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奶茶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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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奶茶慕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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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一听闻有人对她告白,齐勋开始焦躁不安的在走廊上重步来回,好不容易捱到中午休息时间,他连忙摸来西式点心厨房找人。
  先说好,他只是在捍卫他的点心,女人,他可没兴趣!
  “你来干吗,这边可没有玻璃门要拉。”练筱茵眼角瞥见他。
  “就是没玻璃门才来,要不然怎么休息?”
  她眉一扬,“这里也不是休息室耶。”
  “我知道啊!我来找你的。”
  “干吗,又想来笑话我?”她的眉又开始纠结凝霜。
  早上的插曲已经被大伙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整个饭店的员工都听见了“养分告白论”,不知道裔大哥听见了会怎么着?真是糗毙了。
  “干吗笑话你?因为你是养分吗?”他忍不住冒着生命危险调侃了一句。
  “死马克杯,看我不塞爆你的嘴巴。”她拿起杓子便要往他嘴巴塞去。
  讨厌、讨厌……连这家伙也来笑话她。
  “形象、形象,你现在是西式甜点主厨,不要随手操起家伙就要修理人,不好看。”
  “好看能当饭吃吗?”
  “你不会又吃了炸药吧?”她浑身上下都是引线,稍不小心说话,就会引爆她身上的火药。
  “对,而且吃了十吨。”
  凶,很凶的女人……
  练筱茵索性抿着嘴,奋力的搓揉着她的面粉团,继而挥刀乱坎着水果。
  见她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些啥,索性托着腮帮子,在一旁详踹起她的脸。
  嗯,白白净净的,像搪瓷娃娃似的,眉眼都长得秀气可人,生气的时候英气勃发,不生气时眼笑起来像变月……那脸蛋透着粉色,让人直想咬一口。
  忽地,心一窒,齐勋意识到自己怎么胡思乱想了起来,脸上一阵燥热,连忙慌乱的咳起嗽来。
  “你感冒啊?”
  “没、没……”
  他怎么开始觉得她漂亮,还妄想吃了她?这显然不是个好预兆,不会是早上出门忘了吃药吧?
  “没有干吗尽是乱咳一通?”
  “因为我、我……”他又口吃了。
  不行,再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他要恢复正常实在太难了,还是到顶楼去吹吹风好了,这样思绪会清楚些。
  “我、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他仓皇起身,还把一旁的锅碗瓢盆撞出了声响。
  “你今天是怎么了?”练筱茵抬头看他一眼,“不等着吃点心?”
  “我待会再来。”
  “嗯,别忘了你还要帮我送甜点去给裔大哥喔?”
  “我知道。”撇下这句话,他连忙落荒而逃。
  “今天是什么鬼日子,詹主厨不正常,大家也不正常,现在连马克杯都不正常了。”她碎碎念了一下,径自忙碌去。
  狼狈的逃窜到饭店顶楼,凉风吹散了热气,让齐勋的脑子稍稍冷却。
  他怎么开始觉得茵茵这丫头漂亮,一听到有人对她求婚,他还心里泛酸,这是什么不祥的征兆?
  “躲在这里干吗?”李裔走来便看见那恍惚的身影。
  “我哪有躲,只是来吹吹风。”
  “刚刚去哪里了?姨丈打电话来找你。”
  “没去哪里啊!”他虚应着,“我爸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又是要诉苦了吧?”
  这老爸啥不会,光会打电话说他被阿娘荼毒得很惨,说啥男人不要娶错老婆,要不然会倒霉一辈子之类的浑话,他都听了二十年,早腻了。
  “不知道,你自己别忘了回电话问他。”
  “嗯。”
  “你干吗,阴阳怪气的?”李裔奇怪的看他。
  “我哪有。”齐勋赶紧辩驳。
  心虚的摸摸自己,有这么明显吗?他都已经努力在掩饰了,万一被大家瞧出他对茵茵有非分之想,那他脸往哪搁,他的命还保得住吗?
  “撇得真快,这还不叫阴阳怪气。”李裔笑着。
  这家伙一脸恍惚得紧,像是有啥大事困扰着,说没事骗谁啊!
  “今天去找茵茵了没?”
  “我……我干吗要去找她。”他语调有着僵硬。
  “因为我今天突然想吃甜点了。”
  “你是转性了,还是被雷劈到?”
  “喔喔,有人脾气不大好耶。”
  “你要吃甜点自己去找茵茵要,她一定很乐意当面拿给你,搞不好她现在就正在帮你做专属甜点咧!”说出的话又是一口酸味。
  “好,我自己去找茵茵。”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三天两头就使性子,不是内分泌失调就是打翻醋坛子。
  见李裔煞有其事的走去,齐勋心里又觉得不快了。难不成他真的去找茵茵要甜点了,真的去了!
