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又是一道惊雷,有人望着说话主人道:“钟大人,这真的是传说中的凶兽彘?”
“不错。”钟怀仁点了点头。“哈哈,北牧果然能人甚多,连这极为罕见的彘都知晓。”
那托木里见有人认出也不恼,草原男儿豪放性情尽显。
成元帝见有人识出此物,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好歹是保住了脸面,如果连这是什么玩意都认不出来,那可北牧还有何颜面立足四大国之中。僵尸修仙在都市
玉潇然微微诧异,早先听声音她就觉得有些耳熟,原来是彘,彘乃凶兽,向来神出鬼没藏于深山之中,又怎么会到了草原上,又何以会被钰经捉到,须知像彘此等类的异兽,天生凶悍不说,单单是这一身傲骨就让他们不屑于被人类所见。
便是师父那只大鹏凌苍,还是师父当年喂了无数奇花异果连哄带骗给弄到碧遐谷来,饶是如此,还是要在碧遐谷之东给辟出一块清净之地让之栖息,并不得打扰。是以无论玉潇然套了多少近乎,给了多少奇花异果,到最后还是被其从天上毫不留情的扔了下来,幸好自己当时偷吃了师父的金骨丹,才免教自己粉身碎骨的葬送了自己一世英明,而再看这眼前这全无凶兽的气势的彘,与自己当年在碧遐谷最西边的海荒冢所识的阿丑迥然不同,想必是被喂了什么东西。
话说这阿丑,其实也是一枚凶彘,当年玉潇三人背着师父溜进了海荒冢之中,便遇到了它,当年年幼,尚不识,但是天上地下恐怕也找不出让三人害怕的玩意!玉潇然只是看着对自己垂涎欲滴的彘说了句:“谨、慎你说这老虎怎么长个牛尾巴啊?莫非是先天残缺?”
话毕,未等青谨青慎开口,便见那彘全身抖了抖,随即发出犬吠之声。这彘听不听得懂人话不知,但是毕竟是活了不知多久的上古凶兽后裔,颇有灵智,又看那玉潇然那一脸不但不恐惧。而是怜悯中带点兴奋的表情也知眼前这人,竟与林中猛兽不同,一点都不怕自己。 在这犬吠之中又听玉潇然又叫到:“哇,连声音都不正常,真可怜!”
那本犬吠不止的彘,在玉潇然话音落后,怒吼之声立即戛然而止,只是目露凶光准备向三人扑来。
注:《山海经》记载:又东五百里,曰浮玉之山,北望具区,东望诸毗。有兽焉,其状职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其名曰彘,是食人。
☆、第十八回 初露锋芒大殿中
“师姐,看样子这家伙是要吃我们耶,你还有时间可怜它!”彼时只有丁点大的青谨不满道。
“我知道啊,这家伙这么丑,师姐我又天生丽质,他一定是觉得吃了我会美容养颜啦!”玉潇然自恋道。
“你这是哪里听的话,没听过先天畸形吃好看的东西就能痊愈的啊?”青谨开始思索自己看过的医书。
“扑通”一声,上古凶兽,彘,从石头上栽了下来。 玉潇然看着掉下来的彘道:“阿丑,我叫你阿丑好不好。我带你回碧遐谷好不好,你长成这样子,一定会被同伴所不容。”
刚抬起蹄子的彘又趴下了……
最后,上古奇兽彘在前无古兽的摔了两次以后,大发雷霆,再不管吼叫声是不是难听了,于是,在漫天的犬吠声中,方圆三里鸟兽绝迹……
最后的最后,玉潇然三人以差点丧生虎口被自家师父提着回去而收场……
自此以后,玉潇然心中每天惦记着那只可怜的畸形老虎阿丑,于是,不绝于耳的阿丑阿丑响彻了整个海荒冢,其中,还加杂着犬吠声……
“阿丑,这是我给你偷的师父的养颜丹噢……”
“汪汪汪……”
“阿丑,看,大鸡腿噢,你先天不足,捕捉猎物一定很困难,常饿肚子不好……”
“汪汪汪……”
“阿丑阿丑……”
如此几番之后,阿丑都是抬眼看了看高据于树干之上的玉潇然,爪子捂着头继续睡觉……
之后,还是比较冷静的青慎看不下去了,扔给玉潇然一本古书,玉潇然当即跑到阿丑的老窝窝,左三圈右三圈的将阿丑看了看,道:“阿丑,原来你是上古奇兽耶……”
而阿丑则是翻了翻狭长的虎眼,那样子是在说,你才知道啊……遇见一座冰山
再说这宴会上,众人虽未见过彘,但是凶悍之名却是无人不晓,当下便不再噤若寒暄。 那托木里见此道:“此为一宝,若北牧能有人降服此兽,那便赠与北牧。”说完便伸手一弹,一黑色粉状药物落于彘的鼻端,只见那彘立刻生龙活虎起来,犬吠声震耳欲聋,气势四散,惊得在座之人无不骇然,与那阿丑相比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如此,众爱卿有谁可降服此兽。”成元帝大手一挥,向四下问道。
无人可应。
见此,成元帝英俊的面庞上立刻又沉了下来,加重了语气:“嗯?”
