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娘子快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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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娘子快认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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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因一时不忍而随意更动。“他收起那些奏章,以免她看了又伤心。
  “是的……”的确,她也是执法者啊。
  过去在洛阳追捕那些罪犯时,她不也是看尽许多无辜受害的百姓吗?怎么今日她却这么糊涂呢?反观翟泳希的深谋远虑,刚正不阿,这才是真正为官者该有的风范,该持的心态。
  “曼津,别想这么多了,等会儿用完晚膳,我送你一些东西。”他伸手轻抚了下她那可爱的发髻。
  “送我东西?你是……等等,你刚才喊我曼津?”她睁亮了眼。他愿意承认她是花曼津了?
  “不,我是说你漫不经心,小花儿。”翟泳希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她的情绪牵动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失常。他心里如此叹道。恐怕从他在客栈第一眼看见她后,从他决定将她留在府里时,他的心就已为她失了序了。
  “哪有人这样,我明明听到你喊我的名字。”臭男人,要她吗?
  “口说无凭罗!”翟泳希拿起笔,继续批着其他的公文。
  “卑鄙小人。”花曼津气得一把抽掉走他手中的笔,也不管朱砂弄脏的他的手。
  “又弄错了称呼,是大人。”他随手一点,又点住了她的穴道。
  花曼津的手就这样拿着笔停在半空中,浑身动弹不得。
  翟泳希站起身,俯首看着矮他将近两个头的花曼津,当然也将她气得牙痒痒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你生得明眸皓齿,可惜性子坏了些。”他伸出一只手,抬起她那如鹅卵般的小脸。
  “你最好别解开我的穴,否则看我不打得你人仰马翻,抱头鼠窜才怪!”哼!待她回洛阳之后,一定要爹教她怎么点穴!
  当初她就是懒得记穴位,才落得今日这种动不动就被点住穴道的下场。
  “好吧,就依你之言,不解了。”翟泳希转身欲离去。
  “喂,你回来!”
  “怎么,后悔了?”
  “你要走前先帮我解穴。”
  “那我不是纵虎归山?”
  “你……你好样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好好地修理你一顿!”她气得连身子都不住发颤。
  “你的身手是很好,以女流之辈而言算上等了,可惜,你若要拿下我,还得再等个十几二十年。”他刻意贴得她很近、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她那如兰的吐息。
  “堂堂刑部尚书……竟然污辱朝廷官员。”她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方才他已若有似无地碰着了她的唇。
  可恶,有种再过来啊!再靠近些,我非得咬烂你那张嘴不可!
  “啊,你这倒提醒我,因为你不是什么官员,所以我可以污辱你。”
  “什么?你这不知廉耻的……”但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这么被封住了。翟泳希如饮甘泉般地轻吮着她柔软的唇,感觉着她渐渐急促的呼吸,他伸出了大掌轻搂着她纤细的腰身,让她的身子贴向他。见怀里的俏佳人已失去了力气,瘫在他的怀里,他才为她解开穴道。
  花曼津手中的朱砂笔就这么掉落在地上,晕了一圈红。
  她根本无法思考,更别提之前才打算要咬烂他的唇。
  他的唇一覆上来之后,她所有的意识及思绪仿佛全都化为烟尘,消失无踪,别说反击了,她根本还被他深深吸引。
  即使他解开了她的穴道,她的小手仍不由自主的轻贴着他的身子,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
  他轻柔地在她的唇上吮吻,直到感觉怀中佳人已化戾气为柔情,他才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一吻。
  “好了,小花儿,咱们差下多该用晚膳了。”他微笑着道,将她轻搂在怀里,生怕她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好半晌,花曼津都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宇,只能呆望着他……
  这几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啊?还是她的流年冒出了什么妖星?前些天一大清早先是给人摸了腿,隔日中午又是被削了职,今日硬是被贬为奴,没想到傍晚还被夺走了初吻。
  而且这一切都是同一个男人害的!
  不过,这翟泳希还算有良心,花曼津原以为自己应该会住进下人房,跟众丫鬟们一同洗衣、擦地,没想到他竟善心大发,让她住在府里的某个院落。
  虽然她所住的地方并不大,但也算得上是典雅别致了,让她一个人住,说真的还嫌宽敞了些,而且,他竟然安排两个丫鬟来伺候她。真是见鬼了,女奴还有丫鬟可以使唤?
