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明白,她之于他,无可取代,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动心了,动情了,他龙延拓不是个躲避的懦夫。
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再也无法停息了,从那在树杈上的惊鸿一瞥开始,她净如清泉的笑颜,瞬间温暖了他的整个心间。
她的身上,仿佛有一种强大的魔力,只是不断地吸引着自己,使自己想要不断地靠近她。
今日,果真是自己最狼狈而又独特的一天,便是曾经流落在外,他也没如今日这样狼狈逃串过,呵呵,这个明王,还真是好本事。
但是,他还是要感谢他呢,若非如此,他怎么能和她如此接近?
怎么能看到她柔软的内心?
怎么能看到她已对他卸下防备?
怎么能够让她为自己包扎伤口?
怎么能够吃到她亲手烤的野味?好吧,尽管难以下咽,但他还是一点点把它吃完。
待过了今日,此情此景,便不知何时才会再有。是的,他一直都知道,其实,她的心里装的,依旧是慕容修文,那个伤她至深的人,她不说,但并不代表他看不出。骗婚——老公很无赖
叹息了一声,轻轻将睡着的少女挪到自己腿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月光下不属于她的脸,龙延拓依旧觉得很美,一如第一次见到她,那种纯粹不含一丝杂质的美……
第二天清早,玉潇然是在龙延拓怀中醒来的,确切的说,是她抱着某男的腰,枕着某男的腿醒来的,耳边传来龙延拓慵懒的声音:“醒了?”略带些刚刚睡醒的沙哑。
玉潇然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倒不是害羞,而是怕碰着着龙延拓伤口,检查了一番,看没怎么渗出血渍,又看了看龙延拓脸色,看来这一晚的时间,恢复的还不错,当真是怪人!玉潇然放下心道:“还好没压着。”
龙延拓笑了笑:“定是昨晚兔肉吃多了,不然我还以为腿上有头猪呢!”说着,还揉了揉发麻的腿。
玉潇然脸皮也够厚,看着龙延拓揉腿的手道:“当然是吃多了!你才是猪!”
说到这,又想起昨天的兔子,玉潇然意犹未尽,呷吧呷吧嘴,把阿陋唤了起来——出去猎食!
阿陋刚离开不久,不远处便传来莎莎的脚步声,玉潇然一凛,虹争横在胸前。
“是玄彬!”龙延拓靠在那没动,也听了动静:“一定是灵羽带来的。”
玉潇然松了口气,收回虹争,只是听龙延拓这话,自己属下来接自己了,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这边想着,眼前便刷的人影一闪,一团不明物体飞到了龙延拓跟前。“啊,主子,可找到你了!”玄彬大叫,欲上前抱住龙延拓,待看清龙延拓苍白的脸色时,面色一变:“主……主子,就和玉姑娘待这一夜,脸色怎的如此苍白?”'重生'别惹写文的男人
玉潇然一听,差点一口气呛死,道:“你没看见你家主子受伤了么?”
“受伤?主子受伤?玉姑娘别说笑了,这天下有谁能伤的了我主子!”玄彬一脸鄙视中带着傲气的说着,显然是觉得玉潇然在骗他。
随即又转向龙延拓说:“主子,你也……啊,血!血!天!真的是……是受伤啊!天,主子的血,阿弥陀佛,我竟然看见主子流血了……”
滔滔不绝正准备抱怨的小侍卫话锋一转,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主子紫衫上沾的血,一个闪身伸手把住了龙延拓的脉。
“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本太子受伤,玄彬,我是否该治你个失职之罪啊,嗯?”龙延拓可没忘记玄彬那初见到自己八卦的眼神,有心吓他一吓。
“嘘!别说话!”龙家小侍卫显然在专心把脉,不知死活地对着自家主子说道,更没把龙延拓的威胁放在心上,那眼中全是慎重,随即脸色一变:“气血不足,失血过多,是嗜血刃?天啊,是嗜血刃!不过,中了嗜血刃也没这么轻松啊,主子就是主子,中了嗜血刃还没死,咦,不对,好像是吃了什么……”
小侍卫喋喋不休,一会儿这样猜测一会儿那样嘟囔,还将自家主子翻来翻去看了好几遍,确定无碍后才放下心来。
玉潇然看着玄彬将自家主子摆来摆去的模样,全然没注意到龙延拓渐渐不善的笑意,不由心中为他祈祷,玄彬小跟班,向来不会察言观色,你好自为之吧!
☆、第三十六回 此去不知复何期
“汪汪!”仿佛是闻到了陌生的气息,阿陋回来的相当迅速,放下嘴中的好几只野味朝着玄彬叫了两声。
玉潇然忙伸手拍了拍阿陋的头,安抚了狂躁的野兽。
“哇哇……是彘,凶彘,主子你看,是凶彘!”玄彬初见到阿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叫嚷了起来,那样子,忒不像堂堂太子殿下的跟班了。
“玄彬!”龙延拓不理,问到:“灵羽呢?”
