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已经彻底庆幸了,在他听见白泽与春歌的对话时,原本无神的双眸突然变得炯炯有神,身子忽而一阵挣扎后,转过身来,抬眸望着春歌,眼中难掩欣喜之色,朝她伸了伸手,似乎想要够到春歌的衣摆,嘴巴更是张了张,却有只能发出咿呀之类的声音来。
一旁的烟翠见此人如此恶心,居然还准备用那双恶心的手触碰春歌的衣服,不禁皱了皱眉头,手指微微一弯,却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做什么。
“这个人似乎认识你。”白泽突然如此说道。
“认识我哦?”春歌指了指自己,再看了看那个人,偏着头说道:“我从未见过此人,他怎么可能认识我。”
“我不会看错,更何况,若不是认识你,在看见你的时候,他需要如此激动吗?要知道,他这样乱动,不但会死,而且会死得更快。你说,他会不会是想要告诉你什么?”白泽站在一旁如此揣测道。
“这个人连说话,最基本需要的舌头都没有,即便想告诉我家公子什么事情,也不能吧。不过,若他会写字,那倒是可以另当别论。”
他说,他是晋襄恒
烟翠虽然不满这个令人恶心的陌生人如此靠近春歌,但是对于白泽这个一样陌生,却已经在刚才对付那匹怪马之时表现出来的不凡实力的怪人,保持着相同的警惕。
兴许是听到了烟翠的话语,那个人也不再挣扎着想要抓着春歌的衣摆,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写着字。
“月公子,我想与你私聊。”那人在地上如此写到。
“咦,私聊,那不是我们都不能在场?”白泽颇为可惜的说道。
“你我二人,否则,你会后悔。”那人见白泽与烟翠不曾离去,再度写道。
“烟翠,他是我的朋友,行事作风都有些怪异,你不要介意。你们先去那边等我,我想看看他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春歌见那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化名,在看他写了的那最后一句话,最终决定让烟翠二人回避,而她则留下来,看看他有什么想说的。
烟翠见春歌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言,直接回了季夜那边,丝毫没有邀请白泽的意思。
而白泽对于烟翠如此举动却没有一些不快,反倒是嘀咕着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在一起,另外,不许告诉别人我的名字,就算要说,也只能是化名。”
又是化名!
春歌听得白泽如此一说,不由将目光落向夜的方向,引来夜询问的眼神。
春歌望着夜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随即开口说道:“既然是化名,等我处理此事之后,再谈。”
白泽略微犹豫片刻,扫了那人一眼后,也不多说,随即转身离去。
“好了,如今剩下你我二人,你想说什么,我看着。”春歌望着这个对她而言实在陌生的很的男人,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的说道。
对于春歌如此举动,那人并不在意,而是擦了自己刚才写的字后,重新写道:“以下是秘密,请勿声张。”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多说。”春歌如此应道。
“我是晋襄恒。”那个男人如此写道,着实吓了春歌一跳。
ps:对于夜的身份猜测,你们就不用白费心机了,到了必要之时,我自会公布身份的。如今还没有提到与他有关的势力背景,只能说,他的后台强悍,却并不出名!
他竟然也没死
他居然是晋襄恒?这怎么可能。晋襄宇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他不但没死,还变成这副模样,最重要是,他刚才想要刺杀的人,还是柳墨白。
春歌心中虽然有诸多疑惑,但是因为之前的承诺,她忍住了自己的惊讶,面如止水的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晋襄宇也没死。”晋襄恒再度在地上如此写道,脸色似乎因为这几个字而变得有几分潮红。
若说晋襄恒未死的消息是令人意外的事情,那么晋襄宇还活着的消息,却是一颗炸弹在春歌的脑海中炸开,令她连惊讶的神色都没办法掩饰,就那么表露出来了。
虽然她一直都认为善于隐忍伪装的晋襄宇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死在老王爷如此简单的计谋中,可是当她从这个未死的晋襄恒处得知他未死的消息,即便早已有所猜测,当确定事实之时,她也是无法保持平静之色。
“他在哪?”春歌眸光一冷,如此问道,可是等待着她的却是晋襄恒已然空洞的眼神。
他,死了。
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死了。
虽然春歌不知道为何晋襄恒要刺杀柳墨白,可是看他此刻的神态,却知道,虽然他杀不了柳墨白,却还是将一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了春歌,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兴许正是如此,他才能够安心的死去吧。
春歌微微低头扫向原本写着晋襄宇也没死六个字的地面,却见那字迹已经被他擦去。
“怎么回事?”季夜来到春歌的身旁,扫了一眼已经绝了生机的晋襄恒,接着问道:“你认识他?”
