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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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猎物-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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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也成了魔鬼之域。”他刚才已得知他和她的房间,均被有心人士夷为平地了。
  “什么?!”她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我曾死过一次,那次之后我就发誓,没有人可以再动我分毫,否则我会以他们无法承受的方式讨回公道。”今儿个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表示他身边的“卒子”有了异心,他绝对会抓出他的!
  死,便是对方必须付出的代价!尤其那人还敢动他沙冽浪的女人!
  “你——你混黑道?”她讶问。
  “你说呢?”他突然笑道。
  举凡和利益有关的,好人也会被黑道缠上。更何况他的事业体那么庞大,怎么可能不和黑道沾上边?
  香苹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真的不了解他,他对她而言仍是个谜——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今晚好好休息一晚。如果你真的想在普吉岛多玩几天,也许我可以安排。”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在险境中,他竟然还有心思为她安排旅游行程?!
  他只是耸耸肩,“我也是来度假的。”他并未透露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呃……”她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总是令人捉摸不定,让她无所适从。
  第五章
  香苹在沙冽浪的安排下,住进了阳阳所经营的SPA休闲中心,结束刺激的一天。
  穿著短裤的阳阳,没有了之前的轻松,谨慎地引他们进入该中心最隐密的住房。
  “大哥,这是你的房间,霍伯小姐就住在你隔壁。”阳阳说道。
  “嗯。”沙冽浪双瞳闪着兄弟才有的默契。
  “霍伯小姐,请随我来。”阳阳继而转向香苹,仍然笑脸迎人。只是少了一分对客人的应酬,多了一种认同与接纳。
  “谢谢,你可以叫我香苹。”她跟随阳阳的脚步往前走。
  “好,香苹。希望我大哥不会有异议。”阳阳突露怪异的表情。
  “这是我的名字,我想他管不到这里吧。”她有些抗议地说道。
  阳阳笑了。真是旗鼓相当的一对!
  “来,参观我为你安排的住处,这里很隐密,不会有人打扰。如果你想泡汤,在房门出去之后,往右转就有一间设备豪华、隐密性极高的泡汤室,我保证它可以洗去你所有的疲惫。
  当然,你若需要人按摩,我可以将本店最优秀的‘女'按摩师调来为你服务。“他可不敢忘了大哥的警告。
  香苹听出他强调的那个“女”字,莞尔一笑,“谢谢你,但你也累了一天,别再忙了。如果我想泡汤自己会去。”
  “那好。衣柜内有沙龙,你可以换上它,至于其它盥洗用品,都在屋内及浴室。”阳阳的细心完全不亚于一个真正的女性。“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谢谢你,阳阳。”
  他睇着她笑了笑,很想对大哥说,他挖到块宝了。
  忽然,灵光一闪,阳阳折回沙冽浪的房间,对他说了相同的话:“如果你想泡汤,不会忘了你常使用的那间隐密的泡汤室吧?我保证绝对安全,而且可以洗去你今天所有的不愉快。”
  沙冽浪应了声,算是答复。
  阳阳转过身子退了出去,嘴角勾起得意的好笑。
  黑暗的木屋中,一名面色森冷的年轻人对着手机冷斥,空气瞬间凝结。
  “对不起,我们——没有办妥此事。”对方又惧又恐地说道。
  “他人呢?”年轻人冷声问道。
  “让他跑了。”对方法怯地回答,“爆炸事件已经引起泰国警方的注意。你……知道,他在泰国的势力很大,所以——”
  他当然知道“他”——沙冽浪的势力与本领,可是不干掉他,只怕自己永远没有出头天的一日。
  “等我下一次的指示。”那名年轻人不动声色地说。
  “是!是!下次我们弟兄一定会办好。”对方连声保证。
  “闭上你的狗嘴!只用嘴、不用脑的家伙。如果再搞砸,你也别想在泰国混了。”
  “是!是!”
  年轻人连听都懒,马上收线,同时取出手机中的芯片,换上另一片芯片,以防他人甚至沙冽浪找到他头上。
  一切妥当后,他才从容地走出木屋。
  “我想请你为我查一件爆炸案。我怀疑是自己人干的。”沙冽浪拨了一通电话给天蝎。
  “好。”天蝎平静的声音传来。
  “谢了。钱我会汇入你在瑞士的户头。”
  “这次免费。”天蝎拒绝道。
  沙冽浪停了半晌,才问:“为啥?”
