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家小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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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家小情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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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才没有呢!爸爸你快放我下来,我要进教室了。”沈人人两条小短腿蹬呀蹬的,又笑又叫地扭动身体。
  “给我乖乖地上课,不许调皮捣蛋。”他不重不轻的拍拍儿子屁股,要他听话。
  沈人人一落地,挤眉吐舌地扮了个鬼脸,在大人准备教训他时又鬼灵精的一溜烟跑了,让人为他的淘气好笑又好气。
  不可否认的,孩子是大人间最好的润滑剂,藉由这个惹人疼爱的小东西,罗劭然顺利的牵起沈舒晨的手,十指相扣,怀疑与猜忌的隔膜逐渐消减中,回归最纯净的相互吸引。
  “咦!舒晨,你出关了,稿子又完成了吗?”这只乌龟也有爬出巢穴的一天呀!一提到稿子,她马上脸黑了一半。
  “没有。”
  “那你怎么敢出门,小花说你又拖稿……等等,你今天要去哪去喝喜酒,居然打扮比我还漂亮。”天哪!宅女上了淡妆还抹了口红,气色好得叫人妒忌。
  一脸惊吓的女人叫周茉青,是沈舒晨的国小、国中同学,算是死党,而小花则是两人共同的朋友,目前在出版社工作,是沈舒晨的责任编辑,本名孙悦花。
  她尴尬地笑笑,不自在地将乌黑长发拨向耳朵。“就……出来走走,顺便送儿子上学。”
  “少来了,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的懒人晨会想劳动,太阳打西边出来……”顾着哈啦的周茉青不意地一瞟,瞳孔倏地放大,惊恐万分地瞪着写稿的手多出一只男人粗掌,她视线惊慌地往上调。
  蓦地,她两眼浮起粉红色心型泡泡,心里OS:好帅,好帅的男人,真想将他占为己有。
  “他……他是谁?赶快介绍一下。”糟糕,头发有没有乱掉,唇蜜没吃掉吧!
  她应该穿那件桃红色洋装,衬托她的肤色。
  沈舒晨笑得僵硬,直想拔腿开溜。“他是……他是……”怎么办?她明明不胡涂,却老做些迷糊事,他到底是谁,真的难以启齿,说是朋友太牵强,可又不是情人关系,没有来作客的客人还跟她亲昵的手牵手吧!全村都晓得她未婚生子一事。
  “我是沈人人的父亲,罗劭然。”看出她的为难,罗劭然主动说明。
  “喔!原来是人人的父亲呀!人人是好孩子,喜欢画画,跟同学的相处也没问题,罗先生你大可放、心……”沈人人的父亲姓罗?
  “啊!你……你是……她……的……那个……”
  周茉青震惊地指着国小、国中同学,食指抖得如风中落叶。
  “对,我是她的男人,人人是我儿子。”他说时带着一份骄傲,彷佛这对母子是世上难得的珍宝,只有他能拥有。
  像,真像,果然孩子不能偷生。望着酷似沈人人的男人面容,周茉青维持三秒钟的一见钟情碎成一片片,暗自饮恨好男人太抢手,总是轮不到她。
  唉!为什么她的爱情老是迟到,赖以终身的真命天子究竟在哪里?
  “不要胡说,茉青会当真的,你才不是我的男人。”沈舒晨极力撇清,就怕别人误会他们藕断丝连,可是羞红的粉颊却遮不住桃花朵朵开的春色。
  “若你需要证明,我随时愿意身体力行。”他语带暧昧地在她唇上一啄。
  “劭然……”她的脸更红了,根本不敢见人。
  郎有情,妹有意,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令人动容。“拜托,别在我这个嫁不出去的女人面前打情骂俏,本人的心灵比泡沬还要脆弱,不要刺激我。”
  周茉青的花痴病偶尔会发作一次,她只是欠缺爱的滋润,并非见一个爱一个,看到帅哥就贴上去,起码夺人所爱的事她就做不出来。
  “茉青,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前交往过不代表会复合,其中仍有不为人知的困难。
  急惊风性格的周茉青没让她说完,嘘声立起的打断她的话,“小心天打雷劈呀!人要知足,人模人样的货色送到你跟前,还嫌东嫌西,要是像我一样遇到人面兽心的斓男人,这才叫欲哭无泪。”
  不是杀人犯就是变态狂,不然便是离不开奶瓶的恋母症患者,族繁不及备载,说不完的辛酸史足以荣登金氏纪录。“人呀,要及时行乐,别想着天长地久,谁晓得你何时蒙主宠召,把握现在便是善待自己。”
  她十七岁暗恋的那个男生等不及她告白就出车祸死了,为此她扼腕了十年之久。
  “把握现在……”及时行乐?
