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吗?”春歌道。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先生,床已经铺好了凉爽的席子,您可以去那处歇息片刻了。”烟翠从晋襄烙的房间出来,走到春歌面前如此说道。
“多谢。”春歌朝着烟翠点头致谢,转身朝房间走去,却突然被晋襄琪拉住了衣摆。
“哥哥,你等下,我还有样东西忘了交给你。”晋襄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春歌。
白泽的信
“这是什么?”接过信的春歌望着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望着晋襄琪不不解的问道。
“一封给你的信呀。是一个大哥哥让我哪天来找哥哥之时,将它交给哥哥的信。”晋襄琪如此应道,听得身旁的晋襄烙二人一阵晕乎。
“烟翠,你带襄烙与小路到那边坐会,我与琪儿有事情要说下。”春歌话音方落,烟翠便一手一个的牵起晋襄烙与小路的手,离开这里,留给春歌与晋襄琪一个独处的时间。
只见春歌拉着晋襄琪来到一旁的石凳旁坐下,随即凝望着晋襄琪的双眸,一脸严肃的问道:“琪儿,现在我问的问题,希望你能够老实回答我,可以吗?”
晋襄琪见春歌如此慎重的神色,随即点了点头道:“只要我知道的事情,就绝对不会瞒你。”
“很好。”春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来这里找我,是你三哥的主意,还是你自己想来,又或是别人让你来的。”
“是一位大哥哥留下的姐姐送我回来的,说是让我以你弟弟的身份进府小住几日。”晋襄琪如此答道。
“一个大哥哥留下的姐姐?”
“对呀,就是写给你这封信的那位大哥哥留下照顾我的姐姐送我来的。”晋襄琪答道。
“好,且不论是谁送你来的。这半个多月来,你都在哪?是不是在你三哥替你安排的地方好好待着?”春歌再度问道。
“不是。”晋襄琪摇了摇头,眼中神色微微一黯,接着说道:“原本是在三哥安排的地方住着的,可是刚在那里待了两日之后,三哥突然被一个蒙着脸的大哥哥带了回来。随后那个大哥哥将三哥留下一段时间之后,带回了一个大姐姐,让那位大姐姐带着我离开了三哥安排的地方,去了一个小农庄,一直住到眼睛复明的时候,那位大姐姐方才将我送来晋王府。”
听得晋襄琪如此一说,春歌随即明白晋襄琪口中的蒙着脸的大哥哥恐怕就是白泽。
信封之内,只是白纸
也唯有他,有这个能耐,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晋襄琪,并且安排好后面的事情。
一想到一切皆是白泽所为,倒是让春歌松了口气。
“那位大姐姐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带你离开这里吗?”春歌如此问道。
晋襄琪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之前的一切,静待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大姐姐早在送我回来之时,就离开了。不过,在临走之前,她跟我说,要我告诉哥哥,最好忘记认识大哥哥的事情,即便是日后无意间见到,最好也当作不认识。若是执迷不悟,小心惹来杀身之祸。另外还说,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解决,即便是人也一样。说完这些话之后,大姐姐就离开了。哥哥,那个大姐姐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惹了什么麻烦不成?”说完之后,朝春歌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
听得晋襄琪如此一问,春歌反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以困了为理由将他推给了烟翠照顾,随后回了准备歇息的房间。
待到春歌坐在软塌上,透过敞开的窗口,看着烟翠他们之时,捏着信的手,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犹豫着要不要拆开看一看白泽到底写了些什么。
只是,当春歌决定看一看这封信的内容时,却发现打开的信封中,却装着一张什么都没有写的白纸。看着那与信封折痕完全不同的白纸,春歌毋须猜测也知道是有人将信封内的信笺换成了一张白纸,想来是不愿意让她看见信的内容。
而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办到此事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个晋襄琪口中的大姐姐能够办到。
忘记认识白泽的事情,即便是日后无意间见到,最好也当作不认识。若是执迷不悟,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这个女人的话语中句句都是威胁,明摆着威胁她若是不识好歹的纠缠白泽,就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春歌不知道哪个女人的身份,但是从她连白泽写给她的信都掉包了,就足可见白泽若非身份特殊,就是那个女人对白泽有情,见不得他对任何女子好。
一觉醒来,人不见了
当然,也可能会是两种原因都有。但是,无论那个女人的动机是什么都好,这种私自拿走别人信件的行为,却令春歌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随手将已然没用的信封丢到一旁,春歌也不想为此事浪费自己的精力,干脆好好的休息一番,免得晚上若是突然发生什么事情,而自己又因为精神不佳而出了什么岔子,可就糟糕了。
随着沉沉的睡意袭来,春歌很快便陷入梦想,直至她睁开双眸之时,天已经黑了。
春歌望着眼前漆黑的房间,不由微微眨了眨眼,片刻后霍然坐了起来,超外头望去,却见整个院子静静的,没有一丝烛光。
怎会这样?晋襄烙他们呢?
