脾气火爆,实则想要保护妹妹,五月长相可人,可惜衣衫褴褛。

但兄妹二人却很聪慧,十味药材没认错一样,只要假以时日,不难将整个药堂打点顺利。

她盯着他们的脸,缓慢至极地说。“因为,只有灵药堂不问人的出身和过去,只看一个人的资质。”

“小姐,你就是这个药堂的掌柜吗?”五月年纪虽小,但有着弯月般的眼,她望着偌大的药堂,怯弱地问,楚楚可怜。

韶灵笑着点头。

五月的眼,一瞬点燃了火,她拉着三月几乎跳出来。“哥哥!你看他们说的是真的!有女大夫!”

三月朝着五月笑了笑,但很快转向韶灵,沉声问。“我……我可以提前领工钱吗?”

五月急忙摇着三月的胳臂,不让他继续问。“哥哥!这位小姐不会的……她看来很和善。”

韶灵并不生气,从容说道。“在我这边没有提前领工钱的先例,不过,可以当日结算。”

“我们相信小姐!”五月已经激动地眼底含泪,她拉着三月,连连给韶灵磕了几个头。

韶灵望着这个女孩,她懂事的令自己心中泛酸。“五日之后,药材运到,你们再来。”

“小姐小姐,有客人——”五月没走几步,突然折了回来,冲着韶灵喊叫。

客人?灵药堂还未开张,怎么会有客人?

一人踏着稳重的步伐,大步走上灵药堂前的台阶,他的面目并不分明,正在打量这个空荡荡的药堂。

他一身青色华服,垂泄的丝绸穿在他的身上,似乎不太适合。

他的脸一分分地转过来,总算是见着她了。

韶灵缓缓站起身,凝神望向停在门口的那个男人,脸上渐渐失了笑。

年轻男子的目光,也定在韶灵的身上,她梳着女子的发髻,穿着女子的衣装,唯独那张脸……他看了足足三年。

他笑出声来,眼底的惊愕转为惊喜。“我没认错人吧。”

闻言,韶灵朝着那人笑了。

宋乘风朝她走过去,细细打量她,长长舒了口气:“听说这儿也开了个灵药堂,就来看看,没想过真的是你。”

韶灵双眼清明,问了句。“宋大哥,你不是在京城吗?”

“皇上体恤我在大漠西关六年有余,给我两月的假。”宋乘风眼底一抹坚定风华,得胜归来的自信和傲然,亮的惊人。

“可为何会来阜城?”她徐徐问道。

“还不是为了一个让我头疼的人?”宋乘风叹了口气,一筹莫展,突然一拍韶灵的肩膀,扬声道:“对了,今日那人过寿,我不知该选什么礼品,你陪我一道转转。”

“好。”韶灵肩膀吃痛,朝着他眨了眨眼,不曾婉拒。

“待会儿,我带你去祝寿。”宋乘风仿佛还将她当成男儿,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畔低语,像是神秘至极。

韶灵眉头轻蹙,意兴阑珊。“我就不去了吧。”

宋乘风一手挡耳,声中有笑:“那儿的酒,保你梦里都想着。”

“真的?”她含笑看他,眉头轻动,那双墨色眼瞳之内,已然有了喜色。

“何时骗过你?”宋乘风瞥了她一眼,一脸的漫不经心。

听宋乘风说过生辰的人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韶灵陪他走了不少店铺,唯独见了一块通透的白色腰佩,虽无繁复雕工,却是浑然天成的水滴形,宋乘风说不懂这些配饰的好坏,就由着她做主买下。

她顺路到店里取了三天前订下的衣裳,宋乘风看着掌柜搬出来的七八套裙子,脸色越来越古怪。

“过去在大漠,我三年就看你穿了一身粗布白衣啊,如何一回来,就这么多花样,这是穿给谁看?”

“你就配看粗布衣裳。”

她不冷不热回了一句,却看宋乘风嘴硬心软,早已帮她主动拿了包裹。

宋乘风笑着跟她并肩走,宛如没有架子的随从,他撞了撞她的手肘,低声说。“今夜一定选最好的衣裳,他家可是名门望族。”

“我什么都不能保证,唯独保证不会穿的像乞丐,行了吗?”

韶灵俏眉轻蹙,哼了一声,走回灵药堂换了簇新的衣裳,才打开门来。

“人要衣裳马要鞍。”宋乘风站在屋檐下,眼前一亮,背靠着圆柱,缓缓击掌,嘴角扬着莫名的笑。

韶灵脸一沉,随手捞了件袍子又丢了出去。

“真是很好看,公主也没你好看!”宋乘风调侃打趣,呵呵一笑,从地上拾起她的衣袍,总算收敛两分。

“你见过公主吗?”韶灵不以为然,不假思索地回了句。

宋乘风这回却只是寥寥一笑,不再多说什么,韶灵察觉他有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再胡闹了。

跟随宋乘风一道回去,已是夜灯初上的时辰,两人一道说着这两个月没说够的话,也不觉得路程漫长。

前头,高墙大院,灯火通明,喧嚣热闹,府前的大树上挂着好几个大红灯笼,七八座轿子,停在门口。

“到了。”

宋乘风的声音,却落不到她的耳畔。

韶灵仿佛独处,周遭的喧闹,染不上她一分,身后有人仓促走路,不小心撞了她的肩膀,宋乘风急忙将她拉过一步。

她回过神来。

韶灵扬起下颚,环顾四周,宋乘风拉着她一道迈入高高门槛,一路观望,这儿几乎什么都没变,虽然她以为自己不记得了。

侯府。

她听到心中的声音,这般轻轻呢喃。

……。

嫡女初养成 045 初见侯爷

“他在那儿!”

