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家路途遥远,本姑娘还得要照顾带着全身是伤的你,免得你死在半路让我白费工夫,这已经是太不划算的买卖了!”
鹰的心思混沌,但他却捕捉到任汀滢的神情中透露着一抹戏诸笑意。
不对,气氛好象有些怪异!
“你……要嫁给何人?夫家哪里?”他满腹疑云的问着。
“你真想知道?”任汀滢轻笑了一声,“有胆量就跟着我去大厅拜堂,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怎么会在大厅拜堂,而不是在夫家?。
任汀滢转身出了房门,鹰也无力再细细思量这些问题,因尢他实在太想知道新郎倌究竟是何人?
而且……她既然敢替他松绑,就别指望他会眼睁睁的看她另嫁他人!
哼!他可是一只狂鹰,怎么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他人怀抱?
他急跟上前——准备抢亲去!
当鹰看见站在大厅上手执大红彩花的人,竟然是杨青杉时,他简直想杀人!
“杨青杉!你已经是有妻室的人,还敢妄想娶汀滢做妾?”他一声怒吼,直往杨青杉扑去。
这时“仇风号”的兄弟们一拥而上,及时架住了鹰。
“你们全都吃里扒外了?”鹰快气疯了!
“好兄弟,你也大没风度了。”杨青杉笑着摇摇头,'这么火爆,要如何当个新郎倌?“
“你要娶我的女人,还跟我谈风度……呃?”杨青杉刚才说了什么?他自己要当新郎倌?
鹰诧异的看着杨青杉并未穿著大红喜服,而且还笑吟吟的将大红彩花往他身上结,再看着厅堂上的任汀洲夫妻、陶总管、兄弟们,个个带着看戏般的笑意。
最后,他看见小瑶搀着头覆喜帕的任汀滢,正缓缓来到他身边。
小瑶将任汀滢手中的彩花一端交到鹰的手上,'祝姑爷和小姐白头偕老。“
“汀滢要嫁的人……是我?”
鹰难以置信,顾不得小瑶的阻止,他掀开那碍眼的喜帕,他必须要亲眼看见她许诺的神情。
“讨厌!就说要收你做我一辈子的奴隶伺候我、充公你的万贯家财归我了嘛!”任汀滢含羞带娇的轻喷着。
全是为他?
如凝的粉面是为他、淡扫的蛾眉是为他、尽潋的红唇全是为他!
鹰难掩心中的狂喜,忍不住一把将她的娇美拥入怀中,不顾在场众人的惊讶,渴求而真情流露的狂吻着他的新娘。
“哎……别亲了,先拜堂再说啊……”
“是啊……不能再耽误了,我们还得赶紧上船走人……”
“快啊、快啊……官府的人很快就会查上门来了……”
“鹰……”
“老大……”
“姑爷……”
“妹婿……”
即使众人急得满头大汗,但堂上这对还没拜堂的新人仍旧相拥如故。
吆!在鹰倾情之吻还没倾倒完毕之前,任天皇老子叫他,他也不会理会!
广州城的码头边,杨青杉、任汀洲夫妻和小瑶、陶总管依依不舍的望着远处的船影。
“哎……这么做真的好吗?妹子怎么能适应海上生活?”
唯一的妹妹出阁后,还得四处飘泊,教任汀洲这个做大哥的怎能不感伤?
“大少爷,你放心吧,小姐一定会过得很好的,她可是个很坚强的丫头呢!”陶总管信心满满的说着。
“是啊,小姐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什么苦都会不觉得苦的……”小瑶含泪说着,也暗自祝福着她服侍多年的小姐。
“呵,呵,你们都不用担心,鹰不可能会让任姑娘受半点委屈的,相信从今以后,南海水域再也没有'狂鹰'、没有'仇风号',有的只是规规矩矩的商人鹰。比莱斯。”杨青杉得意的说着。
“来人啊!快……呃?船怎么不见了?”说话的是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码头边的何承先,他诧异的看着空荡荡的码头和眼前的一行人。
“是谁让船放行的?”何承先气恼的大喝着。
“回大人,满剌加的使节力保'仇风号',而市舶司大人也同意让'仇风号'放行,小人等也就不敢不放……”几个掌管码头的士兵低垂着头回应。
“该死!你们没看到狂鹰上船吗?”河承先暴跳如雷。
“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上船啊?”被骂的几个士兵面面相龈。
谁说要上船只能经由码头?呵,水面上多的是蹭来钻去的小舟呢!
'这……这怎么可能!“何承先错愕的望向在一旁窃笑的任家人和杨青杉。
“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这群人窝藏了朝廷钦犯!”
“呵、呵,何巡捕,话可不能乱说。”杨青杉今日的心情大好,故只是轻描淡写的警告着何承先。
谁知何承先不领情,又继续说:“如果不是,你们来码头做什么?”
“大明律法好象没有禁止老百姓在码头边看风景吧?”
“你……”何承先占口知说不过杨青杉那张名嘴,只能恶狠狠的撂下话:“你小心一点,终有一天我会抓到你的把柄!”
“喔,说到把柄……前收百子不知道是那位大人家中的五位夫人,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购买不少外来货,听说花的还都是官银……”
杨青杉的话说得何承先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他悻悻然的把满腹怒气全出到身后的士兵们身上,“还在看什么,回去了!”
杨青杉也笑着对大家说:“是啊,别再看了,要看好戏,就等下一回吧!”
编注:别忘了,'落难千金'系列还有“咬住金龟婿”、“网住金龟婿”、“蒙住金龟婿”、'逮住金龟婿“!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