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入关罗?”当她转向前方后,他才放心的以充满炙热火花的深邃眼神,渴求的在她身上流连不已。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想。
从初见面起,他就着穿了她那无上骄傲,而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所以他忍耐着等到她喜欢上他。也因此即使现在她可能不会拒绝,他也依旧极力不吻她,因为他怕这样下去,他会克制不了自己一时冲动,最后叫她怨恨他。
每天假借疗伤名目慰劳一下自已不算过份吧?趁她没看到,他邪魅一笑。
“好!出发!”藤方域长叹一声,决定就此展开西骊行。
他轻轻一甩缰蝇,策马前行,没过多久,她的声音又从前头传出:
“……所以,就算现在你一手围着我的腰,也只是怕我摔下马,对吧?”
“你很聪明。”
“即使你的手……正逐渐往上移动,刚巧滑到了我、我的……胸口,也—定有理由?”她越说越急,脸也不自然涨红起来。“而且我猜你、你也许要告诉我说你不方便立刻告知我真相?你是不是仍打算重申,要我完全信任你?”
“懂得举一反三的聪慧女人,真让人欣赏。”
“奚斯韩!你记住,早晚我会让你给我交代清楚所有理由。到时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你就等着受苦!”她恶狠狠的摞下警告。“旁边入关的旅人这么多,大家都在看,你、你手别乱动啦!我、我有点难堪……感觉像是你正在正在调戏我……”
他将身上披风拉开,拨到前头护住她娇美身子。“现在没人看到了。”
“可是我……呃……嗯……”被他在他腰际轻划圈的指尖撩拨起飘飘然的晕陶感,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想叫他住手,却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别发出那么诱人的声音,否则人家还以为我在轻薄你,那可冤枉了。”
藤方域一面忍不住半侧过身,将脸埋进他胸膛里好遮掩自己万分羞怯,一面只能充满罪恶感的想:他真的不是在欺负她?!
奚斯韩忍俊不住噗嗤一笑。不过大手只是更不安份的搂紧她纤腰不放。
“你笑什么?”她浑身像被他点了火似的难受,可他却这么愉快!
“不过是思及马上就到家,我克制不了满心喜悦。”他又露出那神圣高洁的微笑挡下了她的怒气。
藤方域,不论你有多聪明,面对男人……你还太嫩罗。
才一下马,站在壮丽的奚斯府前,还没来得及读叹府邸雄伟,藤方域却是被门上那匾额写的几个大字给夺走注意力。
“你是西骊的水衡都尉?”藤方域眯眼问道。早知道他身手非比寻常、必非普通人家,却没料到,奚斯韩他竟任职西骊高官,“那可是西骊王亲信的近卫军统领,你为何没告诉我你竟是如此来头?”
这么一来,透过奚斯韩的人脉,她要找出砍伤她的那名将军,机会就大上许多,只是……心中怎会有股莫名不安回荡着?
“我若早知道你,可有什么甜美的奖赏吗?”他伸出手隔着面纱,在她红艳丹唇上,徐徐摩挲着,若有似无的拨她柔软唇瓣。“甜蜜、醉人……”
“当然没有!”她不由得为了他的暗示,颊上浮现红晕,不安地撤过头。
“那不就结了?”他温柔执起她的手,迳自步入奚斯府,“这不值得夸耀,我无意提起,奚斯家自西骊开国,代代继承人都任职水衡都尉乃是惯便,所以我身为水衡都尉没什么了不起,并非靠我自身实力,再说,我本欲前往东方学习医术,家业原打算留给妹妹继承,先前我早已向王上辞官。”
“嗯?那你本来无意回西骊,为何又回头……”
他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轻笑。“为了实现你的愿望,不是吗?”
“都尉!”人潮突然蜂拥而上,六嘴八舌抢话。“您终于想通要回来了?”
“谢天谢地,这个奚斯家没了您还有谁可当家呀!”
“多罗澄英公主对您那么痴迷,当驸马爷没什么不好的啊!您何必因为王上意图赐婚而弃官远行呢?”
感到握着自己的那只厚实大手突然紧绷起来,藤方域注意到,自踏进此处面对众人起,奚斯韩似乎不再是她那谈笑自若、不拘小节的柔情恩人了。
“你们若还把我当主子,就别说这些我不想听的东西。我回来不代表我同意接受王命。”他那总是挂着浅浅笑痕的俊美脸庞变得冷漠,冷笑叫人寒透心扉,“方域姑娘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我丹房旁的那房间今后归她使用。”
侍从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藤方域的眼神各式各样,但那全都表示同一个意思:震惊莫名。“但……丹房旁明明是您的寝室啊?”
“别管那么多,我暂时会睡在丹房以方便炼药。你们就把方域姑娘当成是我,谁敢对她不恭,就是对我不敬,听明白了吗?”