宋乘风笑道,朝着远方一指,韶灵顺着他往前方看,一人正站在长廊下,廊灯的淡淡光耀,洒在他的身上。他一袭浅白色的华服,绣着金色的兽纹,并不华丽,夜色仿佛并不曾令他看来昏暗,相反,他的身上隐隐发着光。

庭院中人来人往,时常有人的出现挡住那人的身影,一位仆人站在他的身旁,似乎在跟他请示,他侧着脸,偶尔轻点下颚,算是应允。

仆人交代完了琐事,那人才缓缓抬起脸来,打量着庭院中央忙碌来回的家仆,廊灯的柔光彻底照亮了他的脸。

韶灵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子颀长,玉冠束发,面目俊秀,风神俊挺,那对眉斜长墨黑,眼瞳与生俱来有些淡,看来双目格外清明。

韶灵淡淡望着,脸上没有一丝神情。

她也见过不少年轻男人,身旁的宋乘风非池中之物,英气逼人,习惯掌握所有事的势在必得,自信满满;慕容烨却是不一般的英俊,他更偏向于俊美的气质,常常流露邪魅诱人的眼神,从而淡化了他内心的冰冷和毒辣。

而眼前的男人,看似不过是满腹经纶,温文尔雅的弱公子,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漠温和,谦和高贵,并非冷酷,骨子里却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明明玉树临风,却又独善其身,仿佛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他,更令人觉得此人遥不可及。

“眼睛都看直了,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也一表人才。”宋乘风在韶灵的眼前挥了挥手,不太习惯她的沉默,言语染上几分不快。

那男子也看到了站在人流之后的两人,朝着他们走来,随着他的步伐,白色华服翻卷成云,他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出众,一袭白衣更是让他出众不凡,见过一眼就难以磨灭。他的气质,凌驾与表象皮囊之上,当真令人很难以词汇形容,仿佛再好的字眼,用在他的身上,也是一种浅薄。

“大半天不见你人,去哪儿了?”男子开了口,他的嗓音同样透出淡漠,唯独眼底生出跟挚友相见的熟稔。

“特意给你的寿礼。”宋乘风将金色锦盒递给他,眉目含笑,黝黑的俊脸愈发意气风发。

男人垂着眼,打开锦盒,将腰佩握在手心,水蓝色的丝线之下,缀着一颗水滴形的白玉,幽雅而清馨。

他的唇畔有了淡淡的笑,更令那张俊秀脸庞,生出难以拒绝的魅力。“这个腰佩你选的?”

“怎么?不喜欢就丢了。”宋乘风皱着眉审视男子的身躯,两人年纪相仿,旧时相识,说话自然不太客气。“我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花银子的人可是我。”

听到这儿,韶灵垂眸一笑,不了解宋乘风的人,总觉得他身为将军强硬手腕,若是了解了,其实他私底下也跟大少爷般任性。

他但笑不语,并不多言,只是将腰佩挂在腰带,白玉悬在浅白色华服上,格外相衬。

“风兰息,其实这腰佩不是我选的,是她。”宋乘风笑着说,并不欺瞒。

男子的目光,终于从宋乘风的身上,移到韶灵的脸上。

她一袭紫色衣裙,身子纤细,青丝云鬓,眉目如画,红唇不点而朱……只是,她的那双眼幽若深潭,透着不羁和洒脱。

那一抹光,太亮,足以将所有人的眼刺伤。

“她是?”风兰息的眼底没有任何流连,随即转向宋乘风,眉头轻蹙。

“我在西关结交的朋友,小韶。”宋乘风说的平静,却并不告知更多隐晦:“她是学医之人,帮了我不少忙,近日在阜城开了灵药堂。”

“见过侯爷。”韶灵朝着风兰息弯唇一笑,那双眼宛若宝石般闪烁发亮,她朝他微微欠了个身,却并不显得过分卑微。

风兰息却又只是淡淡一望,懒得敷衍,宋乘风隐约察觉其中的端倪,他连忙笑着为她解围。

“你看,侯爷也喜欢穿白色衣裳,跟你在大漠的时候一样。”

风兰息唇畔浮着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相反,眼前的女子的脸上总是有笑,不曾泄露半分不快,双目平静安宁。

大漠来的女子,他本以为野蛮而粗鄙,她虽倨傲而不驯,却世故又隐忍。

宋乘风走到风兰息的身旁,跟他并肩站着,朝着韶灵坦言。“第一次看你,我就想起风兰息了。”

韶灵仰着脸,会意一笑。

“时辰差不多了,你带着客人入席吧。”风兰息一挥袍袖,跟随着管家径自走开,不屑寒暄。

宽敞的厅堂之中,摆放着七八桌酒桌,席上大多是青年才俊,华服美衣,觥筹交错,唯独主人风兰息一袭白衣,俊容清浅。

有人敬酒,他并不拒绝,却只是抬起手,唇沾了沾酒,就算尽了礼数。

因为宋乘风的关系,他们跟风兰息坐的最近,两人举杯畅饮,不拘小节。

“这酒是什么名堂?”韶灵微微摇晃着酒中甘露,几杯酒下肚,她的眉梢飞上淡淡的红,眼神渐渐慵懒而迷离。

宋乘风在她耳畔低笑:“侯府的私家珍藏,也不知什么秘方,比皇家的珍酿还有味道。”

她半垂着长睫,红唇一抿,万千娇态,更像是一种慢性毒药,令人移不开双眼。

风兰息的眉头蹙着,大漠民风开放,女子也能饮酒,本不稀奇,只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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