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也是北牧建国时取名北牧的原因,目的就是为了让近一半的草原土地牧民,能够由衷地接受汉人的统治,好在如今北牧国土之内,汉人与牧民相处和谐,怕是当权者没少在此当年下功夫。
钰经此举让玉潇然也是疑惑不解,此刻玉潇然正在自己帐中啃着北疆特产哈密瓜,这可是伙食营老王特地采办时买给自己的,“咔嚓咔嚓”地声音一瞬间让玉潇然脑中灵光一现,却又立即飞逝而去。
“余大人,定远王有请!”楚关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来了!”玉潇然答应一声,顺手将手中的哈密瓜放在椅子上,准备回来后,接着啃。
☆、第七十九回 父子俩人讨人厌
打关系向来是玉潇然的拿手好戏,可就这楚关着实让玉潇然费了不少头脑,至今也是不冷不热的,这不,玉潇然开口:“楚大哥,王爷找我什么事啊?”
“属下不知!”楚侍卫疏离有礼,但这表情却是让玉潇然觉得跟小黑一般可恶,可是小黑自己可以捉弄,这楚关可不同啊,人家是定远王的宝贝侍卫,打不得,骂不得,攀不上。
玉潇然撇撇嘴,一言不发向定远王帐内走去。
很不幸地,裘光柯裘大将军以及他的宝贝儿子裘安也在,父子俩向来对玉潇然是没有好脸色的,此刻也毫不例外。
定远王将两人神色收进眼中,冲着行过礼的玉潇然道:“余兄弟来的正好,你对钰经此举可有何看法?”
玉潇然看了一眼鼻孔朝天的父子二人,心道,不就打了你家裘渡的家丁吗,至于那么小气吗?真是,见定远王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忙收敛了心神道:“钰经此举有违常理,末将一时也摸不清头绪!”
“哼!本将军就说嘛!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高见,再厉害也是一时的,哪能事事都靠他!”裘光柯鼻孔一抽,不屑道。
定远王不动声色:“那裘将军说说您的高见?”
“末将不敢!”裘光柯双手一拱,对这位戍边十五载的王爷还是有几分敬畏的,“末将只是认为,钰经小国不足为虑,不就是猪油蒙了心智,否则怎敢跟我国分一杯羹!”
定远王不置可否。
裘光柯接着道:“末将认为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拿下怀然王庭,若是迟了,可就真是便宜了钰经了!”重生之仕途风流
裘光柯虽小肚鸡肠,但到底是两朝大将,在军事打仗上还是颇有见识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玉潇然自然也是认为先拿下王庭是当务之急,非是她有占有之心,而是早日将怀然收入北牧,便可一劳永逸,从此便少了一门战事,尽管她知道,这或许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定远王展开地图,一指地图中心地带:“怀然边关虽然大败,但兵马现在都集中在王庭,若是贸然攻之,我军必然损失惨重,到时路途遥远,若是再有个什么状况,那……”
裘光柯也面色沉重,盯着地图不曾言语。
玉潇然看着王庭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若有所思,忽然灵光一闪,指着王庭道:“一览无余的地方于我们来说,虽然避无可避,但于怀然王庭一望无际的营账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定远王眸中光芒一闪,笑意盈盈:“接着说下去!”
“如今盛夏,多起南风,如果用火功,那……”玉潇然残忍说道。
正值八月,南风正盛,北牧大军又位于怀然南部,如果采用火功,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好法子,一来,北牧可赶在钰经之前不战而胜,二来,采用火功,住所和粮草是死的,人是活的,必然不会丧生于大火之中,但是,怀然王庭必会大乱,皇亲贵族没有了根据地,自然会乖乖投降。
而且,尽管玉潇然知道战争免不了鲜血,但她还是不断地再尽量减少伤亡,少死一个人,便会多了一家欢笑。
不管是对北牧还是怀然,皆是如此。帝后成长计划
裘光柯眼中也是瞬间一亮,随即重重一哼,倒是没说话,身后裘安却是嘟囔一声“雕虫小技……”时被他爹重重一戳,再不说话。
裘安见识短浅不识,裘光柯必然能看出此计甚妙,至少,用在此时此地,那便是妙地不能再妙了。
定远王哈哈一笑,目中全是流光异彩:“哈哈……妙,妙啊!余兄弟,本王还要多谢圣上将你发配过来啊,哈哈……”
玉潇然两眼一翻,顿时无语,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玉潇然商量完事,从定远王帐中出来时,已近三更,月弦半隐入云层之中,傍晚却不似白日那般燥热,玉潇然不禁呼了口气。
“余大人!”玉潇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玉潇然回头,摆出一脸虚假的笑容:“裘小将军,这么巧啊!”
裘安转头看了看与玉潇然一起出来的营账,巧?也摆出一脸笑容道:“余大人,恭喜恭喜了啊!”