  “我想当年暗杀你的凶手,我并未真正缉获!这些年我仍不断地明查暗访,可是凶嫌很狡猾,总是逃过我的追缉。不过,他就快露出马脚了。所以上案未结之前,我是不会收你的钱。”天蝎首次认栽。
  “谢谢你。”对于天蝎的坦白,他对他的评价更高了。
  “这是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什么,兄弟。等你的好消息。”
  “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天蝎信誓旦旦保证。
  香苹重新换上沙龙,光着脚、拿着浴巾,往门的右边走去。
  她太需要泡汤了,再不好好放松一下,她一定会受不了。
  一走进泡汤室,立刻闻到满屋子的大马士革玫瑰香和着苹果香味,弥漫其间,一度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卸下来。
  冒着轻烟的池水,还浮着一朵朵玫瑰、玛格丽特、百合、茉莉、石斛兰的花瓣,浪漫极了。
  池子的周围还以轻纱围绕,如梦似幻,彷佛走入古代后妃的专用浴池,让人感到备受礼遇。
  放下浴巾,她轻轻地将秀发拢上,缓缓解开身上唯一蔽体的沙龙,滑入水池里。
  “呼——”她轻叹了口气,真舒服!
  她靠在池子一旁独特设置的躺椅上,闭眼休憩,纤指则不时撩起些水,往身上轻拍。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轻纱被人挑开的声音,倏地睁开眼,只见沙冽浪裸着上身,下身仅以一块毛巾裹着重要部位,居高临下地睇着她。
  她吓得直起身子,尖挺的双峰随即暴露于空气中,直到惊觉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她才低头一瞧——
  她倒吸了口气,双颊辣红,立时慌乱地钻进水中。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颤抖的声音泄露出她的惊慌,偏偏浴巾及蔽体的沙龙之前都被她拋得远远的,这会儿她真是又悔又急。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专用浴池?
  “我——是阳阳让我来这里泡汤的。你——你不会——”也是阳阳叫他来的吧?
  她和沙冽浪的“关系”有这么明显,会让阳阳想将他们送作堆吗?
  沙冽浪像是明白什么似地不发一语,索性将浴巾扯下,一脚踏入池中。
  “啊!”她错愕地惊声尖叫,因为她看到他的——“宝贝”了!
  “又不是没见过。”他不疾不徐地躺到她刚才躺过的地方,闭目养神。
  “我是没见过。”因为那时她算是个半盲的人。
  闭上的黑眸忽而睁开,也才想起她还真的没“见过”它,但却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打量她——
  裸露的香肩、让蒸气熏红的双颊、欲言又止的朱唇,还有那惊惧又故作镇定的双瞳……现在的她就像带着致命诱惑的罂粟,令他想咬一口。
  她隐约看出他冷惊外表下的蠢蠢欲动,不得不强令自己冷声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泡汤,如果你不介意,可否麻烦你闭上双眼,我先离开。”
  “你可以先走。”他说得轻松自在,但锐利而邪冷的黑瞳,可没半点闭上的意思。
  “你——你闭上眼睛啊!”她焦虑地说。
  “我没管束你的行动,你也不可以约束我的自由。”他故意朝她胸前的水面瞥去。
  “你——你简直——”她又羞又怒,却不知该用什么话回堵他。
  “我也不喜欢和别人共浴,你请吧。”他对她下达逐客令。
  “你——”她气得双颊发红,“闭上眼睛,沙冽浪!”
  “没有女人可以命令我,你也不例外!”他摇头说道,那语调顿时令满池的池水变冷。
  “你不闭眼睛,我——我——”她真想找个榔头敲昏他。
  “裸体的女人我见多了,不缺你一个。再说你的身材也——没料,就算看了,我也不会有胃口。”望着她涨红的粉颊,他心情没来由地快活。
  “你这个色狼!不管我有没有料,我都不想给你或任何男人看!”她极怒道。
  “很好,有志气。不过,你想好怎么走出这间浴池了吗?”他反问。
  “你——该死!”她忽然以掌击水,一波波的水花直往他的眼前飞去,她趁机爬出水面。
  然而,他大手一伸,又将她给强揽回池中。
  “你!”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百般挣扎,却被他扳着面对他,而双峰正好不偏不倚地就贴在他的胸前。
  她浑身一颤,火辣麻颤的感觉立刻由脚窜至全身。
  沙冽浪也同样感受到一股颤栗贯穿全身。怀中的她,秾纤合度的身材与奶酪般的肤质,正好澄清了他先前对她的“错误”批评。
  当年的她,纤弱而青涩;而今的她,高挑丰盈,就像成熟的蜜桃,让男人很难拒绝。
  “放开我!不准碰我!”她用力推开他,却险些跌入水中,但很快就被他捞回身边。
  “你是我的女人。”他低声道,一把将她抱至先前他们躺过的躺椅上。
  她看着他势在必得的双眼,心跳得好快,“不,我、我不是!你快放开我!”
