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跋扈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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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跋扈前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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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别哭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觉得难看吗?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饭吧?我请你吃午餐。”他低声劝诱。
  “午餐时间、早就、过了……”她咳嗽。
  “那就喝午茶吧。”他淡淡一笑,牵起她的手,不容她拒绝。“跟我来。”
  崔刚信带前妻来到东区一间隐密的大楼,给管理员看过证件后,搭电梯直达十二楼。
  “什么地方这么神秘,还得先检查证件?”喜悦好奇地问。
  “是我们公司的私人俱乐部,只开放给高阶主管招待客户使用。”他解释。
  “俱乐部?”她讶异。不愧是大企业集团,连私人招待所都有。“我又不是你们的客户。”
  “我们公司跟敝公司很可能有一场官司要打,也算有些渊源,我招待你来这儿谈点事情,很正常。”重点是这里有包厢,她要哭要笑都不会有人打扰。
  “哇,根本是公器私用。”她有意挑衅。
  他不理会,迳自刷了卡,领她进入室内,开阔的空间与金碧辉煌的装潢霎时映亮喜悦的眼。
  太夸张了吧,她仰头看着高挂天花板的一盏闪亮亮水晶吊灯,不禁咋舌。
  “你们公司是跟股东敛了多少财啊?真是砸钱不手软!”
  “要招待客户的地方,总不能太寒酸。”他淡淡地说。
  这已经不仅仅是不寒酸了,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他见她惊讶得张口结舌,好笑地挪揄。“嘴巴闭紧点,别摆出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很难看。”
  她闻言呛到,气闷地瞪他。是啦,她是小家子气又怎样?反正现在已经不是他老婆了,还怕她丢他的脸吗?
  她刻意重重冷哼。
  崔刚信置若罔闻,将她领进其中一间包厢,按了服务铃,请服务生送来茶点。还开了一瓶红酒。
  他为两人斟酒,喜悦正想端起自己那一杯,让他阻止,“这种酒要先醒一下,口感才会比较顺,你等等再喝吧,先喝茶。”
  “规矩真多!”她不屑似地撇撇唇,却知他一向喜爱品酒,专家所言必有道理,也不跟他争论,拈起一块烤得香酥的可颂面包,送进嘴里,嚼了嚼。“还满好吃的嘛。”
  “不要边吃东西边说话。”他又有指教。
  “你这人很罗唆耶!”她恼了。“我现在又不是你老婆,管那么多干么?”
  不管就不管。他耸耸肩,知道她心情低落,也不跟她斗嘴。
  仿佛故意与他作对,喜悦不顾形象,一阵猛吃,嚼完面包,又嗑饼干,饼干上还抹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酱。
  “要来杯牛奶吗?”
  “什么?”
  “你不是一向最爱拿饼干泡牛奶吃吗?”他问。“要不要来一杯?”
  她不吭声,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瞪他。
  “干么?”他挑眉。
  “你以前不是最受不了我那样吃饼干吗?还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那么恶心?”她讽刺。
  “你不是说你已经不是我老婆了吗?既然这样,我管你吃东西恶不恶心?”他回敬。
  喜悦一窒,胸口似乎又要闷住,她连忙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好啊,叫他们给我一杯牛奶吧!”她就偏要在他面前吃得恶心,偏要更加败坏自己的形象。
  反正也没什么好装的了,今日被他当面撞见自己跟男友分手,已经够糗了,她不介意再糗上几分。
  不一会儿,微波过后的热鲜奶便送来了,她拿来沾巧克力饼干吃,唇畔又是黑又是白,画了一道可笑的胡子。
  他眯眼注视她。
  “干么?”这回换她问了。
  “这里。”他指指自己嘴角。“都沾上了,麻烦你擦一擦。”
  偏不擦!她倔强地撇过脸。“干么这么麻烦?反正等不吃一吃还不是又沾上?”
  崔刚信磨磨牙,告诉自己要忍耐,但天性爱洁的他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掏出手帕,按上她的唇。
  “喂!你……”她转头想躲。
  他用另一只手固定住她后颈,不许她闪躲,替她将嘴角擦得干干净净,接着才拿开手帕。
  她见他表情满意,又是难堪又是气恼。“你太……太过分了哦是哪里招你惹你了?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他羞辱她?这番指控令崔刚信相当莫名其妙。
  还不懂吗?她怒视他,拍去手上饼干碎屑。站起身,昂然挺立。
  “是!我是不像个女人,男人婆一个,吃东西一点也不优雅,食量也大,学不来那些优雅淑女小鸟胃,而且又脏,老是让你看了恶心……但那又怎样?你有必要这样批判我吗?不爽的话你别硬拖我来这儿喝茶啊!”
