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唯一,就是花曼津。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而这世间也只有一个翟泳希。”
“一个翟泳希……”
“难道不是吗?”
“泳希,我……我会替你生很多、很多小泳希,不论是男泳希还是女泳希……我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了。”花曼津急得红了眼眶。
翟家的确就只有泳希一个子嗣,她会多生些孩子,让翟家人满为患的,可是他千万别为了子嗣就纳侍妾好添香火……
哎呀!方才她为什么嘴硬,说什么不帮他生小孩?
“傻瓜,你会错意了。”翟泳希轻叹了口气。怎么这小妮子会想到那儿去?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世上只有一个翟泳希?”
“告诉我,若是那独一无二的翟泳希,已将唯一的心交给花曼津花大捕头了,那他何来多余的心力能再给另一个女人呢?”他满是爱怜地看着她。
“你吓死我了,之前提到善护,你好久都不说话,刚才又这么说,我还以为你忧心翟家人丁单薄,要我乖乖的与升平公主共事一夫。”天啊!她方才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我吓你,是你自己吓自己。”吓自己就算了,还把帐算到他头卜?
“是,是我错了。”
“知错就好,不过方才所言,你可不能耍赖,一言九鼎。”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他赶紧为她拭去泪痕。
“你是说……生很多小泳希吗?”她小声地应着。
“嗯,我要很多的小泳希,还要很多的小曼津,”翟泳希拉开她身上那碍事的纱衫,轻吻着她的美好娇躯。
“但咱们还没成亲,若我先有了身孕,世人会怎么看待你我?”
“我欠你的,只是个成亲的仪式,如果不是碍于升平公主,我早就娶你进门了,翟夫人!”他将她抱上了自己的身子,让她将心思放回彼此身上。
“夫人……”听他这么一说,花曼津倒有些心醉神迷。
“你想赖也赖不掉了,你都已经戴着我先母的遗物,不是翟夫人是什么?”翟泳希伸手取下她发上的桂花簪,她那随意盘上的发便如瀑布般披散而下。
“这是你娘的发簪?”花曼津睁大了眼。他怎么从没告诉过她?
“什么”你娘“?真失礼,应该喊婆婆了。”天赐的姻缘,他怎不珍惜?
“难怪我从第一眼看到它就好喜欢,马上要定了它。”
“这也仿佛我第一眼看到你后,就要定你一般。”翟泳希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不让她再有心思说话。
他满意地看着月光下那洁白的姣好胴体与他合而为一……
糟糕!方才教惜儿跟晴儿练剑时,惜儿飞出去的剑正好削开了圆滚滚的鸡笼,把圆滚滚吓得跑出了承睿院。
这不要是让泳希知道惜儿差点杀了他的爱鸡就不好了!
没错!所谓的爱鸡,就是那只圆滚滚。原本只有花曼津逗着它玩,没想到他竟
意然也喜欢上这只圆滚滚又极具灵性的小鸡,对它呵护有加,变成他的爱鸡了。
他在某个晚上,还曾突然说什么他现在拥有两个“爱姬‘,一个是爱姬花曼津,另一个则是圆滚滚这只爱鸡。
这不要真是把圆滚滚弄丢了,或是不小心让它跑回厨房那儿,被不认识它的厨子宰了,那她要怎么跟泳希交代?
唉!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惜儿,反正现在得赶紧找回那“鸡急跳墙”的圆滚滚要紧。
升平公主在花园里品茗,正好瞧见花曼津跟她那两名侍女走进花园,探头探脑的不知在找寻什么。
“瞧!这不正是我的女官花大捕头吗?”
“花曼津参见公主。”
怎么升平公主今天会来花园?花曼津拜见之后,赶紧朝惜儿、晴儿比手势,打算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
为了升平公主的生命安危,翟泳希让她暂居尚书府,别让她再有惹是生非或是招惹皇后的机会。
这段日子,皇后因为怀有身孕,为了替有些不稳的腹中胎儿祈福,一直未直接对越来越不敬的升平公主下手,所以皇上与翟泳希还有办法应付皇后身边那些想邀功的亲信们,不过,若是皇后亲自出手,恐怕是谁也挽救不了升平公主的。
所有人都知晓,皇后认定了腹中即将临盆的是个女儿,并且对这个小公主充满了期待,所以,待皇后过几日生下了孩儿,无暇顾及升平公主时,翟泳希便会派人将升平公主送往较安全的江南豫王那儿去。
翟泳希的手下韩禁已前往豫王府,与豫王谈妥此事。
所以这段期间,他希望府里以和为贵,别再惊动宫里的二圣了。
“花曼津,谁准你走了?”竟然就这样转身离开?升平公主赶紧出口阻止她欲离去的脚步。
“公主不知有何事交代?”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早知道就跑快点,才不会只走几步又被公主叫住。
“过来。”升平公主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是。”救人一命胜造蒳级浮屠,别同她那副践样计较!阿弥陀佛。
花曼津不断说服自己,眼前这个差点害她丧命的恶女好歹是泳希的表妹,之后才带着笑往一脸不怀好意的升平公主走去。
“脚这么大,真是丑极了。”她瞧着花曼津走过来时脚下露出的绣花鞋,冷冷地讥讽着。
“公主,曼津生于武术之家,如缠足势必影响习武,所以并未缠足。”
还好她没缠足,否则缠了足养在深闺,她哪能像现在这样觅得一个这么好的郎君?
