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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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郎君-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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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诧异的微愣,随即又继续将手上的药草分类。
  “若是闲言闲语,他们讲的也是事实,不是吗?”她知道他的想法但不领情。
  “你婆婆为什么突然去了?”按理来讲,他自信还可以拖延她婆婆大半年的寿命。
  气不过他一贯的温和,她尖酸刻薄的想刺激他,“因为她老人家那天听见了我们的奸情,怒极攻心摔到床下就没再醒过来。”
  莫怪乎她会因此崩溃了。在他眼中的她一直坚强刻苦,颇似他母亲生前的神韵,认命了却又不服输,也因为如此,他才会持续的伸出援手。
  过了许久,她忽视的眼珠子几乎暴凸,还以为等不到他的反应时,他方说道:“我并未强迫于你。”对她的遭遇他感到怜悯,可是他不承认无谓的指责。
  “那是我自甘下贱喽。”雁虹激烈的反弹,万万没想到他如此冷淡。
  易为宾终于正视她,皱眉问:“你希望我说什么。”
  “我婆婆死了,一条人命,你就只能在这里事不关己的云淡风清吗?你难道没有点道义的责任?”
  “我看过太多生离死别了,别忘了以你婆婆的状况其实早就撑下了多久,是我延长她活命的时间。”
  “对!你该死的都对,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离我们离得远远的,那我婆婆死便全是因为久病不愈,而不是……我永远都不知道了,我永远都要背负着是否害死她的罪过。”而即使如此,她依然深深眷恋这段不被允许的些许温存,永坠沉沦深渊啊。
  易为宾让她发泄,等她不再歇斯底理,涕泗稍歇,才开口细问那天的情形,“当时她有什么征兆?”
  “人已死,你还想探究什么,难不成怀疑我吗?”雁虹激动的说。
  “冷静一点,你反应过度了,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
  “冷静一点,是啊,我是冷静,我该像你一样冷血没泪、没感觉,亲人死了连哀伤都不会。”她愤愤的指责。
  “你为什么努力要我感到歉疚?”找人分担,内疚就会减轻些吗?易为宾冷脸抬高,戳穿她的意图。
  雁虹闻言垂下眼,掩去思绪。
  良久、良久,夕阳的光线跃进屋内,她细细低低的喃喃叙述,头也投抬,像是说给自己听。
  易为宾听了听后才坐下,间接追问了几项细节。
  气氛实在诡异,没人说话、没人动,仿佛沉浸在林氏病逝的那段期间默哀……
  “你毋需强将道德良知硬往身上扛,她的死与你无关。”善意的谎言,如果这样说能减轻她心里的负担,尽管真相已不复察知,易为宾宁愿照自己的解释方法。
  “不必安慰我。”她飞快的投来讶瞥,“当时我在场,她激动,气得说不出话来,所以才走了。”
  “你想找名目折磨自己让良心好过些,我不反对,但身为大夫的立场,我要告诉你,林氏久病瘫痪不能行,大限到了,抽搐痉挛的现象是常有的,会有力气摔到地下,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他直直迎视她质疑的眼神,没有稍点闪烁。
  “是吗?”她喃喃重复。
  雁虹不天真,她晓得易为宾有可能是为了安慰地而虚构事实,而真假都无从得知了,但他温柔的心意已足够了。在她先前还愤怒的怪罪他,他仍能宽容体贴,他的心激烈的鼓动着。
  “是吗?”她来到他面前,枕靠着他的胸怀,汲取温暖。“是吗?”她再问。
  他让她拥抱着没有动静。雁虹吐气如兰,水蛇腰轻轻摩擦他的,眼梢拂上媚姿,“是吗?”她坚持的再问。
  有一股娇羞,那抹宛如纤云的羞柔,他悸动了。
  “是的。”覆上嘴前,他贴在她唇上给了她要的回答。
  第六章
  旁有树荫,地处偏僻,瓦房隐在其中,若不是附近熟悉居民,远观是很难注意到的。
  找到了!杨惜弱沿着她自己独特的记路方式,拐拐折折,弯弯曲幽的绕了大远的路,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易为宾带她散步的路径,她只会原路依寻,这也是她唯一知道的路径。
  “我……”她兴高采烈的正要回头去告诉他们,双脚突然腾空惊得尖叫连连。
  任护成怒斥,“你要把我耳朵喊聋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杨惜弱松口气转头确认,“是你!”心安后,她薄怒微嗔,“你干嘛吓人。”
  “我吓人?是谁准你一声不响的溜走?!”担心后的释然,任护成怒气横生的咆哮。
  “才没有,我是……”杨惜弱说到一半,觉得自己身子悬在半空的位置很不踏实,“放人家下来。”
  “你是什么?”他没理她的要求,只转个位置,双手圈夹住她的腰,和她面对面。
  她实在想抗议,可是看他正气头上,想想自己好像是忘了通知一声,觉得附近有些熟悉就一路循着过来……
  “我找到易大哥住的地方了。”她想起说到一半的话,兴奋的笑容重绽,“在那儿。”
  朝她指的地方望了望,任护成还没打算动。
  “怎样?还气啊?”杨惜弱怯怯的说道,“我找到了耶,你不是一直说要我快快找到,要不然小心我的屁股。”
  没说没事,她一提醒,他立刻打了她三下屁股。
  “下次再这样一声不响,利息加倍!”杨惜弱委屈的表情指控他,任护成很凶的瞪回去,“听到没有?”
