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猎物》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撒旦的猎物- 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该死!”他又气又恼,却又为她的娇躯所吸引。
  “不要说题外话,回答我。”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不但气喘吁吁,而且全身颤抖。她也要他,非常强烈地想要这个男人。
  “这时候不适合问问题。”他刻意截下她的逼问,宛似蛟龙般地缠卷着她的身躯,或吮吻、或抚触,让彼此得到最大的欢喻。
  她只觉得全身都不是自己的,神思恍恍惚惚,彷如一缕飘荡的灵魂,穿梭在看不清的云层中。
  他俐落地关上床头的灯光,任月光透射进来,粉白的胴体在银光的照耀下,彷若罩上一圈光晕,诱惑人心。
  “你告诉我爱我吗?”
  他笑了,真是个不死心的女人!
  他以最狂嚣的方式纠缠她的舌,强迫她承接他的需索,而不能再发问。
  一阵暖风吹起芬芳的香气,似催情的毒药,迷惑着床榻上一双缱绻缠绵的男女。
  他亲吻着她,情欲不断冲击着交缠的肢体,狂野沉沦,两人双双在交欢奏乐中奔腾……
  他终于以泰语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她听不懂,也无法思考,只能在越来越急促的节奏中,随他奔往天堂。
  夜半时分,经过一番缠绵的香苹幽幽醒来,却不见沙冽浪的踪影,一阵失落顿上心头。
  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却沦陷在肉欲的欢愉中。
  很多男人在没法承诺时,总会以性爱诱惑女人,以期她们暂时忘了,或暂缓逼他们面对问题。
  沙冽浪似乎也这么做。
  她算是输了吧!
  山口英夫的逼婚、她的强求,都无法令这个呼风唤雨的撒旦投入她的怀抱。看来,再也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接纳她了……
  她轻喟一声,拿床单包裹着身子,走进浴室准备冲洗,却在拉开浴帘时放声惊叫:“啊!”
  尚来不及回神时,浴帘后方的海心就像发了疯似地扑向她。
  她往后跌去,后脑勺还撞到洗手台的水龙头,一阵剧痛立即伴随着昏眩而来。
  而海心不但没有罢手的意思,还以双手勒住她的脖子,喃喃地恶咒:“去死吧!你去死吧!都是你这个妖女,让浪哥拋弃我!我要你死!去死吧!你死了之后,他就完全属于我!哈——”海心几近疯狂的大笑声,在寂静的夜晚听来,格外惊悚刺耳。
  香苹拚命地挣扎,却徒劳无功,她渐渐地感到胸口越来越闷,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不!她不想死!起码现在不能死!她还没行告诉沙冽浪她爱他呀!
  她只求仁苍留她一口气,让他们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管他什么原则,管他什么志节,管他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现在只求和她深爱的人共度晨昏,情妇也好,床伴也罢,只要能待在沙冽浪的身边,即使天明就要被打入冷宫,她也甘之如饴。
  她爱沙冽浪!而且爱了好久,也好深,他是她少女时期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她再也不想离开他了!
  她试着拉开被海心勒住的脖子,勉强挤出一句话:“我——爱——冽浪!”
  可是没想到这话却重重地刺激了疯狂的海心,她再度加重双手的力道,“去死吧!浪哥是我的!去死!去死!你这该死的女人!”
  “我——爱——他。他——是我——的冽浪。”她沙哑地吐出自己的心声,双眼也终于因缺氧而合上。
  “哈——”海心见状突地爆笑出声,却在下一刻被人用力击倒在地,而且被架走。
  “该死!”沙冽浪焦急的声音霍然传出。“把这个疯女人移送法办!我再也不要看见她!”
  在这之前,他就接到海心所待的疗养院打来的电话,说她逃离病房,他便迅速出去寻人,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海心,免得她伤人。
  没想到海心好象存心与香苹过不去,哪里都不去,反而摸回了老宅伤害她!
  梅耶立刻将海心带走,并号令守在门外的弟兄传唤医生救治香苹。
  沙冽浪旋即抱起已陷入昏迷的香苹,“香苹!香苹!醒过来!”
  然而她却像个失去神魂的木偶,垂着双手任沙冽浪抱回大床。
  他打开床头的灯,赫然发现雪白的枕头一片刺眼的红,他失控地大叫:“香苹!苹儿,我不准你有事!”
  慌乱地为她找布包扎渗血的头,他又朝门外大叫:“快点让医生过来!迟了,我就拿你们的命来偿!”