  但更可悲、更离谱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讨厌他,反而……反而还莫名的对他有着些好感。或许是他的大将之风,或许是他的潇洒霸气,或许是他的谈吐……
  哎呀!反正现在她的思绪一团糟,毫无条理可言。花曼津将天马行空的思绪拉了回来,打量着正从外头走进来的丫鬟们。
  “小姐,大人交代了,这一箱衣物是要给您的。”晴儿指着后头由男仆所扛来的一个大檀木箱。
  “这是大人要给小姐的首饰,如果小姐要换发髻的样式,惜儿可以为小姐盘发。”惜儿手中则捧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红木盒。
  “这些都是他要送我的东西?”花曼津走了过去,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大一小的精致木箱和木盒。
  她先打开了大檀木箱,发现里头是一堆纱衣和罗裙。
  晴儿替她拿起了一套衣裳,是如春天枝头新芽般的浅绿上纱衫,鹅黄的罗裙,而较深的绿色腰带上则是绣满了桂花。
  不知为何,花曼津向来喜欢大红色的衣物,在与翟泳希初次相见时,她便正在试穿刚买来的大红新衣。
  对她而言,那些粉嫩的浅色罗裙是娇滴滴的姑娘家穿的,像她这种巾帼英雄,适合的就是大红色,如火焰、朝阳般亮眼的红。只是,被一群男人带大的她总是少了些女儿家的娇态,所以当她穿上飘逸的纱衣和罗裙时,除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还会被那票臭男人鬼叫着说碍眼。
  花曼津原以为来到长安后可以好好穿女衣装,不用听哥哥,师兄们的戏谵,试试当个女人的感觉,没想到还是被翟泳希破坏了。
  不过,过去偏爱红色衣物的念头,此刻似乎已有些动摇。
  因为,眼前晴儿手中拿的这套衣裳,让她莫名的喜欢。或许是因为那充满春日气息的粉嫩色泽;也或许是腰带上栩栩如生的桂花,也或许是因为……因为这是翟泳希送她的衣物。
  “小姐?”晴儿发现花曼津神情怪异的看着这套衣裳,于是偷偷推了推一旁的惜儿。
  “小姐不喜欢那件春霓吗?那这件红融呢?”惜儿赶紧放下首饰盒,拿起另一件大红色的云衫。上头绣的正是娇艳欲滴的牡丹,裙摆、袖口更坠满了珍珠,极为华丽。
  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衣物,是皇后娘娘去年送来给大人的,她深信花捕头穿上了一定艳光四射,艳冠群芳!
  惜儿对花曼津可说是充满了崇拜之情,方才韩少卫来问众婢女,谁愿意去服侍花捕头时,她的手可是举得比谁都高呢!
  虽然她们都知道眼前的确实是花捕头,但韩少卫交代过,主子想玩就得帮着主子,胳臂只能朝内弯,所以她们全得配合着演戏、不得称呼她为花捕头,改唤她小姐,把她当府里的宾客看待。
  ‘怪哉!你们大人是不是有怪癖?他不是尚未娶妻吗?那他没事搜罗这些女子衣裳做啥?“花曼津不解地看着那箱衣物。
  这些衣衫、罗裙都是上上之选,看那些绣功跟质地,绝对是宫中之物,正常人没事是下会花大把银子搜藏这些的。
  还是……还是其实他有很多小妾,所以才有这么多衣裙?
  这么一想,花曼津不禁蹙起眉头,心里感觉不怎么舒服。
  “不,主子误会了,这些是皇后娘娘赐的。”惜儿紧张地解释着,不知为何,她就是担心花捕头误会大人,让她连主子都喊出口了。
  “是啊,这是因为当年大人被皇上任命为刑部尚书不到半年,就替皇后娘娘逮着萧淑妃那几个在宫里装神弄鬼,让皇后娘娘不得安眠的亲信,从那之后,皇后娘
  娘就很喜爱大人这个晚辈,每年都会替大人留意好的姑娘家,可是大人不急着成亲,于是皇后就改送这些衣裳来,说是宫里公主少,她一个人也穿不完,多出来的上等绸缎便裁成衣裳,好留给未来大人的妻子穿。“晴儿在一旁补充道。
  “留给未来大人的媳妇儿穿的……”花曼津喃喃地低语。
  啊,他竟将那些要给未来妻子的衣服……给了她?
  一思及此,花曼津不由得羞红了脸,不过为了怕被丫鬟们发现,她只好转过身,以免被她们看见她的异状。
  “主子不喜欢吗?那晴儿换一件给您瞧瞧。”晴儿也跟着惜儿喊起主子来。
  但当她欲放下手中这套衣裳时,却被花曼津阻止了。
  “不,我就穿这一件,由你来帮我更衣吧。”这套春霓看来不是她一个人穿得来的。
  “那主子你要簪什么簪子,换什么样式的发髻呢?”惜儿将手中那套红衣放回去后,赶紧转身捧起一旁的首饰盒。
  “这……”花曼津看着盒子里头那些细致华丽的金簪,随手拿起一支细瞧。
  不愧为宫中的金步摇,长长的纯金与珍珠交错的流苏,上头还有会随着步伐晃动轻颤的凤凰与花朵,精细无比。
  她想,这支簪子说不定值她一年的薪俸呢。不过,首饰盒里有一支闪烁着银光的玉簪更为吸引她。
  “他什么时候会娶妻?”