依旧无人响应。啪,成元帝伸手砸了眼前的琉璃杯,怒道:“混帐,往日里一个二个道这个英勇无敌那个骁勇善战,如今怎的一个个都哑巴了!”
“微臣惶恐!”见皇上动怒,众大人哪里还坐的住,纷纷跪了下来,怕是有屁也夹着不敢放了。
“父皇,彘乃上古奇兽,实非常人所敌,恐怕……”一银色袍子的年轻男子,出列跪在案前,正是当朝的太子殿下,赫连优。
那托木里几人见此眼中笑意更盛。
“皇上,末将愿意一试。”突然一人起身而出,是北牧第一勇士柴达个,这柴达个长于草原,生的是高大魁梧,曾徒手擒过猛虎,乃是裘大将军门下,如今官拜二品骁骑都尉。 “哈哈,爱卿为我北牧第一勇士,如此,甚好,甚好。”成元帝见终于有人站了出来,立刻开怀大笑。又道:“众爱卿都平身吧,看我朝第一勇士降服凶彘。”
众大臣立刻松了一口气,忙谢恩就座。
玉潇然一边咽口水一边腹诽,这皇家的饭还真不好吃。只希望这什么第一勇士真能降服这彘然后开饭。
这凶彘想来是被人欺辱至此叫声十分凄厉,以玉潇然多年与阿丑朝夕相处的经验来看,这彘现在的怒气怕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师父曾经说过,天生万物自有其规则,是以师父从来不随便猎取异兽,便是那大鹏,也是师父顺其本性而为之,此时这彘惨遭欺辱,戾气胜过以往几倍,当下见竟还有人前来挑衅,必定要发泄心头之恨不可。尸宠
只见那彘面露凶光,獠牙高高翘起,快如闪电般扑向柴达个,那柴达个不愧是北牧第一勇士,个头虽大,但反应比较灵敏,一个闪身躲开了,显然功夫不低,凶彘见此愈加恼怒,汪的一声怒吼,又一个转身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又扑了过去……
大殿之中立时有人惊叫了一声,只一个呼吸之间,柴达个的左臂已经置于彘的血盆大口之中,獠牙已经穿过了骨骼,柴达个一个惨叫,手臂已经被撕扯了下来,彘嚼了几下吞进肚子里之后,并不上前,示威般的看着柴达个,鼻孔还一抽一抽的,甚是春风得意。
玉潇然见此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阿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立刻又想到此时情景,忙捂住自己的嘴,四下看了看,见众人眼光都在斗场之中便放宽心来。
场中柴达个连番点了自己的几下穴道止了血,趁其一个不察滚向笼门一只脚一挑将铁栓挑开,又一脚将门关上,旁边立刻有人闪电般将锁落下,一个动作,利落漂亮,想来是求生的本能至此。
那彘见此叫声更加高昂,在座之人舞步骇然。
柴达个踉跄着奔至成元帝案前不远处,重重的磕了个头:“咬牙道,末将有辱使命,请皇上降罪。”
成元帝脸色不甚好看,但嘴上还是道:“爱卿忠勇可嘉,何罪之有,来人,柴达个忠勇为国,赏黄金千两,来人,送爱卿回去,宣御医。”
那钰经王子托木里见此,不由道:“吾皇恕罪,北牧第一勇士方败下阵来,可见此物当不属于北牧,可惜,可惜啊。”话虽如此道,但眼中没有丝毫惋惜之意,反倒是得意之色毫不遮掩。
“哼,此等凶兽,绝非人力所为,王子何必在此咄咄逼人。”裘大将军见自己爱将被伤心中甚是恼怒,不禁出口相驳。
“输了就是输了,借机寻找原因从来就不是英雄所为。”未等那托木里开口,他后面站立的一中年男子便开口相讥。爱我你就抱紧我
“你……”年逾五十的裘大将军气的怒发冲冠,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裘大将军,本王的随从心直口快,还望大将军海涵。”言外之意就是说的对说得好,只是说的比较直接罢了,你北牧还不让人说真话了。
“皇上,微臣愿意一试。”玉潇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她饿着肚子看着几个大男人吵来吵去她实在是没有兴趣,当下便起身向着玉案当下遥遥一鞠。
此话一出,四方目光立时聚集了过来,皆似不可置信的看着身量单薄,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的玉潇然。
“冉儿,圣驾面前不可口出狂言,快快退下。”宋世涵见自家准女婿站了出来,忙喝道。
然还未等玉潇然开口,便听有人道:“宋丞相,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不成,更何况在皇上面前。”说话的,正是那裘大将军裘光柯的大儿子裘安。
讥讽的看了裘安一眼,又对宋世涵使了个放心的眼神。
“哈哈哈,”托木里一声大笑:“北牧当真无人也无妨,我等再去他国就是,何故让一瘦弱书生前去送死。”
“想不到钰经三王子竟然是如此肤浅的人,我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王子若是没有听说过,那便是不了解我中原文化,若是听说过,何以不会将这句话学以致用呢?”玉潇然望着托木里道。
“额……”那托木里未想这纤弱的少年能够说出如此掷地有声的话,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但反应也快,当下便道:“如此,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
高高在上的成元帝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看着这新进朝堂的少年道:“余爱卿可有把握。”
“臣无把握!”玉潇然理直气壮道。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连成元帝都微微变了脸色,随即便听玉潇然道:“皇上,天下无时无刻不在瞬息万变,试问谁又能真正能确保未来会有何事发生呢?”