  “喔。”
  “听不见,大声一点说听到了。”
  “听到了。”她闹脾气的斜眼瞄他,看见他严厉的神情和缓了,满是狡黠的笑容,她小小声抱怨道:“吓人家……”
  “这次算你将功补过,我是认真的,不准私下乱跑。”
  杨惜弱乖乖的应允,“喔。那去不去看哪?”
  “走啊,为什么不看。”他重重的亲了她一下,才放她站稳。
  她神思恍惚,素手愣愣的接着余温犹存的唇瓣,红晕满面。
  “还不走。”他走回来牵她,将她娇羞的模样看在眼里,印入心里,“啧!走路小心点……路也不会走了。”
  旖旎的春光伴着红霞在罗帐内旋,雁虹衣衫半退,裸裎着光滑的臂膀,圆嫩细致,丰腴的身子若隐若现倚近易为宾怀中,委婉承欢。易为宾低首含弄她的耳垂,大手放在她柔软的胸前抚捏。
  “嗯……”她低喘娇吟,挺身要求更多恣意怜爱。
  窗外人影闪动,看清里面的人目前很显然是暂时不方便见客。
  “你在看什么?”杨惜弱好奇的踮脚观望。
  “没你的事,小孩子不行看。”任护成拉她离开内室,里面适时的又传来呻吟的浪荡声。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受伤……”
  任护成脸微红,硬是拉住她往回冲的方向,一直走到外院的庭院才停步坐下。
  “为什么不能看,我听声音好像不对劲,万一……”
  “没有万一我保证。”哑着声音,他清清喉咙说道。
  “你为什么不好意思?”好奇怪哟,杨惜弱更是不解的盯着他看。
  任护成有些恼羞成怒,“你不懂啦,等以后我再告诉你。”
  “人家现在就想知道。”
  她固执的仰望,他动情的堵住她粉嫩嫩的小嘴,舌探入她馥郁芬芳的口腔内,急切的吸吮翻搅。感觉到她身子轻颤,自己也快不能把持,任护成稍退,不能自己的紧紧拥着她,待情绪渐渐平息。
  “等你爹来,我们就成亲。”
  杨惜弱简直像被催眠了,他在她唇瓣抚触的手指一再加深余荡,瘫软酥麻的全身周边犹震栗不已。她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成亲?”她无意识的重复。
  “对!成亲。”他说了就算,一切成定局,而且不容有异,因为杨惜弱被他抱着,脸埋在他怀里,想有什么意见也没得说。
  刚订好终身的一双小儿女,紧紧依偎享受静谧的温馨,一轮火阳缓缓西沉,飞鸟晚霞,花香袅袅。这情景好甜蜜,好令人陶醉呵……
  “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进去找易大哥?”疑问憋着好难过,杨惜弱忍不住开口。
  任护成脸色怪异的叹口气,还是很无奈的回答,不然她一定没完没了。“他正忙,我们最好先别打断别人的好事,等他自己出来再说。”
  杨惜弱不太懂又不知哪里不懂,享受了几刻钟和风徐徐。
  “有好事应该多热闹啊,也许我们应该去说声恭喜……”
  任护成真是为之气死,这种浅薄但又涉及男女关系的事情该怎么向她解释好呢?
  “惜弱。”听闻他温柔的嗓音,杨惜弱张着无邪的眼轻应了一声,任护成泄气的吞回乱七八糟想说的话,“闭嘴。”
  “喔。”她还是不懂,为什么不能说?
  情欲的气味充斥,激情过后的佣懒,雁虹和易为宾双双的力竭酣睡,憩片刻,枕畔人动了动,她立即睁开双眼。
  “多休息一会儿吧,你近来憔悴许多。”雁虹欠欠身,丰盈圆润的双峰坦露的挤向他。
  “不必。”心在牵挂,他如何也睡不安稳的。他坐直半身,雁虹有意无意说话间半挂在他身上,赤灼的呼吸缠绕在他耳边厮磨。
  “雁虹……”他欺身压覆上那温暖,双手恣意抚触身下的胴体,撩拨的唇舌和她急切的相迎。欲潮冲击,雁虹妖烧的扭动着,低喘吟哦……
  “就这样。”狂乱的指引他加强感官刺激,一阵痉挛,她毫无所觉的狂喊出心底话,“我要你……一辈子。”
  持续的律动,但他明显的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会出去个几天,你自己小心些。”他加剧驰骋,急促的声调仍清晰的说出意思。
  氤氲情欲的眸子乍明,她把他腰身的双腿放下。而此刻欢愉已至极致,易为宾呐喊一声,获得释放。
  “你还是要去找她?”雁虹冷淡的看他事罢着衣。
  他只顾穿衣着裘,没理会她的挑衅,即将跨出门槛时,她匆匆套上外衣冲去拉他。
  “怎么?我不配提她吗?”