春歌没有回答,只是忘了季夜片刻之后,微微敛眸说道:“我不认识他。不过,人都已经死了,我想找人将他埋了,毕竟,他之前对付的人是那个人。”
季夜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事花点银子,我认为那些路过的人会很乐意帮忙,你也没必要自己动手,弄脏自己的手。”
显然季夜对于晋襄恒此刻的模样颇有几分意见,方才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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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与夜,两看相厌
不过,春歌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这过往之间不乏一些干体力活的人,花点银子,对自己对别人都是好事。
将晋襄恒的尸体处理妥当之后,春歌回到了茶寮。
“月行,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季夜朝着白泽的方向指了指道。
“他吗?”春歌望向白泽,却见他可以将身子压低,像是掩饰什么,却又忍不住朝春歌这边望来,那别扭的模样,看得春歌不由轻叹一声道:“也算是一个朋友,只不过,他这个人有点怪而已。”
“那他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准备与我们一同前往侨城吗?”夜再度问道。
“的确。”春歌点头应道,却见夜居然当场站起身来,朝着白泽的方向走去,而看到夜朝他走去的白泽,也随之起身,可以躲开他,直接朝着青冥走去。
“站住。”夜一个闪身站在了白泽的面前,用着几分冷漠的口吻说道:“你不要跟着我们,知道吗?”
白泽本以为夜是来邀他同行的,却没料到他居然拦住他的去路,让他不要跟着他们,这不禁与他料想的完全不一样,反倒是有些愣住了。
“你既然什么都没说,我就当你答应了。”夜说着一脸冷漠的朝春歌的所在走去。
“站住!”白泽伸手拦住了夜的去路,语态中也带着几分冷意。
“不知有何赐教。”夜停下脚步望着白泽,如此说道。
“赐教不敢,不过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做什么,更别提是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白泽用着仅有二人才能够听见的音量如此说道。
“阁下的口气倒是不小呀。”夜回过头望着白泽,冷冷一笑道。
“我知道你的实力不俗,却不见得我会输给你。”白泽道。
“是吗?”
“若是不信,大可一试。”白泽语带挑衅的说道。
“喂,你们在做什么?”春歌见二人站在那里那么久,不禁有些担心的唤道。
“没事。”二人异口同声道。
火药味好重
“别学我说话。”白泽怒道。
“你才是。”夜凉凉应道。
“你们真的没什么吗?”春歌走到二人的跟前,如此问道。
“怎会有什么呢?只是你这位朋友约我同行,我都说不用了,结果他一个劲的邀请,我就没办法。毕竟盛情难却嘛,因此,我决定跟你们同行呀。高不高兴呀,小月行。”白泽忽而蹦达到春歌的跟前,用着几分炫耀的口吻说出这样一段话来。
这个家伙,果然不能用常理推断。昨日里还信誓旦旦不愿跟他们一同走,这会居然改变那么大,真是矛盾的家伙。
“是这样吗?”春歌问夜。
“他要留就留,我没意见。”夜抬眸扫向白泽罩在黑纱中的双眸,而白泽同样不甘示弱的回视他,一时之间,卡在二人中间的春歌,只觉得气氛似乎瞬间变得有些许冷意。
“既然都是同行的伙伴,那就一同启程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还是赶路要紧。”季夜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将春歌往自己这边一拉,送到了烟翠的身旁,下达了启程的命令。
“嗯,时候的确不早了,再不快点,恐怕赶不到下一个城镇,如此一来,可就麻烦了。”春歌也附和道,俨然不愿意卷入白泽与夜莫名其妙产生的漩涡中。
“月行,你的两个朋友,似乎都有些不对盘呀。”季夜一边走着一边压低声音道。
“没事,这种情况很正常。”春歌应道,心里实际却有点发虚。
这种状况真的正常吗?