  “我没批判你。”他皱眉澄清。
  “你嘴上没说,眼神在批判,你觉得我很登不上大雅之堂对吧?觉得我很不像个女人,对吧?”她一股脑儿地宣泄胸口郁闷。“既然这样,我走,没必要留在这儿玷污了你的眼睛!”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他迅速展臂扣住她手腕。
  “放开我!”她想甩开他。
  这回,他坚定不移,使劲抓住她,她怎么也甩不掉。
  第3章(2)
  “崔刚信,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我要你坐下来,冷静跟我谈一谈。”
  “谈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没什么好谈的,你前几天干么来我公司找我?”
  她一愣,“你要跟我谈公事?”
  “公事也好,私事也罢,总之你给我坐下。”他很坚持。
  她不悦地抿抿唇,一时拿他没辙,只好悻悻然坐回沙发,端起红酒,一仰而尽。
  他吐口气。“红酒不是这样喝的。”
  “我知道,要用品的,可是本姑娘现在没那种慢慢喝的心情,你有意见吗?”
  她酷酷地呛。
  哪敢有意见?再多说几句她可能转身又要走了。
  崔刚信自嘲地努努嘴,主动又替她斟酒。“喝慢一点。”
  “你管我喝快还是慢?”她回呛,但这次还是放慢了速度,只浅啜了一口。
  他不着痕迹地微笑,这女人偶尔还是懂得听话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跟那个汪其理,为什么分手?”
  “我以为你要跟我谈公事。”
  “目前我对这件事比较有兴趣。”
  他有兴趣,她就要说吗?喜悦懊恼,不理他,自顾自喝酒。
  “你不说,我就自己猜了。”他闲闲地扬嗓。“一般男女分手的首要原因,通常是第三者介入……汪其理劈腿?”
  还真准!喜悦悚然。这男人还真见鬼的聪明!
  崔刚信观察她惊惶的神情,知道自己约莫是猜对了,眼神沉下。“烂人!”
  烂人?她愕然扬眉。他这是站在她的立场为她抱不平吗?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恭喜其理?说他跟我分手是正确的选择?”
  “我那是……”崔刚信尴尬地顿住。那只是气话而已,他没无聊到特地去她公司嘲笑她失恋,只是当时她对他不屑的态度惹恼了他,才会口出恶言。
  “其实你也没错,是该恭喜其理摆脱我,他应该去找个比我更漂亮更温柔的女人,我不适合他。”她冷漠地自嘲。
  这什么意思?她怎能如此贬低自己?
  崔刚信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她看来倒是不以为意,又将一杯酒喝光,继续揭自己疮疤。
  “本来呢,我没想再谈恋爱的,爱情是最不可靠的玩意儿,我很清楚,我只想认真工作,在事业上闯出一片天,有自己的成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是他……是汪其理自己先来招惹我,你知道吗?”
  他不说话,深沉地望她。
  “你不信?”她误解了他的沉默,凄怆地笑笑,拿来酒瓶为自己倒一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真希望能一醉解千愁。“也对,你是不会信,像我这种女人有哪一点好的?汪其理好歹也是个青年才俊,自己创业开了一间公司,长得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好,我哪里配得上他?他干么没事追求我?”
  “别说了!”崔刚信阴郁地喝止她。
  “是你自己要我说的,让我说完。”她又喝完一杯酒,粉颊绯红发热,神智也微醺。“你知道他那时候对我多好吗?每天都送不同的鲜花,每天都买早餐给我吃,冬天很冷,他怕我冻着,还买暖暖包给我,下雨就开车送我回家,后来索性每天接送。从他住的地方到我住的地方要开一小时的车,你知道吗?他宁愿睡眠不足也要来接我上班……你说我能不感动吗?”
  崔刚信抿唇不语。
  “后来我点头答应跟他交往了,这一年多来,我们过得也挺快乐的,他虽然不是太浪漫,但很体贴,虽然有时候我也会对他在公事上的犹豫不决生气,但起码他在私生活上很照顾我。他说他喜欢我,说他爱我,你相信吗?我这种女人也有人爱……”
  “你喝多了。”他夺下她手中的酒杯。
  “没关系,你拿去好了,我不喝了、不喝了……”她茫茫低语,眼睫毛一眨,泪光又莹莹闪烁。“酒我不喝了,恋爱我也不谈了,好累,真的好累。”
  见她面色苍白,神情哀伤,崔刚信一股闷气堵在胸臆。“用得着这样吗?方喜悦,有必要为那种男人弄得自己惨兮兮的吗?那家伙我看也只不过是个软脚虾!”
  “谁在你眼中都是软脚虾吧?”她嘲讽。“大律师,这世上就你最聪明,你最强。”
  她非得跟他这样对呛吗?难道她听不出来。他其实是在担心她?