“把我领过来就跑了,他又不听我的话!”玄彬收回两眼放光地打量阿陋的眼神,极为不满道。
龙延拓不答话,也不理玄彬疑惑不解的眼神,望了一眼玉潇然道:“该回去了。”迟早都要离开的,这个道理,他懂。
玉潇然点了点头:“阿陋,你送我们出林子吧!”阿陋汪了一声,似乎极不情愿。
玉潇然笑道:“阿陋,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阿陋乖……”谁知,未等玉潇然说完,便见阿陋跃到龙延拓身侧,极为亲昵地蹭了蹭龙延拓,那样子,十分狗腿。
玉潇然撇了撇嘴,十分鄙视。
龙延拓轻笑一声,说:“看来,走之前我得再做一回厨子!”
如此,玉潇然在临走之前又祭了下自己的五脏庙后,与龙延拓一起上了阿陋的背。
看着跃跃欲试的玄彬,龙延拓道:“本太子背上有伤,碰不得,此处又极为狭小,你还是另求他法回去吧!”说着,也不管小侍卫是何表情,扬长而去。
恍惚间,玉潇然听到某人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
二人命阿陋将自己送至无人处,又安慰了一番有些恹恹的阿陋,龙延拓便招来灵羽带着二人向永宁赶去。
路上,寻至一处农家买了两件衣服,梳洗了一番,好歹让两人看起来不像深山里出来的野人。
行至永宁,二人分开前,龙延拓要将灵羽让给玉潇然,玉潇然好说歹说给拒绝了,拿了人家的如君令,如今,怎可再要了人家心爱的坐骑。骑虎难下
马背上的龙延拓,望着玉潇然进城的背影,眼睛微微暗了暗,直到那纤瘦的背影消失在官道的尽头,再也看不到,方收回目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玉潇然刚回王府,不出意料地看见三人在等自己,青谨、青慎,还有一个望穿秋水的宋婉真。
“冉哥哥(大哥)!”皆是惊喜的声音。
“你这一身……”这是宋婉真的声音。
暗自给青谨青慎使了个眼色,玉潇然说:“路上遇到了几个贼人强抢民女,一不小心,又出了回风头,只是马惊了,衣服脏了,便在城外寻了处农家小住一晚。”
玉潇然这说的可是实话,只是,要捡重点的说。
“那……那女子呢?”宋家小姐小心翼翼的看着玉潇然,顺便还观察了下玉潇然身后。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道:“自是让她回家去了,不然婉真以为呢!”
宋婉真红了脸,但也暗自松了口气,又道:“那冉哥哥没事吧?”
“几个小蝥贼,还奈何不了我!”玉潇然答道,“如今我也没事了,婉真你先回去休息吧,看这眼睛都熬红了,都不好看了。”
“啊,是吗?”宋婉真赶忙摸了摸自己的眼,“那我先回去了,连香,我们走吧。”说罢,招呼了后面的丫鬟向内院走去,那身影异常匆忙。
玉潇然满意地点点头,这招,甚好。
看着一脸询问的青谨青慎,玉潇然道:“先回房再说!”
“哼,赫连明,你真是好本事。”玉潇然一进房就趴在了床上,怒火冲天,显然是睚眦必报的小性子又来了。
“师姐,看来这明王是要誓不罢休了,这怎么办?”青谨顺手给玉潇然把了脉,收回手时道。被甩MM很抢手
玉潇然眼波一转:“我玉潇然也不是软柿子,哼!”
明王府。
“你说什么?龙延拓?天行太子?”明王脸上暴露的青筋,在听了这话稍微有所平复。
“是的,属下确实听到那余冉这样喊!而且,那穿着和神态,的确和传闻中很像,紫衫妖面,容华绝世。”地上跪的女子回答,赫然便是那玉潇然救下的青楼女子,此刻,一只手正捂着琵琶骨处。
“若真是如此,那你便是将功补过了,本王暂不追究你失职之罪,那些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怕是回不来了,这个余冉,不可小觑啊!”
“主人是想……”地上的女子抬头。
“暗赤,这不是你该问的!”凌厉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明王不悦道,“你先下去!”