几天来,往常一见到兵书就亮眼的藤方域,面对书房架上那几本东边古国传来的珍贵兵书抄本,偏是提不起劲,只能焦躁的在房里来回踱步。
才回家中,当夜,奚斯韩立刻多了许多不知打哪儿来的客人。
白天,他大半时间不是被招见入宫,就是忙着招待访客;晚上。除了处理搁置多时的公务外,又是一堆闲杂人等纠缠着他。
他虽然给她最尊遣舒适的生活,身上穿的是来自东方古国的丝绸裙装,戴的是闪耀动人的珠玉花钿,又派了许多侍女送上新奇珍玩让她打发时间,书房里书籍任由她取阅,长廊外一票侍从立了整天就是准备随时听她传唤,但……
她来西骊可不是为了过这种奢糜浮华的无聊日子。想她藤方域也是堂堂渴弋迅雷元帅,动辄手中拥兵上万,她希罕这些吗?她只想看到他呀——
“我这是在想什么?”猛力一掌拍下桌面,藤方域赫然发现,曾几何时。她已忘了来西骊,该是为了她的使命。怎么现如她却竟想着见上他一面?
心中这股挥之不去的诡异寂寞,叫她害怕起来。
“不行,我不能让时间这么浪费掉。”她的性命,正随着丹药的减少而备受威胁,管他奚斯韩在搞什么把戏,她只要完成和元老会的约定,返回渴弋作她的元帅就够了,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哼,那又如何”
她刻意漠视心中飘忽而过的心疼……
“奚斯韩人在哪?”心意一决,她立刻召来侍女。“不管他在忙什么,叫他立刻来见我。”她无礼而高傲的下了命令,完全无视她只是个客人。
“但……现在不行的,方域姑娘。”
“为什么?”
“因为他正在招待多罗澄英公主……咦?姑娘!您要去哪?”
第四章
她在气什么?大步踏在回廊间,无视沿途侍卫们阻拦,藤方域只是凭她优异判断力与言辞恫吓,穿梭在之间根本没进去过的奚斯府中庭楼阁。
绝世美颜早气成一片铁青。
是气他没告诉她他显赫身份吗?她也对他隐瞒同样的事,彼此彼此。
那么她究竟为了什么感到如此心烦?多罗王有意将胞妹多罗澄英公主嫁给奚斯韩。这是几天前她刚进奚斯府就得到的消息。
“他和公主竞有婚约?”她不禁气得咬肿粉唇。就算他要娶哪个乌龟王八也不关她的事,她又何必在意?反正他只是受她利用的一步棋而已,不是吗?
但……身为棋子还敢这么嚣张!
“最该戴上面纱遮掩的人就是他!都已有了未婚妻,却顶着那张俊脸四处招摇!分明是个欺骗女人的花心萝卜!还说什么要守在我身边……哼!”
她就要瞧瞧,那个胆敢缠着奚斯韩,害她没有棋子可以利用的多罗公主,到底长什么德行!
才冲到大厅前,她就听到一个娇柔的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甜蔫女声说:
“韩,你到底对我有何不满?为何回绝王兄赐婚?别说王兄原就是你知己,早中意你才干,也将赐你高官厚禄,只要你开口,我这西骊第一美人即将成为你的妻子啊!我自小爱慕你,你不是不知情……”
好恶心。闻言,藤方域不禁大皱眉头,停下脚步,美人?美人是自己夸口的吗?她在大厅门口探头偷看那公主纠缠奚斯韩,不禁咬牙低语:“她还真敢说,不过是清秀了点,可我看穆冲云的女装相扮相都比她漂亮多了。”
“公主,你原与飞将有婚约,请恕奚斯韩不愿夺人妻子。”他试图将紧抓自己衣袖的公主扳开,但就藤方域看来,只见到他正一再拉扯公主玉臂。
“可纳兰飞将已经阵亡了啊!”公主辩解着。
“奚斯韩不是他的替代品。”
“我又不爱他,怎能说我拿你当替代品?”
“既然不爱他,为何接受他求亲?”
“他是西骊四大将军之首,嫁了他是无上光荣哪!”
奚斯韩对只懂得追求虚名的公主轻轻造了摇头,“既然公主只为名而嫁,那就请王上趁早立了新的四大将军,让公主好好选夫婿吧?奚斯韩无意仕进,这点王上应该清楚得很,请回,公主。”
“你三番两次如此推托,摆明了不给我面子!”多罗澄英气急的松开奚斯韩,“莫非你——另有意中人?”