“不愧是贱民,才会有一双天足。”升平公主对她的怒气找不到地方发泄,所以只要抓到任何能出气的机会,她绝不放过。
“公主请息怒……”
“闭嘴!现在起,除了本公主与花曼津外,谁要是敢给我插嘴一个字,我就差人拔了他的舌头。”升平公主打断了欲当和事老的管家。
这声警告也让一旁欲与花曼津说话的晴儿、惜儿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话吞人肚子里。
“公主只是要品评曼津的一双天足吗?”大姐姐不计小妹妹过。花曼津心里不断安抚着另一个快要爆发的自己。
“哼!天足仅是一过,加上你琴棋书画舞艺样样都不会,这一无是处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高攀我泳希哥哥?为何不自己识相些,早日离开长安,回你的洛阳抓贼去?”升平公主越说越气,想到连花曼津这种下三滥的草莽女子都能勾引翟泳希就火上加火。
“公主错了,曼津虽不通琴音舞韵,但四书五经与书画棋均略有涉猎……”
哎呀,她跟升平公主解释这些干嘛啊?
天啊!她真气自己因为被说得一无是处而一时气不过,再这样跟升平公主抬杠,搞不好那恶毒女人又找个名目把她丢进水里喂鱼。
不行,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别再逞口舌之快了。
不是她窝囊,也不是怕泳希不高兴,而是正如泳希所言,升平公主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不知道自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孩子,她再怎么气,忍一时就过去了,要是让升平闹了事,皇后找到借口,一条小命恐怕会就这么结束。
“书画棋?我看你是想像那武媚娘一样,学一些男人之艺来勾搭男人,再藉饱读圣贤书之名干涉朝政吧?”哼!这跟武媚娘有什么两样?难怪她们俩会一个鼻孔出气。
升平公主这不知死活的言论一出,花园里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不是随便能听得到的,真是刺激呀!
可是升平公主竟然瞻敢在光天化日下,在众人面前公开毁谤皇后?
“谢公主赐教,曼津谨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进宫面圣,曼津会把公主这番话转达给皇后的。”花曼津学着翟泳希那面不改色的模样和不愠不火的语气。
一听到她要把这些话讲给皇后听之后,升平公主果然脸色惨白。
“你敢?”升平公主咬着牙,走到她面前,故作镇定地问。可是她浑身发颤的摸样,已将心里的恐惧表露无遗。
“公主都敢这么大声的说给大家听了,说不定曼津还没踏出尚书府,皇后娘娘就已经知道我们今天的对话了。”她这可不是故意要吓人,这是事实,谁又知道升平公主的身边有没有皇后娘娘安排的眼线?
“你……”升平公主害怕地看着四周。
“公主,曼津明白你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有一事相劝。逞一时口舌之快,或许会为你带来暂时的满足,但事后付出的代价,往往是超越你所能想像的,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与其为了几句话而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何不少说一、两句呢?”
枉费泳希想尽办法欲保住她的小命,她却仍有恃无恐地公然向皇后挑衅。花曼津直摇头。
“哼,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贱民来教训我了?我堂堂公主,哪轮得到你这个只懂得爬上男人床的狐媚子来说教,像你这样不知廉耻卖身的女人,没资格说我!”这一次,她就知道要避开武媚娘了。
忍一时风乎浪静……宰相肚里能撑船……
宰他个头!她又不是宰相,忍什么忍啊!