“暗赤知错,暗赤告退。”地上的女子一抖,随即退了出去。
第二天月黑风高夜,三虎出洞时。
“有点困难,你看,四处都是守卫不说,暗卫也增加了不少!”青慎在暗处感受着明王府四周的气息道。
“该死,无法下手了,这口气,真是咽不下!”玉潇然低声暗恼道。
“没关系,师姐,我们去厨房,我又研究了点好东西……”青谨唯恐天下不乱。
玉潇然笑的奸诈:“嘿嘿,好师弟……”
早朝后。宣乾殿外。
“余大人。”一道玉潇然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玉潇然僵了下身子,随即转过身去,行了个礼:“明王殿下,未知明王殿下有何指教啊?”玉潇然一脸毕恭毕敬,瞟了一眼四周来来往往的官员,疑惑不解道。邪道鬼尊
“余大人觉得本王王府夜景如何?”明王面色有些苍白,但也是冷着脸看着玉潇然。
玉潇然看了明王的脸色后本是十分得意,听完明王的问话却心中一震,好本事!自己还真小瞧了他!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下官愚钝,不懂明王殿下所指,还请王爷示下。”
“哼!余大人表面功夫做的可真好,怕是你早已认出本王来了吧!”明王脸色一黑,阴狠说道。
“王爷是不是弄错了,下官真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什么认出认不出的,这满朝文武,有谁不认识明王殿下呢?”玉潇然依旧装傻充愣。
“明人不说暗话,余大人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明王紧盯着玉潇然不放!
“下官向来光明磊落,不明白王爷说什么?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说着,玉潇然还做出一副努力回想什么事情的样子。
明王望着玉潇然:“余大人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王爷,下官是真不明白!莫非王爷以为下官知道些什么?下官初入朝堂不久,不懂官场规矩,若是做了什么不当之事还请明王示下!”玉潇然故意将明王引向官场,在这官场上,谁没有个两三件事不为人知,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说破罢了,是以玉潇然装作一副好像以为明王在问自己那些官场浊事的样子,毕竟这跟谋朝串位想比,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是么?或许是本王误会了,是本王的不是了。”明王收回凌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玉潇然。
玉潇然既无放松也无悲喜,依旧淡淡道:“王爷说笑了,如若王爷没什么事的话,那下官告退了。”说着,转身不慌不忙地向宫外行去。
明王看着玉潇然那依旧挺的笔直的渐渐远去的背影,阴狠的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之色,真的不是他吗?但是如果是他,那么这个余冉,当真是可怕,留不得!
待走出宫门后,玉潇然暗暗舒了口气,嘴角一翘,哼,想试探我,还嫩了点,不过,看来明王已然起疑,自己装傻充愣一时还可以,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自己还是要早做打算才好,这下,可有得忙了。
☆、第三十七回 官场处处要揣摩
经此一试,玉潇然顿时清净了好几天,生活好似回到了平静。
但玉潇然却片刻也不敢放松警惕,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几天之后,钟怀仁监工河道完工回京。
但是奇怪的是,钟怀仁破天荒的好几天没来找玉潇然,这不像钟怀仁的个性啊!
玉潇然纳闷,难道是那天自己态度太恶劣了?想想也是,人钟怀仁并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就是在自己沐浴时进去也无可厚非,自己作为一堂堂‘七尺男儿’未免太过小气,这么想着,玉潇然便从京城醉清秋那里买了瓶上好女儿红准备登门请罪。
因是玉潇然与钟怀仁交好,钟府的下人也就任之进出,捉了个正在打扫的家丁:“喂,你家大人在哪里?”“余大人安好。我家老爷此刻正在自己房中。”家丁老实回答。
“怎么这个时候了,还在房里干嘛,金屋藏娇?待我前去抓个现行!”玉潇然一边咕咕哝哝一边向钟怀仁房间走去。
背后小厮听了玉潇然这咕哝,偷偷抿嘴一笑,也就这余大人敢跟自家那成天板着脸的大人这样说话。
玉潇然边走边叫:“钟兄,我来看你了,我带了上好的女儿红!”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啊!贤弟!”钟怀仁略带慌张的声音从房里传来,“慢,慢,贤弟莫要进来,怀仁在更衣。”
玉潇然一愣,随即想到,既然两人都是男人,那他更衣自己怎么进不得?莫非这钟怀仁识破了自己是女儿身?但是也不可能啊,师父独制的面具的无懈可击,连喉结都装上了,声音也变了,他区区一文弱书生,怎么可能!
玉潇然疑惑了,又暗道,莫非这钟怀仁其实也是女子,不然怎么到现在了,连个老婆都没取,整个王府,连个丫鬟都找不到,但是看着也不像啊,身材样貌,哪有半点女子的样子。穿越之复仇
要是龙延拓啊,单看他那张脸,说他是女人她倒还会信几分。
切,怎么会想到他,真是邪门了!
立刻甩了甩头,玉姑娘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当下哈哈一笑道:“钟兄怕什么,都是男儿?”说着便推门而入。
随即听到一阵急切的衣服摩擦的声音,显然里面的人异常慌乱。“贤弟怎么进来了?”钟怀仁背对着玉潇然,想是正在束腰带,片刻便转过身来。
“你……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玉潇然看着钟怀仁慌乱中红润的面色不答反问,说着还放下手中的女儿红,伸手欲给钟怀仁把把脉。
“没……没!”钟怀仁躲过玉潇然伸过来的手,连忙离玉潇然远远地,道:“许是热的,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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