  “是的!”属下哪敢怠慢。
  他又开始令道:“丽莎!先拿医药箱。”
  十分钟后,沙冽浪熟练的为香苹做好基础的急救动作。
  看着面色苍白的她,他怜爱地抚着她的额头低语:“小苹果,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醒醒,我是沙冽浪,你不可以就这么拋下我。我是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
  这次他是以中文向她告白。
  陷入昏迷的香苹当然听不见他的心声,这令沙冽浪既懊恼又自责,“只要你醒过来,我们就结婚。你不再只是我的女人,而是我沙冽浪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她仍然没有半点反应,气得他对门外的保镳直喊:“为什么医生还没有来?”
  “来了。”就在这时,一名黝黑的中年医生拿了一只药箱赶了进来。
  “快,快点救她!”沙冽浪看着这名为他们弟兄急救多年的外科医生,忙说道。
  “请将小姐移至浪哥的专属医疗室好吗?”医生提醒道。
  沙冽浪这才从失序中找回神魂。
  这栋老宅建筑之初,就特别规画了一间手术室,让意外发生时可以立即救治,如今他却因过于焦虑而忘了它的存在。
  “快!”他旋即抱起香苹,催促着医生。
  中年医生也随着他一路走出去……
  次日,阳光斜斜地射入宽敞的大床。
  香苹迷迷糊糊地从疼痛中睁开双瞳,讶然发现沙冽浪躺在床边的沙发上,好象睡得很不安稳。一丝心疼登时掠过她的心头。
  她摸了摸裹了纱布的头,这才想起昨夜的惊魂记。
  但最后发生了什么事?
  是他救了她吗?
  他不是在她睡着之后就不见踪影了,怎么这会儿却守在她的床畔?
  难道他又折回房间救了她,并守了她大半夜?!
  是这样的吗?!
  她不会忘了自己在昏迷之前下的决定——她要当他的情妇。
  即使天明他将永远离开她,她也不会有怨言。因为她已意识到自己爱惨了这个男人,即使他永远都不会对她承诺,她也不想再逼他了。
  因为没有人能保证得到名分,就一定能幸福,也没有人能保证今日的海誓山盟,不会成为明日黄花。
  她决定交出自己,勇敢地去爱!
  香苹努力撑起身子,急于告诉他她的决定。
  轻微的移动声,旋即将半梦半醒中的沙冽浪给唤醒。
  “你终于醒了!”他惊喜地走近床边,温柔地望着她,“头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她朝他笑了笑,准备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却发现无法发出声音,张着朱唇又急又慌。
  “你不能说话?”他也乱了,马上拨下手机,“立刻让黄医师过来!”
  收线的同时冒出了句恶咒:“该死的庸医!”
  她旋即按住他躁动的大掌,他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从没见过这么浮躁的沙冽浪,这一点儿也不像他,一丝丝的虚荣忽上心头。
  想来当他的情妇,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的困难与不堪。
  她舞动她的右手,示意他拿纸笔给自己。
  他立刻掏出胸前口袋中的笔,连同一叠纸张交给她。
  冽浪:
  我想我发不出声音,可能是昨夜受伤的原因,别责怪医师好吗?
  是你救了我,对吗?谢谢你。
  另外,我不想再逼你了,对你先前的安排,我只有一句话——
  我愿意当你的女人,说是情妇也成,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沙冽浪看着上方娟秀的字体与全然的妥协,霎时感到一阵心疼。
  他真是个自私的男人!一直以来,他总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来对待他心爱的女孩。
  他欠她的何止是她的童贞?还有她的爱!他真该下地狱!
  若不是她遇害,他还无法从三思孤行中醒来。
  感谢上苍没有取走她的生命,还有她对他无侮的承诺及妥协。
  他取回笔,认真的写下几行字——
  我不要你当我的女人,或是情妇!
  香苹一看,白皙的脸颊更形惨白,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沙冽浪见状,马上抓回纸笔,又写了几行字交还给她。
  她睇着他莫测高深的俊颜,有些摸不着头绪地低下头看着纸上的字——
  我要你做我的新娘,我永远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我的爱,请原谅我的自私与逃避,这么晚才将这份承诺给你!
  你愿意接受这份迟来的爱与名分吗?