  为什么现在每个人都要跟他抢茵茵,天知道他胃里的甜点储存量,已经严重欠缺,以至于他长期血糖过低,所以才会萌生想吃了茵茵的鬼念头,都是这些坏蛋等的瞥了他微愠的面容一眼,李裔径自往楼下走去,把这顶楼的空间留给那个自作孽的家伙。
  第九章
  躺在床上,纵使灯光全暗,那两汪深深潭却发出怜济的闪光,直往天花板打去。
  睡不着,他睡不着,一整晚都被一个女人搞得睡不着觉。
  “练筱茵,你回你的茶坊去,干吗三更半夜还在我脑海里踢正步——”齐勋忍不住的低吼。
  他是发了什么疯,竟想了她一整晚,白天她做点心的模样,还有往常她生气说话的模样,更甚者还有十多年前初见面的惨况,全都挑在同一个时间,纷纷在他容量有限的脑子里翻滚跳跃着,惹得他辗转难眠。
  心中有一股异样的情悖在发酵着,忽尔酸甜、忽尔苦涩的,害得他一整天都胃口不佳。
  原来受到威胁的不只是他的胃,还有他的心,以至于他一整晚都不得安宁,索性起身打了电话。
  “喂,哪位?”睡梦中的李裔咕哝问道。
  “表哥,你在睡啦?”
  李裔瞥瞥墙上的钟,“妈的齐勋,现在是凌晨三点钟,你在这种时间打电话问我睡了没?你的关心真叫人担当不起。”
  “喔,那你睡吧!”他毫无情绪的打算挂上电话。
  “喂、喂、喂,等等啦,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啊!”李裔惊觉有异的挣脱被窝坐起身。
  电话那头沉吟了半晌,“好像也没事。”
  “没事?”李裔的声音忍不住又扬声了几个声调。
  完了、完了,他这表弟肯定出大纰漏了,会这样神智浑乱的打电话来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怎么会没事?
  “你睡吧。”
  “阿勋,我们出去喝杯酒好了,我知道有一家营业通宵的酒吧,如何?”
  “喔,随便啊!”
  还真随便,看来他这表弟铁遇到“大茶包”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约在饭店不远处的一问酒吧。
  “两杯威士忌。”李裔别过脸对着一脸呆愣的表弟问:“你干吗,不会是生病了吧?”
  都回来台湾好几个月了才水土不服,会不会感觉太过于迟缓了点?
  两人面前都搁上了酒杯,齐勋先是猛喝一口,摸摸自己的额头,“没伤风、没感冒、更没发烧,只是没法儿睡觉。”
  “失眠?你年纪轻轻失哪门子的眠?”李裔觉得好笑。
  帮这小子扛下五星级饭店的人是他,他成天忙得沾床就睡,根本没机会体会失眠的感觉,那少爷反倒是失眠了,算哪门子的人生嘛!这话听了真叫人气结。
  “有一个女人一直在我脑子里徘徊不去,我哪睡得着?”他又再度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哎呀!滴酒不沾的家伙竟然豪饮威士忌,喔喔,越来越有看头喽!
  “缓着喝,你当这是白开水啊?”
  “小气,怕我喝垮你?”他瞥了李裔一眼。
  哟,会挑衅人了,开始有酒醉的模样,这时候不玩玩他,还等什么时候?
  “到底是哪个女人在你身上徘徊不去,这么幸福?”
  “是在脑子里,想哪去了?”
  “好,那请问小老板,我亲爱的表弟,是谁如此大胆扰得你一夜不能好眠?”他够卑微了吧?没看过谁家表哥当得这么不称头的。
  “还不是练筱茵,徘徊了一整晚,我头都量了还睡不着。”齐勋火大的说,又雇了一口酒,把空杯子还给酒保,又拍了李裔的酒杯继续喝。
  “茵茵?”
  “对,就是她,闭眼也瞧见她,睁眼也瞧见她,阴魂不散得让我一整晚都睡不着。”
  是你这呆头鹅思念人家思念得紧吧!关茵茵啥事?
  “都看见什么了?”他在心里闷笑。
  “很多啊!她生气破口大骂的样子,做点心专注的样子,还有十多年前我偷吃她的奶茶慕斯,被她用石头扔的惨样通通都有。”
  “我说阿勋——”
  “怎样?”
  “你会不会是爱上茵茵了?”李裔莞尔的问。
  噗的一声,刚喝下的酒全从口中喷洒了出来,“你不要乱说话。”
  “我说得很客观啊!你一整晚都在想着茵茵,从过去到现在,通通都想过了一遍,你如果不是爱上人家了,干吗想念她?万一她今晚耳朵痒得受不了,这都怪你把人家想得耳朵发痒。”
  “表哥,我家有个前车之鉴来提醒我女人的可怕,我怎么还会重蹈覆辙,找个女人来凌迟我的下半辈子……”虽喝了不少酒,他的人生教条可没忘。
  “你又知道女人真的恐怖了?”
  “当然知道,从小到大我老妈哪一次不是使出浑身解数修理我老爸,他有哪一泼、恐吓、追着打,这还不够恐怖吗?我爸可是打小殷殷告诫我,女人的任性野蛮就跟男人的好色一样,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瞧这姨丈教了什么鬼思想给他儿子,活该他们抱不到孙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这么恐怖,你爸干吗不离婚?”