  “不要胡闹。”他隐忍着。
  她讽刺的笑起来,“如果是胡闹,也是你先开始的。我不过问你,是不是日夜出去找她?”
  “是!这样我可以走了吗?”易为宾也失去耐性大吼。
  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她兀自镇定,“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你痴情的可真是方便廉价,不是吗?”
  的确,在没获得纤云前,他是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需要。丑陋难堪的事实被揭出,他口不择言的反击,“想想你自己,有资格说我吗?”
  这个社会,失节的妇女远比亵玩的男子更难容于当代,雁虹身子摇晃,心碎的感觉,她全身冰冷。
  他跨出的脚步终因不忍,旋又迈回。
  “我无意的。你到底想要什么,无故的引起这口舌争端?”纤云是他唯一想望,她是高贵圣洁的,即使是在心里他从来也不敢有丝亵渎之念。至于雁虹,他多比其他女子产生更多的怜惜之心,但论两者的重要性,那根本连比都无法比,可是她却血淋淋的揭露他竭力想在纤云面前维持完美的形象。
  冷静后,雁虹忍下气,她淡道:“没什么,女人总是善嫉,我只是不平我和她的际遇。”
  “纤云是不同的。”他理所当然的说,“有什么打算吗?或者……你需要盘缠去找你失踪的丈夫?”
  能吗?她已委身别的男子,还能回到丈夫身边吗?她苦笑。
  “先不谈这个了,你不是急着出门?”
  “那你……”
  “我会好好的。”她再次苦笑,他已经迫不及待赶人了吗?
  “你希望我马上离开?”
  “不是。”易为宾望着她很快的重拾坚强,心底某处仍隐隐悸动,“永远不要为任何人失去你自己。”
  她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若有所得。
  “等我一下,我送你出门。”重整精神,雁虹很快的恢复以往,伴着他走出去。
  “纤云!?”易为宾扔下雁虹,急步的迎向俏立门前的人影。
  杨惜弱转过身,恬淡的笑容和他打招呼,“易大哥。”
  在他伸手想接住她时,一道更快的身手将她一移,她已娇弱的偎在他人怀里。
  “易为宾!?”任护成笑得温和,温和得让人毛骨悚然。
  易为宾迅速转换好几种心绪,瞪着他紧搂她的手……突然又像云淡风清。
  “你是?”易为宾瞧瞧任护成,眼光又专注回杨惜弱身上。
  “易大哥对不起,一定让你很担心。”杨惜弱急着解释,“我找到他和我爹了。”
  “纤云,你还没介绍这位是……”纵容的笑容,易为宾轻轻提醒她。
  杨惜弱一脸为难,她都尚未想起来呢,怎么介绍?
  “姓任。”他不满的捏捏她手指,一脸潇洒不羁,纤雅玉琢的俊美容颜镶嵌着双英气的眼,一身飘飘白锻锦衣,绝尘翩翩,让站在最后面的雁虹看傻了眼。
  与纤云并立,好一对金童玉女,她想,雁虹看他两人熟稔自然的拥姿,再回眸着看易为宾冷凝的脸色,虽然表面上大家一团客气,呵……佳人终究不是他的。
  “任公子。”易为宾像第一次听到,点头致意,“多谢你仗义勇为,纤云走失,我一直很担心。”
  “不、不、不,这话应该是我送给你,我们已经找了惜弱一年多,哪知她竟然就隐居在离苏州不远的扬州。”
  “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纤云……”
  “她真的是纤云吗?这名字虽然也不差,不过名字是出生时父母赐与的,改了可对不起列祖列宗哦。”任护成轻松随意的姿态,眼神却是锐利的盯着对方一举一动。
  身侧紧握双拳,易为宾和他对峙好半晌,激动得说不出话米。
  “大家为何要站着聊,进来边喝茶边说吧。”最后还是雁虹出声招呼。
  “咦?这位大嫂……”杨惜弱认出熟面孔,那日会毅然决然出走,还真感谢她之前的鼓励和不耐其烦的指引路线。“你也住这儿,和易大哥……”
  “易大夫好心暂时收留我。”雁虹打断她的话,再说就穿帮了,“有话大家先进来谈。”
  易为宾眼睛像要烧出火来,任护成更故意的继续与杨惜弱喃喃私语,一挥袖,他愤而先入内。
  “我倒不知道大嫂原是和易大哥相熟呢?”
  “她就是你说的,教你认路的不认识的妇人?”任护成笑得可开心了,这大嫂吃醋吃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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