  香苹望着那张求婚纸,泪水瞬间溃堤,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得以宣泄。
  “小苹果,你愿意当我沙冽浪的妻子吗?”他坐在床沿,轻轻拭去她脸庞的泪水,温柔地问着。
  她边哭边点头,双颊还泛着潮红。
  他激动地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开始细诉:“你知道吗?昨晚我看见海心发疯地勒住你的脖子,我真的想一枪毙了她。但是我答应过她哥哥,所以我决定放过她,但活罪难逃。”
  香苹想问他怎么处置海心,试图离开他的肩头,却被他再度扣牢。
  “不谈她,只谈我们。”他持续在她耳边低语。
  她依了他,靠在他的怀中,闻着他清新的男性体香。
  “香苹,我想我该让你明白一件事,我从没想过要和什么女人安定下来,就连固定的女伴也不曾有过,这和我自觉没有明天有很大的关系。因此在你提出只有娶你为妻,我们才可能在一起的条件时,我实在无法接受,也不想面对它。
  偏偏命运就是将你我绑在一块,在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无法漠视你的存在,甚至迷恋你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但这反而让我更加彷徨,尤其海森威拿你的性命威胁我时,我再次惊觉自己所爱的人,极可能因为我的关系而丧失生命,因此也就对你更加裹足不前。
  虽然海森威的事件最后是顺利解决了,但谁能保证从此就否极泰来呢?“
  沙冽浪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的工作、我的生活,对外人而言一直是个谜,有人传我杀人如麻,有人说我在金边有一团肯为我出生人死的弟兄。总之,正因我的事业,尤其是生化科技方面所做的研究,会为我带来无可限量的商机,所以觊觎的人越来越多,逼得我不得加强人力或是武力。
  说来可悲,在富贵的背后常有不为人知的危机。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现况,你还愿意嫁给我吗?“他将她推离胸膛,认真地看着她。
  她以点头与嘴型肯定地响应他,并在他的胸前画了一个心。
  他再次抱紧她,霸道地宣誓着,“我爱你,小苹果,谢谢你。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执意要娶你!因为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沙冽浪的女人,如今你的处境更危险,只有待在我的身边最安全。”
  她也伸出双臂,牢实地搂住他的腰身,开心地笑了。
  黄医生在这时走了进来,一见互拥的双方,尴尬得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倒是沙冽浪见他进来,先说话了:“麻烦你看看她的喉咙。”
  “好的。”
  黄医生拿起压舌板及手电筒,开始仔细为香苹检查,沙冽浪则一步也不离地站在他们身后。
  放下压舌板,黄医生认真地看着沙冽浪,“她的喉咙有些肿,之前我给她开的药,只要继续服用三天,就可以消肿。还有,她需要多休息。”
  “谢谢你。”沙冽浪主动伸手示好。
  黄医生受宠若惊地响应:“这是我的责任,您太客气了。”浪哥真的变了!应该是因为眼前这个美丽女子的关系吧?
  送走了黄医生,他马上扶她躺回床上。“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香苹痴痴地看着他,及至发现他略红的双眼,重新拿回纸笔,沙沙地写着关心的话。
  浪:
  你看起来好累,要不要上来和我一起休息一下?
  沙冽浪旋即露出邪魅的笑,“好。”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了起来。
  她不解地望着他的动作,再往下看——
  天啊!他的昂扬已直直地撑着裤头了!
  他不会是想——那个吧?她身上还有伤呀!
  他直到脱到只剩一件内裤,才慢条靳理地爬上床,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渴望样。
  她根本发不出声,只能慌乱地比手划脚,让他知道她现在没有办法“那个”。
  他却故意漠视她的动作,火速捕捉她的唇,等到餍足时才说道:“亲爱的老婆,你真是个磨人的女人,以前死都不肯当我的女人,如今愿意成为我的老婆了,却因受伤不能履行义务,唉,真是苦了它啊!”他刻意望着自己高涨的欲望。
  她将他按回自己的身边,然后又写了一行字——
  等我伤好了,我会补偿你。
  大掌缓缓钻进她的上衣里,肆无忌惮地游移,“不要让我等太久。”大掌往下滑,来到她的双腿之间,“你觉得头伤会不会影响办事?我答应你会非常非常小心地‘爱'你。”
  这句话不像征询,反倒像是诱惑。
  她无法言语,但全身的轻颤已泄露出她的渴望与无能为力。
  他笑了。动作俐落地拆除她身上的屏障,热情地爱抚着她每一吋肌肤……
  宽敞的卧室不时传来彼此的喘息声,渐渐漫开欢爱的麝香味……
  尾声
  山口英夫坐在和室里品茗着下午茶,仆人却跪在门外恭谨地说道:“少主,有一位名为花惜人的小姐急电找您,说有重要的事必须亲自对您说,不知您是否愿意接听?”
  浓眉蹙起,她和他之间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犹豫之际,门外的仆人彷佛臆测到主人的心意,立刻响应道:“我会回绝她的。”旋即起身准备退下。
  山口英夫的声音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接进来吧。”
  “是。”
  他接起电话,也不应声。
  花惜人对着话筒直喊:“喂,山口先生,山口先生,你听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