当奚斯韩笑而不答时,厅外藤方域却开始心若擂鼓,等着他下一句。
“我不答应!放眼西骊,足以配得上水衡都尉奚斯韩的人,舍我其谁?若是她比不上我貌美有才情,我绝不允许!”多罗公主气冲冲的拂袖而去,临走前又回头说了!“后天是我生日,宫中盛宴你务必要到!否则我会……”
藤方域在公主踏出门前,躲到长廓阴暗处,没泄漏自己行踪。
看样子多罗公主对奚斯韩十分执着……一想到这点总让她不舒坦。
“怎么躲在这里?”他的声音突然传进她耳中。
他何时来的?藤方域对于自己老是没能察觉他的欺近感到心慌,随口说道:“太闷了,出来散散心,随便走走。”
“是啊……来到大堂前,沿途至少该有三关侍卫阻拦你,可你却到了这里,还真是随便走走啊!说吧,那些侍卫们还活着吗?”见她尴尬的撇开头,他故意伸手托住她下颚,记她直视他。“看了那么精彩的好戏,现在还闷?”
他早知道她在这里!藤方域只能接受他调侃而半句话接不上。
“怎么不说话?看你这么不高兴的模样……哦,是吃醋了?”
“笑话!我为何要因你对公主毛手毛脚而吃醋?”恼羞成怒,她一把挥开他,退了数步,“不过是、是……”快,找个理由敷衍他!
“不过是什么?”呵,原来她只在意他的动作吗?
“你这几日总忙着招呼别人,将我扔在府里,不觉得有失待客之道吗?”强自扯开话题,藤方域决定,别管他,她就要利用他,达成使命!
“我没把你当成宾客,我说过,要大家把你当成我一样对待。所以在这家里。你是主人。”他向她踏进,看她局促不安那份娇态,不禁笑了起来。
“胡扯一通。”没察觉他语带暗示,她狡诈的逮住这机会,这自要求。“冷落我多时,罚你带我参加那宴会见见世面,而且不许你拒绝,你若拒绝,就违背了你说要守护我的承诺,呵呵,你不想当个背信妄义的小人吧?”
公主寿宴,高官云集,那是她打听她仇家的好机会!
他别有深意勾唇一笑,伸手拨弄她耳边发丝,缠绕在指尖上,轻轻扭转。
“你可知道,受邀的全是王公大臣,虽有女人参加,不过那得是他们的眷属才行。你若要我带你去,意思就是,你得成为我的眷属,既非我的血亲,自是成为我的妻妾。这样也行吗?”
闻言她愣住,“可、可你说过要带我去任何地方……”他说了什么?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妾?心里七上八下,藤方域娇羞满面,难以置信。
“若我带你进入那宴会,等于当众人的面,宣告你是我的女人。即使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大伙也会这么想,到时你可不能摸不清状况。”
“喔。原来你不过是要宣称我是你的妻妾?”明明该为他并无强迫她之意松口气,可她心底却有一丝失望闪过?撇了撇嘴,她强自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应他。“那又有何妨?反正只是挂名……”
“我何时说过只是挂名?”他低头逼向她,俊美笑意令人痴迷。“身为奚斯家继承人,我若公开承认你是我的妻子,我就绝对会娶你,而你将……全部属于我——包括你的身子,你的心,我都要定了。”
他突然出手抽掉她头上玉簪,让她一头丝绢般柔顺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披散她香肩,她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想再次躲开他,可他却霸道地环住她伸出双臂压在回廓石柱上,充满占有欲的将她锁在他怀中。
呼吸间,尽萦绕着男性麝香的阳刚气息,藤方域不禁为此头晕目眩起来。
“你、你不用这么麻烦,不过是要带我进那宴会玩,你无须花太大工夫,大伙怎么看待我,我都没意见,为了这种事而成婚,你不觉得荒唐吗?”
她的心儿几乎要跳出胸口。她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还有,她自己又在说什么?拿着以往被她嗤之以鼻的东西当借口,她慌张说了:“夫妻不是应该为爱而结合、相守一生吗?”
“那还不简单,只要你爱我不就得了?何况我想娶你这一点也不荒唐,我早在心中想像你这样的绝色美人,一旦沉溺于欢爱中,究竟能美到什么程度。”
他一手紧扣她腰间,逼她娇茬身子与他贴合。一手却执起她飘着淡淡花香的亮丽乌发,贪恋地烙下绵密热吻。他难得的对她强势起来。“最重要的是,我可不想你一进入那宴会,便成为众人垂涎的目标,你只能是我的!”
“这意思是……”藤方域慌张的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先前总因担心他的吻可能飞落在她身上而紧张不已,可当他火热供瓣转移阵地到她肩上时,她却浑身轻颤,半分也无法抗拒那波波传开的酥麻愉悦。
最后,当他指尖绕至她背后,逐渐下滑到她浑圆紧实的俏臀上打转时,她几乎就要在他手上化成水了,若不是她心头气极,早被他给迷得失神忘我。
撑着最后的理智,她急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