玉潇然看着裘安走近自己,又不好闪躲,只好立在原地不动道:“噢?何喜之有啊?”
“余大人杀了人而不用偿命,如今又升了官,真可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裘安走近玉潇然身侧讥笑道。
玉潇然哪是那么容易被讥笑的人,却也懒得跟裘安废话:“承将军吉言!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余某就先告退了!”玉潇然不动声色抽了抽鼻子,这裘安几日没洗澡了,身上都什么味儿!
裘安见玉潇然被自己讽刺不但不怒,反倒当做好话来听,不禁觉得心有怒气,但却顾忌玉潇然如今身份,并且还有定远王罩着,也不敢发作,只得悻悻道:“余大人请便!”女匪当道:浮梦逍遥
玉潇然轻还一礼,随即大步离去,然后又重重呼了一口气,倒不是怕他,而是这裘安身上的气味着实有些怪异,说臭吧也不臭,可就是不想闻,以前在伙食营的时候与十来个大男人住一个营账,鼾声如雷好说,每天夜里小黑点了个个穴道就是,再也没一声响动,可就那臭气,就算用了青谨给的百花丸还是不行,如今真是一点异味也再不想闻到了!
玉潇然刚回到营账,杨之帆在帐中等着,见玉潇然进来,笑眯眯倒了杯水递了过去:“老大,是不是开始进攻王庭了!有哥几个要帮忙的吗?”
玉潇然做了中郎将,自然没必要让死心塌地硬是要跟着自己的杨之帆周全四人待在伙食营,便着人将四人提了过来,分入各个分队中,杨之帆本就是侍卫长,手上有点功夫,很快便提为了小队长,玉潇然看着那伸过来的手,接过茶随口喝掉,撇了撇嘴:“今个这茶怎么这么涩!”
本是随口一说,玉潇然却眼尖地看到杨之帆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玉潇然放下茶盏:“你们就别瞎忙活了,现场上刀剑无眼,小心照顾自己就是了!”
杨之帆嘿嘿一笑:“就知道老大心疼我们!”
玉潇然坐至案几旁,看了杨之帆一眼,道:“杨大哥,上次我让你跟周全说的事你说了没?”
杨之帆一愣:“什么事啊?”
“就是把周全调到你们分队去的事啊,那小子做事圆滑,你俩在一起有个照应,回头我再把王信和赵宗申放一起,咱哥几个好好在军营混他个翻天覆地!”玉潇然笑嘻嘻看着杨之帆。
☆、第八十回 惊逢异变入魔窟
杨之帆一拍脑袋:“嗨,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回头就给那小子说去!”
玉潇然漫不经心起身:“我说呢,敢情是忘了!”后面那个忘字一加重,玉潇然斗然暴起,闪电般出手擒向杨之帆。
杨之帆反应也不慢,一见玉潇然动作,竟灵活地躲了过去,闪至一旁笑眯眯道:“不愧是余大人,怎么发现的?”
玉潇然提高警惕,盯着杨之帆冷笑:“我不得不承认,你演的很像,我的确是没有识破你的真容,可是,你若想代替别人,你首先应该打听一下别人的生活习惯,杨之帆可是个左撇子,你刚刚倒茶的时候,我确实是没怎么在意,可是当我说茶涩的时候,你却变了脸色,当然,仅凭这些我的确无法断定,但是,我可从没吩咐过杨之帆去给周全传什么话!”
“漂亮!”杨之帆,不,应该说是陌生人一脸赞赏之色,“世人皆传余大人心思敏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玉潇然脸色一冷:“你是谁?”
那人哈哈一笑:“我是谁不重要,等余大人见了我家主子必然会知晓!”
玉潇然一凛:“就凭你?”
“余大人本事通天,在下也不会以卵击石,难道余大人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吗?”那人一脸自信。
玉潇然讥笑道:“休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我能有……”话锋一顿,玉潇然瞬间觉得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再慢慢凝结,这是……内力!筋骨慢慢变软,怎么可能,那盏茶绝对没有问题,自己与青谨一起多年,什么东西能下肚什么不能自己一闻便知,怎么可能,玉潇然却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软,手一撑桌子,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人影,喃喃道:“怎么可能……”
那人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的确不可能,难道余大人忘了之前吃过的哈密瓜,闻过的裘安身上的气味以及刚刚喝过的茶……”
玉潇然猛然一顿,想起来了,裘安身上那异味,是娑罗花,以前见青谨入过药,当时玉潇然就对这气味嫌弃不已,青谨却告知自己,陌草汁加上娑罗花的花味和碱水混在一起,可放倒一头海荒冢中的一头猛虎,当时玉潇然只道是青谨这医狂最看不惯的便是别人嫌弃他的草药,彼时他一定是危言耸听,却不料今日放倒的竟是自己……
那哈密瓜必定是做了手脚,陌草汁味道香甜,加在哈密瓜里面一点也不会败味,来人一定筹谋了许久,否则怎么知道老王每次一旦采办,必然会送来新鲜瓜果,而且这果就算是别人吃了,只要不喝碱水不闻娑罗花,那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任谁也看不出端倪,明显是有备而来,且心思缜密,布局巧妙,自己想不入局也难。最近的渣攻一点个性也没有
想到这里,玉潇然不禁大悔,早知道不拒绝小黑的贴身保护了,当初自己刚升为中郎将时,小黑曾提出让玉潇然寻个缘由把他调到玉潇然身边,玉潇然当时琢磨着定远王不简单,怕看出端倪,便让其原地待命了,谁知这重重把守的军营重地也不太平,到底是谁?是谁要害自己?