  她想以脚踢开他,他却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贴在一块。
  她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而沙冽浪则发现自己好想要她……
  他们彼此就这么互望着对方。
  他在她的眼中发现情欲、矛盾、恐慌,以及莫名的期待……
  霎时,欲火重燃,石破天惊……在他的低喘与她的惊喊中,洒下没有预期的爱之种子。
  闻着她的发香,他彷佛回到那个暴风雨中的岩洞里——
  她依然青涩!他感到不可思议,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没有男人走人她的私密花园。
  然而,他却是对此感到狂喜不已。
  他继续亲吻着欢爱过后的她,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少有的珍惜。
  而她,却不敢睁开双眸面对他。
  这是她此生的第二次性经验,面对的还是同一个男人。
  这时候她才明白,原来他早在她的心田生根,难怪其它男人怎么努力都进不来……
  经过泡澡池的温存之后,香苹并没有因此与沙冽浪闲话当年,而是任他护送回房休息。
  重新沐浴后,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脑中不时会想起他们在池中的亲密镜头,嫣红不禁爬上双颊。
  她一直弄不懂沙冽浪,他一再言明她是他的女人,只因为她的初夜是给了他,虽然这点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印记,但她并不认同一个女人一旦与男人发生关系后,就该属于谁。
  女性绝对拥有对身体、心灵、思想的决定权,不该因为一个男人成了入幕之宾而改变。
  她看得出来,今晚他是极尽温柔地待她,而且今天下午,他更不让阳阳为她按摩……种种行径似乎可以解读出,他对她是有情的,但这些都不足以构成她该是他女人的条件。
  他可以是她的朋友,旧识、客户……任何一种可能的关系,但绝不是一个相属的关系。
  她要的不多,她要的只是一个疼爱、珍惜她的爱人,但他不可能做得到。
  铃——她床前的电话响起,她拿起电话,“喂。”为什么这么晚还会有电话?
  “我令人送了消夜给你。”沙冽浪的声音由话筒那端传了过来。
  他平淡的口气,像在陈述一件事实,而非一个男子为了心爱女子所做的体贴行为。
  “呃——谢谢。”
  “待会儿我的人会先敲三下门,你再开门,记住是三下。”
  他细心地交代,但她仍很难从他的语句中,觉察出隐藏的关怀。
  说不出来为什么,她对他这种公事公办的口吻,有些失望,但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不会因此而有过多的牵扯。
  强忍下心中的失落,她回道:“我会记住的。”
  话筒的两端忽然有几秒钟的静默,两颗心似远又近的不住骚动……
  还是他先打破沉默,“吃完后就赶紧睡,也许明天我们可以出去走走。,”
  “什么?”她真是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
  “好了,晚安。”他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就立即收线。
  握着话筒的香苹,久久没有放下电话,怔怔地想着他的怪异行为。
  她不懂他,真的不懂。
  另一间房里的沙冽浪,思绪同样紊乱,点根烟抽着,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星空,自问着自己是怎么了?
  他可没有为女人准备点心的习惯,更不会强迫哪个女人成为他的女人,也不会让一个女人这么接近自己,甚至倾全力去保护她的安全。
  难道只因为当年她“救”了他?
  香烟一根接一根,烦恼仍没有找到宣泄的出口。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
  “喂——”他按熄手中的烟。
  “浪哥,有兄弟打探到放炸药的人。”他的左右手,也是他最信赖的两个重要干部之一——梅耶说道。
  “是谁?”沙冽浪平静的语调,完全听不出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这只是线报……我担心你会误会……”梅耶正在想该怎么说比较好。
  “拖泥带水不是你的作风。”
  “是海森威。”梅耶放胆说道。
  沙冽浪心头一震,却不动声色,“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先睡。”
  “是的,浪哥。”梅耶弄不懂沙冽浪的反应,但身为他的保镳这么多年,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完全服从浪哥。
  沙冽浪才切断通话,手机又传出铃声。
  “喂。”他看着上方熟悉而特别的号码。
  天蝎的声音传来,“我查到放炸弹的人。”
  “说吧。”现在沙冽浪渐渐能够体会,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
  “是……海森威。”天蝎知道背叛的痛,要不当年他也不会为沙冽浪所救,欠他一个大人情。
  “谢了。”冷冽的声音,彷如地狱传来。
  “至于他是不是当年陷害你的人,再给我几天时间。”
  “好。”他不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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