☆、第十九回 至宝俱在此时出
成元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余爱卿这话倒是别有新意。”又转头对宋丞相说“这是宋爱卿准女婿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如此,余爱卿,你去吧,小心一点。”
“遵命。”
玉潇然身形一闪,快速闪进刚刚打开的笼门,笼门立刻落锁。
好俊的功夫。
底下有人轻轻赞叹了一声,只有一直一声不吭的明王见此眼神闪了闪。
众臣只见身量纤纤的余大人,对着那怒气冲天的彘微微一笑,那凶彘便流着口水面露凶光,一步一步走向那纤弱的身影。
众人见这余大人也不躲,暗暗惊心,莫非是吓傻了!
但是随即众臣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那凶悍毕露的彘,收敛了獠牙,掩去了凶光,将头亲昵地伸向来人,并蹭了蹭,那样子,仿佛是见到了家人一般。最后……一口咬住官袍一角,将玉潇然扔在了自己的背上,那神情竟是无比温和的。
“顾大人,顾大人,你快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朱大人,你也掐我一把,快点!”
“哎呦……”
“天啊,是真的,是真的,这……这余大人莫非是天人不成”
“胡扯,余大人定是有什么秘术……”
……
而那钰经王子,此时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张大了嘴巴,喃喃道:“怎么可能……”
见到众臣如此,玉潇然一脸讽刺,与阿丑相处那么多年,她可没闲着,不但与青谨一起研究出了彘喜欢的气息,而且还能与阿丑用手势作简单的交流。且出谷前玉潇然连夜去向阿丑道了别,并顺手剪下了阿丑颈项的一撮长毛,美其名曰留作纪念,为此阿丑伸出自己腥臭的舌头闪电般的舔了舔玉潇然的脸以作回礼,害得玉潇然回去用皂角把脸都搓红了。逐雷
这彘闻到自家同伴的气息和玉潇然身上自己喜欢的气味,又看见了玉潇然偷偷做的手势,在饱受众多凌辱以后,就像受伤的孩子见到了自己的家人,自然就贴了上来。
玉潇然高据于彘背之上,示意打开笼门,开锁的侍卫见此犹豫不决,上方的成元帝见此哈哈大笑了起来:“无妨,将门打开。”
“皇上,”裘大将军裘光柯大惊失色,“皇上不可,彘是凶兽,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降服于余大人,万一惊扰了圣驾……”
“哎,裘爱卿过滤了,你看余爱卿不是好好的在那吗?”成元帝一挥手,打断了裘光柯的话。
“就是,裘将军,你多虑了。”宋世涵一边得意的说着一边万分满意的看着自家女婿,心中那个得意啊。
“皇上……”
“裘爱卿不必再说了,开门。”成元帝一脸兴奋的望着笼门。 玉潇然拍了拍彘,便骑着彘向前走去,所过之处文武百官无不心惊,行至龙案五丈外,玉潇然道:“皇上,微臣已经降服此兽。”
“哈哈,好好,”成元帝不禁开怀大笑,“爱卿今日立此大功,想要如何赏赐啊?”
“皇上,微臣想问可不可以开宴啊?”玉潇然半做埋怨半做可怜的望着皇上,最后还撇了一眼托木里。
“额……”上方成元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成元帝这一笑,众臣也跟着笑了起来,成元帝道:“爱卿甚得朕心。”
随即大手一挥道:“开宴。”原始奴隶主
须知玉潇然这句可不可以开宴,可不是随便说的。
其一是要告诉成元帝自己不需要任何赏赐,以开宴做要求也不会驳了圣上面子;
其二话里就有讥讽托木里抄之过及的意思,人家东道主还没叫开宴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看人家笑话,适得其反了吧!但也只有少数人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这当然包括成元帝和托木里,便从那钰经王子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色可知;
这其三嘛,是玉潇然是真的真的饿了……
玉潇然安抚安抚彘之后,就将其引入笼中。便走向自己的位置正准备大快朵颐得时候忽听到成元帝说:“余爱卿,坐到前边来。”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须知像玉潇然这种芝麻小官幸亏是京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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