  “孩子的爸既然出现了,你能挖尽量挖,最好把他全部的财产都挖得一干二净,哪天他再甩了你也不用太伤心,因为他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而你是腰缠万贯的大富婆。”说不定她还能沾点光,分些好处。
  不太可能吧!他的身家多得数不清,光是想着数钱的动作就累了。沈舒晨干笑地不予响应。
  “咳!咳!”当着他的面算计他,真当他死了不成。神色不佳的罗劭然发出清喉咙声,劝告她小心言论。
  哎呀!祸从口出。不算太迟顿的周茉青呵呵假笑,适时一名胖胖的学童哭着跑出教室,她连忙上前关心。“徐伟大,你在哭什么?谁欺负你?”他已经是班上的恶霸,谁还霸得过他?“呜……沈人人他……呜……沈人人……”
  一听到儿子的名字,为人父母的还不凑过来听个仔细。
  “沈人人说他爸爸比我爸爸帅,还说他爸爸要买一座牧场给他……呜!怎么可以这样,他妈妈都比我妈妈漂亮了,还……哇!他养的羊不让我玩……”
  咦!那A  按捏?
  “老师,我要换爸爸,沈人人在庙里的失物招领处找到爸爸,我也要。”
  闻言,哭笑不得的罗劭然终于明白儿子的“阴谋”,原来他要炫耀的是“英俊的爸爸”,把别的小朋友比下去。
  而这位颇有份量的小朋友,大概是他口中的小胖。
  “喂!够了啦!别再摆一张臭脸吓人,事情过了就算了,何必放在心上?我都不在意了,你还气恼什么?小村子就这么些人,不东家长、西家短,哪有话题好聊。”小孩子就爱比来比去,有时比谁的弹珠超人多,有时比爆丸的大小,连家里的小猫小狗也拿来比较,无所不比。
  好玩嘛!哪个孩子的童年不就这样。
  可是那一句“杂种”一出,在场的小朋友没什么感觉,大人们的脸色却全变,纷纷面上一讪地转过头,不敢看被骂“杂种”的孩子父亲。
  原本是一场临时发起的亲子同乐会,大家都爱看帅哥美女,其中以沈人人的爸妈最出色,不少家长冲着他们俩,放下田里的农事,在周茉青老师的号召下同来欢聚一堂。
  谁知一向在班上当王的徐伟大不甘心受冷落,大家只注意沈人人而少给他一块饼干,被宠坏的恶霸个性又刁了起来,学大人的口吻耍泼。
  当下,一阵鸦雀无声。
  小朋友不懂事,胡说八道可以被原谅,毕竟他年纪小,不懂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却也表示出令人难堪的事实。“他们都是这样对你吗?认为你不贞,瞧不起我儿子,恶毒地将我的女人、小孩批评得体无完肤。”她怎么能长期忍受村民视同污秽的异样眼光?
  这些年来他们母子俩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若非他亲耳听见,真让他们怡然自得的假象欺瞒,以为村长的女儿不会遭受歧视。
  难怪她宁可待在家里也不愿在村里走动,有些话真的不堪入耳,让人听了很不痛快,只想远离。
  从未如此愤怒的罗劭然脸色铁青,握紧的双手仍未松开。要不是他的女人挺身阻止他,他会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留下毕生难忘的教训。
  “其实你看到的只是少数人,大部份村民是相当友善,小香瓜的妈妈送了十只母鸡让我坐月子,阿妙妈妈免费到府帮我理发,小贞阿公提了一箱麻油,张奶奶赞助米酒……大家都是好人,不要把他们想得太坏。”
  沈舒晨委婉的说明,举出数例安抚他的怒气,适才他在幼儿园发怒的一面着实骇人,连她也被吓住了,更遑论是其它人,她没想过他会这么生气。红线村是个民风淳朴的小村落,总人口加起不到两千名,受少子化影响,人只会越来越少,青壮年外出讨生计,只留老年人守住孤寂的老房子。当年她确实受到不少非议,有人主张将她逐出村,永不得踏入一步。
  不过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因为她的人缘还算不错,老一辈的人心疼她,同辈的为她抱不平,六、七年级生的思想较为开放,根本不在乎她跟谁生了小孩,婚姻不等于幸福。
  “哼!你为他们说话,他们可曾想过你的委屈,难道你不怨、不怒、不恨?”
  光是寥寥几句话他就有杀人的冲动,为何她能、心平气和的听若未闻?
  瞧着他阴郁的神色,她反而笑了,主动牵起他的手。“我在这个村子出生,在这里长大,他们就像我的亲人一样,虽然偶尔有些不愉快,可谁会跟自己人计较,牙齿有时候还会咬到舌头呢!”
  她的意思是小小的摩擦在所难免,人与人相处哪会不起冲突,就算一家人也有口角之争,若事事往心里搁,哪有安宁的一天?
  好友周茉青的一番话点醒她,人要活在当下,及时行乐,谁也不晓得自己的寿命有多长,何苦困在过去,猛钻牛角尖?既然再一次相遇,那就爱吧!顶多再、心碎一回。沈舒晨的决定来得突然,连自己也难以置信,但是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伟岸身影,那一剎那,她破碎的心愈合了,重新爱上全心保护她的男人。
  怒容稍微软化,稍有愧色的罗劭然执起柔哲素手。“你恨过我吗?”