玉潇然眼睛越来越沉,闭上眼睛前,一手拂倒了桌上得茶盏,茶水湿了一片的桌布……
玉潇然悠悠醒转的时候,身下软软的,身上也是软软的,提不起一分力气,摇摇晃晃颠来颠去的,扫了眼四周,发现自己果然是在马车上,却是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醒了?”耳边一声轻笑。
玉潇然浑身一震,这声音……转身看去,果真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钰经,三王子,玉潇然咬牙切齿,初次见面这厮便三番两次弄的自己吃不成饭,第二次见面,自己又成了阶下囚!岂有此理!心中怒火中烧,玉潇然面上却是彬彬有礼:“王子殿下好性质啊,居然给下官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罪魁祸首斜靠车厢,未束起的黑发微卷地散在肩头,只在头顶之处闲散地拦了条黑玉链,一绺垂下的黑发半遮了眼,刀削一般的俊朗五官在至窗口泄进来的一缕骄阳下熠熠生辉,看惯了中原的男子,或风华绝代的,或温润如玉的,或清冷淡然的,如今见了一身异域华服的草原男儿,玉潇然觉得别有一番风情。这是玉潇然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异域王子,只是因为,眼下自己身为阶下囚,不得不多看几眼。
那斜坐着的人却是在玉潇然的打量下毫不避讳地直直看来,待玉潇然收回目光,一句话惊得玉潇然犹如五雷轰顶:“余姑娘对小王可还满意?”
玉潇然本闭上的眼睛豁然睁开,杀气腾腾瞪向有点幸灾乐祸开口的人,还未开口,便听那人又道:“我草原男儿向来光明磊落,既看了姑娘的身子,那待我们回到王庭,小王会请父汗赐婚!”
“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玉潇然本就疑惑不已,待听了托里木的话,顿时耻辱之感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说出的话,自是毫不留情,再也不管是不是阶下囚了。神厨上线
那人却是一点也不怕,坐正了身子,直视玉潇然杀气腾腾的眼神,一脸正派:“我钰经向来豁达,从不介意妻子压在丈夫之上!”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能在背后下迷药掳人姑娘的人竟然还敢自称豁达,真是可笑!”玉潇然冷笑。
托里木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哈哈……当日在北牧,小王就已见过余大人的嘴上功夫,今日再见,功夫可是见涨啊!”
玉潇然却是无心与之玩笑此刻心中烦闷不已,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所以说,怀然与北牧的这场戏,是殿下的杰作?”
托里木一拍大腿,满目赞赏之色:“聪明!听闻中原人有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钰经不同,女子越是强大,越是遭人喜欢,所以,余姑娘啊,小王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啊!”
“两国开战,钰经却无故插手,想让人联想不到都难!”玉潇然冷哼,心中却是对这个表面粗犷豪放的托里木防备不已。
托里木毫不掩饰眼中欣赏之色:“你就不准备问我为什么请你来此?”
玉潇然把头转向车厢壁:“我问了,你若不想回答,岂不是白问,相反,你若想说,我不问,你自会告诉我!”
托里木毫不意外玉潇然的回答,笑得更加开怀:“我说我是因为想娶你才这样的,你信吗?”
玉潇然闭眼。
托里木道:“这样吧,我们交换一下,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怎么样?”
玉潇然睁开双眼,看进将她掳来的人晶亮的眼眸里:“这是要去哪?”
“自然是回钰经王庭!”托里木答得飞快,“你问完了?该我了,姑娘的芳名?”
玉潇然一愣,就这么个问题,也是,既然自己女扮男装混入朝堂,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可她没想到托里木竟然问这么简单个问题,自己刚刚问托里木去哪,可不是简单的想要知道自己去哪,若是前往怀然,那很有可能是与战事有关,可是这托里木竟带自己回钰经,自己虽然不知为何,但只要不牵扯战事,那便好说,便口一松道:“玉潇然!”左拥右不抱
“玉潇然?呵呵,好名字,潇然如一梦。”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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