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声小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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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声小修女-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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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她都提不起劲唱歌了,全身乏力像一只断了翅的小白鸽,拍不动纯白无瑕的羽毛,哀哀鸣叫地等人喂食,望着呼唤牠的天空垂头丧气。
  “维森兄弟,你准备喂猪呀!”阿门,她可不想当只横行的猪。
  夏维森不高兴的在她盘子里放了一只炸虾。“维森,我不是教徒。”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对虾子类过敏?”嘴馋口水流却吃不得,人生一大悲惨事。
  眼看着他将炸虾夹回口中一嚼,她羡慕得唾液直咽,有个好胃的人真幸福,啃钢嚼铁照吸收不误,嫉妒的目光好想凌迟他。
  人长得帅已是没天良,身强体壮像一头牛,浑身散发属于男性的阳刚气味,让她沉睡的芳心吵着要咬他一口,简直是造孽。
  她是修女吶!怎能和一室的女人一样露出垂涎相,要不是她坚持穿著修女服才肯同意他的条件交换,不然早死在众狼女的眼刀之下。修女对男人是无害的,她们心里是这般想。
  若是知晓他在追求修女,恐怕怨妒的女人会以倍数成长,甚至主动上前求爱,卖弄风情和修女她抢起男人,顺便上一道尖酸刻薄菜。
  不过,她可不担心刀言剑语会伤到她,眼前这个无状的男人狂妄又自大,根本是目中无人的自以为是,自会以凌厉眼神保护他的“女人”。他有点中毒的迹象,可怜喔!
  年纪轻轻不学好谈什么恋爱,认定了伴侣就像毫无理智的疯子想占为己有,只差没向全世界宣布他、在、恋、爱,真是羞死她这个修女了。
  壤心的左芊芊朝邻桌的波霸美女微笑点头,见她不领情地嘟起性感红唇,娇媚无比的向视若无睹的男人频送秋波,自讨没趣地怨起修女的存在。
  “你很挑食。”
  她愣了三秒,看他吃掉她无意识挑开的青椒。“你很好养。”
  “当没东西吃的时候,一块狗啃过的发霉面包都是美食。”是她命太好。
  “你以前的日子不好过?”她又马上自我警惕,恻隐之心呀!千万别胡乱冒出头。
  怜悯易生变,是女人的天性,她可不愿因同情而偏心,继而付出整颗心。
  “我是孤儿。”他无所谓的道,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你很卑鄙。”害她心疼了一下下。
  夏维森好笑地以食指抹去她唇角的奶油。“没人爱当孤儿,我不会拿孤苦的身世博取你的好感。”
  “所以我说你很卑鄙,修女都有一颗善良、慈悲的心。”他越不在意,人家越会去注意。
  唉!死定了,她一定当不成修女,她突然好想爱他,搂着他的腰大喊我在你身边!真是有够文艺片,肉麻兮兮。
  男人女人隔着的只是一条线,一旦越了线就回不了头,可怜她自有主张的脚已向他跨了一步。
  爱情是修女的魔障。
  “你?!”他豪气地大笑,不客气的斜睨着她,“玛丽亚修女,你确定是指你吗?”
  左芊芊生气了,黑色修女帽下的俏容尽是怒色。“你在嘲笑我。”
  “上帝禁止人说谎吧!实话实说是一种美德。”他笑拧她的鼻头。
  学法律的人都有一张刀子口,伶牙俐齿的以积非成是的话欺压善良百姓,他可是下过一番工夫翻过圣经才能与她抗衡,她是滑溜的小东西,对爱情迟顿得令人发火。
  换个角度来看,她是懒得恋爱,只想悠哉的当个闲人,没有一丝上进心。
  “你好恶毒,欺负纯洁的修女。”她非常好心为他的鳝鱼排撒上半瓶胡椒盐。
  眉一挑,他照吃不误。“不要想整我,孤儿的韧性超乎你的想象。”
  她叉起一块鱼卷,心软地问:“你的孤儿生涯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的?”
  “想了解我?”此刻的他是恋爱中的傻子,无礼的性子消失殆尽。
  “不,想在你心窝钉木桩。”她笑不达眼底的一口吞了鱼卷。
  钉、钉、钉,他这人不值得她用心,瞧他挑眉的神情多吊儿郎当,让她想消灭他。
  “芊芊宝贝,你口不对心,承认吧!你为我心动了。”一股喜悦在他心口冒出七彩泡泡。
  “作梦的时候别忘了盖被,小心乐极生悲得了伤风感冒。”谁的心不动,她的心跳一分钟七十二下,正常指数。
  “我很感动你的关心,准备好爱我了吗?”他毫不保留地柔情凝视她。
  猛呛了口气的左芊芊觉得自己差点被他害死,咳得眼泪都飘出眼眶,他是来毁灭她修女之路的恶魔,早晚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此时,众人只见一位高大伟岸的俊逸男子轻拍修女的背,动作轻柔,口气暧昧,让人不免好奇地多瞄几眼。
  很突兀的组合,看来凶恶的男子和楚楚可怜的修女,怎么也凑不上一对,可是却又叫人觉得他们互补得很,适合当情人。
  喔!阿门,这么说真是亵渎了上帝,修女怎能恋爱呢?