  “咦?对厚。”他这才觉得奇怪。
  “我看姨丈分明是沉溺在这种激情的生活中,口口声声说惨无人道,其实他比谁都还要享受你母亲,我阿姨的暴虐。”
  “这怎么可能呢他打小信以为真的世界,难道一夕之间便要崩塌,变成了幌子?
  “怎么不可能?要不,你打电话回美国问问,你叫他们离婚看看,看他们肯不肯,我跟你保证,他们铁定是不肯,因为这不过是他们俩的一种生活情趣罢了,所以阿动,女人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恐怖,要不,你说茵茵恐怖吗?”
  “是有点恐怖。”
  “但是你还是想了她一整晚。”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现在回去,马上打电话给姨丈,你就会明白姨丈有多享受泼辣女人的生活。”
  齐勋傻得愣在椅子上,任由李裔推着他离开酒吧。
  “不会的,老爸不会唬弄我的,女人是真的很恐怖,他一定会答应离婚的,因为他已经苦了这么多年……”他傻呼呼的直念着。
  “你真是你爸的傻儿子,赶快打电话回去问问就知道。”
  脑子嗡嗡作响,李裔说过的话不断重复播放。
  我看姨丈分明是沉溺在这种激情的生活中,口口声声说惨无人道,其实他比谁都还要享受你母亲、我阿姨的暴虐……“怎么可能,荒谬。”喝了酒他感到有些昏沉,但是思绪却益发的清晰。
  “喂!”拿起话筒,他拨了通对方付费的国际电话。
  “喂,儿子,我是老爸,你打来正好,你妈她又在欺凌我了,她把我……”齐勋把电话从耳上挪移出些许距离,叨念着,“怎么又是铁扇公主的戏码?”
  “儿子,女人实在太恐怖了,你一定要小心,要不然就会落入跟老爸一样的悲惨人生,所以……”还真能讲,他老爸怎么这么会告状?一拿起电话就滔滔不绝。
  齐勋脑子一转,果真回了句,“那你赶快跟老妈离婚吧!我支持你——”电话彼端有着漫长的宁静……“喂,喂?”齐勋喊着,“喂,老爸?”
  “啥,你打电话给我干吗?”齐老爹打着哈哈。
  “我说你跟老妈离婚好了,反正她这辈子没烧过一次饭,一下厨就火烧房子,平常又以凌虐你为乐,我看你不如跟她离婚好了。”
  “这、这怎么行……”齐老爹支吾着。
  “老爸,说老实话,你不会是沉溺、享受老妈的凌虐吧?”
  “嘿嘿……也不是啦!嘿嘿……”
  “不要光是傻笑,现在在说正经事,你不是老说女人的野蛮跟任性是与生俱来的,跟男人的好色一个德行,既然这样,你怎么还不照子放亮些,赶快签字离婚恢复单身?”
  “是没错,可是你不觉得不野蛮的女人就不可爱了,也就称不上女人了。”
  “我管她是不是女人,你签不签字离婚?”他急着问。
  “不、不、不,我好端端的干吗离婚?”
  “爸那你跟我告诫过的事情难道都是幌子?”齐勋大受打击。
  “不是幌子,只是吐吐苦水嘛!其实你妈也不错啦!丰富了我的人生,说来这真是一种生活情趣。”齐老爹笑得傻呼呼的。
  “爸……”他恍惚的唤着。他被骗了,他被他老爸骗了。
  “你妈又在咆哮了,不跟你聊了,把饭店看好知道没?”齐老爹就这么挂上电话。
  从小到大,他一直深信女人是危险的动物族群,对于女人他向来是敬畏有加,即便成年后恐女症痊愈不少,他却仍是排斥着恋爱甚至是婚姻,全都是因为老爸告诉他女人有多不能招惹。
  就连遇到茵茵,他都宁可把甜点摆在第一位,将女人撇在最后面,害得他现在失魂落魄的,都搞不清楚自己害哪门子的相思病,这全都是老爸害的……“怎么,大受打击啦?”刚把车停进饭店停车场的李裔推开宿舍的门,就看见齐勋优瞪着电话。
  “你来做什么?”他赶紧把电话挂掉。
  “不能来呀!表哥我陪你去喝酒谈心,天都要亮了,我干吗还千里迢迢开车回家,反正都来饭店了,不如在你这儿小睡一下,待会好上班。”李裔脱着衣裳上床去,“好歹我也是饭店的高阶员工,睡一下员工宿舍,小老板应该不会这么小气的不允许吧?”
  齐勋没吭声,因为他的心还在震荡。
  女人究竟是什么动物?可爱还是不可爱?那自己对茵茵到底又是什么心态?爱还是不爱……“你还不睡?”这家伙精神真好,一整晚都不用睡。
  “我睡不着。”天都见了怎么睡?况且他过去的人生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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