春歌忙穿上鞋,顺手拿了一旁的佩剑,忙冲出屋子,在附近的房间找了一遍之后,却始终不见烟翠他们的身影,仿佛突然之间人间消失了一般。
心急如焚的春歌忙冲出了自己的院子,在外头找了片刻后,抓了一个巡逻的侍卫开口询问晋襄烙他们的行踪,结果得到的却是不知道的答案。
连府中侍卫都不知道晋襄烙他们的行踪,这无疑让本就心急如焚的春歌,忙问清楚文总管所在之后,直接去找他询问。
待到找到文总管之时,却见他正从百宴厅的方向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文总管!”春歌唤道。
“咦,月公子怎么有空闲来找我?”文总管笑道。
“不知道文总管可曾看见襄烙他们的踪影?”春歌急道。
“咦,四少爷他们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文总管笑意微敛,奇道。
“我下午之时稍微休息了会,待我醒来之时,却不见他们的踪影,连带烟翠和琪儿也不知所踪,所以,我就赶紧跑出来找他们,可是我找遍了院子附近的园子都没有他们的踪影,连负责巡逻的侍卫都不知道他们在哪。我都让他们不要随便离开,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好好听话,乖乖待着呢。”春歌双拳紧握道。
难道真的是错过了?
“你别急,兴许是你问道了刚换班的侍卫,他们才不知道四少爷他们的行踪。”文总管说至此,忽而越过春歌的身子,喊道:“李蒙,你过来一下。”
刚刚路过百宴厅附近的李蒙忽闻文总管唤他,忙走上前来,先是朝春歌微微点头之后,方才朝文总管拱手行礼道:“总管唤我可有要事?”
“你今日负责四少爷那边的巡逻,可曾看见四少爷他们在什么时候离开院子的吗?”文总管如此问道。
“四少爷他们不是在一炷香之前去了隔壁的花园吗?怎么?难道少爷不在那?”李蒙应道。
“一炷香之前?你确定是一炷香之前?”春歌不确定的问道。
“我不会记错的,在少爷他们到园子时,我正好要去前厅一趟处理点事情,这会刚准备回去,算了算时辰,应该在一炷香的时间左右。”李蒙认真的答道。
“既然是一炷香之前离开的院子,想来不会走得太远,兴许是你太紧张错过也不一定。”文总管笑了笑道。
“兴许真的是我不小心错过了。”春歌听李蒙说一炷香之前见过他们,再想到自己醒来之后,就开始寻找襄烙他们的踪影,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有一炷香时间了,说不定真的如同文总管说得那般,在哪个地方不小心错过了。
“若是先生不放心,在下可以即刻调动侍卫去将少爷他们找出来,送回院子,如何?”李蒙建议道。
“也好,就有劳你了。”春歌沉吟片刻,觉得多些人找也好过自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无妨。”李蒙笑了笑道,随即转身离去。
正当李蒙前脚刚离开不久,文总管原本笑眯眯的脸上,忽而一变,惊呼一声道:“糟糕,有人误闯了红枫园。”说着便施展轻功,如电射般朝红枫园所在的地方掠去。
原本准备离去的春歌,一听红枫园三字,再看文总管一脸紧张的模样,心中不禁奇怪,为什么他会知道有人闯入红枫园,还知道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进入了那里?