  “怨过,但没恨,当初是我选择接受你的感情,若是恨你,也等于否定我付出的爱,我是心甘情愿为你沉沦。”她是执着的女人,为爱而生。
  发现怀孕时,她怨,孩子迟迟不出世时,她也怨,可是手捧红通通,皮肤皱得像小猴子的新生命,那一刻,她不怨了,心存感恩,他给了她世界上最美好的礼物。
  为母则强,她从孩子的笑容中领悟到一件事,爱是神的恩赐,他让她有了爱的能力,不因怨恨而变得丑陋。
  “晨,你让我动心。”此时的她好耀眼,散岭着沁人春阳。
  捧起柔美娇颜,掩不住动情之色的罗劭然深深地凝望,幽深的黑眸流转着许久不见的深情,他动容地落下一吻,倾其温柔地怜借。一瞬间,他眼前浮过一个身穿银杏图样春装的女孩背影,她开心地踩着海水跳舞,舞步不流利的像在跳圈圈,却自得其乐地大笑着。
  是她吗?他看到的是眼前有着温暖眼神的女人吗?
  大脑一阵抽痛,短暂的画面立即消失,他有几分笃定,看不见面孔的女孩不是别人,他正看着她。
  鼻头一酸,她捂唇轻哽。“你以前都唤我晨,说我是你的黎明。”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要睁开的第一眼看到她这道光。
  “黎明……”他低笑地抚着白嫩脸颊。“你是我见过最美的黎明。”
  “不生气了?”她轻问。
  “还有一些。”他满腔怒火不可能平息,谁曾说过她一句闲话,他一个也不放过。
  眸心一闪森寒冷酷,凌厉而无情。
  盈满笑意的美瞳中说着故事。“从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是村长了,二十几年来没换过,而村里一直流传一句话,村长的女儿最漂亮。”
  “我有同感。”她的美带着一份空灵,彷佛意外闯人间的林中仙子。看着她,罗劭然有些痴了,无法抑制将她融化体内的颠狂。
  她投了个别打岔的眼神,带他走向村中最清静的小溪流。“你知道这村里有多少男孩子曾到我家,腼眺地请求我跟他们交往吗?”
  “他们没有机会了。”他声音压得很低,醋劲大发。
  扑哧一声,她继续说道:“红线村很小,几乎彼此都认识,谁喜欢谁瞒不了多久,那些背后论我是非,说我不是的人,她们的丈夫曾是我的爱慕者。”所以她原谅。
  嫉妒是人的天性。
  “你就是不想我拿他们出气,故意把责任引到自己身上。”他微恼的说道。
  “有因才有果嘛!她们也很可怜,老公的初恋情人是全村公认最美的女孩,纵使有怨也不敢随意表现出来,怕引起公愤。”只能暗地放话,一舒怨怼。
  她看得很开,也很会调适心情,嘴巴长在别人脸上,爱说便说,她左耳听听右耳出,气死说三道四的闲人。说穿了,她也有点坏心,故意不回应那些闲言闲语,让想看笑话的人等不到机会,闷在心里越问越气,最后气出一身病。
  不过那句“杂种”真的很伤人,她胸口被小小地刺伤了下,父母做错事不该牵连小孩,孩子是无辜的。
  “你怎能毫无芥蒂地原谅伤害你的人。”他做不到。
  睨了他眼,她仰头望向湛蓝晴空。“不然咧!跟他们拚个你死我活吗?”
  她是和平主义者,不杀生。
  “看着我,不许转移视线。”罗劭然霸气地要求她眼底只能有他。
  “劭然……”她嗫嚅地一唤,为他而动的心跳全乱了节拍。
  “你是我的。”他不容拒绝的宣告,一如他五年前对她的执拗。
  “在你爱着我的时候,我属于你。”她只给得起这样承诺。
  对爱没把握的沈舒晨仍残存昔日阴影,这一回她爱得很小心,不敢交付全部的自己。
  “你在向我索爱?”微皱眉头,他颇不以为然。忘记过去恋情的罗劭然根本不记得给过谁他的感情,车祸前他是游戏人间的高手,视女人为衣服,用过即丢,不曾因谁而留下心。
  车祸后他视女人为无物,不仅厌恶,而且痛恨,充斥人工香料的气味让他避而远之,更加不愿与之亲近,因此谁也走不进他的心。
  可她却轻而易举地突破他的心防,夹带一颗惊人的未爆弹,不需任何武器地将他征服。
  “是的,我要你的爱。”那是她最美的回忆。
  黑瞳中有着专注,罗劭然目不转睛看着坚定芳容,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半月纹。
  “好,我给你我的爱。”
  第5章
  “请把视线放在公文上,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我是有三颗头,还是有六只手臂?”年轻放松的脸庞噙着一抹叫人呼吸急促的邪笑,勾起的桃花眼好不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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