不。
实际上,两个为什么突然之间像是吃了火药一般争锋相对,但是,面对两个绝对不是她与季夜能够应付的高手而言,这档子事还是少牵扯为妙。
离开了茶寮之后,原本的一行六人,此刻因为多了白泽的缘故,变成了一行七人,朝着此行预定的落脚点青稞镇赶去。
夜色降临之时,一行七人总算是赶到了青稞镇,只是,当七人刚刚来到青稞镇时,却见诺大的小镇大街之上居然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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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脚第一站,青稞镇
“这是怎么回事?天色才刚刚黑下来,大街上居然就没人影了。”走在大街之上,望着每家每户紧闭的房门,春歌不禁奇怪的自语道。
“的确有些奇怪,我记得数月前,我还曾经来过这个小镇,那个时候跟此时完全不同,一到晚上可是最热闹的时候,怎么这会不但变得冷冷清清了,连街上的灯火,都没有一盏。”一直罩在黑纱之下的白泽不由如此说道。
“你曾经来过?”春歌回头望着白泽如此问道。
“嗯,数月前,曾经来过一次。”白泽应道。
“难不成是小镇出了什么变故,才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墨儿不由开口说道。
“有可能。若非如此,不可能数月前还热闹非凡的小镇,这会就变得这般……死气沉沉”季夜扫了一眼四周后,如此说道。
“要不,我们问下小镇的居民,说不得能够问出原因,若是可以马上帮他们解决了问题,咱们今晚才能有落脚的地方。”春歌如此说道,目光却扫过同行的众人,询问他们的意见。
“若是他们真的遇上麻烦,大可去找官府解决,既然他们没有这样做,说不得这个麻烦并非人力能够解决,又或是很麻烦。若是我们因此耽搁在这里,恐怕会耽误了去侨城的时间。”夜突然开口应道,对于春歌的提议不太赞同。
“我倒觉得应该帮助这些村民,毕竟我上次路过时,可是受了村民热情款待,看得出他们都是一群淳朴的百姓,若是真的遇上麻烦,我们倒是应该帮他们解决,而不是这般置之不理。”白泽的话说得在理,可是他朝夜扬了扬头的行为,倒是令人觉得他并非想帮村民,而是想跟夜唱反调。
“无论是去是留,事情的缘由总是要弄清楚,不如,我们去小镇镇长那里看看是否能够找出原因,也好决定是否要帮他们。万一对方并非遇上麻烦,而是在进行某种风俗仪式,我们冒犯的行动,恐怕有所不妥。”季夜倒是提出了颇为理性的间接。
小镇有古怪
“找镇长还不简单,我带你们去。”白泽说着领着众人朝着镇长的住所走去。
片刻之后就来到了镇长加,只见这座较之其它村民,院墙更加高,明显刚刚粉刷过一次的大门,此刻还透着一股浓厚的油漆味。
“门关着,我们直接施展轻功进去,问个清楚。”白泽说着就要行动,却被春歌唤住。
“不要轻举妄动。咱们还是敲门先,若是没人开门,再行动不迟。”春哥如此说道。
“真是麻烦。”白泽口中虽是如此说,却并未轻举妄动。
随着春歌在大门前敲了片刻,喊了一阵子门后,屋内虽然出现了一丝动静,却并没有人过来开门。
“里头有人却没来开,我们还是自己进去吧。”白泽说着轻轻一跃入了里头。
“看来只能如此了。”春歌无奈的苦笑一声,与其它人一同翻过了院墙入了镇长的小院。
只见小院之内空荡荡的,就连一些平时应该看见的工具都没有踪影。
“人在屋里。”白泽站在一扇门前,朝着众人招了招手,却没有冒犯进去。
待到春歌走过来的时候,随即明白了白泽之所以没有进去,那是与那是因为门后藏着两个男子的身影,他们的手中都拉着农具,不但如此,屋内的角落中,传来的细微却急促的喘息声中,隐含着一丝孩子的抽泣声,这恐怕也是白泽不曾贸然闯入的原因。
“屋里的状况,不用我说,你们应该都知道。若是咱们贸然进去,恐怕门口的两个人都会死。”白泽突然如此说道,引得春歌有些不解。
“白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春歌不解。
“他的意思是,有人在里头布置了机关,一旦有人推门,那两个门后之人也会死。而且这处房子只有一个入口,其它地方都被布置了机关。”夜虽然不太乐意,却还是为白泽的行为,向春歌解释。
“机关?”春歌眉头一皱,妄想二人,“难道没办法解除吗?”
不祥之地?
“解除这种小机关自然没什么问题。”白泽如此说道。
“既然没问题,那你还不赶紧救人。”春歌听白泽如此一说,不由脸色一沉,如此说道。
“哼,他们的死关我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要救他们。”白泽的转变不可谓不大,听得春歌不由沉下脸。
“他不救,我来。”夜说着跨前一步,面不改色的朝大门走去,缓缓将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之上。
站在门旁的白泽一见夜的打算,身子一闪挡在了他的前头,随后朝着木门的位置挥了挥手之后,却见两扇木门顿时化作一块块的小木块,散落满地,露出两个脖子与双手手脚都被绑住的男子。
不但如此,这两个男子的喉咙位置正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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