  崔刚信闷透了,听自己前妻口口声声怀念另一个男人就够令他呕了,还得听她鄙夷自己,她以为他是无感动物吗?天生冷血没感情?
  “大律师你这辈子肯定没做错一件事吧?”她继续挖苦他。“啊,不对,你做错过一件非常错的错事,那就是……跟我结婚。”
  他咬牙。
  “那件事,你的确错了,不过我也一样,别以为我不后悔,我也超……后悔的,你知道吗?我后悔!”仿佛嫌他听得不够清楚似的,她凑近他耳畔,大声强调最后一句。
  他倏地握紧拳头。
  “怎样?我没说错吧?”
  “没错,你说得对!”他转头怒视她,低声咆哮。“你说的太对了,我崔刚信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上,跟你结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
  喜悦震住,被他盛怒的口吻惊到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珠泪缓缓滑落。
  “你没错。是我的错……”她呢喃。“当初不该遇见你,不该爱上你,更不该纠缠你跟你结婚,我跟你道歉,你崔大律师聪明绝顶,怎会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够了没?她还要挑衅他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的错……”
  “不要说了!”大手掐住她柔软的红唇,她怔住,傻傻地看着他,那小鹿般无辜水亮的双眸教他心弦一紧。“闭嘴,别再说了。”他不知不觉地放柔语气。
  “呜……放开我。”她就算被掐嘟着一张小嘴,依然坚持抗议。
  他又好气又好笑,忽然间,胸口融化,温柔涨满,不禁埋首,深深地吻她。
  “嗯……”她嘤咛,握起粉拳捶他,挣扎地想推开他,但他将她推抵在沙发上,用自己的身躯压住她,不让她逃。
  他不断地加深这个吻,从嘴唇到颈脖,移到锁骨,又回到颈间,然后舔吮她敏威的耳垂。
  她娇喘吁吁,忽地再也抵挡不住,脑子有火在烧,心房也沸腾,全身烫得发软。
  可恶,真的好可恶……
  她又羞又热,试着找回最后的理智。“崔刚信,我们……不可以这样。”
  “当然可以。”他毫无商量余地地反驳,以最快的速度剥除她身上所有碍事的衣衫,就连湿润的小内裤也被他勾在手里。“看得出来你很想要我。”
  他沙哑地、邪佞地在她耳畔吹气。
  她娇羞地垂目,不敢看他,双手却自有主张,一颗颗剥开他衬衫钮扣。
  他按捺不住,猛然低下头,咬吮她胸前粉红的蓓蕾,一片红霞从她颈脖直染至胸前,艳美可人。
  “起来。”他喘声道,蓦地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玉腿在他腰间交缠,跟着强悍地占有她,一次又一次……
  欲火燎原,熊熊焚烧理智,他们饥渴地探索对方、兴奋地撕咬,心海泛滥着一股冲动,只想将对方拆吞入腹,狠狠地埋在自己体内。
  爱与恨,笑与泪,此刻都随风飘散,留下来的只有汗水、黏腻的体味,以及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情欲……
  第4章(1)
  “疯了,我真的疯了。”
  “对,你疯了。”
  “郑开馨,你一定要这样拆我的台吗?”
  “不是我想拆台,问问你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对啊,怎么会呢?
  喜悦叹息,回想两天前,自己跟前夫在包厢里上演那干柴烈火的一幕,实在羞愧不已。
  “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那样做呢?”她喃喃自责,捧住双颊,颊畔微微发热。
  “你该不会还爱着他吧?”郑开馨一针见血。
  她倏地惊跳。“怎么可能?我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就没有,干么这么激动?”郑开馨嘲讽,打量她,樱唇扬起奇特的笑,眸光闪烁。
  喜悦见好友调皮的神情,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咬咬唇。“开馨,你变坏了。”
  “有吗?”郑开馨讶异。
  “以前你不会用这种表情看人的,你啊,跟那个徐东毅学坏了。”
  “东毅吗?才没有,他人很好。”
  “他机车、任性,眼睛长在头顶,又生了一张不酸人会死的嘴,哪里好了?”
  喜悦将好友的男朋友嫌得一文不值。
  “方喜悦!”
  “怎么?生气啦?”
  郑开馨不说话,小嘴嘟得高高的。
  “好,别气了,算我说错话,OK?”喜悦安慰好姐妹,一面又不禁自怜。瞧瞧,这丫头现在可是把那男人放在心头第一位,谁都不能讲他坏话,连她也一样。
  “唉!所谓‘重色轻友’就是这意思吧?”她感叹。
  “我哪有重色轻友啦?”郑开馨听她指控,有些不好意思,亲热地挽起她臂膀,表示对姐妹的忠诚。“我还是很爱你的啊,喜悦,你要我跷班出来陪你逛街买衣服,我也来了啊。”
  今天刚吃过午餐,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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