“是啊!我是爬上了泳希的床,总好过你想爬都没得爬!”向来直来直往的花曼津终于忍无可忍。
升平公主竟然把她说成是卖身子的女人?这种完完全全污蔑她,不留余地的话,真是气死人了!若不是为了泳希,她早把升平公主打得满天乱飞了。
“你……我非撕烂了你的嘴不可!”升平公主失控地不顾他人眼光,一双玉手弯得似鸡爪,朝花曼津的脸抓去。
花曼津哪可能被她抓着,但她也懒得跟公主动手,不过是左跨一步右跃一下,就让升平公主追得气喘吁吁。
“你有种就别动,我……”脚下一个踉跄,升平公主跌了一大跤,三寸金莲上的鞋也跌落了一只。
花曼津好心地为她将滚到一旁去的绣花鞋捡起,可是……
天啊!那味儿……
“天足天足!你们这些缠足的人,总爱嘲讽没缠足的女人有双天足,可是一双脚成天用长长的布给层层缠绕着,你说那味儿能闻吗?呕……”她把那只鞋拿得老远,不断甩啊甩。
这就是缠小脚要命的地方,那味儿让她极不舒服,干呕了好几下。
这比她以前办案时碰上死了好些天的死人味儿还要难闻。她都还没像现在这么干呕过,这味儿又酸又臭,真是让人受不了。
“小姐……别……”好死不死站在花曼津手里那只鞋前方的千春,砰一声给熏晕了过去。
“千春!”其他丫鬟见状,赶紧围上前喊着她。
“那个……脸上有点点的宫女,快拿去给你们公主穿上吧!惜儿,晴儿,咱们回承睿院去。”
天啊!她要是再继续闻这味儿,肯定会把早膳全都吐出来。
反正现在恼羞成怒的升平公主似乎也没有心思再管她,不如早点离开这场闹剧为妙。
第七章
花曼津轻梳着翟泳希放下的长发。
喔!怎么他连头发都这么的好摸?不像哥哥他们,油得跟猪油面线似的。
花曼津一边用梳子轻梳着,一边用手抓着。
而且,他将发髻解开,披散着发时,仿佛从文质彬彬的尚书变成了桀骛不驯、轻狂不羁的侠客,极为迷人……
“心情很好吗?”翟泳希将她一把抱入怀里。
今天曼津似乎心情不错,从他回来后就和他有说有笑的。
“有吗?”花曼津偎进了他的颈间,感受着他发鬓间的温暖。
“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还是……欺负人的坏事?”今儿个府里发生的事,总管都跟他禀报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并不会责备她最后还是失控了,因为以她的直性子,她也忍得够久了。
“没有啊!今天我带着你的爱鸡圆滚滚出去动一动,如此而已。”后来圆滚滚竞乖乖地自个儿走回承睿院,真是上天保佑啊!
“今儿个都欺负到升平公主头上了,这样还敢说如此而已?”翟泳希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都知道了?”花曼津有些忧心地看向他,生怕他会因此而生气。
毕竟泳希再三交代她别同升平公主闹事,但她今天还是忍不住回了嘴。
“知道的可多了,还包括你拿着升平的绣鞋,把千春熏昏了。”忍俊不住,翟泳希也笑了出来。
这位花大姑娘怎么什么东西都喜欢拿在乎里乱甩啊?而且每次倒楣的都是他府里的丫鬟。
“你还笑,我今儿个被那味道弄得不舒服极了……”呕……又酸又怪,连想起来她都忍不住反胃。
她立即跳下他的腿,往一旁的花厅走去。
呼!还好还有剩。花曼津把瓷罐里的最后一颗桂花梅放入嘴里后,桂花的香气与青梅的酸甜才终于将那不适的反胃戚压下。
“曼津,你没事吧?”翟泳希发现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没事,只是我真的受不了那味儿。泳希,以后要是咱们真有了女儿,可千万别给她缠足,好吗?”她可不希望女儿为了能嫁个所谓的好丈夫,而得忍受这残酷的缠足方式。
她宁可女儿一辈子不嫁,也不让她受这种苦。
“不会的,我怎么舍得咱们的女儿受这种椎心刺骨的疼呢?缠足是为了让女子能更加婀娜多姿,好觅得良缘,是前朝兴起的歪风。可是反观你,虽没有缠足,不也是一样觅得了我这个夫君?与其为了将来不确定的事,为了一个都还没见过的夫君而先把脚折坏、缠死,那我倒宁可留女儿在身边一辈子。”翟泳希轻搂着脸色微白的她人怀。
“是啊,我虽末缠足,却何其有幸遇见了你。”她注视着他那澄亮的眼。
没想到他竞与她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必定是前生修来的福气,才能遇到这么好的丈夫,拥有如此契合无间的爱。
“为什这样看着我?”看见她的眼里闪烁着亮光,他好奇地打量着,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开心。
他深情地瞧着她的脸庞,还有那诱人的美丽模样。
看来这阵子为她调养身子,调养出了成效,她的身子骨已不似先前那么单薄,现在连酥胸都丰满了不少。
“你在看哪儿啊?”花曼津发现他的目光竟停留在她的胸口上,引得她一阵羞赧。
“有啥好羞的?”翟泳希将她轻轻抱起,往床铺走去。
“泳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