红枫园中有秘密
春歌虽然没有弄明白文总管是如何判断这件事情的,但是上次前往红枫园时遇上的诡异事情,却还是令她心中多少有些许的在意。
没关系,去看看应该没关系。
她只是去看看是谁误闯了红枫园,至于襄烙他们有烟翠护着,应该不会有危险,可能只是离开片刻就回去了也不一定。
春歌用这个借口说服自己一番后,在原地稍稍逗留了片刻,便赶忙朝着文总管消失的方向奔去。
就在春歌赶到红枫园之时,却见文总管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池边,在他的身旁居然并排的躺着四道大小不一身影。
待到春歌靠近之时,方才发现地上躺着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直遍寻不着的晋襄烙他们。
春歌看了一眼正在为救襄烙他们的文总管,目光不由落在了伤痕累累的烟翠,瞳孔微微一缩,忙蹲下了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出去,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月公子,四少爷他们腹中的水已经逼出来,身上并未受伤,只是中了一点迷香,昏睡过去而已,并无任何什么生命危险,估摸再等片刻就会醒来。反倒是为了保护他们几个的烟翠,因为中毒太深的缘故,恐怕是来不及拿解药就会……”文总管望着一旁的烟翠,欲言又止。
春歌听得文总管说烟翠是中毒太深,忙将一直待在身上的解毒丸,取出了一粒塞入烟翠的口中之后,随即转身望向文总管,沉下了一张脸。
“文总管,这个红枫园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这里来,找什么密道?而烟翠他们身上的伤痕以及出现的位置,是不是因为他们无意间入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例如,那些人拼命要找的密道之类的地方”
文总管听着春歌咄咄逼人的询问,心知没办法在她面前隐瞒什么,不由轻叹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烟翠他们的确是闯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
文总管如此轻易的承认,无疑令得春歌有些许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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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翠醒了
“其实,那处地方对于我与王爷来说,不过是个永远也不想踏入的禁忌之地。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突然被人知道了那处地方的事情,传出了所谓晋王府的秘密之地,而不断有人闯入红枫园,就是为了要找到通往那处地方的密道。而那处地方的密道,总是不断的变换着,也未有我与王爷才知道其中的秘密。以至于,红枫园内,总会在隔一段时间之后,池水中便会有死尸浮上来。久而久之,这里就有了不祥之地的传闻,弄得府中下人,基本都不敢在夜晚在此久留,生怕被那传言中所谓的鬼魅抓去淹死。”
“可你又如何得知闯入之人是误闯又或是有意为之?”春歌问道。
“这是我的秘密,请恕我不能告诉你。”文总管摇了摇头道。
“既然是秘密,我就不问了。”春歌犹豫片刻,也只能作罢,不再追问文总管如何得知红枫园的状况。即便如此,红枫园在春歌的眼中更是蒙上了一道神秘的面纱。
一道咳嗽声响起,却见之前还奄奄一息的烟翠忽而睁开了眼眸。
“先生,你怎会在这?”烟翠哑着嗓音说道,唇色即便在夜色中,慢慢变得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
“我醒来不见了你们,就出来找你们了。倒是你,让你看几个孩子,还弄得自己这般凄惨。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了。”春歌笑望着醒来之后却依旧虚弱的烟翠,柔柔的说道。
“少爷他们如何了?”烟翠偏着头望着还未醒来的晋襄烙他们如此问道。
“他们没事。倒是你伤得不轻。”春歌道。
“何止不清,若非月公子,你这条小命已经交代在这里了。”文总管沉声叱道。
“难道不是总管您救了奴婢吗?”烟翠不解的问道。
“不是。”文总管摇了摇头,随即将目光投向春歌,开口问道:“月公子,我能知道你之前喂烟翠的药是什么吗?”
“是一位长辈送的解毒丸。”春歌应道。
烟翠,公子之恩不可忘
“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冒昧,不知公子可否将那解毒丸予我看看吗?”文总管犹豫片刻后,如此问道。
“嗯。”春歌略微犹豫片刻,便将盛着仅剩的两粒解毒丸的瓷瓶递给了文总管。
只见文总管拨开了瓶塞,只是放在鼻尖嗅了嗅,不由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后露出一脸严肃之色将东西还给了春歌,转头朝着烟翠说道:“烟翠,公子这份恩情你不得忘记,她救你性命的东西,可是足以令江湖震上一震的难求之物。”
春歌听得文总管如此一说,不禁想起了当初五毒门临县堂主郑忠曾经说过,这解毒丸的另外一个名称,不禁开口问道:“文总管说的可是千雪?”
“千雪?”一听到春歌说出千雪这名字,烟翠便不由惊呼出声,望着春歌的双眸中漾着难以置信的眸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身上的毒,居然是用如此贵重的东西解的。
“原来你也知道千雪这个名字。”文总管淡淡的说道。
“我这东西的确是一位长辈所赐,只是说是解毒丸,至于千雪这个名字还是一次意外从五毒门的一位堂主口中得知的。只是,我还是没明白,这千雪到底是什么东西。文总管,你是不是知道它的来历?”春歌说着,将瓷瓶握在手中。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先回你们院子,我再慢慢给你解释。”文总管望了眼四周,扛起了晋襄烙的身子,将小路抱在怀中,朝外走去。
春歌见文总管如此,也不多言,忙上前将晋襄琪的身子打横抱起,随即转身望向烟翠道:“你的身子太虚弱,不如由我背你回去吧。”
“奴婢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走。”烟翠说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