  一定是气氛太罗曼蒂克看错了,他们之间不存在半点男女私情,是神的爱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你够了没……再拍下去我……咳!要断气了。”左芊芊无法好脾气的看待他方才的话,忘了修剪的长指甲狠心地掐向他的内掌。
  “小口点吃,没人敢和你抢。对别人小气,对你我可是掏心掏肺。”她坏了他不少原则。
  “是谁害我梗到的?你装什么无辜。”她低声的压抑怒气,在他手背掐出血丝犹不甘心。
  修女的涵养呀!她现在是神的分身,不好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全是这套衣服困住了她,世俗的枷锁让她不能大吼大叫。
  夏维森瞪退了多事前来的侍者,抚抚她的背,“人要对自己诚实,我爱你有何不可告人的?”
  她又呛了一口气,“我是修女。”
  本来就不可告人,神要她们爱世人,却不容许世人爱上她们。
  “在我眼中你是女人,而且是我的女人。”那身修女服她穿不久,他会亲手脱下它。
  “好大的志气,孤儿不都是畏畏缩缩的?”左芊芊突然发现,天呀,她引起公愤了。
  女人的。
  “少女漫画看多了,人的个性是随环境而变。”夏维森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惊光芒森冷而无情。
  而她捕捉到了,但是后悔自己的敏锐。“你有愤世嫉俗的倾向。”
  不想了解他,偏偏不由自主地去关心,她这叫自寻死路,送肉喂虎。
  “我是嫉妒你的美好,恨不得将你藏在怀中一辈子。”他迅速恢复的口气带着强硬和誓在必得。
  闻言,脸蓦地发烫的左芊芊赶紧喝一大口冰水降温,他说话怎么都不修饰,不大不小的声量刚好传到邻近几桌惹人侧目,她是修女耶!
  地上找找看有没有洞,她不要见人了,修女偷人多惊世骇俗,而他犹自显露强权,赤裸裸地向修女表示爱慕,她有预感她将很难走出餐厅的大门。
  卫道人士会先砍死她,效法中古世纪的火烧女巫要她以身殉教。
  “拜托你小声点,你不要脸我还要做人,又不是八年抗战誓师北上,情绪干么如此激昂。”她发誓再也不和他出入公共场合。
  “是你小题大做吧!我是正常音量。”看看看,饭不吃你瞄什么瞄。夏维森的必杀冷光一射,所有竖直耳朵的客人连忙低头用餐。
  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和修女在瓦上弄霜,冷死、冻死是别人家的事,长得帅的男人脾气不一定好,顾好自己最重要,这是客人们的心语。
  但是,世事总有意外。
  楼上有位气质典雅的淑女正和友人闲聊,不经意的凤眼一瞟,脸上喜出望外的满是笑意,痴迷地望着楼下十三桌的俊逸身影。
  “你的正常在我看来是故意招摇,麻烦你尊重我目前的”职业“。”左芊芊指指自已一身的修女服。
  向来无法无天的夏维森放肆一笑,“抱歉,我识字不多,等我回去翻翻百科全书再说。”
  “我怀疑你有百科全书。”她如蚊鸣的嘀咕,不相信他是用功的学生。
  “我是没有。”所以不懂尊重。
  她一惊,拍拍胸口,“你是鬼呀!我说那么小声你也听得见。”
  “耳朵尖嘛!我修过内功心法。”他开玩笑地扯扯她的丑修女帽。
  孤儿的生涯让他学会自保,眼要利、耳要锐,脑筋要够精明,孤儿有时也是很残忍,为了争一口饭或大人一份注意力,年纪大的孤儿常常把欺压弱小孤儿当作饭后消遣,三餐定食定量。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出生甫月余就被丢弃在大树公庙的香案底下,被庙祝收养了六年才因就学问题而转到社会局,最后是孤儿院。
  十三岁逃离孤儿院到处游荡,在被社工逮到之前他认识同样反社会的葛老大、黄老三和石老四,此后一边被迫回学校受教育,一边用拳头在道上混。
  多年的黑道生活早磨出他敏锐的听力,细微如羊毛落地声都不放过,想要生存就必须时时刻刻提高警觉,耳听八方,一个疏忽可是会送命。
  比狠、比快、比残、比冷血是江湖不成文的规矩,谁的拳头够硬就是老大,心软的人注定成为恶牙下的粮食,弱肉强食是必然的生态循环,谁也怨不得谁,黑暗世界本就是人吃人的修罗地狱,一沾上就很难离得开。
  刑风帮虽已漂白,但是还有不少帮众沉沦不肯放手,四年来仍有不少黑道势力企图找他们这些“退休”的人麻烦,不时放放冷枪找人围堵。
  新一辈的兄弟想出头就得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好树立威名,而最快的成名法就是干掉昔日知名的道上重量级人物。
  非常荣幸地,鬼修罗、黑阎王、笑面罗剎及夜叉是后辈兄弟眼中真正的枭雄,不用说超越他们的成就,只要能并驾齐驱就够威风了,因此大大小小的挑衅总是免不了。