  “说不定就是今年了。”惜儿意有所指地看着花曼津。
  今年?翟泳希今年会成婚吗?那她现在穿上了属于他未来妻子的衣裳……花曼津的脸不禁更红了。
  第三章
  奉皇上之命,翟泳希花了八日时间来回,从怀恩寺将升平公主迎回尚书府。
  那天夜里突然收到来自大明宫的紧急密旨后,他隔天一大早就出发,连跟花曼津辞行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是有的。
  只是那日卯时,天未全亮,他前去她所住的院落打算辞行时,却发现她睡得东倒西歪,一只白玉似的玉腿挂在床沿,裙摆更是已撩到臀上了,害得他一进房就别开脸,赶紧将她扶回吃头上躺好,并替她盖妥被子。
  离谱的是,连他进房都已过了一刻钟,她都还没有知觉,让他不禁笑了出来。
  还好他不是刺客,否则今日她连头蒳都已做完,可以准备入土了。
  看她睡得香甜,他不忍吵醒她,当时只轻抚了一下那如瀑般美丽的秀发之后便离去。
  由于整整八日不见,所以今日翟泳希回到尚书府将升平公主安置好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看他的小花儿是否依然安好,有没有砸了她所住的院落。
  不过,他人才刚走近,就听到一群女人吱吱喳喳的交谈声。
  “哪是啊,他哪逃得了?非但没逃成功,反而被我们的大师兄,洛阳总捕头给打得满天乱飞,半个时辰之后才掉下来。”从厅内传来的正是花曼津的声音。
  “哎呀!那不就死了?”惜儿讶异地问。
  “就是没死才厉害!他可是挨了一整套的九绝斩,一个人能捱了我大师兄的九绝斩,还有我三师兄的万斤脚后,还能活着进衙门,那可真是万幸了。”
  “哇!”两个丫鬟纷纷惊呼出声,
  “呵呵呵……”翟泳希的笑声打断了屋里的谈话。
  “谁?”花曼津走了出来。
  现在她可学乖了,穿着长罗裙就是要一步步小心的走,不得莽撞。
  “大人!”惜儿与晴儿一瞧见是大人回府,随即向他福身请安。
  “你们俩先去准备些茶水、糕点,我有事与花小姐谈。”翟泳希看着眼前的佳人,一股热流从他的胸膛往四肢散去。
  今日,花曼津的长发并未全部盘起,留了一些发丝垂在左侧胸前。
  头上右侧的髻簪着那支桂花玉簪,还有一些新鲜的桂花。
  她身上穿的正是那套粉嫩的春霓,所以此时的她看来不再像是过去那个飞来飞去,刀光剑影中的花捕头,有如春日的花神。
  “大人。”花曼津本欲抱拳作揖,却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所以不甘不愿地学着姑娘家向人请安的方式,双手交叠在腰侧,弯膝微蹲。
  “看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翟泳希扶起了她。
  “那你还我官服不就得了?”啊!刚才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让她一瞬间像被针刺着似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
  “不,我指的是你的女儿娇态。”他仍未松开手。
  “我……”
  翟泳希再度吻上那让他魂牵梦萦多日的绛唇。他的吻,这一次不再徘徊在她的唇上,而是大胆地往她颈间探去,汲取着她淡淡的馨香。
  他极喜爱她身上那淡雅不过于浓郁的桂花香。
  感觉着怀里佳人的美好,这次的吻激起了他体内最深的欲望,他大胆地将她的身子贴向他,让她明白他对她的渴望。
  “唔……”花曼津贴上他身子时,一种奇怪的触觉打散了所有的意乱神迷。
  “怎么了?”他双眼迷濛地看着眼前羞红了脸的佳人。
  “你……你下一次佩剑时要佩在腰侧才是,方才你的剑鞘顶着我的肚子了。”
  她嘟着嘴伸手往他的腰间摸去,没摸着东西,于是她顺势将手往下移。
  咦?剑呢?既然没有剑,那这突起的硬物又是什么?
  她吓得收回了手,倒退三步。
  啊!她刚才……天啊!
  她虽未经人事,娘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无法教导她男女之事,但她曾在四岁那年意外看过男子的裸身。
  那时,几位师兄跟她那三个哥哥们在山溪里玩水,偷偷跟上山的她,看见他们的身上有着与她不同的东西。
  她极为好奇,便拿起弹弓往大师兄身下那个东西射去,没想到害得大师兄疼得翻白眼,倒在溪边滚来滚去,最后还晕了过去。
  那次之后,师兄和哥哥们非常郑重地警告她,那是男人的命根子,女人家绝对碰不得,碰了会坏的,而像她这么拿弹弓乱射,是会死人的。
  她原以为是哥哥们吓她,但大师兄的确因此卧床一个多月。而那一个月里,她每回去探望大师兄时,向来疼爱他的大师兄一见到她,就像见了鬼一般脸色惨白,浑身发颤。
  这下可完了,刚才她碰到翟泳希的了啊!
  “这不是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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