  除此之外,他们的仇人也不在少数,只是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尚未近得了身就被“影子”诛杀了。
  “夏大侠功夫了得,请问你干下多少件偷鸡摸狗的事,我好去报警。”然后关他到世界末日。
  他闷声笑道:“我是江洋大盗,杀人掳掠才是我的专长,偷鸡摸狗之事不屑为之。”
  她噘着嘴,又怕旁人瞧见的模样真可爱,好象偷生蛋的母鸡怕人抢,遮遮掩掩。
  “难怪你连修女都想沾染,私德败坏。”遇到厚脸皮的贼头,修了四年法律的好口才根本派不上用场。
  “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发现我的秘密是你的不幸。”他故作威胁地横眉靠近。
  心跳好快!“杀人灭口最好找荒凉小径,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是白痴的行为。”
  “你在教我杀人的程序吗?”真好玩,他一吹气,她耳根就红通通的。
  纯情小修女。
  “不,我是在告诫你,上帝会惩罚心存邪念的恶徒,我主慈悲,阿门。”她低下头在额前画十字。
  “门在这里。”长指一扯,他拉起修女帽一角遮住众人的视线,轻吻她的颊。
  唇即是门,随时为她开启,不论何时何地。
  左芊芊好想扁他,双手互握叠放在小腹上,以免更在大庭广众下问候他的下巴。“修女的豆腐好吃吗?”
  “香甜可口,百吃不腻。”他一脸沉醉的自大样,身子直往她身边靠,意图“非礼”。
  “夏、维、森,扁你的感觉一定很痛快。”他有惹毛圣人的本事。
  连一向懒得生气的她都变暴力了。
  他抓起她的手,让她捏捏自己结实如铁的肌肉。“你想,痛的人会是谁?”
  一捏,她当场有想哭的念头,挺直的双肩往下垮,沮丧地半垂眼皮,嘴上占不了便宜,使小人步数是她吃亏,悬殊的对比何必逞强,举白旗还来得有风度。
  因为爱唱歌,她成了修女。
  因为一百万,她是不是得把自己给卖了?
  是呀,朝九晚五纯粹唱歌感化他也就罢了,谁知她是出了贼窝入匪窟,早上九点不到就有辆风骚跑车在修道院门口大按喇叭,吵得所有修女探头张望。
  不管她吃早餐了没,一定要陪他再吃一次,几次以后她学乖了,绝不在他来之前吃早餐。
  一吃吃到九点半上班,她兴趣浓厚地开始哼起歌,可是若有一双电光眼不工作只盯着人瞧,一副“我要吃了你”的色狼样,相信神经再粗的丑八怪也会全身起鸡皮疙瘩,以为自已是一道火鸡大餐。
  十一点刚过没多久他又闹饿了,随便找个高级餐馆磨蹭一会已是下午两、三点。
  刑风企业没倒闭绝不是他的功劳,是员工太卖力,有个“我最大”的上司,他们不做到死而后已不行,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之后,四点喝下午茶,五点喝咖啡到六点,早过了她的“下班”时间,而他还开着车带她逛市区,逛着逛着又到了晚餐时间。
  人,一生笨一次已经是天理不容,而她连笨了两次,是不是老天看她不长进、虚度生命,因此才特地惩罚她?
  “夏大哥,你来用餐呀!”
  夏大哥?!
  左芊芊背脊一毛,中断自怨自艾的思绪抬头一睨,端庄的粉紫色身影像快乐的小鸟飞奔而来……呃,飞奔是夸张些,是优雅的走来,只不过步伐过于急促些。
  而且雀跃不已。
  是个很美的女人,五官十分细致,淡淡的彩妆使她更加亮眼,唇角上扬的弧度不超过四十五度,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非常样板。
  “样板”这个词是刻薄些,不过绝非出自女人之间的排斥心理。瞧她一身的名牌服饰、流行发型、名家设计的珠宝组合、非大师推荐不然不穿的进口女鞋,随便找本时尚杂志翻翻都可见雷同之处,不称作样板叫什么?
  只不过她搭配得十分合宜,让人看了清爽舒服,很淡的香水味袅袅传来,叫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在一瞬间有惊艳之感。
  “夏大哥?”大哥都在绿岛唱小夜曲。
  “吃你的香蒜面包,别理她。”嗟!居然哼起“这绿岛的夜已经这样沉静,姑娘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她长得很漂亮,你的女朋友?”左芊芊问得轻声,怕得罪人。
  他瞪了一眼,“我只有你。”
  一句话理直气壮,堵得她怪难为情,他总是无礼得叫人下不了台,害她不好意思主动和人打招呼。
  修女耶!他就不能稍微给点面子吗?神圣的天职全败在他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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